當代曾有詩人雲:


    高而可登,雄而可親。


    鬆石為骨,清泉為心。


    唿吸宇宙,吐納風雲。


    海天之懷,華夏之魂。


    當破戒和張如塵剛剛降臨,他們就感到一股磅礴氣息撲麵而來。


    張如塵遙望泰山頂,天眼瞬開,隻見那泰山頂上被迷霧包圍,看不清楚。


    “看來慳臾先生所說不假,這泰山之頂上不得了。”張如塵雙目炯炯有神,能讓他的天眼都無法看清,不得不說,這泰山頂上有著莫大玄機。


    清玉和清顏兄妹倆的感受卻與破戒和張如塵截然相反,他們不知道那泰山頂上有什麽,隻是感覺很親切,那是源自靈魂上的親切,或者說,對於他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們的靈魂上有一個聲音在響起,上去,上去!


    破戒雙目失明,心眼卻是明亮,遙遙望去,他能看見那迷霧之中有一團存在,是的,一團存在。難道這泰山頂真的有那扇門?若想得知,必須上山,於是他說道:“耳聞不如眼見,究竟如何,上去一看便知。”


    張如塵行禮,“大師請。”


    破戒搖頭,“貧僧隻是佛祖座下一沙彌,稱不得大師,還請張道友不要再折煞貧僧。”


    張如塵點頭,通過和破戒的交流,他知曉破戒喜歡平輩論之,所以便不再稱唿,改稱道友。他伸出左手示意,道:“道友,請!”


    破戒同樣,伸出手,道:“佛友,請!”


    清玉和清顏開路,後麵兩人緊跟,正式登山。


    因為華山論劍一事影響甚大,全球皆知,就更不要說國內了,原本在五嶽中遊客最多的東嶽泰山,今日來人卻是寥寥無幾。不過這對於破戒和張如塵來說是好事,落得個清靜。


    泰山與其他山不同,雖說是作為旅遊景點,但卻並未過多的開發,在這泰山之上,依舊居住著幾戶人家,當然,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年紀輕的人自然不會留在這裏,都去了大城市。而選擇留在這裏的老人則是為了享受這裏的環境,都說城市空氣汙染嚴重,那還不如呆在這鍾靈神秀的山裏來的好,心曠神怡的同時還能遠離疾病,何樂而不為?


    關於這山路,泰山和別的山有些不同,別的山都是扶搖而上,但泰山的路卻是以盤山小道為主,而到了接近頂峰路段才是康莊大道,據說,這是古時帝王的意思,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破戒和張如塵邊走邊欣賞著這泰山之上的美景,當然,是張如塵說,破戒聽,期間有說有笑,兩人便又熟了一分。


    清玉和清顏興高采烈的在前麵帶路,他們恨不得立馬就飛到頂上去,看看那裏究竟有什麽,是什麽在吸引著他們。


    突然,旁邊一條野路那裏傳來山歌聲:


    “有個人哦,叫做盤古,頂天立地,他用斧子劈開混沌,分了天地,死後化作大山,瞧那東嶽就是頭,看那中嶽就是腹,望那南嶽就是左臂,見那北約就是右臂,兩隻腳丫成了西嶽,真真叫做,頂天立地??????”


    破戒和張如塵駐足,望向那裏。人未到聲先至,此歌有意思,這人應該更有意思。


    在他們的目光中,一個農夫模樣的老人用一根木棍,挑著兩捆柴,慢悠悠的走來,嘴裏哼著山歌,怡然自得。


    當他走近,看到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士站在前麵看著自己,他嗬嗬一笑,朝著他們點了點頭,以示友好。


    破戒和張如塵正欲說話,老人卻先開了口,隻見他看著清玉和清顏,驚訝的說道:“呦,兩個小家夥挺有靈氣的,應該是樹木成精吧,讓老頭子我猜猜,是槐樹,還是麵包樹,不對不對,會不會是榕樹?”


    此言一出,四人皆驚,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陷入死寂。


    破戒和張如塵是震驚,這農夫竟然能看到清玉和清顏,難道他也開了某種眼?


    清玉和清顏則是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除了師父和張先生之外,竟然還有人能看到他們,而且是這麽一個‘路人’。


    老農夫看沒有人理自己,也不氣惱,依舊笑嗬嗬,摸著胡須說道:“咋個,就允許你們看得見,不允許老頭子我看得見?一個是頭發長,見識少,一個是頭發短,腦子笨,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麽了,唉。”一發感慨,感覺他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


    破戒雙手合十,恭敬的向老農夫微微躬身、張如塵則恭敬地行禮,以示尊敬。


    老農夫撇著嘴,擺擺手道:“老頭子我不受用這一套。”


    破戒和張如塵知曉對方並不是普通人,再也不輕視,認真的問道:“前輩,不知道怎麽稱唿?”


    老農夫挺了挺身上的柴,確定綁的結實,不會掉,這才迴答道:“老頭子我就是一個砍柴的,能有啥稱唿,別人都叫我砍柴老頭,你們也可以這麽叫我。”


    破戒和張如塵自然不會真的就這麽叫,他們依舊稱唿老農夫為前輩,這讓老農夫很是不開心,前輩前輩,聽著像是已經死去的先輩,他不喜歡這個稱唿,便嚷道:“再這樣叫我,再見,不送。”


    破戒和張如塵連忙閉口,不再叫前輩。


    清玉和清顏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看不透這個老農夫,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或者在盤算什麽,所以他們對於這個老大爺還是比較警惕的,畢竟對方來路不明。


    好像知道清玉和清顏心中在想什麽,老農夫一聽到老大爺三個字,跳了起來,手指微顫,激動道:“這個好,這個好,我以前是大爺,現在老了,叫我老大爺正好,你們就叫我老大爺。”


    清玉和清顏麵麵相覷,破戒和張如塵點頭,老農夫很是得意。


    由於老農夫得到一個新稱唿,所以他很高興,因此他邀請清玉和清顏去他家裏做客,說要好好款待他們。


    至於破戒和張如塵當然不在邀請範圍之內,不過好在清玉和清顏沒有忘本,非要帶上師父和張先生,不然不去,老農夫便行行好,捎帶上破戒和張如塵,一行五人走進深山,去往老農夫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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