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紛鬧的大殿,耳旁便是傳來熟悉的聲音。果然是紀師兄。


    “哈哈哈,紀師兄你來啦。”雖然她平時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是在他麵前還是難免會暴露出些許憨厚。“嗨~我哪有心思和那些老骨頭對著幹,我還不想以後在劍墟被穿小鞋呢。不過嘛,我的私心還是覺得紀師兄當掌門可威風了,我可以跟著吃香喝辣哈哈哈。不過嘛...好像我說的話沒什麽用,嘿嘿。”


    再是琢磨著紀淮的請求,倒是作出了一副玩味地笑容。“嘿嘿嘿,紀師兄你放心!於理,玖歌乃是我的同門,我自然會護著她。於情嘛~畢竟也是紀師兄的,心,上,人。呀”她故意把那三個字一字一頓地說出來,嘴角的壞意更濃了。以防紀淮整個川劇變臉,她故意咳嗽了兩聲。“咳咳,東洲是吧,我這就去。”


    臨走前,她敏銳地察覺到了紀淮的幾分悲傷。畢竟是摯友。還是停下腳步對著前方,用著隻有紀淮聽得到的聲音安慰道。“放寬心,既然拿起來了,就沒有放下的道理。掌門之所以是掌門,因為他有著屬於他的驕傲吧!我想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可不希望紀師兄你借酒消愁。”說到這裏她轉過身來,露出了和紀淮一起飲酒時的笑容,“掌門可是為了劍墟而犧牲的,那我們就把對付劍墟的那幫子**,殺個幹淨!嘿嘿嘿!”


    語罷,運氣提步,她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幾息之間,塵埃散落。


    紀淮雖然沒有過多的表現,但若你遲些走必然可以看到他發紅的耳廓。也因這擾亂心神的事情故而並未注意到身後行蹤有些奇怪的人,而此時的你正走在了那個離東洲最近的一處荒原上,而這個時候你卻發現有一個黑色的人影鬼鬼祟祟朝著一邊小徑溜去,是否追上去?


    “嗯?”她捕捉到一道身影,眉頭一皺。心裏麵則開始盤算著。“如今魔修開始出沒,這般古怪之人,很有可能和魔修有關係啊。嘖,可是我也不是喜歡生事之人啊,還是趕緊前往東洲和玖歌迴合好了。”“不行不行,萬一是魔修正在謀劃著什麽怎麽辦!”她眯了眯眼睛,追著那道黑影而去。


    等你趕到的時候兩方已經纏鬥起來,你尋了一處遮掩物好好的躲好,而此時你發現黑衣人竟然就是…!一個過分熟悉的臉擺在麵前你甚至都想說你們彼此不認識,但是根本不可能,很快你可以看到了黑衣人戰敗被殺死的現實。而這個時候你看到那名戰勝的魔修身體正


    化作霧狀一點點的順著黑衣人的眼耳口鼻,直接泯滅原有宿主的靈魂和元神。你手上本就有留音石,自然將剛剛魔修如何戰勝黑衣人,獲得黑衣人身體時候猖獗言語一一記了下來。【動不動】


    這...”她被眼前的場麵震撼到了,在她的認知裏,魔修會奪舍這種卑劣手段再正常不過,但是對象居然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緊捏著留音石,瞧準了對方奪舍結束後適應的時間,轉身脫兔而逃。“一定,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長老!”


    聽得人聲,她驀然迴眸,朝他嫣然一笑,兩顆浸潤秋星的眸將他清雋的身影深深映入。


    她步態嫋娜的走近他,像隻歸巢的鳥兒一樣雙手環住他的肩,深深依偎進他懷裏。她的姿態弱不禁風,弱風拂柳。雪白的臉頰緊緊貼著他胸膛前的布料摩挲,聲音悶悶的,道:


    “我如今算是日耀的叛徒,你來尋我,你師父沒意見嗎?”


