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卓與董映雪坐在馬車上,車內董映雪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剛才給父親、大哥說什麽了?他們為何如此激動?”


    “沒說什麽,我就說發現了一點規律,然後就激動起來,這可不怪我。”劉卓一臉無辜道。


    “我不信,你說給我聽。”董映雪一臉著急的問道。


    “我說的你肯定不愛聽,都是男人之間的話題,關於朝堂之上的事。”劉卓無奈道。


    “你早點說是朝廷的事情不就完了,非得讓我一直追問。”董映雪埋怨著。


    “好,好,好,我的錯。”


    “娘子閑暇時,都做些什麽?”劉卓沒話找話。


    “平時就在閨房之中學刺繡,看書、學琴、畫畫。”董映雪隨口道。


    “明日,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省得你在家無聊。來到這,認識的人也沒有。”劉卓頗有興致的說著。


    “這剛結婚,就出去拋頭露麵的,不太好,讓人看了會笑話。這都九月了,出去也沒什麽好看的。”董映雪不留一點情麵,直接拒絕道。


    劉卓發現除了自己的親人,少有自己一見到就是友好關係的人,自己媳婦是例外。相處幾天後,就差一步就達標了。


    劉卓對此也是頗為欣喜,因為自己的秘密太多了,劉卓不希望事事隱瞞她,反而希望自己的媳婦可以見證、參與。


    雖然劉父是用結親利用了嶽父一家,手段多有不光彩。但是對於劉卓而言,那是自己嶽父、是自己的媳婦,自己不可能傷害或者讓別人傷害他們。


    劉卓前世是個屌絲窮宅男,這一世還未十八歲就娶到如此秀外慧中、才貌雙全、楚楚動人的媳婦,劉卓甚為珍惜。


    在某一刻,劉卓甚至想放棄先前準備,轉而與媳婦做個普通的百姓,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你在想什麽呢?”董映雪看著劉卓在那發呆,一動不動。


    “哦,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以後想好了告訴你。”劉卓望著董映雪甜蜜的笑著。


    “也好。”


    “夫君,我很好奇你們家從商怎麽一步步做到如此程度的,能不能給我說說這其中的竅門,我學了之後也好傳給大哥一家。”董映雪一臉渴望、真誠的看著劉卓。


    “你要學自然是沒問題的,你傳給大哥、傳給其他人都沒問題。那你要怎麽感謝我。”劉卓笑著反問。


    “我身上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帶來的嫁妝你家更是看不上,你看上是什麽東西了?”董映雪疑惑著問道。


    “我不要東西,我隻要你做一件事。”劉卓眼神堅定。


    “你們家那麽多人不能幫你做嗎?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幫你做什麽?”董映雪好奇的問。


    “這件事隻有你來做,也隻能你來做。”


    “你直接說吧,別賣關子了。”


    “我要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與我做夫妻。”劉卓臉上洋溢著笑容。


    聽到劉卓的話後,董映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麵無表情問道:“你這肉麻的話,是跟誰學的,是不是對其他女人也這麽說過?”


    “我從小時候開始就沒接觸過幾個女人,身邊更是連個女人都沒有,你這話有損我的聲譽。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劉卓一臉無語但又麵不改色說著。


    心中卻暗暗嘀咕,女人的直覺真準,這話是我前世對別人說的,這一世第一次對你說。


    “那我怎麽感覺,你這話肉木的很。”董映雪一臉疑惑。


    “我以後再也不說這些肉麻的話。那啥,我這會頭疼,改天再傳你做生意的路數。”劉卓閉眼略微靠向馬車窗戶,從而掩飾心中的不安。


    董映雪望著閉眼的劉卓,心中卻是另一番言語,我又沒說不喜歡,你這呆腦袋。這總歸是我說話過於隨意了些,讓夫君產生了誤會,直覺有時候也不準。


    馬車走了近一個時辰後,才返迴劉宅。


    當劉卓下了馬車後,轉頭望向自己媳婦,突然發現與媳婦的親密關係達標了。


    劉卓頓時欣喜若狂,直接拉著媳婦的手,待媳婦彎腰之際,雙手抱著將媳婦抱下馬車。


    然後,趁勢摟著董映雪,望著那迷人的臉蛋,劉卓再也忍不住對著粉紅的嘴唇吮吸起來。


    董映雪被自家夫君的操作驚到了,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密,董映雪的臉色頓時變得越來愈紅。


    一旁的眾丫鬟、護衛見此情形紛紛扭頭,眾人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絲笑容。


    害羞的董映雪顧不得其他,用力掐著劉卓的腰部,痛的劉卓隻好停下手中動作,鬆開抱著董映雪的雙手。董映雪略一感覺劉卓鬆手後,就急急忙忙快速迴屋。


    ……


    傍晚時分,整個屋內略有些暗淡,董映雪端坐椅子上看著書,劉卓低頭望著自家的媳婦,一臉的討好之色:“娘子,我錯了,不該在大庭廣眾行那般舉動。娘子心中有什麽不快、煩悶盡可一並說於我。”


    董映雪聽著夫君的言語:“你雖身在商賈之家,但也是有功名的舉人,多少總會知道些禮儀,沒想到你竟然今日那般行徑。若是傳出去了,旁人會如何笑話你?”


