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少將的解釋,一旁的南宮澤淩亂了,這是怎麽迴事?他不過離開了一個月,這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


    尤其是觸到被楚莫寒緊緊握著的小白兔的小手,南宮澤不開心了,大步走上去扯開了他的手。


    “嶽父,你們在玩什麽?我是以沫的丈夫,什麽時候他楚莫寒成為了以沫的老公?”


    倏然,南宮澤深邃的黑眸裏滿是冷厲,他突然間覺得,這一個月好似發生了許許多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這孩子,我知道你喜歡以沫,可是我們以沫都要嫁人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夏少將將南宮澤推出了病房,甚至反鎖上了門。


    再度來到夏以沫身旁,看著她眼底的疑惑,他知道她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以沫,你失憶了,有些事情記不得了。沒關係,莫寒會在這裏陪著你的。對了,你們有寶寶嘍,所以啊,快點養好身體,早日把婚禮辦了,這樣爸才能放心。”


    說著,夏少將向夏以沫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轉身走向了門外。


    病房裏,夏以沫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從上到下觀察著自己的準丈夫,眸底滿是欣喜。


    她記得自己被顧忘川那個渣男甩了之後,確實找了一位帥氣的男人,難道,就是眼前的這一位?


    當她拚命迴憶的時候,頭就會撕裂般的疼痛起來。


    望著緊皺著眉頭,好似極其痛苦的女人,楚莫寒溫柔的握著她的小手,“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興許是那一雙大掌太過溫暖,那種撕裂般的疼痛隨即消失了,“我一想事情,頭就痛。隻是,你真的是我的丈夫?還有,我的肚子裏,真的有寶寶了嗎?”


    此時的夏以沫對於失去的記憶很是好奇,感覺好似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一覺醒過來,多了一個帥氣的未婚夫,而且,還多了一個寶寶。


    楚莫寒猶豫了一下,轉過身看了看門外,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呀,小沫沫,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就舉行婚禮,然後,迎接肚子裏的小生命。”


    聞言,夏以沫一臉驚喜,“真噠?可是,有沒有什麽證明呢?為什麽我覺得這麽不可思議呢?”


    楚莫寒的視線落在夏以沫脖子上麵,觸到那一枚耳墜,頓時微扯起唇角,“小沫沫,這一枚耳墜項鏈,是我送你的,你還記得嗎?你看,另外的一枚在我這裏。”


    楚莫寒伸手指了指左耳上的藍色鑽石耳墜,眸底滿是溫柔。


    夏以沫認真的看著自己脖子上的耳墜項鏈,又看了看楚莫寒左耳上的耳墜,頓時略帶疑惑的微眯著眼眸。


    望著麵前男人眼底的寵溺,以及被稱作定情信物的耳墜,這一刻,她一點點接受,一點點認同。


    讓她願意相信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夏少將,夏少將都說了,那肯定錯不了的。


    於是,夏以沫對於自己的準丈夫,頓時覺得格外的滿意。


    而此時的病房門口,南宮澤眼底滿是不可置信的望著手上的照片,“不,不會的,以沫怎麽會和楚莫寒在一起?而且,還懷孕了,懷了楚莫寒的孩子?怎麽可能呢,她怎麽會突然就懷孕了?”


    南宮澤曾經在心底期待著奇跡,可是如今這麽快出現了奇跡,他卻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了。


    他走了一個月,夏以沫就懷孕了?他不相信夏以沫會和楚莫寒在一起,更加不願意相信,這個孩子是楚莫寒的。


    不,老天爺不會這樣對他的。


    南宮澤推開夏少將,發瘋似的衝進了病房裏。


    “以沫,夏以沫,你告訴我,你沒有失憶對不對?孩子,孩子是我的,是我們的對不對?我知道,這一定是老天爺眷顧我們,讓我們終於有了孩子。可是,你怎麽能和他在一起?”


    看著此刻甜蜜的牽著手的兩個人,南宮澤簡直不可置信。怎麽會,他的小白兔怎麽會不要他?


    不,一定不會的,這一定不是真的,他們有寶寶了,所以她在故意惡搞他的,一定是這樣。


    夏以沫一臉疑惑的凝視著麵前這個極其不淡定的男人,瞥了瞥眉,轉頭看向楚莫寒,“寒寒,他是你的朋友嗎/怎麽覺得這麽奇怪?”


    寒寒?南宮澤差一點就要吐血身亡了,他的小白兔居然如此甜蜜的叫著另外一個男人?


    此刻,南宮澤再也無法淡定下來,來到楚莫寒麵前揪起了他的衣領,“楚莫寒,這一個月你到底又做了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搶走我的小白兔?”


