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人既然已經醉了,自己這客人自然也該撤了,加上孟毅此時體內也感到燥熱不已。隻想騎馬兜兜風涼爽一下。


    寇白門似乎已經看出孟毅要走的意思,並未怎麽飲酒的她,對侍立在旁的柔兒兩人使了個眼色,後者則會意後緩緩退出了屋外。


    寇白門隨即拿起酒杯款款來到孟毅身前。


    將空空的酒杯放於孟毅桌前後,端起酒壺將孟毅的酒杯斟滿酒,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這才端起酒杯對著孟毅嬌聲埋怨道:


    “大人還未與妾身飲酒便要走嗎?”


    聞著寇白門身上散發出的幽香,孟毅隻覺體內燥熱感更盛,看著媚眼如絲的寇白門,孟毅不光腦中生出齷齪之想,身體某處也早已原形畢露。


    好在蝌蚪還未上腦,對寇白門如此表現的意圖已然猜出幾分。


    這種錯誤可不能犯!


    孟毅本打算不理會寇白門,趁自己還能把握住時趕緊跑路。


    可寇白門竟是在孟毅作勢起身時,纖身一轉,直接坐在了孟毅懷中,而本欲起身的孟毅自然被這一舉動打斷,複坐在了座位上。


    “妾身難道在大人眼中便是這般不堪入目嗎?”


    看著寇白門那隻與自己一掌之隔的秀臉,此時正一臉哀怨之色望著自己。


    “白門娘子~還請自重啊!”


    寇白門聽後,身子微顫了一下,旋即卻是對著孟毅嬌笑道:


    “妾身本就出自這煙花柳巷,自重一詞妾身如何知之~”


    說罷白皙的纖手輕撫在孟毅胸前,魅聲道:


    “望大人~莫負佳人意~”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


    屋外,一年輕護衛明顯未經過人事,聽著屋內傳出的動靜,不由對身旁護衛小聲問道:


    “啥情況?大人怎麽還拍起水玩了?”


    另一護衛聽後,拚命抑製著笑聲發出,對著年輕護衛顫聲道:


    “對!你說的對!就是在玩水!”


    女人不就是水做的嘛!


    “你倆是不是活膩歪了?啥事都敢胡咧咧?都趕緊滾!”


    田萬才將此二人的談話早已全聽進了耳中,看著個個一臉猥瑣的眾護衛,田萬才不由低聲斥道。


    眾護衛一臉的不情願,但頭發話了,也不敢不從,隻得一步三迴頭,戀戀不舍的向遠處散去。


    待眾護衛散去,田萬才聽著屋內的動靜,莞爾一笑,然後便也離了此地。


    雲雨初歇,孟毅看著一臉疲憊卻又倍感嫵媚的寇白門,心中歎道:


    “沒想到我這自認心智堅定之人,也經不住如此考驗啊!”


    寇白門此時也不管外泄的春光,一雙媚眼隻是怯生生的望著孟毅,卻不言一語。


    她知道孟毅定然明白自己為何如此。


    孟毅自然也知道,看著如此神態的寇白門,孟毅輕歎道:


    “朱國弼之事,我會幫你去跟陛下說和,但恐怕最少也是充軍之罪。”


    “大人~”


    “白門娘子,你逼我也沒用啊!他們如何處理是全在陛下的啊!”


    “大人~”


    聽著這嬌媚如絲的聲音,孟毅心頭不禁一顫。


    “好好好!我給你出個主意。”


    寇白門不禁一喜,連忙問道:


    “是何主意?大人快說~”


    “你能否籌得銀子?”


    “需要多少?”


    “自然越多越好,但最少也得一兩萬!你能否籌得?”


    寇白門銀牙輕咬,沉思片刻後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妾身盡力而為,籌得一兩萬銀子應是可以。”


    孟毅輕歎道:


    “你若能籌得,屆時陛下為其定刑後,我會向陛下進言,說你願以萬兩銀子為朱國弼贖罪,我也會替你勸慰陛下。但成與不成,我不能保證!”


    “謝謝大人~”


    孟毅看著已有些淒色的寇白門,忍不住問道:


    “朱國弼已是這般,你又何必如此?”


    寇白門不由想起朱國弼在詔獄對自己說的話,心中一陣悲痛,稍稍平複後對著孟毅一臉平淡的緩緩道:


    “是妾身欠他的!”


    孟毅不再多言,轉身便要出屋,走到門口身形卻是頓了下


    “籌得好銀兩告知與我。”


    說罷便出了屋去。


    寇白門呆呆的看著孟毅離去後,這才起身著裝。


    待收拾妥當後,卻赫然發現卞玉京正秀臉通紅的盯著自己。


    寇白門臉上不禁一紅,心中卻是暗道:


    看來是自己下的迷藥太少了,可她是自己好姐妹,自己真怕弄多了會傷到她。


    現在看這般情況,想來方才玉京姐就已經醒了,隻是在裝睡而已。


    “玉京姐~”


    “為何這麽做?就算救得你那夫君,你以為他若得知你如此做後,會感激你嗎?!”


    寇白門心中一陣淒苦,對著卞玉京淡淡道:


    “玉京姐,便是我那夫君要我如此的……”


    “什麽?!”


    卞玉京一臉驚愕,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為何會這樣?


    連最讓自己欣慰羨慕的白門都是落得這般地步?


    “如此說來,你早就計劃好了?那與圖也是你故意的?”


    寇白門點了點頭。


    “玉京姐為孟毅畫作與圖是我唯一能接近他的機會。但我不能讓玉京姐在大赦前交於他。”


    “你是想先看看你夫君能否被赦?”


    寇白門微微點頭迴應道:


    “夫君若是被赦,我便無需做此事,但若未被赦,玉京姐又將與圖交上,我便沒有機會了。”


    卞玉京心中一陣歎息,但旋即又想起了什麽,對寇白門問道:


    “你是不是在我酒裏放了東西!”


    寇白門羞愧的點了點頭。


    “那他……”


    話未說完,但看寇白門那羞紅的臉,卞玉京如何不知孟毅的酒裏自然也下了東西,隻不過跟自己的不一樣罷了。


    卞玉京歎道:


    “你為何不與我商議一下,或許我們可以先跟他求求情的!”


    “玉京姐~其實我若不如此,連跟他談的資格都沒有的!”


    “但若他依舊不同意怎麽辦?那你豈不是白白……”


    寇白門沉吟片刻後輕歎道:


    “至少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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