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寒和南宮琳當天就趕往了美國,來到之前南宮澤預定的酒店,依舊沒有南宮澤和夏以沫的身影。


    撥打他們的手機始終打不通,也去了許多醫院,卻還是沒有找到。


    後來楚莫寒想起來,介紹他們來的是上官雪兒,想必那個醫院的地址上官雪兒很清楚。


    接到楚莫寒的電話,上官雪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下接聽,當聽到他在美國的那一刻,上官雪兒手中的電話差點掉落在地上。


    為了不被楚莫寒察覺什麽,她說出了之前告訴南宮澤的地址。


    本來就是一個空地址,之前確實是一家醫院,而且也確實是可以治療失憶症的醫院。


    但是很早之前就已經搬遷了,而且,根本沒有人知道最好搬去了哪裏。


    果然,楚莫寒和南宮琳趕到那個醫院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一看就已經搬走了很久了。


    找到周圍的鄰居打聽了許久,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楚莫寒和南宮琳幾乎絕望了,坐在醫院門口,一遍遍撥打著根本打不通的號碼。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從這裏經過的一個華僑卻開口,“你們也是來這裏治病的?真奇怪,這裏都荒廢這麽久了,怎麽一天之內有兩對年輕人來這裏。”


    聞言,楚莫寒和南宮琳慌忙開口,“你是說,今天還有兩個人來過這裏?你記得他們的長相嗎?還有還有,他們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原來你們是來找他們的啊,當時他們好像被一個小夥子帶走了,也是國人。具體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是一輛黑色的福特,車牌嘛,我沒太留意,好像最後一位是9。”


    楚莫寒和南宮琳和哪位華僑道了謝之後,兩個人迅速開始了尋找。


    楚莫寒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一定是出事了。


    隻是憑借南宮澤的功夫,即使真的遇到什麽,也應該不會有事的啊?


    整整一夜過去了,南宮琳找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兩個人在酒店裏,怎麽也想不透,隻不過是來治病,怎麽就會突然失蹤?


    就在他們想不通透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大小姐,我們找人查過了,有一輛車和你們說的情況很像,不僅車牌一樣,而且昨天確實在你們說的那個路段出現過。”


    聽到這個消息,南宮琳徹底的興奮起來。


    趕過來的時候,那輛車的車主此刻正在被捆綁著。


    南宮琳來到他的麵前,眼底滿是凜冽,“大哥,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找你有什麽事了,所以,在我沒有發怒之前,告訴你所知道的,或者你所做過的一切。”


    男人凝視著麵前的南宮琳,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底,“發怒?小妹妹,我看你發春還差不多。告訴你吧,哥哥混的時候,你毛還沒長齊呢。”


    男人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理會南宮琳。


    南宮琳縷了縷額前的碎發, 眸底迸射出濃濃的凜冽,小手握起拳頭,下一秒,唇角帶著一抹斜肆的笑容揮了下去。


    頓時,隻見一顆牙從男人的口中飛了出來,頓時疼的他大叫,“媽的,你這個瘋女人。”


    楚莫寒卻是一愣,天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貌似,一顆牙飛出去了?


    楚莫寒突然才發現身邊的生物有多麽的恐怖,這哪裏還是女人,簡直就是大力士。


    “大哥哥,給你一分鍾時間,要麽說出一切,要麽,我會一顆一顆打掉你嘴裏所有的牙齒。你放心,這門技術妹妹我練了很多年,保證隻掉牙,不掉別的。”


    凝視著南宮琳眼底的笑意,男人的心徹底的一緊。一雙黑眸迅速轉動著,看著南宮琳摩拳擦掌的模樣,瞬間軟了下來。


    “姑奶奶別打了,我說,我說,美國的牙很貴的,要是全沒了,我還真是賠大發了。”


    男人自認倒黴的歎著氣,他可不想為了那麽一點錢,就賠上自己的一嘴牙。


    南宮琳這才拍了拍手,眸底蘊著濃濃的笑意。


    “什麽?你們居然給扔在孤島上了?還特意給他們分開了,一個扔進大海?”


    南宮琳是徹底的怒了,這個人到底有多麽的心狠手辣?即使要人命,也不帶這樣拆散鴛鴦的啊?


