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走了多久終算是走了出來,一路上並沒有什麽危險,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隻不過靈力還未達巔峰狀態。走出去看到的是漫天狂沙再迴首後邊的一切仿若虛妄已然消失不見。


    “這是怎麽的一迴事?”


    饒事葉默這等心態算是良好之人也是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不知所措,連續的變數讓葉默也有一些頹廢了,不過還是很快迴過神來。


    正欲再走雙腿卻仿佛紮根在地一樣動彈不得,往下一瞧發覺自己已然陷入沙中,眼睛一眯眸中精光一閃想出對策,靈力迴去於掌中往下一拍掌風拂過吹開周圍沙子欲要逃脫。


    無人知道他師承何處,隻知道他曾在聯盟待過一段時間,現在好像還掛著個護法的名號。自他的名號響徹修真界以來,他一直都是獨自一人。樹大招風,可這個人好像並不知道什麽叫遮掩,依舊大大咧咧地管閑事,四處閑逛,見著誰都能和誰嘮上幾句


    心大臉大,上躥下跳,記吃不記打,你若是想找著他,大抵樹杈是最佳。


    風屬性本來就是提速度,他可是把這一點用到了出神入化,打不過跑得比誰都快,更有一本《化風殘卷》能把他自己化成一陣風。


    可據修真界所知,化風乃是失傳已久的上古修行寶典,如今為何會在他手中出現?


    “宗門有什麽意思,跟哥走吧,哥哥帶你賞遍人世風華。”


    “嗬,哈哈哈哈,很好,你我皆無錯。那麽,我必將在不久的未來,用手中的三尺青鋒去將你的龐大踩在腳底!”


    看著手中那把劍,再看看周圍那些人,他們眼中之神有驚恐,也有不屑,有可憐但更多的是敵意。


    白澗仰天長笑,笑自己的天真,明知道,這些名門正派從來對自己這種草芥之輩是頗為輕視的,還要與他理論。既然這是實力為尊的世界,那麽,就用實力來說話吧。


    “心魔麽?既修魔道,那與心魔共舞又何嚐不可?”


    將劍豎起,看著劍麵中倒映著的人,白澗想起了曾經仙門之人曾告訴他,修仙必先戰勝心魔雲雲。而如今,他卻對這話噗之一鼻,因為他的心魔即是複仇,而複仇便是他的魔途所歸。


    【冒失自戀狐假虎威小小少年】


    【人慫還傻總耍賴皮愛草成癡】


    本應是二十歲的外表,可白畫的模樣,總給人一副小少年初長成的錯覺,大抵是因為他那張圓圓臉的緣故吧。他的大眼睛清澈透亮,還有一對小虎牙,笑的時候經常可以看到左邊的一顆,看起來可愛極了。


    是個嘴巴不饒人的家夥,而且特別墨跡,喜歡廢話連篇,被別人誇獎了還會特別自戀地說“我也覺得我很優秀”,但是人其實是個紙老虎,稍微那麽一捏就慫了,還特別喜歡耍賴打滾,見著什麽極品的仙草就走不動道,死皮賴臉也要把仙草弄迴來。


    【解鎖愛好】


    仙草,尤其極品仙草。


    靈石。雖然丹修不窮但是誰也不嫌錢多是不是。


    【解鎖技能】


    方向感極強,對於靈力波動很敏感。


    口鼻中滿是河水,手足漸漸提不上力氣,四肢像是灌了鉛一般提不上力氣,耳膜嗡嗡直響。死亡的感覺對於自己雖不是第一次,但無論經曆多少次都依舊令人難以忘卻,而過往那些經曆在瞬間湧入大腦與此刻相融,一時間竟分不清眼前是真實還是虛假。


    “咳!”因在水中的緣故便是咳嗽聲也無法湧出咽喉,何道友的聲音有些模糊,似乎他也難以在這片冰冷的水域中堅持。


    不能拖累何道友,楚城迷迷糊糊想到,他很想放開拉住何道友扼死他生路的手,但求生欲使他無法做到,他依舊緊緊拽著何道友,像是要把他一同拽入死亡的惡沼。


    時間像是停住了流動,唿吸漸漸輕鬆了起來,水流不斷衝刷身體,卻不見了先前那般可怕的壓迫感。


    也不知此處是不是地府,楚城想到,目光逐漸聚焦,抬眼看去卻不是想象中陰森可怖的冥界……麵前隻有一個,在水下屹立的華美宮殿。鹹澀的味道由唇邊滲入舌尖,刺得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何道友……”楚城喃喃道,攥著衣袍的手使勁拉了拉,“何道友!看來是天不絕我們的生路!”楚城停滯片刻,忽然驚喜一般大叫,轉身推搡了何之州幾下。


    “此處看著也沒什麽別的路了,不如我們進那宮殿吧!”


