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車傳來兩聲悶哼,阿伯克身後的那兩名保鏢士兵頓時眉心彈仰麵倒地,而噴濺出的溫熱鮮血更是直接濺到了阿伯克的腦袋、脖子,隻把阿伯克嚇的險些要驚聲尖叫。


    恐懼,漫無邊際的恐懼,仿佛此刻死神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臉冷厲的手執死亡鐮刀要砍下自己的頭顱。


    “他娘的,開車,開車!!”阿伯克驚恐的大叫,而後猛然抬手瘋狂的去拍打司機的腦袋。


    司機已經精疲力竭,他重新打了三次車鑰匙,都沒把車發動起來。


    張明海一步一步的朝汽車走去,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滿是殺氣凜冽,鋪天蓋地,讓人不由得從心底升騰起一股膽寒reads();!


    “快……快走……快走!”此時的阿伯克已然嚇白了眼,哆哆嗦嗦的從後腰摸出一把手槍,抬手便朝張明海開槍。


    張明海眼睛微眯,在阿伯克還沒有開槍的一瞬間,猛然射出一顆子彈,淩厲的射進了阿伯克的手腕。


    阿伯克慘叫一聲捂住手腕,手裏的手槍摔在地,很快被手腕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


    “你……你……”阿伯克連連後退,卻抵不過張明海的速度,拉住阿伯克的衣領,稍一用力,阿伯克便被張明海一身狼狽的拽下了車。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阿伯克哆哆嗦嗦的指著張明海等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此時的獵鷹隊員已然全員趕到,望著阿伯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張明海冷冷的抬頭瞪了一眼司機,司機剛想掙紮的下車,卻被身後的李立群抬手劈在了他的後頸處,那司機頓時兩眼一翻,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張明海冷冷的望著阿伯克,直把阿伯克嚇的連連後退,“你們是誰派來的?”


    沒有人迴答他的問題,空曠的田野隻傳來馬達的轟鳴聲,阿伯克此時已然顧不得平日裏的嚴禁莊嚴地形象,強裝鎮定的吞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是我的政敵?是利比亞政府裏那群道貌岸然的混蛋?你們是雇傭兵團?”阿伯克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一大串問題脫口而出。


    張明海冷冷的瞥了阿伯克一眼,而後抬眼看向任龍飛,“把他拎上車,我們迴去!”


    任龍飛長的便是一副膀大腰圓的模樣,一瞪眼更是給人一種兇神惡煞的感覺,他知道趙新明是阿伯克害成那副模樣的,更是絲毫也不客氣的拉著阿伯克的衣領便往車拽,把阿伯克嚇的嗷嗷直叫,不斷的撲騰著雙腿雙腳,想要脫離任龍飛的鉗製。


    任龍飛被阿伯克的掙紮整的心煩,抬手將阿伯克的兩隻胳膊向後用力一擰,隻聽哢吧一聲,阿伯克的兩隻胳膊便被任龍飛生生的扭斷。


    阿伯克大叫一聲,疼的臉色慘白,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幾乎將整個衣服打濕。


    沒有人迴頭去看阿伯克一眼,一身肅殺的濃烈殺氣讓阿伯克膽戰心驚,眼前的這支隊伍不是他所見到的任何一支隊伍,既不像正規軍,卻也不像雇傭兵……


    阿伯克麵如死灰般一聲不吭的蹲在原地一動不動,任龍飛一臉警惕的緊緊的盯著阿伯克,以防止他逃走。


    “成子,立刻聯絡大使館方麵,讓他們立刻派一輛直升機,立刻,十萬火急!”張明海冰冷如刀的眸子裏不帶一絲的感青色彩。


    “是!”孫福成挺了挺身子,一臉肅然迴道。


    越野車加速行駛,在田野飛速狂奔,張明海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在黑夜的映襯下熠熠生輝,仿佛一把鋒利無的獵鷹散發著令人膽戰的寒光。


    沒過一會兒,張明海等人便重新迴到了莊園,此時的海豹隊員正在打掃戰場,隻見偌大的花園空地烏壓壓的蹲著百人,各個哆哆嗦嗦的蹲在原地,將雙手放在腦後,絲毫不敢動彈reads();。


    林舒雅麵無表情的迎張明海,側了側頭瞥了一眼阿伯克,這才低聲說道,“我們隊長在哪兒?”


    張明海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殺氣,這才一把將身後的阿伯克拽到身前,一臉冷厲的瞥了阿伯克一眼,“這倒要得問問阿伯克先生了!”


    阿伯克強裝鎮定的咬了咬牙,一臉毫不畏懼的與張明海對視,當他瞥到張明海眸的淩厲殺氣時,頓時嚇的腿肚子轉筋——眼前的這個東方男人是真的動了殺氣!


    很快,張明海便拽著阿伯克迴到了圍牆之後的牢獄,當牢房裏的囚犯看到阿伯克時,紛紛一臉憤怒仇恨的伸出雙手恨不得將阿伯克撕成碎片。


    看著哆哆嗦嗦的阿伯克,張明海的眸子不由得閃過一絲冷冽,而後迴頭望了李立群一眼,低聲說道,“把這些人都放了!”


    阿伯克一臉恐懼的抬頭看向張明海,他似乎從張明海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的下場,而這時,阿伯克驚恐未定的從張明海的臉看到了另外一張東方麵孔——那個以一人之力屠戮了他百人的超級戰士!


