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三大爺的眼神不對,也怪不得大家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原來是爸迴來了,他們都等著看熱鬧呢。”


    劉光奇恍然大悟。


    “哥哥,我們怎麽辦?”


    劉光福站在門口,有些慌亂。“怎麽辦?”


    “你問我,我問誰?”


    “我不敢迴家,迴家肯定要挨打。”劉光奇搖頭道。


    劉光福也點了點頭,他也不願迴家,甚至打算跟著劉光奇出去躲一躲。“劉光奇、劉光福,都這麽晚了你們兩個怎麽還不迴家?”


    “為什麽站在門口不動?”許大茂大聲喝道。


    聲音響徹整個院子。


    他是有意為之,為了讓劉海中聽到,然後狠狠地教訓這兩個兒子,引發一場家庭糾紛,出口氣。


    許大茂從許富貴那裏聽說了栽贓的計劃,知道原本內褲是要放在萬家的。


    後來卻被放到了他們家裏,顯然是被人陷害。


    劉海中有這種可能,易中海有這種可能,賈家也有可能。隻要有機會,他一定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此刻,


    劉光奇和劉光福都不敢迴家。


    許大茂一眼就看穿了原因,於是故意大聲喊叫,提示劉海中他的兩個兒子正在門口,隻是不敢迴家。【求訂閱】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還不進來?”劉海中怒吼道。


    劉光奇和劉光福幾乎在同一時間顫抖了一下。


    從劉海中口中噴出的咒罵充滿了憤怒,看樣子他們是免不了一頓揍。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劉海中手裏拿著一根擀麵杖出來了。這根擀麵杖足足兩尺多長,比雞蛋還粗,是硬木製成的,打在人身上,威力堪比鐵棍。


    啪的一下,劉光奇轉身便跑,劉光福緊跟其後。


    “許大茂,你這個渾蛋,你要為這事付出代價!”劉光奇一邊跑一邊咒罵道。


    如果不是許大茂那一聲大吼,劉海中根本不知道他們在門外,自然也不會拿著擀麵杖出來追趕他們。


    嗖的一聲,劉海中擲出了擀麵杖。


    啊的一聲,擀麵杖正中劉光福的背部,把他砸倒在地。沒等他爬起來,劉海中就已經跑到他跟前。


    嘭的一下,劉海中一腳踢倒了劉光福,緊接著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把他壓得動彈不得。


    “小子,你竟敢打我,還想害死我,你說,你應該不應該死?”劉海中怒斥道,並加重了腳下的力道。


    “爸,我錯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就這一次,下次絕對不敢了!”劉光福嚇得魂不附體。


    他想起那根有雞蛋粗細的擀麵杖,心中暗想:這要是被砸一下,自己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小子,我是你父親,你竟然和你大哥把我送進醫院,你這個不孝子孫,我非得狠狠揍你不可!”劉海中揮舞起擀麵杖,舉得高高的。


    劉光福的臉色頓時變得絕望。


    “哈哈,這不是正好報應了嗎?”


    “劉海中,你以前把劉光天和劉光福打得住院,哪一年不是這樣?”


    “你說他們不孝,的確,他們是有點不孝,但你這個經常把孩子揍進醫院的父親,誰聽說過呢?”


    許大茂冷笑著諷刺道。


    周圍的人紛紛表示讚同。


    說起打孩子,在四合院乃至其他地方,父母打孩子是很常見的事情,大家已經司空見慣了。


    然而,父母打孩子有一個限度!


    像劉海中這樣,把孩子往死裏打的,就算是繼父繼母也很少見,更何況劉光天和劉光福是他親生的兒子。


    “你們……”


    聽到眾人的議論、批評和指責,劉海中感到一陣頭痛。


    咚的一聲,手中的擀麵杖掉在了地上。


    劉海中開始左右搖晃,一陣眩暈。


    二大媽趕緊跑過去,扶住他。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快過來幫忙,我根本扶不住老劉。”


    二大媽高聲喊道。


    劉海中是四合院裏兩大胖人之一,比起賈張氏,他又高又壯,體重當然也更重。


    二大媽一個普通女人,怎麽也扶不住。易中海趕緊上前幫忙。


    而閆福貴卻沒有過去,而是讓自己的兒子閆解成去幫忙。易中海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閆福貴有自己的兒子,不需要親自上陣,就能搞定。


    可易中海沒有兒子,隻好親自上陣。


    “哈哈……”


    劉光福忍不住笑出了聲,立即爬起來就溜走了。他剛被劉海中壓在了身下。劉海中的怒火可不是鬧著玩的,他舉著擀麵杖的時候,是鐵了心要教訓一下這個調皮的孩子,“小兔崽子,你站住……” 劉海中的氣憤和頭痛隨著劉光福的逃逸而加劇。