    從修煉狀態退出緩緩唿出口濁氣,體內靈氣飽和卻始終未能突破,心知欠著些契機卻始終觸不到端倪。蹙眉思忖少頃未有成果,便起身往藏書閣而去,欲尋些閑誌略緩心緒,心湖不靜急於求成終歸是難有所得。


    一路行來入目皆是青山秀水葳蕤蒼翠,靈氣盈了口鼻隻叫人心曠神怡。交予閣前老者通行令牌,緩步拾階而上,推門入內。本以為此時閣中定然無人,可獨享片刻清淨,卻未料平日忙於修煉除了訓斥弟子時才能見幾麵的大師兄竟在此,而且似是在查探些什麽。


    抿唇怔了一瞬,隨即垂睫上前恭敬施禮,聲線泠泠如珠玉相撞。


    “見過陸師兄。師兄可有什麽需要師妹幫助的?”


    “那人”


    突然見著周身一片空白,霎時身陷於虛無之中,天地間仿佛萬物皆無靈,尚還遊走的就隻剩一站一坐的二人。聽著對方的詢問,察看著周圍這般死氣沉沉,想來也定是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弄出來的事。頓時明白自己尚還處於危險之中,便將手中長劍又握緊三分,青筋隨著衣袖飄動而明顯幾分,看得出是隨時做好了逃命亦或是搏命的準備。


    “是聞人師妹,隻是一見她我就覺得投緣罷了,未來也必將是我的良師益友。”


    說這話時明顯有了幾分心虛模樣,隻是顧慮著這話聽了對方是否會開心,不過想來她也是不大可能聽到的,於是便從容地說了。


    劍氣甫一觸及鏡麵,自身便感到肌膚受到切割之痛,心下訝異這鏡子竟是反彈了攻擊,力度方位皆是分毫不差。手中長劍刃口泛起寒芒,映入眸底未掀起瀾波分毫。


    緩步上前指尖輕觸鏡中光點,持劍之手卻是利落刺向自己。謹慎之下未用幾分力氣,繼而抬眸一瞬不瞬緊盯鏡麵。


    看見那原型畢露之人,白澗嘴角勾起一點弧度,眼中沒有驚恐,也沒有慌張,但是那句“何以修道”卻觸動了他的內心。


    “確實不好受,也確實,修真的路本不適合我。”


    他埋垂著頭,過往的事情一幕幕在腦海閃過,從被逐仙門,再到私自服下靈根,最後到被魔宗收留,這一切的一切皆是天命。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在無數次失敗中,失去了所有,但也換得了三靈根這般普通的資質,


    所以,他絕對不會放棄修真之路。


    “從一開始你就搞錯了,我要複仇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宗,而是這宿命,而是這天!這將我一切奪走的浩浩天道!”


    他揚起頭,看著那黑影,眼中已無雜念,雙眸如秋時的湖水一般平靜,但卻印刻著不容否定的堅決。


    “你問我修何道,我修之道,即為魔道,即為劍道,即為逆天之道!吾念為魔,太虛為劍,一念一劍,便無正邪!”


    [風平浪靜。烈日高懸於空,火辣辣的灼烤著人們的肌膚。晴空萬裏無雲,白雪顯得更為淨白刺眼,在日光下閃耀著。反常天氣令人感到煩躁,卻看這入口一副模樣,不似原來波濤洶湧仿佛吞噬一切,卻反常的依舊令人感到寒粟。猶如不詳的預兆。]


    [她一雙碧眼掠過四周施法長老,轉視法陣中央。耳畔是長老話語,心中暗自記下。隻見他們雙手結印,忽的一瞬,法光四濺,輕闔眼眸,隨即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將自己身體拉向地麵。自己嚇了一跳,沒來得及平複已是一個踉蹌,眼前光景一昏一暗。再睜開眼時,四周已是滾滾濃霧環繞,真元難受的打緊。]


    “啊!”


