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尼克西斯的後退自然不是因為膽怯或者別的什麽,即使他原本並不能算作人類,但是畢竟當了這麽久的阿爾比昂貴族,避戰逃跑這種事情,還是很深以為恥的。隻不過如今這種情況下,這種恥辱還不得不受著。


    因為他需要和夏洛特搶奪歪龍的控製權。


    與小鳥通過槲寄生所獲得的一知半解的知識不同,對於歪龍這種存在的力量,奧尼克西斯可以說是非常的了解。比如說,歪龍和普通地龍的戰鬥力比值並非小鳥所說的那種一比五,而是歪龍的所有能力統計稱數據的話,完完全全都是地龍的五倍。


    雖然同樣都是五,不過五倍和一打五的概念可以說有著天壤之別,就比如“我要打十個”這個梗的由來葉問兄,也沒有什麽記載說他的力量就比常人高出十倍——事實上,經過鍛煉的人的力量也絕不可能超出尋常人的幾倍,頂大天也就是個小數點之後的倍數,而即使如此,運動員,軍人以及武術家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就已經不是普通體力勞動者可以匹敵的了。


    所以歪龍這基於地龍級別的五倍力量,已經是極其可怕的一件事情。要知道即便比巨龍低上一個等級的地龍已經可以對於十人以下的默契團隊造成毀滅性打擊,而眼前這個歪龍,恐怕就算是暴風城那堅固的城牆也沒辦法阻擋它的怒火。


    所以,一旦讓歪龍失去控製,奧尼克西斯自己還好說,這船上的其他人,包括奧尼克西斯自己的龍威在內,從瓦裏安到水兵,完全不會有幸免的可能。而到了時候,失去了瓦裏安的黑公爵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就不是奧尼克西斯所能夠預料的了。


    而黑公爵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未知。


    “完美的棋局是不存在的,黑公爵殿下……”似乎從黑公爵那陰沉的表情上看出了對方的心思,還在和龍衛較量的賽斯(祖薩庫)笑道,“過分地追求完美的結果,就隻有注定輸掉這盤棋局啊。”


    “我還不用你來指教我,”黑公爵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然後大聲喊道,“龍衛,你們是怎麽迴事,還沒有將那個家夥拿下來。”


    “因為你的龍衛都不過是一群光有力量的蠢蛋罷了,”半空中的夏洛特道,“自然要被你眼中的低等生物耍的團團轉。”


    就如夏洛特所說的一樣,比起身體的力量,現在的賽斯自然還不能和非人的存在比較。不過這個自稱瘋狗劍法的家夥並非真的就如同瘋狗一樣亂砍亂殺,而是借助了甲板上的崎嶇地形,人為製造了一個一對一的情況,以至於那些龍衛的人數是賽斯的好幾倍,卻隻能一個一個地往裏添油,瞬間優勢就少了大半。


    而在此之外,似乎是因為並不習慣於人類的技巧,這些龍衛們所使用的武器大抵都是一些重武器,若是在平麵作戰,配合著他們超人的力量自然是無往不利,以一當十。但是換成了甲板這種狹窄而追求靈活性的地方,就反而變成了累贅。畢竟這可不是遊戲,可是存在著“碰撞體積”的。


    而最後,則是賽斯本身的技巧。在之前和重錘先生的戰鬥中,賽斯在重拳先生的另類指引下了解了關於防守技巧的各類應用,這樣一來,比起之前隻能依靠斬殺概念到處混場麵的那個家夥來說,如今的賽斯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別的不敢說,至少在常規一對一作戰的防守上,賽斯已經敢於自稱大師,以至於如今與之對戰的人都仿佛被附加了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固有屬性,自然也就對賽斯造成不了什麽威脅了。


    能夠利用秘能的感覺就是爽!——by賽斯。


    在之前的日子裏,因為和這個世界之間存在著某種無形的隔閡,賽斯完全沒有辦法利用這個世界最為普遍的能源,也就是秘能。以至於在洛丹倫的時候,賽斯需要一直僅僅以肉身之力和某個不是很靠譜的小外掛來跟上周圍一群堪稱怪物的人類中最精英的一份子的腳步,就仿佛一個小孩子非要學習力大無窮的大人揮舞重錘,自然會顯得腳步踉蹌,倒不如說沒有傷到自己,已經算是賽斯走運了。


    但是現在的賽斯已經脫離了這種尷尬的狀態,雖然還不完全,不過賽斯已經自行領悟了對於這個世界的人大概算是常識的秘能規則。而得到了秘能的加持,原本就能依靠肉身力量勉強跟上一群怪物的賽斯自然是遊龍出淺水,戰力直接拔高了好幾個檔次。盡管目前的秘能使用技巧還十分粗糙,不能與高手相比,但是此刻的賽斯就仿佛學會了九陽神功的張無忌,練了九陰真經的郭巨俠,諸般苦難皆離去,九州高手盡草芥,不來個大戰六大派都不覺得過癮,區區幾個龍衛,又能強到哪去了?


