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事,現在張狗剩在我們海韻盛宴正如日中天,如今要得到了董事會的認可,貿然動他可能不是件容易的事啊……”陳建光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


    王文山是何等的狡詐,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陳建光心裏打的小算盤,他冷冷一笑,隨即品了一口咖啡之後,才緩緩說道:“小陳啊,你升任人事部經理也有一段時間了,最近董事會有幾個元老要退休了,我看你很合適嘛!”


    聽到王文山說出這話,陳建光的眼中放出了兩道精光,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看著王文山的目光漸漸變得炙熱,就連唿吸都變得稍微有些急促起來,“王董事,您……您的意思是……”


    “哦,我打算推薦你進入董事會,小陳啊,你可要好好幹啊!”說完王文山便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衝陳建光笑了笑。


    陳建光也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王文山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心神,然後才連忙開口說道:“放心吧,王董事,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至於那個張狗剩,我會找人做的幹淨一點的。”


    “好,那就好,那就先恭喜你上位成功了!”王文山說著便朝陳建光舉起了咖啡。


    陳建光也拿起了自己麵前的咖啡,兩人相視一笑,便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震蕩起的咖啡沫沿著杯壁緩緩滴落了下來……


    ……


    另一邊,張狗剩也被鄭秋雨單獨邀請到了自己的家中,說要好好答謝一下他。


    張狗剩沒法拒絕鄭秋雨,便跟著他一起去了。


    “狗剩兒,你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吧?”


    來到了別墅中,鄭秋雨放下了自己的包包,便走到張狗剩的跟前問道了起來。


    “額,秋雨,不用了吧,還是我來下廚吧?”張狗剩一想到上次鄭秋雨親自下廚做的黑暗料理,就顯得心有餘悸,那簡直就不是人吃的東西啊。


    可關鍵的是,你在別人的麵前,還不能輕易地展示出來自己厭惡的表情,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有什麽可怕的後果。


    所以張狗剩一口便迴絕了鄭秋雨,想自己來做這頓晚餐。


    但是哪裏想到,那鄭秋雨本就是個要強的女人,聽到張狗剩這麽一說,更加堅持了她自己的想法,“不行,狗剩兒,今天晚上必須我來給你下廚,你就乖乖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吧。”


    說完鄭秋雨便拉著張狗剩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又打開了電視機,招唿著張狗剩看了起來,她則自己走到了廚房開始忙碌了起來。


    張狗剩苦笑了一下,他很清楚鄭秋雨的性格,她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很難再挽迴了,所以今晚這頓黑暗料理又是不可避免的了。


    但是不甘心的張狗剩還是起身跟到了廚房。


    鄭秋雨看到張狗剩也跟了過來,嘴裏嗔怒地說道:“狗剩兒,不是讓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嗎,怎麽跟著我來廚房了?”


    一邊說著,鄭秋雨一邊想將張狗剩推出去。


    張狗剩笑著說道:“哦,看電視多沒意思啊,有這麽一個大美女做菜,我當然要好好的大飽一下眼福啊!”


    “哼,憑嘴!”鄭秋雨嬌哼了一聲,倒是也沒有再堅持把張狗剩趕出去了,尤其是她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笑容。


    看來即便是公司的女強人,女董事,在麵對男人的稱讚的時候,也難免會心生喜悅。


    張狗剩注意到鄭秋雨從冰箱裏麵取出來了一條鯉魚,於是便好奇地問道:“秋雨,你晚上要做鯉魚啊?”


    “對啊,我打算做個糖醋鯉魚。”鄭秋雨說著瞥了一眼張狗剩,笑著對他問道:“怎麽了,張大廚師,你有什麽指教嗎?”


