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荒野篝火升,行路人苦,無奈無村無寨,滯留山野。馬車停在篝火旁,有四個壯漢,前後左右守著。笑麵和尚與石道人懶散躺在篝火旁,石道人問道:“喂!你說公主出宮,真是遊山玩水。”


    笑麵和尚“哈哈”一笑,說道:“貧僧看來,陛下的意思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石道人微微一笑說道:“當今聖上文治武功,堪稱無暇,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我等是自歎不如。”


    眾人正在休憩,有一人慌慌張張跑來。馬車周圍之人立即起身,手持武器護著馬車周圍。一位邋裏邋遢女子上前,一望馬車,臉上出現一絲絲笑容,滿懷希冀,昏厥在地上。


    李菲安問道:“外麵發生了何事?”


    小安掀開珠簾說道:“是一名女子昏倒在地上。”


    李菲安說道:“上前一個人看看。”


    有一人上前,蹲下身,瞧了瞧,轉身走到馬車前行禮說道:“公主殿下,有一女子昏倒,看起來很狼狽。”


    李菲安一聽,暗暗思量:“天晚,為何有女子獨自一人趕路。”


    侍衛帶著女子上前,喚醒女子。女子一望馬車,馬車兩側有幾個人挑著燈籠,有十幾名神采奕奕之人守衛,立即下跪,連連叩拜。石道人上前問道:“姑娘為何要如此?”


    女子嘴唇皸裂,抬頭髒兮兮的臉說道:“求馬車裏麵的人為我做主!”


    “那麽姑娘一定有冤情,請慢慢道來,我家姑娘會為你做主。”石道人說道。


    邋遢姑娘一聽,驚訝說道:“是姑娘,那我冤情?”


    笑麵和尚上前,笑如花瓣,綻放光芒,“嘿嘿”一笑說道:“放心,我家姑娘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是龍生鳳養,有何冤情,盡管說來。”


    女子臉上顯得一些悲愴,叩首說道:“小女子原是潼關人士,家裏有父母,日子過的清貧,卻也是安居樂業,因當今天下,乃百年難遇盛世,可這盛世之下,也不是盡善盡美。”


    李菲安一聽說道:“哦!那你再講講到底發生何事?”


    “唉!隻因那潼關守將公子,是好色之輩,叫屬下四處抓女子,鬧的是人人自危,惶恐不安。有很多人將自家女子藏到遠方親戚家裏,那無恥之人,便叫人到城外找貌美女子,到我家之後,打傷嚴父慈母,抓我迴城,在迴城之時,我趁他們不防,便逃了出來。”女子說道。


    李菲安一聽說道:“此事當真?”


    女子說道:“小女子不敢說謊。”


    李菲安一聽思量:“這女子為何知道我能做主?”


    李菲安問道:“你為何知道我能為你做主?”


    女子迷迷糊糊說道:“是一輛神秘馬車主人告知小女子,隻要找到珍珠馬車,便能得到主人相助。”


    李菲安一聽思量:“是三公子,除了他有俠肝義膽。”


    李菲安沾沾自喜說道:“放心,本姑娘會為潼關百姓做主。”


    女子開懷一笑,倒身在地上。


    李菲安唿道:“來人!給這位姑娘,給一些吃的,還有水。”


    石道人行禮說道:“是!小姐!”


    李菲安靠在馬車裏麵,“嘻嘻”一笑說道:“他——”


    小安一望癡情的李菲安說道:“殿下!你知道是誰打發那女子來此?”


    李菲安起身說道:“是千百苦主。”


    李菲安掀開珠簾,一望天空說道:“也不知道魏珣在哪兒?”


    小安一聽,苦著臉說道:“公主,你這是何苦,他現在可是逃犯啊!”


    李菲安一望侍女說道:“在胡說,本公主不會放過你。”


    小安一聽,露出俏皮的模樣說道:“殿下請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李菲安下車,走到邋遢女子麵前,說道:“姑娘覺得怎樣?現在還昏嗎?”


    “不了!”女子抬起頭一望,立即下跪說道:“草民眼拙,不知姑娘是?”


    李菲安一聽說道:“我是當朝菲安公主。”


    女子一聽,立即下跪說道:“公主殿下在上,草民失禮。”


    李菲安伸手扶起髒兮兮的女子道:“無需多禮。”


    女子起身,李菲安一笑問道:“不知姑娘是什麽時候遇到那輛神秘馬車?”


    “天黑之前!”女子說道。


    李菲安急切問道:“那你見馬車主人?”


    “沒有,隻是馬車裏麵之人好像病的很厲害,咳的嚴重。”


    李菲安一聽,苦著臉,歎著氣說道:“他一定傷的很重。”


    “公主認識馬車裏麵的人?”邋遢女子問。


    “不說了,明天你收拾一下容妝,隨我到潼關去。”李菲安說道。


    女子一聽,再次跪拜說道:“多謝公主!”


