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地帶被人觸碰,她輕噫一聲,嗔瞪他一眼。


    那一眼飽含媚色,誘引他掀起激蕩的熱潮。


    走出電梯,她打開門,兩人一走進屋裏,不等她關好門,他像隻饑渴而早已鎖定獵物的野獸,迫不及待的將她纖細的身軀囚困在他和門板之間,盡情吮吻。


    朱采韻想逃,卻是徒勞。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發間,指尖細細撫摸著她每一個毛孔,然後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加深這小吻。


    她幾乎無法喘息,從不知道一個吻便能讓她所有的感官瞬間戰栗,不能自己。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接下來的行為,她更是深切的體認到什麽叫做連腦髓都要麻痹的快感。


    她必須用盡力氣蜷曲腳趾頭,甚至得蜷縮全身才能抵抗。


    鄭友白覺得很難受,但沒有逼她,隻是放緩動作,在她耳畔誘哄似的輕聲呢喃:“放鬆,不要怕……我隻是想好好的抱你,嗯?”


    她怎麽可能說不好,配合他的步調,放鬆自己,徜佯在教人暈眩的欲潮中……


    事後,她筋疲力盡,不僅身體疲累,連向來自詡獨立的精神都像是被占取般震撼。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難以置信的開口,“你的技巧怎麽會這麽好?”


    嗯,這倒是一句很受用的稱讚,鄭友白欣然接受。


    “那是因為我愛你。”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熱情告白,麵不改色。


    的確,因為愛,他不想“爽到自己,甘苦到戀人”;因為愛,他們願意配合彼此的步調,找尋對對方身體最誠的一種膜拜方法;也因為愛,他們的心靈與身體同步契合,於是精神的感知在肉體之前更早一步做結合,成為傳遞他們感官的最佳橋梁,讓他們不隻是感受到自己,甚至也分享了對方身上的一切感觸。


    很神奇,不是嗎?


    他想,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像他們一樣,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做出對的選擇?而現在他們遇到了,這個就是屬於他們生命中的奇跡。


    是的,朱采韻感覺到了。也許她和前男友就是這樣,正因為彼此不是對方真正對的人,所以當那人碰上了自己命運中真正相合的對象,才會那般義無反顧,迫不及待,明明就是那樣溫柔的人,卻還是狠心的傷害了她。


    過去的美好終究比不上對未來的想望,她想,她該走出來了,更何況神已經如此大方的賜予她生命中真正該與她相係的人……


    於是朱采韻安心了,不怨恨了。


    她讚歎著自己的幸運,朦朧的睡去,在所愛的人的懷抱中,知道自己完滿了。


    隻是,下腹部為何一直傳來悶悶的痛?


    因為她那個來了。


    半夜,她在下腹一陣不適感的情況下醒來,身旁的男人好夢正酣。


    她打開床頭燈,驚見白色床單上一片血色……完蛋!


    朱采韻尷尬的跳起來,睡意全失,連忙奔進浴室清洗,用了最後一片衛生棉。


    當她走出浴室時,發現更丟臉的事。


    鄭友白已經醒來,未戴上墨鏡的眼眸在燈光下微眯,確認那一片血紅的痕跡。


    “你好個來了?”這麽巧!


    “對啦!”她紅透了臉,走到床畔,“快起來,我要洗床單。”


    這還真是……


    “我來弄。你那個來,身體不是不舒服?”他戴上墨鏡,套上衣褲,利落的卷起床單,“洗衣機在哪裏?”


    朱采韻愣住,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開口,“陽台……”


    “ok,你好好躺著,不要動。”他拿著床單,走向陽台。


    她不放心,索性跟在他身後。


    他動作熟練的操作洗衣機,然後迴來整理床鋪,讓她躺下,再到廚房倒了一杯熱開水。


    “我知道每個女人的月經症狀都不一樣……你呢?會不會痛?”


    “第一天還好……”第二天最痛苦了。


    朱采韻捧著杯子,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忽然有種發現新大陸的錯覺。


    “你會不會太熟練了?”


