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交手已是讓她摸清對方神識強弱,心中讚歎對方膽識之時,也是毫無保留神識全開攻向對方識海!


    子吟禦劍飛行,於師父居處前行禮:“師尊,雲坎曾衡求見師尊,說是要感謝您的點撥之恩。弟子代為傳話,不知師尊是否相見?”


    半響後,得到了師父肯定的迴答,子吟又匆匆趕往寰雲亭。大袖一招,白玉堆砌的桌麵上出現了幾盤靈果。“曾衡師妹,此乃師兄遊曆天下之時偶然所得的雨前龍井靈茶,對修為尚有裨益,還請品嚐。”遊龍劍化身一條三寸銀龍,龍口銜珠,朝著玉瓷杯微微吐出翠綠色的茶湯,頓時茶香四溢。取出袖中瓜果,“此乃西北荒地所得的哈兒蜜瓜與葵花之籽,想必這幼獸善喜此物。”抬手撫摸兩下幼獸毛茸茸的頭頂。


    子吟略一拱手:“師尊稍後便到,還請師妹稍等片刻。”


    月黑風高夜。柴柔望著烏漆麻黑的天空,心裏有點憂鬱。她又老了一歲,但是今天還沒人祝她生辰快樂。她就厚著臉皮來討禮物了。她在來這裏的路上,一直在給他找理由,可能他今天忙於修煉,可能被他師兄拎著去做苦力,可能被傳喚到了師父房中接受訓導……她越想便心亂如麻,因為她害怕在她的漫長等待中他已經不愛她了。或許他早已悄悄愛上了別人,或許他一心修道斬斷了情絲。她一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心裏就覺得好難受。柴柔不算過於聰明的人,她便沒有再多逾矩的動作。可如今她已年過五旬,她開始慌亂了,她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怎麽想的。所以她來敲了他的門。


    “咚咚咚......”門開了,她望著他的臉,滿腔的哀怨頓時化作了濃濃的思念。


    必殺之局被破,寄雲瀟的嘴角撤出一抹苦笑,終究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想到燕琨瑤會將靈獸留於場外。“到底還是太淺了……”


    要放棄了嗎?燕琨瑤毫無保留的全力一擊再加上靈獸之火,神識消耗甚劇的自己能否能戰勝這眼前的對手。


    赤紅色的光柱自儲物袋飛出,紅色的連鞘長劍懸浮於寄雲瀟身前,劍上明滅不定的紅光似在表達的某種別樣的情緒。寄雲瀟自然明白這種情緒,憤怒、教訓、以及無上的戰意!


    是啊,那又怎樣。劍者本來就應該一往無前,寧折不彎!伸手握劍,赤紅的劍鋒緩緩出鞘。霎時間,寄雲瀟腳下賽場被震得粉碎。無數碎石受莫名異力牽引懸浮於身前。


    劍出一刻,寄雲瀟身後幻化出一對血色光翼,光翼之上陣紋浮現。漂浮的碎石如暴雨搬向燕琨瑤傾瀉而去。而碎石之後,光翼聚合成一塊赤紅色的光團將寄雲瀟包裹,最終凝聚出一把赤紅的血劍。


    赤紅的血劍衝天而起,直撲燕琨瑤而去。這便是最後的底牌,以身刻陣。融合陣術、地氣、靈力……用盡自己可以用到的所有力量,成就目前為止最強的一劍。這本不是對決可以用到的力量,因為這一劍是全然的決殺之劍。畢竟,燕琨瑤不想輸,他也亦不想輸!


    “師兄慷慨,讓在下能享此靈茶,曾衡不勝感激。”曾衡淡淡一笑,謝道,從善如流地接過靈茶瓜果。


    卻見那小家夥果然眼睛微微一亮,雷虎靈慧,知道這瓜果乃對方贈予,從曾衡的袍袖中鑽了出來,用毛茸茸的輕輕蹭了蹭遊子吟的手心,以示感謝。


    聽聞拂檀真人稍後便到,曾衡迴禮:“有勞師兄通報,在下自是耐心等待拂檀真人駕臨。”


    微微抿了一口茶,隻覺一股沁香在口中彌散開來,化作一股熱流流入丹田之中,不禁讚到:“好茶。”


    從玉宵界中領著狼崽迴來時已然長成了築基期身形高於她的小狼,日耀的崇山峻嶺,狼崽似乎很喜歡這裏,早聽聞日耀馭獸有術,四大長老各有千秋,其中二長老,是位和善的遲暮老人,所擁之獸也為狼,遂神奈思量片忖,便備上禮物帶上狼崽鱷魚登上了二峰。


