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向著那條人流多的主路走去,他才看出主街道是五角地鎮的主街道,這條主街道很長遠,在靠近廣場的地帶屬於邊緣地帶,主街道兩旁的旅館和飯店很多,其中還有各種商店和藥店。夜晚很多商販在馬路兩旁擺起了攤位,馬路兩旁冒著煙的地帶是燒烤攤位,空氣中夾雜著各種調料的味道,成串的搖擺雞在轉爐中不斷轉動,他平時不愛吃燒烤之類的食物,他並不吃油炸火腿腸之類的零食,他今晚就沒有去往燒烤攤前轉悠,他就去往道路邊那長溜的服裝攤前,攤主把罩著的凡布篷子的車輛停在路邊,車輛的大箱上拴係著掛衣服的繩索,繩索被支起的木杆架空,繩索上還掛著花花綠綠的被單和被罩,還有各種款式的衣褲。服裝和布料前邊的地下還有零碎貨物,貨物都擺在鋪展在地下的鋪布上,車輛上掛著的喇叭還傳來那英的歌曲:“霧裏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辯這變幻的世界,濤走雲飛花開花謝,你能把握這搖曳多姿的季節……”


    柳樹看到地攤上擺放著各種鞋類,黃膠鞋布鞋還有水鞋,還有枕巾枕套和毛毯等貨物。在這個攤位上往來賣貨的都是年輕夫妻,柳樹看出他們的年齡和自己相仿,柳樹就在地攤上挑選一雙四十三號黃膠鞋,男攤主就說出了是二十五塊錢,柳樹聽出他的口音就是安徽口音。柳樹在海港市做小生意時,他和瑞豐的關係不錯,瑞豐教會他辨別各種鍾表的牌子,柳樹隻要看到表盤的文字和圖案後,他大多認出什麽牌子的鍾表,他還能辨認瑞士和日本中低檔手表的牌子。他認訓勞力士雙獅歐米茄西鐵城手表的圖標,他還認識大英格浪琴萬國和百達菲麗等手表的牌子,他就是沒有能力辨別鍾表的真假,他更是看不懂鍾表機芯的複雜結構。


    柳樹在收購書籍的時候,他很意外地收購到一塊懷表,柳樹從懷表的表盤上認出了頭盔般的字母,獨特的字母顯示出的是歐米茄的牌子,他還認識懷表底下的數字,數字是1882,這塊懷表當時是在收費品大爺三輪車的前車筐中,這位大爺的前車筐中有著書本,柳樹在翻看車筐裏的書本時,他就很意外地翻出這塊懷表,他當時拿到手的懷表並沒有表鏈,隻是根線繩著懷表的銅鼻子,銅環鼻子是半環並很單薄,銅環鼻子能夠前後轉動,銅鼻子的形狀也象表盤上的那個字母,銅環鼻子又掛在大銅環上,大銅環固定著個水晶球,銅環的下邊還吊著個小銅鈴鐺,小鈴鐺的底下還有著銅質流蘇。透明的水晶球的內部顯示出表盤,還有表盤後邊的機芯,機芯上轉動的齒輪非常清晰,機芯後邊還顯示出四個粉點子。柳樹就對這個水晶球感到很好奇,水晶球體裏鑲嵌著的是懷表的機芯和表盤,柳樹拿到手的這塊水晶懷表還在走動,機芯上的齒輪轉動,表盤上的秒針在不停走動,柳樹還看到了能夠給懷表上弦的表把,銅表把頂端鑲嵌的象塊藍色玻璃,柳樹當時就把這懷懷表湊到耳朵旁聆聽,他聽到機器的聲響清晰而有節奏。他當時就相中這塊圓球狀水晶懷表,那位大爺當時說出要往出賣這塊懷表,柳樹向老大爺詢價時,老大爺當時要價是一百伍十元,柳樹經過和老大爺的討價還價後,他最後以三十元錢成交這塊水晶懷表,柳樹還在車筐中挑出來三本書籍,三本小說類的書籍共計十元錢,柳樹共計給老大爺八十元錢,他就賣到了一塊水晶懷表,還有三本小說書籍。他當時還認為這塊水晶球的懷表價格太高,他賣瑞豐哥八成新的歐米茄全自動手表沒過二百元,那塊全自動手表完全是廠家生產,並不是複刻複製的假牌子手表,這塊水晶懷表無法和手表比較,懷表還要每天上弦才能走時,他當時不知道這塊懷表走時是否準確。