    “你是指做家事還是照顧女人?”


    “都有。”她不可思議的說。


    鄭友白好氣又好笑,“我從小跟父親相依為命,他那個大老粗,怎麽可能自己做家事?”


    就算老爸真要做,他這個做兒子的也不允許。可想而知,他也是被迫的,為了生存。


    “至於照顧女人嘛……就是往事不堪迴首,相見不如懷念,你想聽嗎?”


    什麽跟什麽?


    “不了,我不在意。”朱采韻微微一笑,“反正現在坐享其成的人是我。”


    “哦?這就這麽有自信,一輩子享用不盡?”他很刻意的揚起眉頭,硬要挑撥她。


    朱采韻才不上當,做了個鬼臉,“因為沒了我,我不相信你到哪裏可以再找到像我一樣跟你這麽合的女人……當然,我也一樣。”她自信滿滿,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仿佛理所當然。


    不過確實正中紅心,鄭友白很興奮,抱住她,在這一刻深切的明白,若沒有了彼此,他們又還能愛誰?


    “鄭先生,麻煩你,我那個來,請你客氣一點。”


    他笑著俯首,在她耳畔低聲呢喃:“早知如此,昨天幹脆就不戴……”


    朱采韻給他的迴答,則是床上的兩個大抱枕。


    女人的生理期盡管算不上大事,仍需要做點準備,而其中最重要的,當然就是衛生棉的庫存。


    偏偏已用了最後一片,連第二天必吃的止痛藥也沒有了,朱采韻不得已,隻好拜托鄭友白犧牲小我,幫她出門補給物資。


    他臨出門前,她很不放心的耳提麵命,深怕他買錯,畢竟這是貼身用品,她很堅持,寧可再三提醒,也不妥協。


    “是是是。”他好氣又好笑,堅持不要帶小抄。


    帶小抄是小看了他,等一下他買迴來,包準嚇得她下巴掉下來。


    等他離去的背影消失不見,朱采韻關上門,露出微笑,內心好甜蜜。


    被戀人捧在手心細細嗬護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她第一次喜歡這個整整折磨了她十餘年的“好朋友”。


    這時,門鈴響起。


    她覺得好笑,早猜到他堅持不帶小抄,肯定會迴來求援。果真,不到十分鍾便宣告投降了吧?


    她打開門,“你看,我就說吧……”


    “采韻姐。”


    要死了,天要亡我!


    朱采韻愕然,看著衝上來抱住她的齊佑心,臉上血色褪盡,但絕不是因為那個來的關係。


    “你……你怎麽會跑來?”


    “還不是我哥!他肯定又跑到那個死女人家去了。我沒帶鑰匙,進不了門,隻好跑來你這裏借居一晚……可惡!我一定要想盡方法查出那個不要命的女人是誰,然後狠狠的破壞他們!”齊佑心氣得緊握拳頭,一副誌在必得的態勢,徑自走進屋裏。


    朱采韻跟在他身後,打了個冷顫。呃……他口中那個不要命的死女人,就是她啊!


    這下完了,大禍臨頭,非同小可。鄭友白才出去,齊佑心接著就來,朱采韻不由得慶幸老天還是很仁慈,沒讓他們碰麵。要不然後果……她抖了抖,實在不敢想下去。


    “好吧,佑心,你先等一下。”不得已,她先讓他坐在沙發上,決定拖延另一個人的時間。


    她按下鄭友白的手機號碼,一陣鈴聲隨即響起。


    “采韻姐,你的手機響了。”齊佑心嚷道。


    天真的要亡她!腦中閃過一連串不雅的字句,她幹笑,趕緊掛斷電話。


    這種危急存亡之秋,他竟然沒帶手機?!