    望著滿臉戾氣的男人,夏以沫頓時縮了縮身子,同時又憤怒的拉扯著,“你放開,放開我的寒寒,你這個暴力男,我討厭你。”


    頓時,南宮澤手下的動作徹底的僵了下來,她居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說他討厭?說他暴力?


    這,還是他的小白兔嗎?為什麽,為什麽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小白兔就變了?


    南宮澤整個人好似被人抽空了靈魂,他不可置信的搖頭,“小白兔,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看看我,是我,是我,我是南宮澤,我是你的大白兔。”


    聞言,夏以沫卻眸子一緊,“你才不是,你這麽暴力,怎麽可能是我的丈夫?雖然我失憶了,但是現在我更加的確定,寒寒才是我的未婚夫,你看,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夏以沫晃動著脖子上的耳墜項鏈,一臉的得意。她確實不知道誰才是她的丈夫,但是觸到脖子上耳墜項鏈,她相信自己和楚莫寒的關係,因為很顯然,這個耳墜項鏈一直戴在她的身上。


    深邃的黑眸落在那條不是很名貴,但卻令她極為滿足的耳墜,南宮澤卻覺得心口苦澀至極。


    視線落在她的手上,那一枚結婚鑽戒卻沒了蹤影。他不知道為什麽,她要這樣做,要在本來答應等他迴來的時候,一個月的時間,卻改變了一切。


    懷孕,失憶,以及成為別人的妻子。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能夠發生這麽多。


    楚莫寒真的想不透,想不透她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說好了一直堅持下去的,他甚至不介意她會不會恢複生育能力,可是,她怎麽可以改變?


    一步步走出病房,南宮澤就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般。


    這巨大的變故,令他心痛至極。


    他剛剛走出病房,就聽到了她甜膩的聲音,“寒寒,這個暴力男好奇怪,居然說是我的丈夫,拜托,我就算沒有失憶,也不會愛上他的。”


    不會愛上他?好一句不會愛上他。


    他的小白兔,真的變了,變得陌生至極。


    夏少將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笑顏燦爛的夏以沫,唇角揚起苦澀的笑容,“但願我的做法是對的,我的以沫,爸隻要你幸福,隻要你幸福,爸什麽都願意為你的做。但願你不會恨我今天的決定,也希望,我的決定是對的。”


    迴到空蕩蕩的別墅裏,似乎還殘留著小白兔的味道,他走遍屋內的角落,假裝他的小白兔還在身旁。


    隻是此刻,他的小白兔卻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裏,叫著別人的名字。


    她說,他是暴力男,她說,她才不會愛上他。


    那些照片還在手中握著,看畫麵上的兩個人,充滿了曖昧。而且,還是在他的別墅裏。


    南宮澤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的小白兔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想要相信她的清白,想要相信他曾經期待的奇跡是屬於他的,而不是楚莫寒。


    倏然,門被打開。漆黑的夜裏,他看不到進來的身影,卻發瘋似的喊著她的名字,“以沫,是你嗎?”


    他一陣欣喜,可是在燈打開的那一瞬間,他卻滿滿的全是失落了。


    “哥。”


    聽說了夏以沫的事情,南宮琳變匆匆趕了過來。


    “琳琳,以沫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一個月的時間迴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南宮澤一口悶酒灌下去,眸底滿是失落。


    南宮琳來到他麵前,從他的手中奪下了紅酒杯,“哥,難道你真相信嫂子的孩子是莫寒的?”


    南宮澤的黑眸一緊,隨即冷笑著將那些照片拿出來,“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這些照片,包括我去醫院看到的一切,都已經證明了一切。”


    他不是相信了,而是不得不相信。他的小白兔不認他,已經認定了楚莫寒是她的未婚夫,他相信與否,還有什麽關係?


    南宮琳卻是一臉的無奈,瞬間將那些照片撕碎了,“哥,照片的事情我會慢慢查清楚。但是我要告訴你,孩子是你的。而我嫂子和楚莫寒,更是不可能的。那一天楚莫寒確實來這裏借宿,第二天有人以你的身份發短信給我,我趕過來的時候,已經看清楚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南宮琳徹底的無奈了,作為一個旁觀者她都看清的事情,南宮澤怎麽就看不透?


    南宮澤一愣,這才認真的看了一遍照片,憑這些,確實不能證明什麽。


    隻是,他的小白兔不認他,這才是最頭痛的。


    “走吧。”


    南宮琳拉著南宮澤就欲要離開。


    “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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