    [陶瑛隻覺肺腑之間忽然像被割了一刀,輕輕叫了一聲疼痛感飛速蔓延全身,柳眉緊蹙雙臂環住腹部,無法運導真氣的緣故使疼痛感更加撕心裂肺。抬眼望向四周,隻見身旁,是躺在地上鮮血橫流的清皖。仿佛經曆了戰鬥,嘴邊滲著血沫。她心中生出的恐懼感瞬間侵襲而來,眼中滿是驚愕恐怖。大腦飛速轉動辨析著這一切的緣由卻無從解答,顫抖的雙臂剛想伸出,卻被她突然冒出的話語逼退。]


    “八卦陣盤——”


    “竟然八個方向,全亮了”


    [“!!!!!!!!”]


    [陶皖瞬間跌坐在地。這意味著連最後的出路也沒有了。闔上眼眸硬是按下惶恐不安的情緒。朱唇輕顫,伸手扶起清皖,讓她靠在自己肩背之上。]


    [希望破滅,滿天黑霧之下,更覺無望。]


    那男子一雙桃花眼極是瀲灩,加之又喜待在樹上,略一聯係,猜出了那人身份。不知從何處跑出的白兔碰了碰自己,定身咒已被解開了。


    上前見禮:“弟子孟殊,見過宋前輩。”望著季風念慍怒卻努力保持平靜的模樣失笑,正色恭聲請教,“前輩行走江湖見多識廣,不知此地當如何破解,弟子愚笨,與這位道友困於林中有些時候了,還望前輩指點迷津。”


    “什麽?”


    還未曾反應過來,突然見身邊那人隻是身形一動,便提劍衝上,與前方無數魔修廝殺在一起。嘴角還流著鮮血,她卻也不管不顧,隻是瀟灑一揮,就見一人身影穿梭在眾魔修之中,靈巧地躲閃著魔修進攻中還伴著淩厲攻擊。隻是顯然是場寡不敵眾的局麵,不過幾個迴合,便有敗走跡象,隻是她被團團圍住,進不得,出不得。


    手中的劍又開始顫抖起來。自自己開始修真以來,何時見過這般局麵?從前,自己隻是一介書生,整天舞文弄墨,未曾摸過刀槍。平日裏的訓練倒也算認真,但那些,都未曾有讓自己真正投入過實戰之中,死是何,死有輪迴,那書上寫得一清二楚,自己也都看得真真切切。往日豪情狀語,天天念著死不足惜,真念到這番場麵,卻又開始畏縮起來。向前是死,向後,是萬丈深淵,固然,也是一死。


    “我浩元仙宗弟子,生來本就共存亡,臨死一試又何妨?”


    聲音意外地充滿著堅定,奮不顧身地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而去,劍出鞘,揮向無數魔修,一刹那,劍氣縱蕩數裏,少年立於眾敵人之中,後背留與她,劍尖直指無盡魔修,充滿無畏。


    “是我看見了……”何之州把手臂上還有腰腹部的衣服給擰幹,這裏是水下應該沒錯了,畢竟擰了半天也沒看見又水滴落下來。


    何之州捏了捏眉頭,才短短幾下就經曆了這麽多他實在有些吃不消。而且眼前的宮殿又來得莫名其妙,更不說這是在水下,唿吸還這麽暢通簡直匪夷所思。怕不是秘境中的東西在作怪。何之州的手敲了敲,也不知道宮殿裏麵是滿漢全席還是鴻門宴,不過逃避是不可能的了,往裏走才是唯一的路,更何況裏麵的人都派人來邀請了。


    “那就隻能從命了。”何之州咧了個笑給它們,腳上卻是後退幾步到楚城旁邊敲敲他的指節,視線不動嘴唇翻飛,“這進去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麽。這樣,我倆盡量別走丟了,不然我們都不好對付。”


    然後又咳了幾聲大聲說,“那就走吧楚兄弟。”


    “這位兄台,事情發生到如今這樣,你我都應該明白,秘境突發事故絕不是偶然,應該是人為的,如今多一份實力便是多一份自保,雖然兄台如此英明神武,但難免會碰到燈下黑的這種情況,在下雖沒有兄台那麽高的實力,但是善於查缺補漏,希望兄台開金口,為我解惑。”我虛心請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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