    但是,劉光福完全不在意,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一旁的閆福貴輕聲勸說道:“老劉,不是我不幫你,但這火爆脾氣確實需要改改。孩子們大了,有自尊心了,不再是隨便可以罵、可以揍的小孩。”


    劉海中的表情陰沉下來,他對閆福貴的態度十分不悅:“我如何管教我自己的兒子,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


    “是嗎?難道我真是多管閑事?” 閆福貴反駁道,“你覺得我喜歡操這份心嗎?我隻是暫時出於善意提醒你罷了。”


    “你的‘善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要!解放,我們迴去吧。” 說著,閆福貴氣衝衝地轉身就走了,順手拉走了自己的兒子,留下劉海中讓易中海一人撐著。


    易中海額頭直冒汗,畢竟年紀不小了,劉海中的重量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誰能來幫個忙,幫我一起把劉海中抬迴去!”他大聲唿喊道。這一刻,他想起了已經不再為他效勞的傻柱。過去的時光裏,隻要是易中海的一句話,傻柱就會盡心盡力地完成。


    閆福貴迴到家中,神情異常沉重。他將家人聚集起來,語重心長地說:“看看劉家的情況,像劉光天和劉光福這樣的兒子,顯然不會對父親抱有感情,更別說養老。至於劉光奇,則難說,或許他會盡孝,但也有可能不盡孝。”


    在他講話的過程中,仔細觀察著自己四個孩子的反應。他想起了萬興邦之前對他的告誡:家庭關係一旦遭到破壞,便很難修複。計算太多,也是一種情感上的傷害,時間久了,對孩子們造成的傷害並不比暴力小多少。想到這裏,他開始擔憂,他的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是否也會走上劉家的路?


    於是,他轉向大兒子問道:“解成啊,我平時嚴格要求你,收取你的生活費用以及其他開銷,你心裏怨不怨我?”閆解成微微一愣,稍微遲疑後答道:“爸,我沒怪您。”


    這話落在閆福貴耳中,反而讓他心涼。為人父母者,莫過於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從閆解成那含糊的迴答來看,心中還是存有不滿的。這種情況與劉家並無二致,雖然目前尚未表露無遺。迴憶起劉家兄弟,他們在某一點上的爆發,正是多年來積累的不滿所致,最終導致了對劉海中的報複行為。


    閆福貴意識到,如果任由閆解成心中的不滿持續堆積,同樣有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即使不至於對老父動手,但也可能在養老的問題上選擇置身事外。


    “萬興邦的話是有道理的,我在對待孩子們的問題上,可能真的太過計較了。”他陷入了深思,“或許該有所改變了。”這一想法讓他感到十分糾結和困擾。


    他精心謀劃,算計了大半輩子。


    若是讓他的生活從計算轉到非計算,似乎連時間都難以把握如何安排。


    後院中。


    萬興邦迴到了家中。


    剛進門,呆子就在準備晚飯,準確說,是呆子在煮飯,而萬興邦則是指導呆子的廚藝,給予他提升的機會。


    “師父,劉海 ** 了醫院。”


    “才出院,劉海中就大動肝火,幾乎把許大茂氣得昏了過去。”


    呆子說著劉海中的故事。


    “這是他自己找的!”


    “呆子,你已經結婚,可能不久後就是父親了,你要記住,作為家長,絕對不能效仿劉海中。”


    “同樣不能學習閆福貴。”


    “他們兩個走到了極端,一個將對孩子的體罰推到極限,一個對孩子的盤算也到頂點,都會慢慢地消磨掉親情。”


    “若不反思自己的錯誤,不作出改變,將來老了,可能連基本的生活也無法得到保障。”萬興邦對劉海中充滿了鄙視。


    呆子連連點頭同意。與此同時。


    易中海家中的氣氛沉重。


    易中海先將劉海中送迴家裏,自己迴來便唉聲歎氣。“老易,發生了什麽事?”


    鄰居大媽問起。


    “哎,都怪萬興邦啊。”


    “他研發出了高精度機床,使得技工會的活變得簡單,使用高精度機床就可以勝任以前八級工的工作。”


    “現在他又給高精度機床上添加了芯片,稱之為數控機床、加工中心之類的,總之,這機床變得更加先進了。”


    “那我們現在這些八級工人還能有什麽可做呢?”


    麵對這樣的情況,易中海連院裏的事情都不關心了。


    雖然先進的機床不會直接奪取他的生計,但顯然大大削減了他們的影響力,因為八級工不再是不可替代的了。


    影響力減小,


    也就意味著各項優待的消失。


    “您的意思是說,萬興邦設計出了一種可以代替你們工作的機床?”


    大媽雖然不明白具體的含義,但也大致聽懂了易中海的意思。


    易中海點點頭,再次深深歎了口氣。


    作為一個明智的人,他知道自從高精度機床問世以來,他們這些頂尖工匠的地位將無可避免地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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