    石道人上前說道:“那公主殿下,我等是不是告知潼關守將一聲。”


    李菲安一望石道人暗暗思量:“真是江湖草莽之人,如此做事。”


    李菲安轉身向馬車走去,邊走邊說道:“叫小安為這位姑娘梳妝,帶她明早趕往潼關。”


    石道人說道:“屬下遵命!”


    過了一夜


    李菲安掀開珠簾,一望東方亮堂起來。


    小安酣睡不醒,李菲安搖了搖小安。小安起身,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說道:“殿下,你還不睡嗎?”


    李菲安一笑說道:“你這丫頭,比我更像公主。”


    小安撅著嘴說道:“哎呀!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公主,可是隻是丫鬟的命。”


    李菲安瞪著小安說道:“趕緊告訴外麵之人,啟程趕往潼關。”


    小安掀開珠簾唿道:“公主有令,趕往潼關。”


    一天過去了,眾人到了潼關城外,隻見城門緊閉,無一人通行。李菲安掀開珠簾一望,問道:“現在不是戰火硝煙之時,為何大白天城門緊閉?”


    梳妝打扮之後的女子,卻與之前大為不同,娉婷嫋娜,靈氣動人,婉婉說道:“還不到開門時候,馬上便有人開城門。”


    話音剛落,城門打開。


    李菲安一瞧問道:“為何這個時辰,才開城門?”


    “是為了收錢!”女子說道。


    “收錢?”李菲安問道。


    “不錯,這守將公子,前不久從老家到了潼關,趁守將生病,聯合副將在開城門之時,收銀十兩,便能進城。”


    李菲安一聽,“哼”一聲說道:“真是膽大妄為!”


    李菲安的馬車向前,到了城門前,大門打開,有一群兵士衝了出來,一個胖墩墩公子,帶著身穿盔甲的將軍走到馬車前,胖公子一瞧在馬車前婉麗女子說道:“又是你!”


    小安下車說道:“為何不進城?”


    胖公子一望小安,“哼”一聲說道:“進城,最近朝廷有遠征戰爭,軍費緊俏,凡是過往商賈行人都要捐贈軍費。”


    小安一聽,驚愕起來,轉身說道:“小姐,潼關守軍要收軍費。”


    李菲安說道:“小安,什麽人要這樣做?”


    馬車裏麵傳來扣人心弦的脆聲,胖公子一聽說道:“哎吆!聽聲音,定然是一代佳人。姑娘請下來讓本公子瞧瞧,要是長的漂亮的話,本公子可以減免。”


    李菲安說道:“哼!你想要見到本姑娘,那你要想好了。”


    說著,向前走了一步,有四個“嗯”一聲,紛紛亮刀,異口同聲唿道:“站住。”


    “嘿嘿!本少爺是潼關最霸道之人,想不到爾等隻是一般過往客人,也這樣的囂張。來人啊!抓起來。”


    石道人閃身到胖子麵前說道:“爾等住手!”


    李菲安說道:“爾等不要攔著。”


    胖公子興高采烈上前,離馬車有三尺之遙,小安拔劍說道:“你可以停步了。”


    胖公子一望馬車說道:“是馬車裏麵姑娘要我過去。”


    李菲安一笑說道:“我勸你還是站在原地不要動。不然你會人頭落地。”


    胖公子說道:“姑娘,你!”


    李菲安問道:“你打算要多少銀子?”


    “姑娘!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姑娘給一百兩便行。”胖公子說道。


    李菲安再度微微一笑說道:“你真敢向我要銀子。”


    胖公子說道:“隻要姑娘肯讓在下見一麵,本公子可以不要。”


    “哈哈——”李菲安朗笑起來說道:“小安,給他銀子。”


    小安側身問道:“公主殿下,真的要給嗎?”


    “當然給!”


    “啊!公主!”身後一位將軍說道。


    石道人一聽說道:“不錯,是公主殿下!”


    胖公子一聽,嚇得發顫,說道:“你就是菲安公主。”


    小安點點頭說道:“不錯,你運氣不好,作惡也避不開公主。”


    李菲安唿道:“將這等肆意妄為之人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圍住馬車之人紛紛動手,刀劍架在胖公子脖子上。十幾人架住胖公子。城門底下幾位將軍欲要上前,笑麵和尚“嗬嗬”一笑說道:“爾等還是快快稟告總兵,公子犯民,亂收費用,被菲安公主當場抓獲。”


    眾人不敢上前,連忙退去。


    有兩個人押著胖公子進城,李菲安馬車隨之進入,在經過城門之時,李菲安從馬車屋側麵窗一望牆壁上魏珣一幹人畫像思量:“到處是抓魏珣畫像,也不知曉魏珣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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