    拜會在二峰長老居住地門口前禮。


    :弟子神奈,拜入日耀內門已有二十載,聽聞長老擅禦獸,且對妖狼靈獸的培育頗有造詣。弟子愚鈍,玉霄界一戰自知與師兄師姐相差甚遠,冒昧前來請教。此行帶了些薄禮,不成敬意。


    誠心一禮,雙手將玉盒的禮物奉上。


    :還望長老指點神奈。


    垂眸觀著從詭昂多道鬼修聞名的冥仙宮帶出來的武器,今器靈被毀掉落直玄階中品,可見於當時而年絕非凡物,一扇而萬鬼出行。


    遂不辭越州府拜會在九霄雲庭顧驚寒居住地門口前禮。


    :昂聞顧師兄煉器造詣首屈一指,弟子冒昧來訪,此行帶了些薄禮,不成敬意。


    禮後,雙手將青花瓷茶具的禮物奉上。


    那人折扇輕搖,如高山之雪,如畫中丹青,風骨凜然,清冷從容。他聞聲迴眸,看到你手中的禮物,冷清的鳳眸泛起絲絲波瀾,似訝異似錯愕,最後化為了點點星光,冷噤抿唇。“無事獻殷勤。”眼中捕捉到了眼前人轉瞬即逝的錯愕,複而進言“弟子確有一惑,不知此等青花瓷茶具,顧師兄可否喜歡?倘若歡喜,我便日後每年收羅一套送予您。”


    見他喜歡便每年遵守承諾,在顧驚寒門前放了兩套青花瓷茶具。有時偶爾會聽到顧驚寒說自己無事獻殷勤,有時也見不到他人,有時會看到有其他弟子找他,有時會看到顧驚寒在煉器,有時會留在他那裏聊天。


    出門曆練,偶得茶具,這兩套青花瓷茶具輕盈細密,落在她這個不懂茶道的人手裏,著實是可惜了。


    便將它包裝妥帖,尋了日風和雲淡,去尋那顧師兄:“師兄!師兄!”


    那人眉目嵌著未融的雪,她將茶具遞過去,支著頭笑眯眯問他:“師兄且瞧瞧,這茶具可還喜歡?”?那人折扇輕搖,如高山之雪,如畫中丹青,風骨凜然,清冷從容。他聞聲迴眸,看到你手中的禮物,冷清的鳳眸泛起絲絲波瀾,似訝異似錯愕,最後化為了點點星光,冷噤抿唇。“無事獻殷勤。”


    “阿彌陀佛!”


    梵玉樓並沒有慌張,她隻是看著無憂消失,她雙手揮動,一百零八顆佛珠隨之而動,頃刻間便又擺出兩種陣法


    “七十二天罡,三十六地煞。”


    隻見有七十二顆佛珠迴歸梵玉樓的身邊,呈保護的樣子,又有三十六顆佛珠變得兇險異常,呈殺陣的樣子在場地中四處遊走


    “施主,不知道您要如何破得貧尼的兩個陣法。”


    這七十二天罡陣無任何的殺傷力,但卻堅固無比,而三十六地煞陣則兇險異常,處處洋溢殺機,若是二陣單拿出一陣那是無用,可若是二陣一同使用則會相輔相成,難以攻克


    梵玉樓大喝一聲,陣法運轉了起來


    半數的紙人前仆後繼的撲到地煞佛珠開始自爆,另外半數則如同無憂消失時那般將梵玉樓團團圍住,困而不攻畫地為牢。一時間場內煙塵四起。隨著爆炸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響起,一隻身上有著微微燒傷的白熊衝開煙霧極其敗壞的盯著圍住梵玉樓的紙人,虎視眈眈。


    梵玉樓看著圍住自己的紙人沒有任何動作,她笑了笑,把剩下的佛珠收了迴來,說道:“貧尼認輸。”


    近日若說修仙界鬧得沸沸揚揚之事,非臨仙派遺址爆出莫屬,眾多修士前赴後繼,連夫子講課之時都不由多言幾句這臨仙派昨日輝煌。


    “臨仙派……”瓜兒將書放迴原書格,趴在長梯上陷入沉思。又是一個遺骸消失不見的門派,和天空城相像卻又不像,上古第一武修門派忽逢滅門之災,是否與當年天空城沒落遭遇了同樣的事。身形微動,瓜兒自長梯上落地,掌門傳音即至。


    散修都妄圖分一杯羹,他們這等修仙門派熟視無睹才是怪事,就算無所獲,也算是一種曆練。瓜兒當即傳至大殿,待取下傳送符,已有地圖送至麵前。“汴州……”這地方瓜兒可太熟了,出任務之行卻成歸家之路,地圖不看也罷。


