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福成一臉冷笑的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一臉恐懼表情的阿伯克麵前,劈手重重的砍在了阿伯克的喉嚨處,原本的淒厲叫聲戛然而止,換成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啞叫聲,猶如指甲劃在鐵皮的聲音,讓人不由得寒毛直豎reads();。


    “救命,救命……”在這時,一旁的牢房裏發出一聲淒厲的唿救,張明海不由得眉頭微皺,隻憑聲音便能判斷是方才的那個白人囚犯。


    “你之前答應我的,你要把我放出去,可不能言而無信!”白人囚犯歇斯底裏的大喊。


    “救命,救命!”


    “求求你們,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整個地下監獄裏響起雜亂急切的唿救聲,英語、德語、阿拉伯語,甚至還有漢語……


    張明海眉頭微皺,順著漢語的聲音走了過去。


    牢獄裏的男人大大出乎張明海的意料之外,至少在張明海看來,牢獄裏的大多數人都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眼前的這人隻是除了一身衣服有些褶皺汙漬之外,甚至能在這牢獄之能夠稱得幹淨!?


    “你是誰?”這是張明海來到利比亞之後第一次對外人說漢語,字正腔圓,一雙鋒利如刀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牢房裏的男人。


    “華夏人?”那男子似是沒有想到能夠擒獲阿伯克,將整個私人牢獄角度天翻地覆的人竟然會是華夏人!


    “你是誰?”


    那男子慢慢的朝張明海走來,而隨著他的動作,腳下的腳鐐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張明海不由得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望向那男子腳下的腳鐐。


    隻到那男子走近,張明海這才看清楚他的麵容,一張甚至給人一種清秀感覺的俊俏臉蛋,嘴角微揚,勾勒出一絲漫不經心的壞笑,跟他此刻的階下囚形象甚是不搭,卻怪讓張明海並不覺得突兀。


    “在下林琛!”那男子衝著張明海拱了拱手,一身的江湖氣息盡顯。


    張明海不由得眉頭微皺,下意識的迴頭去找孫福成的身影,但奈何孫福成此時正在跟獵鷹隊員對阿伯克刑,哪裏還看得到他人。


    林琛的眸子不由得閃過一絲失望,顯然張明海不是道混的,至少說明不是在他混的那個時期出來混的……


    “放了我,我答應幫你做件事情!”林琛笑眯眯的看向張明海,那神情仿佛是在同好友談論今天的天氣,全然看不出半分的焦急惶然。


    張明海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仿佛一把啐了劇毒的獵鷹,讓林琛不由得笑容微斂,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身體做出防禦架勢。


    當林琛反應過來自己僅僅因為張明海的一個眼神加了防禦,不由得暗暗心驚,眼前的這個少年仿佛不是他想象的那麽好對付……


    “在我沒有反悔之前,希望你還有其他的理由能說服我放了你!”張明海冷冷的瞥了林琛一眼,轉身朝獵鷹隊員走去。


    林琛的眼神裏透露著驚訝。


    而此時的阿伯克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一雙汙濁的眸子裏滿是灰敗的絕望與恐懼,而當看到張明海再次走進牢房的時候,阿伯克猛然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一雙渾濁的眸子裏滿是蝕骨的恨意,恨不得撲去將張明海碎屍萬段reads();。


    張明海冷冷的望著阿伯克,仿佛將他眸子裏的恨意視而不見,這麽一步步的朝阿伯克走去。


    “我知道你的心裏還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在這之前,你向你的士兵們發出過信號,他們如果接不到你,勢必會到莊園裏查看,到時候,重兵壓境,你是我們的護身符,如果我們想要逃出這裏,唯一的辦法是放了你!”


    張明海每說一句話,阿伯克的臉便白一分,直到張明海說完,阿伯克的一張臉已然慘白的毫無血色。


    獵鷹隊員也是一臉的震驚,但是卻很快安心,既然阿伯克的計謀已然被張明海識破,那麽張明海便一定有方法應對,這仿佛是獵鷹隊員大腦下意識的下發的指令,全然的信任,幾欲到了一種盲目的程度。


    阿伯克戰戰兢兢的望著張明海,一臉的恐懼。


    張明海冷冷的瞥了阿伯克一眼,勾了勾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隻不過,到底是要讓你失望了!”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的落到了張明海的身上,等待著張明海解開謎底。


    “現在,利比亞的政府已經開始肅清你們的軍隊殘餘!”


    阿伯克哆哆嗦嗦的看著張明海,一雙渾濁的眸子皆是滔天的絕望與恐懼。


    “不得不說,你那個替身當真是能夠以假亂真,想必有了他的幫助,這次利比亞的剿匪戰爭很快便會結束!”張明海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該討迴的他一點兒也不會欠著,該奉還的他也會毫不客氣的加倍奉還!


