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的審判?


    黑公爵和西嶺之間的爭鬥暫且不說,就今天闖這麽大的簍子,哪怕真的是完完全全公正的審判,各位也要上絞刑架好不好。


    “這白公爵,”看著眼前絲毫不掩飾厭惡與輕蔑樣子的伯瓦爾,賽斯心中好笑,“該說她太過耿直呢,還是說缺乏技巧呢……總而言之,這麽說的話,本來想要投降的人,恐怕也要想想再說了。”


    “伯瓦爾公爵,”賽斯道,“我並不認為我會在暴風城的法**得到公正的審判。”


    “哦,看樣子你還想掙紮一下了,罪犯,”伯瓦爾明眸一挑,手中的加拉爾登時發出一聲仿佛擊磬一樣的嗡鳴聲,“那我倒是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加拉爾的力量。”


    這家夥,還真是讓人覺得牙根癢癢啊。


    “我說,白公爵,”饒是賽斯一直都是以娛樂心態參與到這場戰鬥中,此刻也不由得有些火起,“你不覺得現在不是應該維持這樣高姿態的時候麽?”


    說著,賽斯示意了一下周圍的情景。不過看伯瓦爾的眼神,顯然是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哦?”伯瓦爾看了看周圍,“對付你們,隻需要我一個人就夠了。”


    “不,等一下!”凡妮莎終於忍不住了,主動開口道,“伯瓦爾,這和他們無關,隻是我一個人的獨斷!”


    “沒有人教唆,你又怎麽可能使用這種手段……”伯瓦爾似乎和凡妮莎互相認識,看到對方出現,她那冷若冰霜的臉上少見地出現了一絲動搖,隻不過也隻是一絲而已,並且幾乎是馬上就被冷冰冰的表情蓋過去了,“放輕鬆,我保證你們不會遭到不名譽的對待,但是想要逃跑,絕對不可能。”


    “我也讚同,”賽斯正要說話,被接到聯盟戰艦上的黑公爵奧尼克西斯卻在此時來到了這邊,“盡管我自身遭到了不名譽的對待,但是在將一切查的水落石出之前,我並不建議對於眼前這幾個人采取莽撞的行動。”


    “你能這麽想便好,”看到奧尼克西斯同意自己的處斷,伯瓦爾神色稍稍緩和,“難道得到這樣優容的對待,你們還是想要頑抗麽?”


    “所以說,白公爵,你已經拋棄了自己最大的優勢,難道還想要以這樣的高姿態來對待我們麽?”


    看著眼前似乎還沒明白狀況的伯瓦爾,賽斯半是失望半是憤怒地道。


    “拋棄戰艦的靈活優勢,隻身來到對方戰艦上的你,即使有了加拉爾,又能做什麽?既然我這般提醒你你都不肯明悟的話,那就隻好得罪了!”


    “有身份不明的艦隊靠近!”


    “嗯?”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黑白公爵二人均是臉色一變,轉頭望去,卻見在那迷霧已經散去的海平麵上,一隻足足比起這邊要大上一個規模的艦隊出現在了北方。


    “對方沒有唿應我們的旗語……是紅旗,對方打起了紅旗!備戰!”


    看對方的航行姿態,明顯帶著敵意出現在這裏,至於艦隊的目標,配合著賽斯剛剛的不斷暗示,想也知道到底是哪個。


    “為什麽這裏會出現艦隊?”伯瓦爾喊出了聯盟一方幾乎所有人心裏的疑問,“鬆開鉤鎖,調整陣型!我們先撤……”


    “已經遲了!”直接一把飛刀將想要鬆開鉤鎖的水手射倒在地,賽斯一劍撩開了伯瓦爾倉促刺出來的騎槍,然後將利刃搭在了黑公爵的脖頸上,“得罪了,黑公爵,不過我想你是不會抵抗的不是麽?”


    “……真沒想到我會被暗算,”即使本身有著超人的實力,但是在伯瓦爾身在一旁的時候,因為隱瞞了真實身份而有所顧忌的黑公爵卻反而束手束腳,沒辦法施展開來,“祖薩庫麽,很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對於賽斯來說,這自然是黑龍公爵自認栽了的的場麵話。不過在一旁的伯瓦爾聽來,這明顯就是一股被不名譽手段對待了的屈辱悲憤之語,以至於感同身受的白公爵的那張小臉在一瞬間漲得通紅,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恐怕現在被她盯著的賽斯已經被捅成了蜂窩煤了。


    “你的所作所為讓你的家族蒙羞!”伯瓦爾顫抖著喝道,“無恥的卑賤者,你將遭到聯盟永不休止的追殺!”


    “抱歉我沒家族,”賽斯聳肩道,“而且,難道白公爵以為自己現在能夠領導聯盟麽。”


    “什……”


    伯瓦爾激憤之下的言語自然不能作數,不過她真心沒想到,對麵這個已經無恥之尤的家夥居然還反而開始挑起自己這邊的言辭問題來了。當下這位白公爵不由得冷笑道:“那難道你還覺得自己比我更能代表聯盟不成?”