    柳樹把買到的水晶球懷表讓瑞豐哥鑒定時,瑞豐哥認出水晶懷表是歐米茄的古董級懷表,廠家生產的年代是在一八八二年,廠家為紀念馬克才生產這款水晶球懷表,廠家生產的量很少。瑞豐說出如果是廠家生產出的真品,收藏價值就很高,價錢是相當昂貴,真品的表把上鑲嵌的是藍寶石,機芯內四個紅點子是紅寶石。瑞豐哥當時鑒定為複製品,機芯並不象是原廠機芯,藍寶石和紅寶石為特殊材料,隻不過柳樹當時賣的便宜,這塊懷表又走時準確,這塊懷表還沒有單顆的文玩核桃貴重。幾十元錢都不夠當初複製環表的工夫錢,水晶球懷表和健身球和核桃價錢相比,水晶球懷表還是物有所值,它必竟屬於製造複雜的精密儀器,它必竟還原了當初廠家製造這款懷表時的原貌。柳樹當然沒有能力辨別水晶懷表的真假,幾十元錢的懷表隻能自己收藏,他喜歡這塊水晶球懷表。他就不再找行家鑒定水晶球懷表的真假,他更不願在往外售賣這塊懷表。這些年這塊懷表還放置在寫字台的抽屜中。瑞豐哥當時建議柳樹收藏,水晶球總是要比核桃和手轉球有價值,柳樹不喜愛瓷器之類的古玩,他感興趣的還是走時準確的古董鍾表。


    柳樹知道瑞豐的老家在安徽阜陽,瑞豐平時總向柳樹介紹他們家鄉情況。瑞豐已經在海港市的外環地帶購置樓房,柳樹從不做小生意後,他用手機和瑞豐通過幾次話,瑞豐是在靠近市裏的縣城的鄉鎮中趕大集,他還經營著擺地攤賣鍾表修鍾表的行當,當然地攤上還有其它貨物,柳樹現在後悔沒有聽從瑞豐的勸導,他當時要是聽從瑞豐的勸導別返迴家鄉,他還是能和瑞豐結伴去往各個鄉鎮大集上擺地攤,他經營的那些書籍行當不入流,他以捎帶著往出賣其它貨物。柳樹就不至於返鄉盲目投錢建養雞場,他的身上就不至於背上債務。


    柳樹聽到攤主和瑞豐的口音相同後,他心裏就覺得有種親切感,他於是就在他的攤上買下了膠鞋內衣和幾雙襪子。柳樹也知道安徽離托果城很遙遠,他就和攤主攀談幾句,柳樹這才知道他們小夫妻總在草原地帶上做買賣,在天氣溫暖時,他們吃住都在車輛上,他們帶著鍋灶自己動手做飯,他們很少進入飯店中吃飯,他們的孩子在老家由父母看管。柳樹還想和這位攤主攀談時,攤位周圍購買服裝鞋帽的人太多,他的妻子不斷往外賣貨收錢,她手裏很快就收到幾百塊錢。他們夫妻攤位上買貨的人太多,攤主顧不上再和柳樹說話,柳樹拿著鞋和內衣離開他們攤位。


    柳樹順著主街道的邊際向前行走,他路過了幾輛在擺服裝百貨的攤位後時,他行走的步伐還是很緩慢,這幾個攤位掛著的和擺放著的服裝鞋帽多少有著差異,擺攤老板的口音都是南方口音。有的攤位上懸掛著的服裝厚料多,男式上衣大多都是帶著拉鏈的茄克衫,柳樹在幾個攤位中都沒有看到工作服,地攤上所擺放的膠鞋雨鞋和布鞋都不是老保鞋。柳樹所挑選的這雙黃膠鞋並不是勞保鞋,他當初在地攤上挑選時,他發現鞋底子並不挺硬,鞋幫子上的纖維或凡布料顯得粗糙。


    柳樹這些年穿的黃膠鞋都是老保鞋,老保鞋就是廠礦發放給工人穿的工作鞋,老保膠鞋都是正規製鞋廠家所製造,老保工作鞋穿著才結實耐穿,當然還有電工穿的黃膠鞋,他前幾年在市裏捎迴來的黃膠鞋已經穿破扔掉,他這兩年隻有購買商店和地攤上的黃膠鞋,他穿過的黃膠鞋價格比老保黃膠鞋的價格高,他穿在腳上的黃膠鞋都沒有老保鞋結實,他穿布鞋總穿結實的軍用布鞋和北京布鞋。柳樹幹活時很少穿皮鞋,皮鞋沉實還板腳還不能遇水,膠鞋布鞋和水鞋適合上梁下地穿,水鞋的講究要比膠鞋還多,如果購置到質量不好的雨鞋,這種雨鞋穿在腳上用不了幾天就漏水,柳樹還是能辨別出真正的老保雨鞋,工廠發放的勞保雨鞋耐酸耐堿,勞保雨鞋不脫膠不斷底,勞保雨鞋相當耐穿。