    山高路遠溝深,瓜兒並不貿然動用靈力,而且買了匹馬,晝夜兼程前往汴州,何處有驛站,何地喂馬,何時吃茶了然於心,雖長途跋涉卻並未疲憊至極。到了汴州便是她的地界了,不過她多年未歸,再見舊友卻是有些識不得了,她還年輕,當年的好兄弟們卻是半截身子入了土。


    “小九,三十多年了啊。”跪在修繕一新的衣冠塚前,瓜兒重重的叩了三個頭,她迴來之時小九已是屍骨無存,瓜兒變賣所有家當為她建了這座衣冠塚,後來修仙也不往寄來錢財修繕,一別三十年,宛如黃粱一夢。“等我從迷霧森林迴來,再來同你敘舊。”將一壇酒撒落祭奠,瓜兒再不留戀,決絕離去。


    迷霧森林就在汴州上半部,按地圖所示,日暮之時,瓜兒已經來到迷霧森林邊緣。不愧迷霧之名,霧濃如白漿,不可視物。神識小蛇已是率先放出去探路,瓜兒佩好護腕,徑直踏入。


    “唰唰唰。”瀑布旁邊,葉玖歌正拿著之前曆練得到的青赤劍練習劍招。這把劍剛得到不久,她還得花些時間去適應。她的招式,不是一般女修,舞的好看,唯美,相比較之下,甚至還有些粗狂和野蠻。


    一個時辰後,葉玖歌這才停下來喝口水,突聞長老召集,這才踏上飛劍禦空而行。


    臨仙派嗎?之前那次拍賣會她也去過,亞洲的就是一份地圖,據說也是跟臨仙派有關。她最近也偶爾聽得傳言說臨仙派的地址曝光,沒成想竟是真的。這個曆練機會必須要去,葉玖歌看著手中的青赤劍,雖上次所得頗少,但這也是把上品武器。這次去臨仙派,必然能讓她變得更強。


    卞洲離北臨州的距離,就是一個西南一個東北,這麽遙遠的距離,看來得雇輛馬車了。


    葉玖歌來到山下雇了輛馬車,日夜不停的趕了幾天的路程方才到達汴州。迷霧森林外圈已圍了不少修士,似乎在討論什麽,也有些貌似在組隊?不過這也不管她的事就是了,葉玖歌下了馬,收拾好東西,從西麵直接走進迷霧森林。


    白駒過隙,漫漫修仙途,滄海一粟,二十年哉。五大門派再聚。亦為良機,晉升為真傳。近來對陣法掌控愈發精湛。惜小青神識仍懵懂。為痊愈其靈魄,欲得良緣。可否晉升真傳之位,成敗在此一舉。


    高台對陣。來者衣縷飄然。娉婷步伐,婀娜多姿。相互抱拳頷首行禮。戰啟。於她後空,驟現幾十把虛劍,為浩瀚靈力凝結而成。咯噔作防禦之姿。可見這姑娘靈力渾厚,在他之上,定是不好對付。


    她揮袖以令。四散飛劍俄頃盡數襲來。指輕叩鞘,震劍自斬虛空,劃蒼穹,一擊破。敵卻已身快化殘影。知不得坐以待斃。須臾蹙眉,腳尖點地後躍退三尺,堪堪奪繞襲。餘靈劍,破空再刺,運轉心法,詭誕遊走高台,勉強可避之。似不肯正麵迎敵。


    姑娘速度驚人。他亦躲得吃力。但。不論靈力何其充沛者。亦經不起長久消耗。何況。餘光瞥底台。他仍以鬥場為陣心,布鎖鐐之陣。隻待陣成。


    隻差臨門一腳。神識消耗燃爍。正抬臂欲結陣。瞬息破綻。敵亦淩厲看破。巧勁挑劍。微錯愕間避之不及,手失武器,劍近乎抵過咽喉。隻得轉胯錯身避之鋒芒。


    到底是,實戰不足。吐氣緩神,抱拳以禮敬之,坦誠認輸。白衣颭,拾劍翩然而去。


    “道友境界勝過在下,此番對戰,受益良多,多謝了。”


    頭別碧玉釵的青衣修士纖長手指把玩著手中兩枚與之氣質嚴重不相符的打火石,向來冷淡的麵龐上有笑意若隱若現。


    不用多想,就知這兩枚火石將歸屬於誰,這雲坎上下,喜歡此物又值得曾衡如此費心的,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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