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孤島趕迴來的南宮琳焦急的趕到了沙灘上,想要知道夏以沫的下落。


    走近後凝視著楚莫寒眼底的失落,以及那抹晶瑩的亮光,她頓時身子一軟,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了。


    她望著楚莫寒手中的那枚項鏈,拚命的搖頭。


    “不,不會的,我的小嫂嫂不會有事的,我哥傷成那樣都沒事,小嫂嫂也不會有事的。莫寒,是不是你找的這些人偷懶了?”


    說著,南宮琳發瘋似的奔向大海,任由海水浸濕了她的裙角。


    她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大海裏,被海浪一點點卷走。


    眼看著更強的浪花就要拍打過來,楚莫寒大步走過去,將發瘋的女人抱到了沙灘上。


    “不,我要去找,我要去找她,你一定沒有好好找。一定是你偷懶了。”


    此刻的南宮琳發瘋似的搖著頭,在楚莫寒的懷裏掙紮著。


    “已經一天一夜了,她根本不識水性,根本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楚莫寒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沙啞,比起南宮琳,他更加的期望夏以沫可以存活,可是,那怎麽可能呢?


    一個不識水性的人,在大海裏,那是必死無疑。


    楚莫寒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他更加無法想象,若是夏少將知道了這個消息,他能不能承受的住?


    因為車內的南宮澤還處於昏迷狀態,南宮琳帶著濃濃的憂傷情緒,一點點離開了大海,迴到了酒店裏。


    酒店的房間裏,南宮澤一直昏迷著,南宮琳灌了一些水和粥進去,他的臉色才漸漸緩過來。


    雖說那隻野狗延緩了他的生命,隻是此刻,他還是很虛弱。


    在南宮澤的身旁守了一夜,第二天他才醒過來。


    而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問夏以沫,“小白兔,小白兔怎麽樣?”


    青紫的唇瓣一點張啟著,對於嚴重缺少水分和食物的他來說,不是要喝的,也不是要吃的而是問夏以沫。


    頓時,身旁的南宮琳不由的垂眸,握著水杯的手垂了下來,淚水滴答的落進了水杯裏,發出了聲響。


    望著屋子裏凝重的氣氛,南宮澤甚至感受到了什麽,他不顧傷口的疼痛,從床上極其費力的爬起來,“告訴我,以沫怎麽樣了?”


    這沉悶的氣氛,令他心中的擔憂更加的凝重起來,想到被那輛車帶走的女人,他的心瞬間緊張起來。


    不,他要去找,他要去找他的小白兔。她才剛剛從車禍中逃離出來,又失去了記憶,她真的再也不能麵臨更多的災難了。


    看著從床上爬起來,不顧身體的虛弱欲要離開的南宮澤,南宮琳拉住了他的手,聲音哽咽著,“哥,你別去了,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她被扔進了大海,根本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南宮琳明顯的感覺到了南宮澤身體的顫抖,差一點,他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不,不會的,小白兔才不會有事的。我看著她被人拉走 了,怎麽會扔進大海?你騙人,那是荒島,根本就沒有海。”


    南宮澤拚命的搖著頭,在心底迴憶著最後的畫麵,那幫人沒有打她,她一定沒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旁的楚莫寒顫抖著雙手,將那一條耳墜項鏈遞到了他的麵前,聲音早已沙啞的不成樣子,“以沫走了,她真的走了。這是她身上帶著的,打撈的人在海裏找到的,可是,卻沒有她的屍體。一整天的時間,她被扔進海裏,你覺得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聽著楚莫寒的話,南宮澤卻拚命的搖頭,“你閉嘴,以沫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一定是你為了跟我搶她,所以把她藏起來了對不對?”


    南宮澤怒吼著,伸出手緊緊的捏著楚莫寒的下頜,眸底滿是猩紅。


    “夠了,哥,小嫂嫂她死了,她死了。”


    南宮琳重重的甩開南宮澤的手臂,隻見他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她死了?他的小白兔死了?不,不會的,她怎麽會死呢?


    她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她還沒有恢複記憶,甚至,他還欠她一個蜜月旅行,她怎麽會死?


    南宮澤拚命的搖著頭,根本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你們這些騙子,還有你南宮琳,你是我的妹妹,你怎麽能和他們合起夥來欺騙我?”


    望著此刻南宮澤的模樣,南宮琳再也受不了,她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帶著他來到了大海邊。


    黑暗的夜裏,一望無邊的大海,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到那淒涼的海浪聲。


    “看到了嗎?小嫂嫂就死在了這裏,她死在了這裏。”


    南宮琳發瘋是的大喊著,似乎想要得到海裏的迴應。


    南宮澤望著那黑暗中的大海,聽著那海浪聲,不由的握緊了大拳。


    “小白兔,小白兔,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你是不是在躲我?為什麽,為什麽不出來見我?你要你的小寒寒,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隻要你出來,我什麽都答應你......”


