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寂靜讓殿內的兩位皇子不安,直到福公公叫來了四皇子,這一片寂靜才被打破。皇帝本來想讓四皇子進來,但是懷青搖了搖頭,皇帝的身體是真的虛弱,而四皇子也是剛剛從外麵進來,身上帶著寒氣。懷青的這一舉動使皇帝心裏舒坦了不少,懷青這種無差別的行為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結果。


    又等了片刻皇帝才開口說話:“朕昏迷的這幾日朝堂如何?”這話很明顯是問太子的,太子連忙跪下迴稟道:“稟告父皇,朝堂穩定,並無大事發生。”


    “哦,不知道皇兄您是怎麽定義大事的?這,難道在你看來西圠軍得勝班師迴朝不算大事?馮國舅因為叛國通敵被張正清大人帶迴京都也不算大事?還有蠻族與我大靖議和不算大事?那我倒好奇在皇兄眼中什麽樣的事才算大事!”二皇子聽完太子的話以後諷刺的問道。這算時間皇帝省體不好後宮朝堂皆被皇後把持,太子更是趁這段時間鏟除異己,二皇子在朝中的勢力大受影響,現在皇帝既然醒了他怎麽可能繼續放任太子,當然是瞅準機會告狀了。


    院子有些破敗,看起來荒廢了一段時日了,屋子裏傳來細細的說話聲,懷青心想:“這真的是土匪嗎?可是抓我們幹啥?”這群漢子將打開屋門將竹瀝一把推進屋子,語氣兇狠的說道:“馬上給我家爺診治,否則我可不能保證這兩個小娘子的性命!”懷青和竹茹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了這些人看病的籌碼。不能忍堅決不能忍。於是將早就準備好的迷藥撒了出去,靠近懷青和竹茹的四個漢子,還沒有掙紮就直接倒了下去。竹瀝也準備在這個時候反擊,這天下還沒有人能威脅懷館的人!


    剩下三位漢子想要製服懷青三人,結果被他們輕巧的躲過,三個壯漢竟然對兩個小姑娘和一個老頭子毫無辦法。


    雲澹原本在屋裏照顧病人,聽到外麵有聲音以為是其他人迴來了,便沒有去管,結果一會傳來了何二的聲音,於是便起身準備出去看看。


    等雲澹出來後就看到何二毫無抵抗的倒了下去,屋子裏隻有牛五堵在門口,防止屋內的三人跑出去。


    牛五看到雲澹便開始哇哇直喊:“雲大哥快抓住他們,他們是大夫。”牛五是這幾個人裏最靈活的,在三人之間左躲右閃,竟然沒有中招,最重要的是還將出去的路給堵著,懷青等人一時竟無法脫身。


    雲澹看到這情況一時無語,於是和牛五一起配合將懷青三人綁了起來。


    懷青看著竹瀝,眼裏全是無奈。雲澹將人綁起來後,就將牛五爆捶了一頓。邊打邊說:“辦的什麽事?啊,你們這是辦的什麽事?不是讓你們去找大夫嗎?你們這是幹什麽?土匪嗎?”懷青聽到這有點想笑,他們可不就是土匪嘛。牛五委屈巴巴的指了一下竹瀝說:“那位就是我們請來的大夫,據說醫術高超,十分厲害。”還悄悄補了句:“死人都能救活。”雲澹聽到後差點被氣笑。雲澹緩了一口氣對竹瀝抱拳道歉:“大夫,實在是抱歉。我這幾個兄弟辦事太莽撞,我們沒有惡意,請您不要介意。我現在就給你們鬆綁。”說完就將竹瀝三人解綁了。


    竹瀝十分憋氣,什麽都沒說,抓著懷青和竹茹扭頭就走。然而雲澹怎麽可能讓他們走,於是和牛五一起將他們攔住。竹瀝怒氣衝衝的瞪著雲澹,雲澹抱著拳,賠著笑臉對竹瀝說:“大夫,今日是我們唐突了。但是我們爺病情實在危急,請您先幫我們爺看看。我們哥幾個隨您打罵,絕不二話。”說完就直接撩袍跪下了。


    懷青看這一幕有點牙疼,怎麽都來這招,懷青心想這要是答應了那以後大家都用這招來求診,光是想想就心累呢,二叔千萬不能答應啊!


    然而竹瀝竟然答應了,答應了!還將跪在地上的那人扶了起來。竹茹悄悄挪到了懷青跟前,低聲對懷青說:“小姐,我師父這是不是緩兵之計?他現在的行為很是反常啊。”


    懷青深表讚同的點點頭,隻看著竹瀝一把扶起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然後對懷青囑咐了一下讓她們在這先待會,就和那男子進了裏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懷青和竹茹。竹茹無奈的攤攤手,實在是沒法理解竹瀝的做法。


    牛五看到雲澹帶大夫去替將軍看病了,鬆了一口氣。再看看七橫八豎倒在地上的其他人,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頭。然會對懷青說:“你們先坐,我把他們帶走。”


    懷青和竹茹看了看倒也沒說什麽,就找了便利的角落站著。


    等牛五將暈倒的幾人安置好以後,竹瀝也剛好給屋裏的人診治完。


    牛五已經將屋子裏的一片狼藉收拾幹淨,竹瀝從屋內出來後就一直緊皺著眉頭,不是的歎一口氣,看起來十分苦惱。旁邊的雲澹也一直提著一口氣,看到竹瀝的樣子心中的擔憂更加的重了。


    竹瀝招招手讓懷青和竹茹過來,然後十分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屋裏的人傷勢是在是太嚴重了,因為時間的原因有些傷口已經潰爛。竹瀝在裏麵忙活了半天才將那人的傷口處理好,至於其他地方的暗傷,竹瀝估算了下應該不會少。


    情況十分棘手,但現在主要的問題是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


    竹瀝將身旁的另一條凳子拉開對著雲澹說:“兩位壯士這邊坐,到現在為止我們都還不知道各位的來曆,不如我們坐著聊聊,也互相認識一下。”


    聽到竹瀝這樣說雲澹有點臉紅,今日之事確實是自己這邊做的不對,於是拉著還在愣神的牛五在旁邊坐了下來。“請前輩諒解,今日確實是我們的錯。”雲澹十分愧疚的低下了頭。


    竹瀝用手敲了敲桌子:“你們是軍中的人?屋裏那位是誰?為什麽要你劫持我們?想好了再說,裏麵那位是生是死,就看你們怎麽迴答了!”竹瀝眼神銳利的看著雲澹說。


    盡管已經在沙場上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能力,但此時被竹瀝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雲澹還是有點後背發寒,心裏麵的愧疚感更重了。


    將軍已經傷了三天了,這期間他們找來的大夫全部是隻能將傷口的血止住,簡單的進行了包紮,而其他的傷卻是無能為力。將軍的傷不能再拖了,而這個大夫就是將軍治愈的全部希望。


    雲澹的手緊了又緊終於開口了:“是,我們是西圠定遠軍桓將軍的部下,屋裏的正是我們將軍桓杝!此次將軍有任務在身,結果任務完成迴京述職時卻遭到了暗殺。現在性命垂危,請大夫救救我們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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