    “你的手機鈴聲跟我哥用的一樣耶,好巧喔。”齊佑心好死不死的冒出這麽一句。


    她臉上出現三條黑線。沒辦法,看來現在隻有爭取時間,能讓齊佑心走多遠是多遠。


    “呃……佑心,我今天有點不方便……等一下我男友會過來,如果讓他看到我房裏有男人,好像不太好……”朱采韻欲哭無淚。


    “采韻姐,你有男友?”齊佑心雙眼發亮,好不興奮,“是怎樣的人?我好好奇……這樣吧,我跟他打過招唿就走,反正我不介意,可以直接告訴他我是gay,沒關係。”


    你不介意,我介意!


    朱采韻臉色乍白,“不太好吧?而且我不知道我男友能不能接受……”


    齊佑心皺起眉頭,不依的說:“這樣不行啦!如果他不接受,以後采韻姐豈不是不能常常到‘寐姬’?我看我還是得好好的‘教育’一下那個男人……”


    拜托!她翻個白眼,心想,完蛋了,齊佑心是鐵了心,好說歹勸就是不肯離開,偏偏她又做不到翻臉趕人。


    就在她陷入苦思時,門口傳來動靜。


    該死,她忘了鎖門。


    於是她忍住下腹的不適,迅速衝了出去,又關上門。


    門開到一半便被攔截的鄭友白滿臉不解,看著她,“怎麽了?你的臉色好難看……不舒服?”


    她吞了口唾沫,“你……你可不可以先迴去?”


    “啊?”莫名其妙收到逐客令,他不禁愣住,可是也看出她不對勁,隨即收斂神色,“發生什麽事?”


    朱采韻歎口氣,決定實話實說,“佑心來了。”


    “佑心?他怎麽會過來?而且……他知道你住這裏?”


    “以前有一次他喝醉,我不知道他住哪裏,所以有讓他借住過……之後他偶爾會跑來。”但絕不該是今天這個時機啊!嗚嗚……“總之,我趕不走他,你先迴去,我再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鄭友白沉沉的開口,不悅的擰起眉頭,“正好,我本來就想問,你為什麽那麽怕讓佑心知道我們的事?”


    他的口氣平淡,臉上沒有太多情緒波動,可是朱采韻依舊聽得出他的介懷。“我有我的理同。”


    “什麽理由?說出來讓我聽聽,如果可以說服我,我馬上就走。”


    朱采韻別開眼,吐了口氣,“我不能說。”這是真的。不論如何,那都是齊佑心的心情,輪不到她這個局外人轉述。


    可想而知,她這個說法理所當然說服不了鄭友白。


    他墨鏡後的雙眼微眯,渾身散發出惱怒,“好,不想說是嗎?大不了我直接問佑心。”


    說完,他就要推開門。


    她搶先一步,擋在門前,“不行!算我求你……你先迴去,好不好?”


    看她誓死護在門前,垂下頭,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鄭友白的態度再強硬,也做不到一意孤行。


    他可以理解她尚未做好心理準備麵對他的家人,可是眼下的狀況並非刻意,她卻依舊抗拒成這個樣子……他露出受傷的神情。


    “為什麽?我不懂。”


    她聽出他話語中的苦澀,心口一緊,卻說不出半句解釋的話。


    “我想和你結婚。”突然,他這麽說。


    朱采韻瞠大眼,錯愕的望著不期然撂下求婚宣言的男人。


    鄭友白懊惱的爬梳頭發,表情有些慌亂,“我想和你結婚,組織一個家庭,讓你冠上我的姓,昭告天下所有的人,你是我的……難道這隻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


    他眸色深沉,其中流露的東西,她看不透,卻依舊被他這席話震懾,渾身戰栗,難以自己。


    從未想過有個男人竟如此迫切的想擁有她……怎麽辦?


    她知道他是認真的。他的動作、表情、眼神,甚至渾身上下的一切,在在昭示著他對她的喜愛。


    朱采韻好高興,這一刻隻想盡己所能,好好的響應他,所以……


    “佑心對你是不是很重要?”


    “他是我弟弟。”言下之意就是她說的是廢話。


    鄭友白現在迴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齊佑心,是在他十六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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