    得知了南宮澤和夏以沫遇害的準確地點,為了節約時間,南宮琳和楚莫寒兵分兩路,一個去孤島,一個去海邊。


    因為是白天,找起來比較容易。隻是望著這荒無人煙的孤島,而且還是這麽糟糕的天氣,南宮琳的心都提在了一起。


    “哥,你堅持住,堅持住,你和小嫂嫂還沒有和好呢,千萬不可以倒下去,千萬不可以。”


    一路上,南宮琳不停的祈禱著,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行駛了許久知道,終於看到了一抹人影,隻是在他的身旁,卻還有一個生物。


    隻見一匹野狗此刻正在舔舐著他的傷口,靜靜的守護在他的身旁。


    南宮琳一陣錯愕,這是什麽情況?難道,她的哥哥已經掛了?


    這樣想著,南宮琳迅速的從車子裏跑下去,觸到那不停流著哈喇子,一臉餓樣的瘦狗,南宮琳頓時怯怯的後退了幾步。


    但觸到已經奄奄一息的南宮澤,她字啊也顧不上太多,大步走上去一腳踢開了守在南宮澤身旁的野狗。


    她的手幾乎是顫抖著伸到南宮澤的鼻翼下,她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到那沒有了生機的冰冷。


    然而,這一切卻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南宮澤居然還有氣息,雖然很微弱,但卻足以讓人感受到的氣息。


    南宮琳欣喜的將南宮澤抱了起來,眼角兩行清淚滑落下來。


    隻是下一秒,她卻不由的瞥眉。


    南宮澤的臉上有著一種特殊的味道,很刺鼻,難聞的要命。


    南宮琳皺著眉頭仔細的嗅了嗅才發現,這種味道來自他的唇瓣。


    而且更為令人詫異的是,在如此幹燥的烈日下,他的唇瓣依然是濕潤的。


    就在南宮琳極其不解的時候,那隻野狗再度湊了上來。


    下一秒,居然用它那流著哈喇子的狗嘴舔舐著南宮澤的唇瓣?


    南宮琳是徹底的驚呆了,怪不得聞到那麽難聞的氣味,原來是它?


    難不成這野狗是在給南宮澤做人工唿吸?不,狗工唿吸?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最令人詫異的不是南宮澤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活了下來,而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是一隻狗,用狗工唿吸拯救了南宮澤的生命。


    南宮琳對麵前的野狗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著自己的感謝,甚至吩咐手下的人將這隻狗帶離了孤島。


    隻是,有的人卻沒有那麽幸運的存活下來。


    在這片茫茫大海上,哪裏還有夏以沫的身影。


    楚莫寒站在沙灘上,望著那茫茫人海,眼角徹底的濕潤了。


    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他找了無數的人來幫忙打撈,可是始終沒有找到夏以沫的身影。


    已經整整一天了,根本就沒有了生還的可能。他甚至旁敲側擊的問了夏少將,夏以沫根本不識水性。


    也就是說,掉落進這大海之中的她,根本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楚莫寒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沒有人能夠體會他心中的那種撕裂般的疼痛。


    聽著那海浪聲,他甚至能夠聽到夏以沫甜甜的喚著他,寒寒。


    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笑過的,覺得溫暖過的女人,就這樣離開了。


    他怎麽都無法忘記,那一夜他錯將她當做媽媽的那種安穩和愜意。


    那個懷抱是那麽的溫暖,他至今懷念。


    以及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脫掉自己的鞋子幫助他逃脫時候的樣子,是那麽的可愛迷人。


    那是屬於他的赤腳女俠,那是他的救星。雖然她常常抱怨,說他是她的克星。


    可是現在,她離開了,隨著那些海浪,離開了他。


    打撈的人來到楚莫寒的身旁,將一個東西遞到了他的手中,“楚總,我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已經一天了,想必,真的沒有存活的可能了。找到的,隻有這一個項鏈。”


    楚莫寒雙手握著那枚他親手串上然後戴在她脖子上的藍色耳墜項鏈,頓時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項鏈,迴憶著那一張甜美的臉龐,這一刻,他的心碎成傷。


    手中的鑽石項鏈發著耀眼的亮光,那抹藍色,居然和大海的顏色是那麽的相像。


    倏然,楚莫寒在心底怨恨著自己。


    為什麽, 為什麽要將這枚藍色的耳墜送給她?如果不是這枚耳墜,她或許不會被扔進這同樣的藍色之中。


    他本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此刻,看著這相同的藍色,他忽然覺得,是他害了她,是這和耳墜一樣的藍,吞噬了她。


    握在手中的耳墜一點點嵌入他的肌膚之中,那一抹藍色,瞬間被塗上了一抹紅色,刺眼的鮮紅。


    “小沫沫,對不起。”


    他在心底道著歉,為給了這藍色的不祥預兆而道歉。雖然他明白,這是多麽迷信的想法,可是,還是覺得歉疚。


    “楚莫寒,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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