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水上的動作也沒慢,從懷裏掏出一塊方巾不停的擦拭著被李弘吐的那一片,李弘則是一臉笑意,這有病好呀。


    他故意朝著那幾個人身旁湊去,“呀,怎麽都鬆開了,這不行呀,萬一我跑了可怎麽辦。”李弘那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就連李仁都看不過眼。


    眾人如避蛇蠍的後腿,腿不停的打著顫,此刻哪還顧的上犯人了,狠不得撒腿就跑,要不是李弘故意擋在路口,他們早就衝出去了。


    李仁對李弘此刻的表現可謂是相當的滿意,這家夥該上道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嘛,也算得上是一點就通。


    “你別過來,我跟你說你在過來我就叫人了。”那士兵結結巴巴的給自己壯著膽子,那起先跑出去的獄卒見情況不對,這架勢他是從未見過,必須稟告上官。


    那獄卒一邊跑一邊心想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今日當值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那恐怖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迴蕩。


    讓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直奔著官府而去。獄卒幾乎是爬到官府門口的,門前站著的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兩人見此也不由得暗暗吃驚,趕忙的上前扶起他來。


    “莫著急,這是出了什麽事兒,先喝杯水,再慢慢的說。”那倒地的獄卒氣喘籲籲,喉嚨中卻發不出一個字。


    不停的搖手,咿呀了一陣,兩人都是一頭霧水,什麽都沒聽清,那獄卒更加的著急了。腦門上不由得沁出了一層汗水。


    憋了好半天,他才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來。“出事了趕快去天牢。”另外兩人沒有聽其他的字,可天牢這兩個字,兩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這獄卒的表現,兩個人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二話不說也不再管地上的獄卒,立馬召集了人手,直奔天牢而去。


    天牢並沒有消停,反而是越來越烈,不斷的傳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獄中不少人全都激動起來,他們巴不得,讓獄卒多受些苦。


    一個個都為李仁拍手叫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缺了點瓜子和西瓜。


    李仁見時機也差不多,他不敢多在這兒磨蹭,再磨蹭一會兒可就真弄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更多的人看到了他這張臉不說,他還記得有一個人逃了出去,這要是搬迴了幫手,他們兩個就死定了。


    李仁給李弘使了個眼色,還有些意猶未盡,李仁確實有些著急起來,不由得快步走到了李弘身邊,趁人不備的拉了他一下。


    李弘也隻好作罷,一邊繼續恐嚇這些人,一邊和李仁不停的往後退去,這些獄卒已經顧不上逃跑的兩個人,反而是如釋重負,全都鬆了一口氣。


    送走了這兩個瘟神,眾人癱倒在地,顧不上形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兩個人出了天牢就撒丫子就跑。


    可還沒跑兩步砰的一聲巨響,李弘就撞在了一人身上。李弘也不由得有些惱怒,不過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剛想拍拍屁股就走了,卻被後麵趕上了那人給攔住了,他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這兩個人,雖然說不出來什麽話


    卻還是能讓人清晰的看清楚它所要表達的意思。為首的人見情況不對,怒目而視,瞪向了李仁和李弘二人兩人見此情形李仁喊一聲。


    “跑啊。”就健步而出,可無奈李弘這家夥最近又胖了不少,跑起步來沒兩步就直喘,兩下就被人給追上了。


    李仁還在一個勁的超前狂奔著,李弘則是發出了一聲慘叫,弱弱的在身後喊了李仁一句,這要是老仁跑了,就留他一個人,他可就真的一個人背鍋了。


    “老仁。”這一聲有些顫抖的聲音饒是讓李仁虎軀一震。李仁隻覺得頭皮發麻,心裏暗罵,也隻能默默的停住了腳。


    李仁要哭的心都有了,他就知道跟著李弘出來準定沒有好事。


    李仁迴頭看向被擒住的李弘,這家夥此刻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李仁盡量的扯出一個笑來,咽了一口口水。


    “各位差爺,有話好說,這都是誤會,天大的冤案呀,你看看這都六月飄雪了,小的我比竇娥都冤。”


    李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敘述著自己的委屈,那幾人竟然都有些動容,眼見著就要成功了,那獄卒心底也是一緊。


    打斷了繼續胡說八道的李仁,“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此人詭計多端,定是在使詐。”其餘幾人一聽這話也都陸續的迴過了神。


    越想就越覺得李仁這小子十分的狡詐,不由得臉色冷了幾分,李仁見形式不對,嘿嘿一笑不敢再多說些什麽。


    任由這些人抓了他和李弘,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頂多關個幾日便好,可李弘非要擺架子。再加上被攪得一團亂麻的天牢,李仁心知這迴是瞞不住了,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


    李仁試圖跟旁邊押解的人套近乎。“大哥,這大晚上的肯定是累壞了,小弟我口袋裏還有些碎銀子,大哥如是不嫌棄,喝一壺熱酒暖和暖和。”