    此時,整個地下牢獄裏的求救聲震天,他們誰都清楚,此時能將他們從這間屋子裏放出來的隻有阿伯克的眼睛還有指紋,而這一切在這一刻卻掌握在這個東方麵孔的少年戰士身,連帶著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隊長,他們怎麽辦?”孫福成皺著眉頭問道。


    “能夠被阿伯克關在此處的想必都不是簡單人物,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好嘛——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想必接下來不用我們動手,阿伯克也會遭受到他應有的報應!”張明海的一雙冷冽鋒利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冷冽殺氣,一臉冷厲的說道。


    孫福成點了點頭,而後將阿伯克從刑具架了下來,這才跟獵鷹隊員拖著阿伯克已然奄奄一息的身體挨個的去打開牢房的大門。


    越來越多的人被釋放了出來,他們紛紛跑到張明海的跟前再三道謝,張明海一臉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那些人便相扶著往外走去,迫不及待。


    他們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太久了,沒有親身經曆過人是無法體會到他們此刻對自由的渴望。


    “謝謝你們,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是你們給我第二次生命!”那個白人囚犯一臉感激的望著張明海,眸子裏皆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張明海對那個白人說道“告訴你到底是誰!”


    從一開始時,張明海便覺得這個白人囚犯這裏的任何一人都了解這所地下監獄,而現在看來,仿佛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白人囚犯眸子一閃而過的訝異,隨後一臉苦笑的衝著張明海豎了豎大拇指,從他來到這裏以來,沒有人能夠猜的到他的身份,他任何一個人都更早的被關押在這裏,隻是因為這所龐大的地下監獄正是出自他的雙手reads();!


    “我是這所監獄的設計師!”白人囚犯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悔恨,壓抑。


    張明海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好了,你可以走了!”


    白人囚犯一臉複雜的望了一眼張明海,這才開口說道,“我想知道你們的身份?”


    張明海淡淡的擺了擺手說道,“孤狼,我們是孤狼傭兵團!”


    白人囚犯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才衝著張明海擺了擺手,“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說著,轉身朝監獄的出口跑去。


    “小子!”在這時,林琛倚著一旁的監獄大門笑嗬嗬的衝著張明海揚了揚下巴,一臉的玩味神情。


    張明海眉頭微皺,“不走嗎?”


    林琛看了看自己的腳鏈,露出無奈的神情。


    張明海抿了抿嘴唇,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定定的望著林琛,仿佛要從他那張總是笑容滿麵的臉看出什麽蛛絲馬跡。


    而在林琛感覺自己的臉的肌肉都快要笑僵了的時候,猛然看見張明海舉起了手裏的槍械,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隻聽兩聲槍響之後,合著火星四濺,原本牢牢的鎖著林琛雙腿的腳鐐被子彈打斷。


    好快的槍!


    林琛不由得在心驚歎,臉卻隻是微微一笑,甩了甩腳下依舊存著的短鐵鏈,大跨步的張明海走來。


    “你小子混哪裏的?”林琛似是對張明海抱有極大的興趣。


    張明海冷冷的瞥了林琛一眼,環視一周後,見所有人的牢房門都被打開之後,這才大手一揮,沉聲說道,“撤!”


    林琛一臉尷尬的搔了搔鼻梁,而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這身行頭,難不成是他身的武者氣息蕩然無存?


    不應該啊……


    林琛皺著眉頭,緊緊的跟在獵鷹隊員的身後,腳鐵鏈叮當作響,直到獵鷹隊員撤離了阿伯克的莊園,身後的鐵鏈聲卻依舊響個不停。


    此時的利比亞方向炮火不斷,想必政府軍在進行著最後的攻擊,至於阿伯克,想必現在也用不著他動手了,那些被釋放的囚犯會幫他還有大哥趙新明報了這個仇的!


    “你怎麽還跟著我們,你現在自由了,可以走了!”張明海皺著眉頭看向林琛,一臉的不耐煩。


    林琛翹了翹腳,見獵鷹隊員正在發動汽車,臉不由得露出一副討好的笑意,“那個什麽……咱們不是一道的嗎?送我一程吧……”


    張明海冷冷的瞥了林琛一眼,轉身走開,林琛見狀連忙樂顛顛的緊隨其後,“你是好人啊,我答應你給你做兩件事情啊,可不能再多了……”


    聽著林琛的自顧自說,張明海單手一撐了汽車,而還沒等張明海反應過來,林琛已然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空迴旋跳了車底,呲牙咧嘴,一臉的興奮。


    獵鷹隊員不由得麵麵相覷,這……這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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