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情況這個結果旁觀者們心裏也是門清了。


    楚軒逸神情厭惡的掃過宋家的這些奇葩,一錘定音道:“宋漢哲私自買賣楚延西,罪名屬實,楚家有權要求宋家賠償事宜,以及送官處理。秀才村的風氣,容不得任何人敗壞,看來真的是我管理的太過鬆散了。”


    最後一句似是呢喃,但更多則是一個推翻以往的決定。


    “宋家袖夫婦,教導不嚴,待同與楚家了斷,自行去村裏刑堂領罰。”楚軒逸這是行使村長之職對宋家袖夫婦的處罰,目光轉向哭天喊地想要搶迴金子的宋漢哲,這麽小的孩子,居然就能做下如此離經叛道的事,不由來的失望,道:“宋漢哲暫停課業一年,打掃村子一年,以觀後效,前提是楚家沒有送官處理。”


    “楚寄意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吧。”楚軒逸淡淡的掃過楚寄意,然後餘光又微不可察的在懿姚淡漠的臉上掃過,這所有的事件,都和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如此來看,她能給秀才村帶來福音,但同樣的也能帶來災難,畢竟這個女人太過神秘,身份絕不一般。


    無論怎樣,他要做的是,隻有保護秀才村不被波折。


    楚軒逸離去的背影,如是想著。


    宋家以及圍觀的村民,見到主持公道的村長,見證了結果,更是把處置宋漢哲的權力,移交給楚寄意,眾人皆是好奇楚寄意,怎麽處理宋漢哲,是送官,還是私了。


    村長走了,氣勢萎靡的宋家人,不知道從那來的自信,居然都挺起胸膛,仿佛剛才的事,無關緊要,宋趙氏死都不認賬的道:“楚寄意,隻要你敢傷害我的兒子,我趙月跟你拚了。”


    楚寄意當作沒聽送到宋趙歇斯底裏的喊聲,反而湊到這次事件的主角身邊,慈愛的道:“延西,今天有爹在,宋漢哲怎麽欺負你的,你就怎麽欺負迴來,我看誰敢阻攔。”最後一句,氣勢十足的瞟過宋家人,威脅意味濃鬱。


    他是來給兒子討個說法,自然得由兒子來處置這該什麽做。


    ……


    不久之後,這裏上演了一種別開生麵的處罰,延西把宋漢哲整的跟條死狗似的了,楚寄意的強勢向宋家人,討了醫藥費,楚家一行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就在看熱鬧的都散去不久,虎子父母,才相攜著甜甜蜜蜜有說有笑著的歸來。


    宋家的愁雲慘霧同虎子父母,儼然形成兩個極端。


    宋老太不僅沒了金子不說,孫子還被延西整的個半瘋,霎間,笑意盈盈歸來的小兩口,怒火似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虎子他爹娘,不孝大逆不道的玩意,給老娘跪下,外人都你欺負到你家門口了,你們不見人影,不來幫襯就算了,笑的這麽開心,是不是巴不得外人把你老娘給欺負死,啊……”宋老太狀若癲狂,惡毒的目光流連在虎子爹娘身上,讓兩人感到格外的陰冷和心寒。


    宋家明撐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抓住下意識就要跪下的虎子娘,不讓她跪,看著宋老太,嘴唇無可奈何的微動。


    “娘……你這是作甚,虎子她娘還懷娃呢,再說誰敢來欺負你啊。”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宋家明心裏如是想道。


    宋老太像是被點著炸藥一般,上前就是朝著虎子娘拳打腳踢,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兒子和她離了心,都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她兒子所有的關心,這樣的女人,不配做她宋家的媳婦,死去吧,賤人。


    她越想,心裏的怒火,灼燒的越盛,積壓的胸口,臨近爆炸崩潰的邊緣,對虎子娘,下手自然也就越來越好重。


    “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挑撥家明頂撞他娘,看我不打死你。”


    宋老太失去的理智般的打罵,宋家袖自知是男丁,不便插手,所以也就沒管,而宋家大房宋趙氏不僅在一旁看熱鬧不說,還慫恿著宋老太下手狠重些。


    宋家明摔傷了腿,行動自然不便,“娘,你這是幹什麽?娃他娘,還有身子呢!萬一傷到了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但是在一查覺到宋老太要打人之前的苗頭之前,便整個身子撲上去,把虎子娘,擋在身後,以身擋下宋老太所有的怒火。


    就連虎子也衝出來,緊緊的護著他娘,一邊求饒,“奶奶,你別打娘了,我娘肚子裏還有我的弟弟或者妹妹呢!”