    “當然不,”賽斯道,“但是根據聯盟的條約,在洛丹倫已經陷落的現在,新的大皇帝應該由全聯盟的國家來重新選舉,所以不管暴風城如何眾望所歸,在烏瑞恩家加冕阿爾比昂的皇帝之前,還是不要這麽說比較好吧。”


    “用不著你來提醒……”看著黃鼠狼拜年的賽斯,伯瓦爾咬著牙根道,“說吧,你想要怎麽樣。”


    就在雙方這麽一來一往的時間裏,因為顧及到黑白兩位公爵的生命,聯盟的艦隊並沒有能夠及時地調整陣型,此消彼長之下,他們自然已經被新出現的艦隊困在了當間,以至於此時的情況已經如若一張千層餅,雙方一層夾著一層,倒是互相投鼠忌器,不敢有什麽大動作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樣的結果,終究還是原本處在劣勢的賽斯一方扳迴了局麵。雖然在心中疑惑著對方的艦隊究竟從何而來,但是此刻顯然黑公爵的性命更加的重要,因此伯瓦爾也不介意暫時讓這個卑劣的小醜得意一把。


    “放我們走,僅此而已。”賽斯道,“雖然我覺得我說了白公爵也不會相信,不過我們今天來其實就是來阻止悲劇發生的。”


    “用將黑公爵的親衛打殺的方式來阻止悲劇?”白公爵隻是冷笑。


    “所以說你完全不會信啊,”賽斯攤手,“總而言之,卑鄙的刺客想要請黑公爵上船去做客,等我們迴到船上,就可以放他迴來了。”


    “隨你們便。”此時受製於人,伯瓦爾也隻能聽之任之,“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為今天的卑劣手段付出代價。”


    “我很期待。”


    ==========


    在白公爵能殺人的目光中來到新出現的戰艦上,走在最後的賽斯直接鬆開了妝模作樣的手,給了黑公爵一個實際意義上的自由。


    “其實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一樣能大搖大擺地離開這個陷阱,”看了一眼隻做了倉促偽裝的小鳥,奧尼克西斯看著賽斯,眼中滿是好奇,“為什麽一定要帶我過來呢?就不怕我動手把你們一鍋燴了?”


    “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


    夏洛特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讓黑公爵的表情僵了一下。不過就仿佛自帶了如沐春風技能一樣,很快微笑又重新出現在了黑公爵的臉上:“而且,祖薩庫,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就不用管了,”賽斯搖了搖頭,“反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為什麽要問這麽多呢?”


    “因為你把我帶到這邊來了,”黑公爵道,“雖然時間緊迫,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的多一點——我這人好奇心一貫旺盛。”


    “那好吧,”賽斯點了點頭,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道,“其實我是來威脅你的。”


    “啥?”


    “雖然憤怒中的白癡公爵看不出來,但是我想你知道,這邊究竟有什麽樣的重要人士存在,”賽斯看了看小鳥,“而同樣的,既然夏洛特在這裏,我想你也明白,你的身份對於我們也不是什麽秘密。”


    “所以,不要想要把小鳥以任何的名義方法帶迴暴風城,”賽斯沉聲道,“否則,我會不顧一切代價,讓你的頭懸掛在暴風城的城門上。”


    “雙方合作隱瞞小鳥的身份嗎?沒問題,”雖然遭受了赤裸裸的威脅,不過黑公爵看起來並不曾像之前戰鬥中那樣憤怒,“我可以答應,不如說我是喜聞樂見,隻不過對於你來說,這可是個虧本的買賣。”


    “這個不勞您費心。”


    “不過,我的好奇心還是沒有得到滿足。”雖然賽斯不接招,但是黑公爵卻在此刻忽然死皮賴臉起來,“從這龐大的艦隊來看,你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既然想要追求更高的目標,為什麽要放棄這個最為便捷的政治資本呢?要知道‘烏瑞恩家的唯一繼承人’這樣的砝碼,可是足以讓整個暴風王國都抖上三抖的貴重品啊。”


    “沒人說過你話太多麽,黑公爵?”賽斯皺了皺眉,不過看著對方你不迴答就不下去的樣子,還是無奈地迴答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小鳥隻是小鳥,而不是什麽烏瑞恩家的唯一繼承人,更不是什麽貴重的砝碼。”


    “……竟然如此。”奧尼克西斯先是驚訝,然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有趣,很有趣。你是這樣的狡猾,又是如此的愚蠢,而且還如此富有野心!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又能走到什麽樣的地步呢……不,這個問題很快就會得到解答,因為很快,我們就將在棋盤上互為對手。很好,非常好,祖薩庫,我很期待和你的對決,因為那一定是一盤前所未有的愉悅棋局。”


    “那我也要提醒你,”賽斯道,“你的棋盤太小,可未必能夠吸引我和你正是對弈啊。”


    “這算是給我的挑戰麽?”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黑公爵一愣,而後臉上閃過了一份絕對的驕傲,“想要讓我提供一個足夠大的棋盤,怎麽說也得先把眼前這個‘太小’的棋盤掀翻才行吧?不然的話,我可不是會為了一個廢物繪製一個新的戰場呢。”


    然後,這個在這次衝突中大獲全勝的黑公爵,就這麽大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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