    劉卓從媳婦發怒之時,就一直在通過係統觀察自家媳婦。搞了半天,才知道和前世女人的一樣。


    女人得哄,這個放在古代、前世都是一樣的。然後,劉卓思索片刻後,就成竹在胸,一臉討好之色。


    “今日。娘子下車時,我從馬車下望著娘子,覺得娘子就如同那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我一時著迷難以自控,才那般行事。娘子就饒了我這迴吧。”


    “我既然嫁入劉家,就是劉家的媳婦。今日你在門前那般,旁人不會覺劉家怎麽樣?隻會覺得劉家娶了個輕佻的女人,丟的最終還是劉家的臉麵。”董映雪一臉嚴肅道。


    “娘子放心,我傳下話,宅子內的所有人都不會傳播此事。娘子不必憂心。”劉卓繼續勸著。


    “哎,希望你以後行事多考慮後果,不要做事不計後果。”董映雪教訓道。


    “娘子的話,我記得了,以後還望娘子多費心了。”劉卓一副竭誠相待的樣子。


    董映雪見劉卓如此,就不再難為劉卓,然後讓劉卓自己找書看。劉卓見屋內有些暗,便令人多點了幾盞蠟燭。一時間屋內頓時亮起來了。


    董映雪見此場景,笑道:“夫君果然是家境殷實,這一晚恐怕也得花費不少吧。”


    “隻要娘子喜歡,都值得。我聽郎中說過,在暗淡的房中讀書,對眼睛不好,我這不也是為娘子考慮。”


    “還有這事情,我怎不知。夫君怎麽對這些雜學如此精通。夫君現在已經是舉人了,憑著夫君的本事,怎麽也能考個進士。這不比商賈地位高些,也更有名望。”董映雪有些看不起商人的樣子。


    “娘子也是這般看待商賈的?商人走南闖北,貫通各地貨物流通,起到的作用不可謂不小。無論是士人、官員、農民百姓、軍戶等,各人隻是職業不同罷了,各行各業都有其各自存在的意義。”


    “同為華夏後裔,何至於瞧不起這、低看他、高看別人。人生短短幾萬日,年年日日都活在旁人的眼光中,不覺甚是勞累些了嗎?”


    董映雪初聽此話覺得甚是詫異,然後震驚:“不是妾身如何看,而是現實如此。”


    “夫君這番話,可讓妾身頗為驚歎,重新認識了夫君。此番話若傳到那些士紳官員口中,你會被他們口誅筆伐的。”


    “曆來,讀書人、士紳官員基本都是一體的,你若讓他們都平等了,那些學子為之奮鬥的特權沒有了,你覺得他們會願意?”董映雪問道。


    “孔聖人的有教無類,就是主張不分貴賤、無論什麽行業都有接受教育的權利。”


    “現在呢,世家大族、豪門巨富、官宦士紳等壟斷階層控製著教育的資源,嚴格限製、控製底層人的上升進步空間,稍有人觸及自身利益,就是各種無情打壓。”


    “這個我理解,畢竟曆朝曆代,打下江山後治天下靠的是文臣、士紳、世家大族。但是,那些世家大族就僅僅隻是那般惡行嗎?不見得吧。”


    “現今社會上流行的纏足不就是那些文人、官紳的倡導的風氣。你看民間百姓,能有幾家纏足。有哪本書說纏足乃是傳統?纏足是女德?是美德?”


    “秦漢時期,沒有纏足;盛唐時期,也有沒有纏足。自古至今,哪家的禮,哪門的學說說纏足是美德?不過是變態的心理控製欲,控製這女人的行動,使女人難以走出家門。”


    “纏足是一群變態心理扭曲下的產物,那般被折磨的腳,變態竟然以此為美,稱“金蓮”,這不是變態,這是什麽?”


    “總的來說,這些個文人、文官掌握筆杆子,很多時候做事實在太可惡。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著說著,劉卓就難以掩飾心中的憤怒。


    董映雪震驚的站起身望著劉卓,過了一會,董映雪才開口:“夫君竟有如此見識,不知夫君有何遠大誌向?”


    “我能有什麽誌向,不過就守好自家的家業地好好過日子。”劉卓一臉淡然。


    “夫君肯定有大誌向,既然夫君不願說,那就是不到時候,妾身也不再追問了。”董映雪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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