    宋老太見所有人都護著狐狸精,又是妒嫉又是氣憤,下手雖然沒有剛才的那般重,但是卻沒有停下動作。


    宋趙氏見自家婆婆似是心軟了,自然是不肯的,“娘,就是因為弟媳做事的東家,我們才忍痛也要交出了十兩銀子,婆婆,那可是十兩銀子啊,足夠我們家兩年的吃用了,你想想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麽?”


    宋老太手上的銀子,向來隻有進沒有出的份,如今卻一下子就出了十兩,去了她私房的一半,心自然疼的跟什麽似的,而正當她在怒火上,又被提出這點,心裏想著,無論如何也絕不放過這個女人。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的女人害得我十兩銀子,就這麽沒了,有身子又怎樣,老娘想打,還不是照樣打。”又一輪的拳打腳踢,再次隆重上演。


    直至,虎子一家人都嚴重的掛彩了,在宋家明虎子看不到的地方,虎子娘突然捂著還沒顯懷的小腹,緊緊的咬住嘴唇,痛的卷縮成一團,身下更是有一灘鮮血,那麽鮮紅刺眼。


    “家-明,我……肚子好痛。”冷汗如雨的虎子娘,咬著牙說完,便昏了過去。


    ……


    在醉仙樓,也在上演著一場詭異的對質。


    疏輕狂陰冷麵目暗沉位居高座,疏輕柔戰戰兢兢的立於下首,眼神都不敢亂動,唯恐疏輕狂心情無常,遭殃的還是她。


    半個時辰之後,這個狀況依舊沒能有所改變,疏輕柔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著,心中更是叫苦連天,難道叫她來,就是為了看他發呆的嗎?


    “少主,你喊我,究竟是有什麽吩咐?”疏輕柔心裏忐忑,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想迴家啊!


    疏輕狂視線拉迴,冷冷的投射在她身上,“白落居的事,你安排的?”


    疏輕柔一怔,沒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這個少主哥哥的眼睛,事情都癱在明麵上來了,她也就隻能承認了。


    “對,是我設計安排的。”


    疏輕狂突的一掌揮過去,疏輕柔被掀飛又狠狠的摔在門上,再重重的掉在地上,疏輕柔不敢置信的盯著突然出手的疏輕狂,至此她都沒想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


    疏輕狂背手走到疏輕柔麵前,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狼狽無比的她,道:“那個女人,不是你所能動的,這就是教訓。”殘忍的話語,陰森的響起在疏輕柔的耳側。


    “那個女人是誰?……”疏輕柔腦子使勁猜想疏輕狂所說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但是卻還是一無所知。


    看著臉色更加黑沉的疏輕狂,疏輕柔後怕的吞了吞口水,忽而想到了什麽,“那個女人是餘懿姚那個廢物是不是?”猜測著問出口。


    然而得到的卻是一聲冷哼,他似是想起什麽,嘴角居然蕩起一抹下意識的笑意,“若她是廢物,那麽你連廢物都不是。”那個女人,不僅從氣勢氣場氣質上,都高於疏輕柔太多太多,多到與疏輕柔相提並論,都是對那個絕代風華的女子的褻瀆。


    疏輕柔心驚,少主哥哥的眼光,可是比天還高,能夠入他眼的人,絕對不會很多,但是那個殘廢加廢物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給出了如此之高的評論。


    得出的事實,居然是她比不上一個殘廢,這是多麽可笑。


    “你知道怎麽做了嗎?”疏輕狂見疏輕柔露出尖利的獠牙,決計不會對餘懿姚之事善罷甘休,聲音都下沉了幾分,冰冷的聲音警示著她。


    “餘懿姚殺了我的丫鬟,這筆賬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疏輕柔捂著劇痛卻沒傷及內髒的傷痛處,緩緩的站起,決計不讓步,那個女人,隻能被自己踩在腳下。