    柳樹路過很長溜的服裝鞋帽的攤子後,馬路邊上的攤子完全都是水果蔬菜攤子,攤主有的使用的是農用車,還有的使用的是三輪摩托車,車輛上或地麵上都擺放著水果蔬菜,這些攤點周圍的顧客更多,攤主在電子秤前不斷地給顧客稱重或算賬,柳樹聽到的都是南腔北調的陌生口語,這些口語還是和他在市裏擺攤時聽到的口語有區別,他在市裏擺攤時聽的口語大多都是市民的口語,當然還是有外地民工的口語,外地民工的口語就顯得南腔北調,柳樹在市裏擺攤時外地民工買他的書籍還很多,他們在工地上閑時還是看書,他們要看的書籍很雜,他們還購買過很多外國小說,那些小說都是世界名著,還有五俠和評書之類的書籍,他們最愛看的還是曆史書籍。他們要從書店中購買這些書籍就要花很多錢,在地攤上購買別人讀過的書就太便宜,書籍按重量算大概每斤兩元左右,薄書每本隻花三五塊錢,厚書每本在十元左右,柳樹每本書籍能掙幾塊錢,他每天薄利多銷才能掙出打工錢。柳樹擺地攤那幾年正趕上城裏的大量工廠倒閉,工廠和社區的圖書館的大多藏書都進入廢品收購站,柳樹就有足夠的貨源擺地攤賣書籍和字畫。各種書籍上還有紅色公章,公章是各個圖書館的名稱和編號,還有很多書籍中還夾著借閱卡,還夾雜著精美的卡片放置在閱讀頁中,還有的書籍裏頁麵上有手工寫出的鋼筆字和毛筆字,字句有的是閱讀感想等什麽內容,書頁中有的字跡規整,還有的字跡潦草。還有日記本上手工寫出的情書什麽的手寫書本,還有各地的風景圖片等。他在舊貨市場上還有很多同行,他從來不和同行挨著擺地攤,每個同行經營方式各不相同。他還是有兩位能說的上來的同行,他和他們也交流過擺地攤的經營方法。


    柳樹看到水果攤上有買香蕉的攤主,還有買菠蘿和油桃的攤主。蔬菜水果的品種還是很全麵,他還是能分辨出本地蔬菜和外地蔬菜,賣本地蔬菜的都是本地人,各種新鮮蔬菜就顯得水靈鮮嫩,攤主都是騎著三輪或者是摩托車來攤攤,他隻能猜測攤主的家就在附近,他們的家裏有菜園子和菜地,他們把自家吃不過來的菜運到這裏售賣。他們賣菜的方法和大菜攤的賣菜方法不同,他們擺放在地下的菜類是成大堆往外賣,成堆的新鮮菠菜,成堆的香菜和小蔥,成堆的白菜和甘藍。柳樹看到帶著纓子水蘿卜的成捆水蘿卜,還有成捆的新鮮韭菜和油菜。他還看到魚販子正在往外販賣魚兒,魚販子叫嚷出來的是販賣水庫魚,各種色彩的魚兒都裝在大鐵盆中。柳樹看到各種色彩的魚兒都機靈活潑,柳樹還是認識鯽魚白鰱和鯰魚,他還認識鯉魚黑魚和泥鰍,柳樹不認識鐵盆幾種魚兒的品種,魚販子說出他販賣的魚兒是淡水魚,還有水庫中的華子魚。柳樹還是不能購買青菜和魚類,他就在那個水果攤上購買了十塊錢油桃,水果攤上的油桃就是十塊錢三斤。草原地帶上沒有水果,油桃產自於平原地帶中的桃園。他的手裏提著油桃袋和膠鞋袋子,他就不能在各個攤位前總轉悠,他在孫大爺家的那間房屋居住時,每到傍晚來臨房屋周圍就出奇的安靜,夜晚中隻有羊兒發出的咩叫,那匹馬兒白天和夜晚很少發出嘶鳴聲,他已經熟悉那種安靜夜晚的氛圍。他現在麵對這種流燈飛彩熱鬧非凡的夜晚時,他心裏還是隱隱地感受到煩亂,他於是就向著賓朋客店的方向走去。


    柳樹返迴到賓朋旅館的平房院落中時,院落中的人還是很多,有三五成群紮堆聊天的工有,有的男女在院裏洗頭洗衣服的工友,鍋爐房很近的那個水龍頭周圍的人員很多,他們是在用水盆洗菜和洗水果,他就想去往水龍頭旁去清洗水果袋子中的油桃,他剛走到那個水龍頭時,他還是聞到油炒菜類的味道,他看到兩個客房的窗下還設置著煤氣灶,煤氣灶上正吐著長長火苗子,工友正拿著炒勺在煤氣灶上炒菜,窗台旁還擺放著很簡易的飯桌,飯桌旁的幾位男女工友正坐在馬紮子上,他們正在喊五喝六地吃菜喝啤酒。柳樹這才知道這家旅館還是允許顧客做菜做飯。當然店老板不會給顧客準備煤氣灶和鍋碗瓢盆,他這才明白道路兩旁商販往出賣蔬菜的原因。柳樹把裝鞋袋放置在地下後,他又把裝著油桃的兩個塑料袋子分開,他就向著水龍頭的跟前走去,水龍頭並不是城裏自來水所使用的水龍頭,這是白色塑料製作而成的長方形大水箱,潛水泵從水井中往水箱中抽滿水後,水箱上設置著塑料的水龍頭,柳樹就打開了塑料的水龍頭,他用裝桃的塑料袋接滿了水,他用塑料袋裏的水洗過桃後,他又把洗過的桃裝在空塑料袋子中,他提著桃袋和鞋袋就向著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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