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月敷衍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您老玉樹臨風魅力十足,南楚一枝花,不僅藥娘為了你甘願窩在鬼穀做壓寨夫人,連南疆聖女這種女神級別的大美女也拜倒在你的褲腰帶下。那您能告訴我,他什麽時候能醒嗎?”


    淨空聽聞江淩月對其的流/氓評價,竟絲毫不以為意,還隱見得色,可想其不要臉的境界,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淨空:“方才我說了,這五毒蠱是南疆聖女的手藝,據我所知,這玩意兒是南疆聖女閑得無聊養出來玩兒的,知道的人並不多,用這玩意兒害人的更是絕無僅有。”


    江淩月:“所以?”


    淨空無辜地瞪著江淩月,“所以那小子是我的第一個病例,我也不知道祛了蠱他什麽時候能醒。”


    江淩月:“……”


    淨空:“不過嘛,看他這個蠱中了已經有些年份了,這些蠱早已和他的血肉融為一體,而冷不丁被這麽趕出來,就像——就像是房子被抽走了承重柱,也算得上是傷筋動骨的大事,估計不會立刻醒過來。”


    江淩月:“承重柱?你這比喻恰當嗎?承重柱抽走了房子不就倒了?”


    淨空:“可不是!所以就要看他自己的意誌力了。”


    江淩月拍案而起,“……甄白眉你/大/爺!”


    淨空:“你放心,那小子的心智非正常人可比擬,死是死不了,就是看哪一天醒的事情。”


    江淩月:“那醒過來後就沒事了嗎?會不會和心口中箭那次一樣,留下什麽後遺症?”


    淨空看她,“撿迴一條命就不錯了,還不能有點後遺症了?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江淩月:“……”


    江淩月心口有傷,如今是每一次唿吸都連帶著刺痛,情緒稍微激烈一點,更是痛的要抽氣。


    為了自己少受點罪,江淩月決定先不跟這胖子一般見識,轉而道:“他這五毒蠱在身上那麽多年,一直相安無事,怎麽從通州城迴來就開始控製不住了?喂,胖子,是你當初在鬼穀給他用的那什麽金蟬蠱有問題吧?是那玩意兒誘發了這五毒蠱是麽?”


    淨空:“哼,臭丫頭,當初求我的時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連接生這點破事都拉出來套近乎。現在我救了人,就翻臉不認人了是麽?”


    江淩月:“難道不是嗎?”


    淨空瞪大眼珠,“當然不是。他的五毒蠱我在鬼穀便知曉了,既然知曉了,又如何會用到與之相衝的藥石?”


    江淩月同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你既然當時就知道,那為什麽不在鬼穀就給他治好?!”


    淨空無辜道:“這五毒蠱一時半會又要不了命,要我操什麽心?”


    江淩月:“……那現在他為什麽又突然這樣了?”


    淨空:“因為有人又給他下了一次。”


    江淩月眉頭一皺,匆聲道:“你說什麽?!”


    淨空:“聽不明白?有人在近期,又給他下了一次五毒蠱。”


    江淩月凝視淨空,“你確定?”


    淨空慢條斯理道:“人家是皇帝,性格又那麽惡劣,看他不順眼的人肯定不少。不過,對方能弄到這五毒蠱,恐怕,和南疆聖女頗有淵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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