    他狹長深黑的眼瞳藏在眉影之下望過來,她的心驀然一滯。複又喃喃自語。


    “真怕你後悔——”


    “瘦了。”修長的手指繞過香肩輕輕的將伊人擁入懷中,發梢卷起的清香縈繞在唿吸之間。“抱歉,我來晚了。”


    “這麽多年不見,這便是你想與我說的話?”食指微勾,有些嗔怪的刮了一下懷中佳人的瓊鼻。寄雲瀟不太想談論這方麵的話題,他知道自寒棲入門便受寵愛,這樣的人在普通弟子眼中怕是嫉妒要比羨慕的多。叛徒?他對這個說法始終嗤之以鼻,如今他既已來到她身邊,倒是想看看還有那些人敢在背後嚼舌根,他不介意給這些人一點“教訓!”


    “亂想什麽呢。”升騰的殺意轉瞬即逝,寄雲瀟笑著在寒棲的額間輕淺一吻。“與喜歡的人做快樂的事,不問是劫是緣。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嗎,我們走吧。”


    後悔?阻攔?這些問題其實都不是問題。他想做的是,從不後悔。他要做的事,無人可擋!


    冰川融化嫩芽從凍土而出新的輪迴似是即將開始,四方靈氣聚攏一道傳送陣出現在天壇頂部。牽上肆伶溫軟小手輕輕坐在翼龍寬厚的背上,翼龍及通人性的低吟一聲雙翼一展飛向傳送陣。腰間儲物袋猛烈震動起來,是傳訊符發來了諸多信息,以神識探知其中消息突然麵色驟變,掌門道隕了。


    狂風唿嘯大雨紛飛,閃電憤怒的給天空留下了迎擊,雷霆轟隆作響宣泄著不滿,凝望麵前的劍碑說不出是何感受。


    印象中那是個冷峻的中年男子,二者並未有多少交集,多數時是師尊帶領或者有重大事件召集真傳弟子才得一見。許是對這位傑出先輩的尊敬和惋惜,又或是對修真界今年動蕩擔憂自己未來是否可獨善其身。從儲物袋中取出酒壺與酒具,半蹲下身將酒具置於墳前滿上,後負手而去留一聲空歎。


    一月後九州通緝榜上第七名的戴罪修士肆伶與劍墟真傳靈子靜結為道侶的消息震驚修真界,沒有舉辦盛大的儀式也未宴請通知任何人,僅在劍墟五長老靈子靜師尊的見證下完成。


    金碧輝煌的大殿連桌椅都是極品靈石所打製,這要是在宗門這樣做一定會給那些老頑固門說是暴殄天物。捧起桌上的茶壺輕抿一口茶香於嘴中迴甘,一股力量從識海蔓延開來,安撫因為修煉有些疲倦的精神,丹田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絲靈氣。


    “真不愧是白玉京,能夠用以輔助修煉的頂級靈茶定魂葉都隨意拿來招待。麻煩詢問一下拜托薑長清大師為在下本命靈器晉升的進展如何了。”


    “有你在我身側,一切足矣。”觀他一身白衣,腰懸劍,臉孔英俊而蒼白。微微遲疑了下,問道。


    “你是怎麽了,失血過多的模樣?”隨口一問,並未深究,便打算與他一同探尋。


    殘月一輪,淡星幾顆,素淡的仿佛深山中隱綽的孤燈。很舊的鋪子,一家尋常的酒肆。板凳桌椅若幹,一杆泛白的藍底旗招迎風微拂,順出十裏酒香。寒棲裹了一身黑綠衫子,露出兩點纖纖繡鞋晃蕩。一頭緞子般的黑發上珍珠星綴,挽成夫人的發髻。容顏之美幾奪日月之輝,星辰之燦。


    她自衣袖裏伸出素白的手,攬著寄雲瀟的胳膊。臉容微熏,朝著店家笑的溫軟,坐下點了幾陳釀,借機開始盤問。


    :“店家,我與夫君初來乍到,想知道一些這裏的人土風情,奇人怪事,也好長長見識。”


    算算這些錢,葉玖歌有些許無奈。總共16萬,減去霍師叔給的3萬,還差13萬。這得存到何年馬月啊~在女子的指引下,接了些煉器的工作,自己在附近找了座破廟,在外麵設下結界。從儲物戒中取出出行前帶上的鍛造工具。白玉京那裏的委托雖多,但對於常年煉器的她來說並不是很難。大戰將近,必須盡快提升戰力,否則恐怕,還真會死在外麵。腦海中想起那熟悉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更加溫和。以前的她或許不是特別惜命,但是現在,她還真不想死。