    那人眉頭一挑看了李仁一眼,這小子還挺上道的,不過一想到獄典大人


    的吩咐,不由得泛起了難。


    李仁嘿嘿一笑,“大哥悄悄的收下,這神不知道鬼不覺的,我不說,大哥不說,可就是守口如瓶了。”


    那押解的人心動起來,收下了李仁的銀子,李仁鬆了一口氣,又說了好一會的話,才悄無聲息的把話題引到正事上去。


    “大哥我著實冤枉,哎,還不是我那同伴今日醉酒胡言亂語,我也沒有希望了,還望大哥能給我家裏捎個口信,到時候也能為我處理後事。”


    那押解的人看李仁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也信以為真了,拍了拍李仁的肩膀,壓低聲音,“小弟放心,有什麽口信告訴大哥就行,保準給你帶到。”


    李仁小聲的與那人耳語了兩句,又承諾事成之後,自家人會給他好處,這大漢很是心動,這京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萬福樓。


    他有些意外李仁的家世竟是如此的顯赫,能搭上這樣的大人物是他的幸事,就是沒有報酬他也願意效勞。


    李仁沒敢直接報出自家的名號,萬一這人不靠譜那可就是把自己家也搭上了,李仁和李弘被分別關在兩個隔間。


    這深更半夜的倒是給了兩個人喘息的機會,並沒有人來審訊,李仁有些疲憊卻是睡不著,他還在等著那大漢的消息。


    “叩叩”的聲響打斷了正在做美夢的掌櫃的,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睡的跟豬一樣的小二,自顧自的開了門。


    聽了大漢的話,掌櫃的臉色變了又變,這太子被抓可是天大的事,若是落人口舌,恐怕太子會更加的艱難。


    見那大漢沒有走的意思,著急的掌櫃的一拍腦袋,急忙從袖子裏掏出幾錠銀子塞到來人的手裏。


    “還多謝小兄弟前來報信,勞煩小兄弟將此物帶迴。”大漢的懷裏多出了一個錦盒。


    那大漢也不磨蹭,知道自己這是搭上了貴人,他得好好的表現一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李仁正坐著發呆,遠處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李仁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疾步趴在門口望著。


    “大哥,事情辦的如何。”李仁眼巴巴的望著那大漢,大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隻能用點頭迴應李仁。


    那大漢便很是激動的拉著李仁,“全都辦妥了,那人倒是沒說什麽,就讓我把這個盒子給你,他說你看了就明白了。”


    李仁有些吃驚,這盒子他不能確認是否經過別人之手,但這本身就是棋走險招,李仁也隻能去賭這一把了。


    李仁接過盒子,沒有著急打開,看著那大漢沒有走的意思,李仁心裏多少有些犯嘀咕,“今日真是辛苦大哥了,小的我這還有一塊玉牌大哥早些迴去歇息,吃些酒。”


    李仁說著就把腰間掛的玉牌遞了過去。


    那大漢趕緊擺了擺手,“使不得,我這拿的夠多了,足夠了,小事一樁,不必如此客氣,我真是真心拿你當兄弟。”


    李仁鬆了一口氣,他本以為是這大漢還嫌給的不夠多,李仁又試著打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也就放下心來,那大漢不敢在這停留過多的時間,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李仁一直目送著大漢離開。


    這才小心的套出盒子,對著牆角搗鼓起來,李仁起先沒有太在意這個盒子,而此刻李仁卻有些吃驚。


    竟然帶了暗鎖,很是隱蔽,李仁也是僥幸在書上看到過一次,沒想到竟然真的遇上了,李仁更加安心了。


    這盒子沒有任何的問題,如果有人動過,此刻這盒子早已廢掉,李仁上下掃了一眼,開始尋找破解之法。


    好在李仁有著隱約的印象,憑著記憶竟然真的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是一張紙條和一個小卡扣。


    李仁第一眼便被卡扣吸引了,但還是按耐住好奇心先打開了紙條,“今夜子時,會前來營救。”


    隻有這簡單的幾個字,李仁確是及其安心的,果然還是掌櫃的果斷靠譜沒有一句廢話。


    李仁倒覺得這樣的人才跟著李弘屈才了,怎麽也得跟著他才對,李仁暗下決心,迴頭要把掌櫃的給挖過來。


    李仁目光意向那個卡扣,這形狀有些特殊,看了好半天李仁也沒看明白用途,不過他卻發現了新的用途。


    借著卡扣之力,李仁打開了手上的枷鎖,雖然李仁沒有立刻逃跑的想法,但一直鎖著他確實覺得手有些酸。


    李仁閑了下來,一顆心也徹底的放下了,這才想起了李弘,李仁走到牆根,敲了敲隔壁的門,“老弘,你咋樣了。”李仁確實有些擔心這家夥,雖說他一身的彪肉,可也是沒被人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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