    南宮澤無力的癱坐在沙灘上,大掌緊緊的砸在那些沙粒上。


    那一張英俊的臉頰被陰霾籠罩著,臉上的傷痕滲出了絲絲血跡,然而最痛的,卻是那一刻仿佛要停止跳動的心。


    他將大掌握著放在心口,對著大海大喊,“夏以沫,我的心還在跳動,你聽到了嗎?你一定是迷路了,沒關係,順著我心跳的聲音,你是可以找到迴家的路的,對不對?”


    南宮澤的聲音沙啞著,一遍遍對著大海大喊著,他想要讓她聽到,想要她可以順著自己的心跳找到迴來的路。


    是的,她隻是迷路了,她一定可以找到迴家的路的。


    隻是喊了一遍又一遍,嗓子都要撕裂了,可還是沒有得到一點點的迴應。


    寂靜的夜裏,海浪聲不斷響起,而他的聲音,亦被那些海浪吞噬著。


    他坐在海邊,一直等待著,等待著海裏傳來迴應。


    可是直到第二天太陽從海的那一邊爬起來,卻依舊沒有等到他的小白兔。


    直到最後,他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樣靜靜的望著大海。


    南宮琳心疼的來到他的身邊,拉著他欲要離開,然而,他卻動也不動。


    “哥,迴去吧,小嫂嫂不會迴來了,你就算坐死在這裏,也找不迴她了。別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南宮琳的眼眶紅了好幾圈,整個人也顯得極為憔悴,她陪著南宮澤在這裏等了一夜,整個人也虛弱極了。


    然而,南宮澤根本不願意離開,無論她怎麽勸說,他都說怕離得太遠,夏以沫聽不到他的心跳,找不到迴家的路。


    最終,南宮琳還是沒有勸動他,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了,他從醒過來就不吃不喝,本來身上就有傷,此時身體更是虛弱到了極點。


    但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南宮琳打電話吩咐人將飯菜帶到了這裏,可是南宮澤依舊不吃不喝。


    不管南宮琳是哭還是罵,他都不說話,也不吃。


    最後,南宮琳將飯菜倒在了地上,“你要死,那麽我陪你一起死。”


    即使如此,南宮澤還是一句話不說,一滴水不喝,一粒飯不吃。


    潮起潮落,日升月落,又一天過去了,兩個人就如同石頭一般坐在那裏。


    終於,再也支撐不下去,都倒了下去。


    楚莫寒吩咐人將兄妹兩個帶迴了酒店,望著那蔚藍的大海,他平生第一次恨它。


    酒店裏,南宮澤和南宮琳醒過來,本來還不打算吃一口飯,但是此刻,國內也出事了。


    “南宮澤,你可以跟個女人一樣不吃不喝頹廢下去,但是我想告訴你,楚氏和南宮企業現在都麵臨著危機。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以沫的事情,也和這件事有關。你要是想為她報仇的話,就養好身體,我們一起迴國,查出所有的真相。”


    聽著楚莫寒的一番話,南宮澤這才想起來,他和夏以沫是臨時決定來這裏的,而一到這裏,就被人帶到了荒島上。


    很顯然,這一切是有人設好了局。


    突然想起來,來美國的事情隻有上官雪兒一個人知道,難道,這件事和她有關?


    想到這裏,南宮澤對上官雪兒的有了濃濃的恨意。


    一定是她,這一切一定是她做的。除了她,還會有誰呢?


    “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凡是傷害以沫的人,我必然要她付出代價。”


    終於,南宮澤從陰霾中走出來,隻是這一次,他比之前更加的狠戾起來。


    從美國迴來之後,南宮澤徑直來到了上官雪兒的家裏,正好她關上了別墅的門,欲要離開。


    觸到南宮澤那雙滿是憤恨的黑眸,她不由的握緊了裙角,眸底滿是驚恐。


    她知道,他憤怒了,而且是達到了憤怒的極限。


    夏以沫遇害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也知道他被人救了下來。


    她在心底覺得慶幸,慶幸他沒事。


    但是她亦知道,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歸罪於她的身上,雖然,確實和她脫不了幹係。


    “上官雪兒,什麽時候開始,你變得如此狠毒了?”


    他諱莫如深的黑眸凝視著她,眸底滿是深深的陰騭可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首席,你被捕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蘇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蘇纓並收藏首席,你被捕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