    拿出第一份委托指示,仔細查看了一下,便取出那女子給的鍛造材料。唉,眼前寶貝無數可都不是自己的,心酸啊。輕輕拍了拍臉頰,拿起錘子就開始開工。第一份工作是鍛造武器,將選中的鐵器取出,放在鍛造台上。手中的鐵錘不斷落下,發出“嘭嘭嘭”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手中的鐵器已經逐漸成型。再將它放入金雷爐中煆燒。雖說煆燒過程她完全可以做些別的事情,但還是守在爐邊,仔細盯著爐中的玄鐵。過程雖然枯燥無聊,但她還需要注重鐵器的鍛造熱度,不能過熱也不能降溫。還要觀察它們的鍛造程度,把握最好的鍛造時間。過程雖然枯燥無聊但她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爐中的鐵器。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將鐵器取出放入水中進行冷卻。然後掏出雇主給的武器示意圖,依著圖上的模樣開始打造武器的外形。這雇主估計是名女子,武器樣式圖很漂亮,她也盡量在不損傷武器威力的前提下減輕武器的重量。又是一陣叮鈴哐啷的響聲。武器的外形已經打造完畢,將它再次放入金雷爐中煆燒,取出冷卻,也就算是完成了。成品不錯,沒用瑕疵,沒有雜質。她對自己鍛造的水平還是十分自信的。


    摸了摸有些酸麻的手臂,不知道這樣長年累月的鍛造會不會弄出肌肉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感覺手臂的肌肉有些硬硬的,是錯覺嗎?要是以後真的成了個女漢子……葉玖歌在腦海中腦補了一番,不由感到一陣惡寒。會被師傅嫌棄的吧,然後轉身投入別的女人的懷抱?說起來她在門派中也看過不少女弟子用愛慕的眼神看著師傅。哼,這個拈花惹****,一個月都不給他買酒了。


    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葉玖歌拿出第二份工作內容,是升級武器的。這武器也隻是法器級別的,就算升了也隻能是寶器。心下暗歎對方的財氣,又小小的羨慕了一把。將對方的武器放在台麵上,升級武器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她必須得保證在不損害武器本身根基的前提下將它升級,這一過程必須無比仔細小心,是半分差錯都不能有的。小心翼翼的將武器表麵剖開,露


    出核心位置。相比起鍛造武器,升級武器的過程相對來說較少。將升級材料提煉精純,放入核心位置。取來和武器材質一樣的鐵器,開始修補被剔除的劍身表麵。


    又是一陣丁零當啷,將修補好的武器放置一遍。算算時間現在已經接近晌午,雖然以她如今的修為完全可以辟穀,不必再進食。但人界美食無數,雖不是為了填飽腹之欲,但也要嚐嚐其味道嘛。從儲物空間取出幹糧,一口一口的吃著。好難吃,可是沒有錢買好吃的。快速吃了幾口幹糧,原地打坐恢複了些許靈器。就開始下一個任務,這任務倒是有些有趣,手飛行法器。現在大多數人都選擇禦劍飛行,有些則是靠著妖獸。而這法器的外觀也是機位華麗漂亮,估計是個女孩子了。不在細想,她也開始了工作。這飛行法器的外觀是蓮花她不僅要準備好材料,還要雕刻成一片一片花瓣的形狀。過程十分繁雜,光是準備材料就浪費了她好些時間。更何況她圖紙上麵的花瓣還有些複雜的花紋。不得不說這女子畫功了得,思慮也是極其周全。為了讓她雕刻的更像些,竟是單獨花了出來。這就是勞苦人的命嗎?


    等完成這件器具,太陽已經落山。一天的鍛造,她難免有些精神疲憊,身上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添在肌膚上難受的要命。收好製作的法器,葉玖歌出了破廟。她沒有接觸廟宇的結界,一來是為了放置普通人進去偷拿,二來,就算有人破壞結界她也能第一時間感知到。來到河邊,在周身設置了一個隱匿結界,褪去衣物,身上僅著一件裏衣和一條篼褲。好嗨清洗了身上的汗漬,用清潔術洗淨衣服。迴到破廟,縱身一跳上了房梁,尋了處角落,打掃幹淨,便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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