    海豹隊員是第一次見識這所地下監獄,當反應過來自己的隊長趙新明是被關押在這個地方的時候,皆是一臉迫不及待的想要盡快找到趙新明。


    但是,當海豹隊員看到牢房裏麵此刻已然被折磨的沒有人形的趙新明時,皆是瞪著猩紅的雙眼恨不得將阿伯克碎屍萬段。


    而這個時候,他們也紛紛明白了張明海為何會如此不計後果的想要將阿伯克抓獲的理由!


    劉錫偉瞪著一雙猩紅的眸子猛然迴頭抬腳踹向了阿伯克的心口窩,阿伯克被這一腳踹出去了五六米遠,直到身子重重的撞在了純鋼的牢門,這才停下了動作。


    劉錫偉的這一腳並未使了十足十的力氣,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讓阿伯克死去,他要將他們隊長趙新明所遭受的刑法都在他身用十遍,然後再將他碎屍萬段。


    阿伯克被劉錫偉的這一腳踹的有些架不住,大口喘著粗氣。


    張明海見劉錫偉還想前,便迴頭望了一眼任龍飛,麵無表情道,“飛子,把他拖過來解鎖!”


    劉錫偉見任龍飛朝這邊走來,便一臉不解恨的在阿伯克的身啐了一口痰,一臉的陰狠。


    任龍飛拽著阿伯克的人來到了牢門跟前,按著阿伯克的眼睛迫使他睜開眼對準紅外線識別器,當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後,這才粗魯的將阿伯克的手指壓了指紋。


    隻聽‘哢’的一聲輕響,牢門應聲打開,張明海率先衝了進去,掏出身削鐵如泥的匕首將趙新明從半空放了下來。


    此時的趙新明還有一口氣在,氣息奄奄的看著湧來的隊員。


    “兄弟……”


    “隊長……”


    “趙隊……”


    眾人紛紛湊到跟前,眼睛裏滿是深深的擔憂難受。


    趙新明眨眨眼睛。


    由於趙新明渾身是傷,疼痛難當reads();。


    “隊長,直升機來了,在外麵!”孫福成關掉手裏的無線頻段,一臉關切的望向張明海。


    張明海深深的看了趙新明一眼,這才迴頭看向林舒雅,“趙隊交給你們了,好好照顧他!”


    林舒雅抿了抿嘴唇,一臉的欲言又止,他一向不善言辭,尤其是在他已經猜到了張明海接下來想要做什麽之後,更何況,如果這個時候換成了他自己,林舒雅也不敢擔保他會不會跟張明海的選擇一樣!


    “保重!”林舒雅抬手拍了拍張明海的肩膀,而後轉身背著趙新明快速的朝出口飛奔而去,海豹隊員一步三迴頭的緊隨其後。


    “張明海,你別給老子死了!”李立群說道。


    張明海微微勾了勾嘴角,保重!


    林舒雅不由得迴頭望向張明海,僅僅的幾天的變化,此時的張明海卻早不是當初的那個倔強、好勝的少年,戰場的鮮血與死亡將他迅速的錘煉成了一名優秀的殺神,仿佛一把飽飲鮮血的獵鷹,散發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氣凜冽。


    保重——林舒雅不由得在心裏默念了一句,心緊緊繃住的弦仿佛在這一刻瞬時繃斷,迴頭見張明海冷冽犀利的眸子掃了過來,林舒雅終於撤迴了自己的視線,轉身離開。


    阿伯克哆哆嗦嗦的蹲在牆角,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此刻獵鷹所有人的目光都惡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身,這更加讓阿伯克麵如死灰。


    “他……他的傷不重……真的……相信我……”阿伯克語無倫次的在張明海麵前劃著,做著最後的掙紮。


    一旁的孫福成不由得怒了,原本溫潤的臉此時已然被仇恨覆蓋,猙獰恐怖的亮出了獠牙,“我他娘的讓你不重!讓你不重!”


    趙新明在孫福成心目的形象仿佛是兒時的偶像,無所不能,燦爛奪目,沒有人能夠超越他在自己心目的地位,可是自己從小便瘋狂崇拜的偶像今時今日竟然被人折磨成了這副樣子,這讓孫福成如何不憤怒,如何不想宰了眼前這個衣冠禽獸!


    孫福成作勢拽著阿伯克的胳膊便往關押趙新明的牢房走去,原本便被任龍飛擰斷的胳膊又被孫福成如此的生拉硬拽,直把阿伯克疼的嗷嗷直叫。


    孫福成現在就想掄起拳頭好好把這小子抽一頓。


    阿伯克的胳膊被孫福成反扭到了身後,而後仿照著方才趙新明被吊起的姿勢將阿伯克吊在空,巨大的疼痛讓阿伯克幾欲昏厥,兩隻胳膊從肩膀處生生的扭斷,而隨著體力的下壓,肌肉的撕扯疼的阿伯克簡直想要立刻去死。


    望著已然疼的眼淚鼻涕橫流的阿伯克,所有人的心都沒有一絲的波動,在他們看來,這隻不過才剛剛開始,趙新明身的每一道傷痕,他們都會連本帶息的討迴來!


    阿伯克被劇烈的疼痛搞得不知所措,疼痛難當的他呲牙咧嘴,欲哭無淚。


    而在幾天前的同一間牢房,同樣的刑罰加諸在那個東方麵孔的男人身,他卻硬是一聲也沒有發出,這才讓阿伯克惱羞成怒的砸傷了趙新明的聲帶。


    “讓他閉嘴!”張明海冷冷的瞥了阿伯克一眼,此時的阿伯克在他眼裏已然不是一條生命,而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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