    “哈哈,指教不敢當啊。”張狗剩撓了撓後腦勺,“不過啊,我倒是可以在一旁提點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鄭秋雨低頭深思了一會兒,良久,像是做了一個為難的決定似的,“行吧,既然你一再堅持的話,那本小姐就勉為其難讓你在一旁提點吧。”


    張狗剩見鄭秋雨答應了,趕緊點了點頭,生怕她會反悔似的。


    如果有自己在一旁指點的話,做出來的至少應該不會是什麽黑暗料理了吧?張狗剩心裏是這麽想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胃口著想啊,他是實在不想再吃那麽難吃的大餐。


    而且還要表麵笑嘻嘻,心中媽賣批的。


    就在張狗剩心中這麽想著的時候,鄭秋雨已經走到水池子旁邊,將剛剛從冰箱裏麵取出來的這條鯉魚洗幹淨了。


    “秋雨,你知道‘糖醋鯉魚’的來曆嗎?”張狗剩站在一邊,閑著無事地問道。


    鄭秋雨轉過身來,搖了搖頭,“不知道,張大廚你還知道這個?”


    “那必須啊。”張狗剩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道。


    “糖醋鯉魚是山東濟南的傳統名菜。濟南北臨黃河,黃河鯉魚不僅肥嫩鮮美,而且金鱗赤尾,形態可愛,是宴會上的佳肴。據說“糖醋鯉魚”最早始於黃河重鎮——洛口鎮。當初這裏的飯館用活鯉魚製作此菜,很受食者歡迎,在當地小有名氣,後來傳到濟南。在製法上更加完美,先經油鍋炸熟,再用著名的洛口老醋加糖製成糖醋汁,澆在魚身上,香味撲鼻,外脆裏嫩帶酸,不久它便成為一款名菜,其中以老濟南的匯泉樓所製的‘糖醋鯉魚’為最著名。”


    張狗剩一口氣說完這些,倒是讓一旁的鄭秋雨有些驚訝了。


    她原本以為張狗剩是一個不學無術,沒什麽文化的小廚子,也就菜做的好而已,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張狗剩竟然懂得這麽多,這倒是讓她始料未及,所以又忍不住多看了張狗剩一眼。


    張狗剩被鄭秋雨盯著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自在了,嘴裏吞吞吐吐地說道:“秋雨,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嗎?”


    “不是,我隻是突然覺得你除了做菜好之外,這廚藝方麵的知識也了解不少嘛。”


    “哈哈,那當然了,不然怎麽會被你選中作為你們海韻盛宴的廚子呢?還是你的眼光好啊!”張狗剩憨憨一笑地說道。


    鄭秋雨白了張狗剩一眼,沒有再跟你繼續閑聊,而是準備料理自己剛剛洗好的這條大鯉魚了。


    張狗剩看到鄭秋雨把鯉魚放在案板上也不做任何的處理,於是便不解地問道:“秋雨,你不會打算就這樣把鯉魚下鍋吧?”


    “額,不這樣還怎麽樣?難道要把魚鱗給刮下來嗎?”鄭秋雨也是第一次燒魚,並不知道燒魚有什麽步驟。


    張狗剩一拍額頭,苦笑了一聲,心裏琢磨著果然自己今天來對了,幸好跟著來了廚房,不然待會兒,還不知道這個鄭秋雨給自己做出一盤什麽菜出來呢。


    張狗剩走到了鄭秋雨的旁邊,然後從案台上取下了一把菜刀,將魚打理幹淨,在魚兩側每隔兩厘米切一刀至魚骨,然後順骨向前切一厘米左右,使魚翻起。


    鄭秋雨看到張狗剩在魚身這麽處理了一番,嘴裏好奇地問道:“狗剩兒,你幹嘛在魚身劃幾刀啊?這樣的話,不是破壞了魚肉的肉質纖維嗎?”


    聽到鄭秋雨煞有其事的提問,張狗剩更是哭笑不得。


    “秋雨,劃幾刀呢可以更好的讓魚肉入味,因為我們是要糖醋鯉魚,所以入味更加重要,如果是清蒸鯉魚的話,就不用劃刀了,那樣可以更好地保持魚肉的鮮味。”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鄭秋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做菜的學問還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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