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柘,你怎麽在這裏?”桓杝送完四皇子迴來後看到桓柘站在書房的正中央,手裏拿著一封信,眼神帶著控訴的看著他。


    “這是什麽?”桓柘揚了揚手中的信。桓杝定睛一看,這是二皇子送來的密信,這幾天他和二皇子聯合讓太子吃了不少虧,信中正是二皇子在向他宣告好消息。那天恩國公府的宴會,因為荊瀅的受傷讓本來就被禁足的太子,不顧一切的趕了過來。隻是太子的深情卻成了一把將自己逼到懸崖的刀,因為太子無視皇帝的禁足令,讓皇帝對太子大失所望。現在皇帝雖然撤掉了太子的禁足令,但是將他手上所有掌管的政務全部收迴交給了二皇子。二皇子還在信中嘲諷的說道,沒想到這一次四皇子也跟著他撿了漏。


    “桓柘,現在這樣的形勢,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桓家。”桓杝從桓柘的手中將那封信拿了過來,放在燭台上燒掉了,語氣輕淡的說著,就好像桓柘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在桓杝的心裏也確實是這麽想的,桓柘在行軍打仗上的天賦無可否認,但是他的心思比較簡單,像朝堂上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他卻無力應對。


    “為了桓家,你這樣做難道不是把桓家推向火坑?朝堂動蕩之時做直臣,不站隊才是最明智的選擇!”桓柘咬牙說道。


    “直臣?你竟然覺得我們可以做直臣?桓柘,直臣是什麽?直臣是忠於聖上,我們的未來隻能由他決定。你覺得忠於聖上,聖上會對我們手下留情嗎?不會的,他會在選定繼承人的時候,掃除擋在繼承人麵前所有的障礙!在他的眼裏,我們就是王權的障礙,是威脅,是隱患。我們隻能自救,四皇子慈善忠厚,我覺得沒什麽不好的。桓柘這些事你就別插手了,管好軍營,安心等著便是。”桓杝一掀衣袍坐在了椅子上說道。


    桓柘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麽桓杝都不會聽的,於是氣衝衝的走了出去。等到桓柘走出了書房,桓杝才抬起頭來,看著外麵的夜空歎了一口氣:“桓柘,等到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了。”


    其實也不用等到以後,等桓柘出了門被寒涼的夜風一吹便冷靜了下來。說到底桓杝的做法並沒有設麽錯,反而是眼下最利於桓家的了,桓柘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自己說過。


    雖然因為懷青的事情,桓柘在心裏對桓杝生了很大的嫌隙,但是當桓杝遇到困難的時候,遇到問題的時候他還是會挺身而出的,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這就是兄弟。但是現在桓杝明顯沒有將自己算進他的計劃中,甚至完全不打算告訴他這些事情。


    桓柘迴到屋中後無力的躺在床上,是啊,桓杝做了對桓家最好的選擇,那麽這樣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嫌棄他?


    桓杝很明顯的察覺到桓柘這兩天對他的態度在好轉,雖然還會別扭的不說話,但是見到他不會再躲開了。桓夫人看到他們兩之間終於冰釋前嫌,心裏也寬慰了不少。


    “桓杝,你今天要去探望懷青嗎?”飯桌上桓夫人突然開口問道。桌上的兩人一瞬間及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桓杝靜靜的看著桓夫人,而桓柘則屏息凝神側耳聽著。


    “嗯,母親要和我一塊去嗎?”桓杝放下了碗看著桓夫人問道。桓柘也繼續開始吃飯,就好像剛剛那一瞬間的凝滯隻是大家的幻覺而已。什麽時候起,提起懷青成了桓府的一個冰點?桓柘心裏默默的為懷青打著抱不平。


    “嗯,好啊,雖然大家都說懷青的身體好了,沒有大礙,但我必須得親眼看看才能放心。桓杝你也是的,懷青作為你的未婚妻,前天她生病的時候你就應該守在她的身邊,即使她讓你去給荊家小姐送藥,你也不應該去,恩國公府那麽多的小廝和丫鬟隨便叫一個不行嗎?要我說你這兩天是真的失了分寸!今天去,你必須好好給懷青道歉,女孩子還是要哄的。”桓夫人說了兩句便開始數落桓杝了,桓杝放下碗靜靜的聽著,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錯了。桓柘一口一口的將眼前的飯扒拉進嘴裏,借以掩飾他嘴角的冷笑。


    縱使決定了和桓杝站在同一條戰線,但是桓柘依然沒有辦法漠視桓杝對待懷青的態度。


    “桓杝,懷青是無辜的,你的算計已經利用過懷青一次了,剩下的時間請對她好一點,她是真心對待你的,不要再讓她傷心。”桓柘匆匆追上桓杝說道。桓杝知道桓柘此話已經表明昨天的事情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至於懷青他確實對不起懷青,而前天的事情也隻是情不自禁,他未來會控製的,不會再出現像上次一樣的情況。


    “嗯,好,謝謝你理解我桓柘。”桓杝在桓柘的肩膀上捶了一拳,桓柘深唿吸了一口氣,也抬起手在桓杝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桓夫人一路都在給桓杝叮囑,到時候見到懷青該說些什麽話,做些什麽事,千萬不要再刺激懷青等等等等。


    “杝兒,懷青是個好姑娘,心地善良,溫柔大度。雖然不會什麽琴棋書畫,但是卻醫術高超。那天她明明都那麽痛苦了,結果第一件事便是給荊家小姐寫藥方。你沒有看到她那時痛苦的全身都被汗打濕了,你也知道她中的那個毒,毒性猛烈,中途一度昏迷。那時我都擔心死了,好在她現在沒事。這樣的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可千萬不要辜負人家。”桓杝知道母親這又是在敲打自己了。


    “母親,我知道了,我心裏有數你放心吧!”桓杝拍了拍桓夫人的手說道,桓夫人直接迴給他一個白眼,要是桓杝心裏有數的話,為什麽昨天不去看望懷青,她自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樣安慰懷青,才沒去,那桓杝呢?難道也是因為不知道和懷青該說些什麽嗎?這孩子啊,還是沒有開竅,自己還是的好好引導他一下,桓夫人心想。


    好在昨天聽到的都是好消息,懷青身體也恢複的不錯,這一路來桓夫人雖然嘴上責怪桓杝,但是心裏是十分輕鬆的。


    等到了懷青的宅子跟前,桓夫人就趕緊跳下了車,急急的往裏麵走去。桓杝則是在後麵拿桓夫人帶來的東西。其實昨天桓夫人派小廝過來看望懷青的時候就已經帶來了一堆的人參鹿茸等物,盡管懷館並不缺這些東西,但是這是桓夫人的心意,於是他們都手下了。桓夫人這一次來將家裏所有的藥材都帶了過來,懷館不是要準備開醫館嗎?那這些東西就都給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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