    說完,不等疏輕狂的迴答,摸索著,一步一步的挪了出去。


    疏輕狂揉揉眉心,他此時在知道,為何他唯獨會對這個庶女刮目相看了,單單為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都足夠了,想到此,歎口氣,向疏輕柔提醒了一句,“你不是她的對手,你好自為之吧。”


    一連幾天,懿姚可謂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起因是因為在後山攔擊她們姐妹兩人的殺手,也就是延西事件中喊冤喊的最兇的背刀的黑衣人為首的那三十個黑衣人,統統換成一身布衣,隻要懿姚一出現的地方,必定有他們不遠不近的跟隨在其後。


    在往返工地和楚家之間,那三十個人盡職盡責一聲不吭的跟著懿姚,人數之多,讓工地和楚家和村子裏麵的人都莫名其妙,隻以為又是什麽技術工人。


    五六天都過去了,懿姚因為那些人沒做什麽過分的事,自然也就沒問那三十個人是來幹嘛的,當然那三十個人也沒主動說他們到底想要幹啥。


    所以就這樣一天一天的僵持著,仿佛在比誰的耐心更好。


    一天,懿姚進了工地,領頭的被他屬下攔著,拉到一邊,疑惑的迫不及待問道:“頭,我們這樣跟著,要跟到什麽時候啊,而且我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領頭的那位背刀黑衣人,也頗為苦惱,惡狠狠的斥責道:“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許再問了。”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到底是為了什麽時候,淚奔無奈又無語……


    “頭,你總該讓我們知道,我們這到底是在幹什麽吧。”被斥責的那位瘦高個仁兄,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領頭的哼哼兩聲,不情不願,“等到那個女人主動找我們。”


    另一個胖子仁兄一個抖索,幾乎欲哭無淚,“找我們幹嘛?又來下毒啊,我這小身板可再也經受不了下毒這一重大的打擊了。”懿姚在他們眼裏的形象,就是一羅刹。


    其他人,被這不要臉的胖子,實實在在的惡心了一把,去你母親的小身板,兩百多斤的噸位,還小身板,你當我們眼殘呢啊!


    ……


    月玉樓,楚輕禾同懿姚窩在三樓,一個透過居高臨下的優勢,把那三十人,全部掃入眼中,樂哉樂哉看著有點傻的這三十人,一個窩在貴妃椅上研究醫書。


    “姐姐,你說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啊!”楚輕禾實在是沒見過行事的,簡直就不按常理來出牌啊。


    懿姚合上醫書,掃過窗外,“興許,他們是在等我們找上門去呢!”


    楚輕禾不解,“我們才是握著他們的解藥,為何是我們一定要去找他們呢?要知道主動權在我們身上。”


    懿姚輕輕一笑,“可能是他們害羞,不敢來,不好意思來找我們,不出三天,他們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背刀的仁兄猝了,懿姚隨口一說的話,居然全把他此時的處境,全部概述出來,事實就是,他還是真的不好意思來找懿姚。


    “嗬嗬嗬……”楚輕禾掩飾尷尬的一陣長笑,這個世界的人,好複雜,在她的那個大陸,實力就是拳頭,所有解決事情的方式,都是用武力解決。


    哪裏有這麽多彎彎道道。


    ……


    此時的楚家大房,也出現了一起怪事,一個俊秀帥氣衣著不凡書生氣息濃鬱的小夥子,居然要在楚家大房租房。


    “你真的要租房?”楚展鵬不相信世上還有掉餡餅的事,狐疑的盯著言非,再次確定性的問道。


    言非儒雅的一笑,點點頭,“對,我要租房,價格隨你開,我要求不高,你們給我重新獨立茅草屋就好。”


    楚楊氏興奮的笑的合不攏嘴,原來上天也是眷顧他們大房的,這不,就送了一個貴人來幫助大房了。


    “一兩銀子一個月,應了,我男人立即就給你弄茅草屋,不應,我們再談。”楚楊氏連忙說道,生怕言非會反悔似的。


    言非手一揮,一兩銀子,直直朝著楚楊氏飛去,他疏離淡漠的道:“成交,今晚我來收房。”


    後山的竹林裏,言非躺在高高的竹尖上,恣意的晃蕩的著腿,嘴裏叼著一片竹葉,顯得格外的浪蕩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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