    所以,賽斯才會有那“我要打十個”的話語,而他也就真的打了十個。


    隻不過,歪龍也好,賽斯也好,龍衛也好,都不是這一次計劃中的主題。黑公爵從來不會傻到要用中型船隻對抗戰艦,更不會給刺客們無窮的時間,好讓對方舒舒服服地殺掉自己,再大搖大擺地離開。


    這是一個陷阱,隻不過現在陷阱中落入了太過巨大的獵物,情況雖然變得有些棘手,但是黑公爵實際上還是處於優勢。


    而這個優勢……


    “目標,前方戰艦,全炮發射!”


    新的艦隊出現在了戰場之上,隻不過,這一次出現的不再是迪菲亞的新銳戰艦,而是一隻由五艘大戰艦以及十餘艘護衛艦組成的主力艦隊。所謂的全炮發射,也不是像剛剛那樣的生死之搏,更多的僅僅隻是一種威懾性的恫嚇。


    但是僅僅如此,就已經足夠將迪菲亞的新兵們嚇的心膽俱裂,再無反抗之心。僅僅隻是一輪炮擊過後,迪菲亞戰艦上的水手們就仿佛下餃子一樣拋棄了自己的船隻,跳海逃生去也。因為在戰前已經遣散了幾乎全部骨幹的緣故,此刻的潰逃也沒有人來製止,而站在船頭的凡妮莎又對此視而不見,以至於僅僅幾分鍾過後,偌大的戰艦上,就隻剩下了凡妮莎,重拳先生以及小鳥三個人。


    “除卻魁首,餘者不論!”


    唿應著這邊的情況,聯盟的艦船上也傳來了這樣的喊聲。而在行駛在最前方的戰艦船頭,一個看不清麵目的身影正高舉著一個帶著獨角裝飾的盾牌,向著泡在冰冷海水中的投降者們投下了溫暖的聖光,以避免他們因為熱量的流逝而死亡。


    “這是……解放盾加拉爾,”看到那仿佛女武神一樣的身影,小鳥眯了眯眼睛,低聲道,“是伯瓦爾·弗塔根……這家夥居然不怕水了麽?”


    “……”


    看到聯盟艦隊的靠近,互相爭奪歪龍控製權的夏洛特和黑公爵似乎也放棄了這種無謂的對抗,兩個人無聲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發力。隻聽歪龍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嘶吼,而後竟是憑空散落成灰,龐大的能量化作颶風席卷而過,再也沒留下一絲痕跡。


    “時間到。”


    與此同時,賽斯也不再和龍衛糾纏,隻見他一個猛劈將眼前的龍衛逼開,而後衝著黑公爵敬了一禮,接著就直接從船頭倒立著跳了下去。


    “啊!”


    凡妮莎的驚唿聲剛開了個頭,就見一副跳水姿勢的賽斯在無形的力量下再一次騰躍而起,同時還伸手接過了因為歪龍的消失而下落的夏洛特,繼而兩個人同時安穩地落在了迪菲亞這邊的戰艦上,沒有任何危險發生。


    “賽斯你……”


    “噓,這裏沒有賽斯,隻有祖薩庫。”還是一副偽裝模樣的賽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要慌,因為一切還未結束。”


    “……”凡妮莎在這一瞬間真想說別鬧了,不過比起哭笑不得,另外一種更加洶湧的感情已經占據了她的語言功能,為了壓製這種感情,她隻有勉強自己保持沉默,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家夥繼續他的胡鬧。


    與此同時,聯盟的艦隊也逐漸靠近,在旗語的指揮下,聯盟的戰艦順暢熟練地將迪菲亞的戰艦包圍起來,然後用鉤鎖套住,這樣的話,即使拿出了通天的手段,恐怕也沒有辦法從重重圍困中逃走了。


    而等到大局已定,之前指揮著艦隊的指揮官,南嶺公爵伯瓦爾·弗塔根才正式登上迪菲亞的戰艦,來到了幾個敵人的麵前。


    “喂喂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


    雖然自從穿過來到現在,賽斯已經經曆過許多次認知崩壞的情景,比如說阿爾薩斯變成安薩婭,達裏安變成神劍騎士啥的,不過這一切大概都沒有眼前這個人物的出現讓他哭笑不得。雖然之前已經聽說大名鼎鼎的白公爵是個性格上有些懦弱的女性,但是賽斯真心不曾設想過,在自己的記憶中經受了無數折磨也不曾屈服的鐵漢子真男人,在二設中是變態紳士蘿莉控的燒烤公爵伯瓦爾會變成眼前這個身高還不到自己胸口,麵貌純淨似琉璃的白發蘿莉。


    該怎麽說,現世報來得快?


    “既然各位沒有進行愚蠢的抵抗,想來也是明白自己的處境的,”將賽斯無奈的沉默當成了投降,手持解放盾加拉爾的公爵似乎鬆了口氣,然後用冷淡的語氣道,“我以伯瓦爾·弗塔根的名義發誓,必將給各位一個公正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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