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別害怕,是我!”床上的男人從後麵緊緊的抱著她,放開了她的嘴巴,卻未放開她的身子。


    她轉過頭,正對上一張俊顏,月光下,他眉目挺拔,麵色朱潤,正帶著邪邪的笑看著她。


    “怎麽,月兒不認識我了?”男子微微挑眉,雙手將她轉過來麵向自己。


    “還是說,幾日不見,月兒覺得我更加的帥氣了?”男子微挑眉頭,帶著幾分誘惑,俊帥的容貌更帶了幾分不羈。


    “月兒倒是更加的誘人了,竟讓我在這裏等了這麽久。”


    淩嫿月腦中飛快的思索著,眼前的男子,不管是相貌還是氣度,都非常人,他一直在這屋中在這床上,她不懂武功自然沒有察覺,可是劍十一呢,劍十一每日對她不離身,雖然不知平時藏身何處,但絕對不會離她太遠。


    劍十一沒有示警或者出現,就說明這個男人對她沒有威脅,看這個男人的樣子,想必也是同淩嫿月極為親密的,難道,是她千嬌百媚閣中的男子?


    那些男人,終於有耐不住的了?


    “怎麽,月兒對在下的容貌,可還滿意?”男子見淩嫿月一直盯著他的臉瞧,便出聲戲謔,淩嫿月忙別開眼,強作鎮定。


    “你怎麽來了?”他到底是誰?


    “月兒不想我來麽?”男子一邊說,頭埋入淩嫿月的頸間中,輕輕的磨蹭,像是在撒嬌,也像是在挑逗。


    不管是什麽,如此親昵的舉動,讓淩嫿月更加的不自然起來,本能的想要推開他,理智卻告訴她不能推開。


    一個慕容止知道她身份已經讓她很難應付,若是再有一個懷疑起來,更是讓她手足無措了。


    “別動。”淩嫿月極力掩飾自己的緊張,“今天沒什麽興致,你先迴去吧。”


    男子從淩嫿月頸間處抬起頭,好看的鳳眸好像見了鬼一樣,“嗬,月兒說什麽?你竟然說你沒興致?”


    這女人又要耍什麽花招?沒有興致?一個每日都離不開男人,甚至夜欲幾個男人的淫蕩女人,嘴裏竟然說出“沒興致”三個字,不是見鬼了是什麽。


    男子強耐住性子,“月兒今日是怎麽了?難不成已經吃飽了?”


    吃…吃飽了?


    若不是月光太淺,這男子定能看見淩嫿月臉上的不自然。


    見淩嫿月確實沒什麽興致,男子也覺得索然無趣,索性坐起身,衣衫半敞,慵懶的好似一隻高貴的貓兒。


    借著月光,淩嫿月也將男子的容貌看清楚了,他是那種極美之人,容貌上乘,身段上乘,就連氣質都屬上乘,相比起慕容止,他更加的吸引女人,因為他那副慵懶的樣子,正是女人的致命之處,而慕容止太過清冷淡漠。


    淩嫿月在打量男子的時候,他也在打量淩嫿月,一手摸索著光滑的下巴,鳳眸之中帶著無盡的意味。


    “你…你看什麽?”男人的眼神讓她防備起來。


    “我在看,才個把月不見,月兒怎麽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淩嫿月心中一驚,“你想多了,最近突然覺得有些人看膩了,失去了興致而已。”


    該死的男人,她一見男人就往上撲才叫正常嗎?


    男子“噗嗤”一聲竟笑了起來,“真是好笑,月兒也學會開玩笑了。”


    淩嫿月很正經的說道:“不是玩笑。”


    “那月兒的意思是,對我已經失去興趣了?”男子慵懶的拖著腮,有趣的看著她,臉上帶著魅惑的笑。


    “真是傷心呢。”卻一點也沒有傷心的意思,“月兒難道忘了,當初你是怎麽跟在我後麵,求著讓我做你的入幕之賓的?”


    淩嫿月心中微微驚訝,求著?


    以淩嫿月的身份,在整個秦越國,沒有幾個男人是弄不到手的,威逼利誘不成可以直接搶來,可眼前這個男人,竟是她求著?


    是這個男人身份太過不凡,還是淩嫿月心中,對這個男人真的在乎,不願勉強?


    她比較相信前者,而這個想法更讓她頭大。


    一個慕容止身份神秘不說,又來一個自己惹不起的,真是難辦,這個淩嫿月,到底還招惹了多少男人。


    “唔,這個表情真美。”男人伸出一隻手,鉗住淩嫿月的下巴,修長圓潤的手指在她下巴上輕輕摩挲,帶著讓人心癢的挑逗,可那雙鳳眸中,卻帶著深深的審視。


    淩嫿月扭頭,脫離他的鉗製,“前些日子慕容止為我診脈,說我有了心悸之症,需修身養性,不能再縱欲貪奢,所以,不隻是你,我會把千嬌百媚閣的所有男人都遣散。”


    男子眼眸微頓,“嗬嗬,月兒真的改吃素了?不會是那慕容止想獨寵吧?”


    “好了,話我已經說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嗎?”獨寵?


    “月兒真讓人傷心。”不自覺的,男子的目光纏繞在淩嫿月身上更加的緊了,他一邊下床一邊穿衣,“不知怎的,我怎麽感覺月兒如此模樣,更加的可人了呢?”


    淩嫿月猛地看向正穿衣的他,眼神防備,惹得男子更加大笑起來,“哈哈哈,月兒放心,我可不會對你用強,隻是可惜了,如此迷人的身體…”火熱的眼神掃視淩嫿月的身體,帶著無盡的曖昧。


    淩嫿月被他看的極不自在,卻強裝鎮定,心中卻有些驚訝,這個男人這麽好打發?


    男子披了外袍,一身金黃的衣衫極為醒目,在月光下,更是散發著奢華的光芒,收拾幹淨自己,男子拿起一旁的扇子“唰”的打開,自是一派風流之相。


    “你…你是…”淩嫿月驚訝的看著男子一身金色衣衫,和手中的金色羽扇,驚訝的差點失態。


    黃金公子,他竟然是黃金公子!


    黃金公子,據說富可敵國,他隻憑借兩種產業便成了天下間幾乎最為富有之人,青樓和殺手。


    而他為人,也極為高調,喜穿金色衣衫,據說他所有的衣衫上麵全都是金線縫製,而一把純金打造的黃金羽扇,更是他身份的象征。


    這些,淩嫿月從《天下誌》中剛剛看到,當時她還在想,是個什麽樣的男子,能將一身金黃色穿在身上,沒想到今日,便見到了。


    黃金公子,金照夕。


    他竟然也是淩嫿月的入幕之賓。


    金照夕低頭看看自己,沒有什麽不妥啊,“月兒怎麽了?哪裏不妥嗎?”


    淩嫿月忙搖頭,“沒有沒有,隻是被你那衣服晃了一下眼。”


    月光下,這身黃金色的衣衫,的確格外晃眼。這個男人,比起慕容止,恐怕一點都不好對付。


    金照夕風騷的笑笑,“月兒是不是已經被我的風采迷住了?”


    淩嫿月無奈,沒想到這個黃金公子如此的自戀,“你想太多了。”


    “好吧。”金照夕無趣的摸摸鼻子,“失寵了,那我隻好去別處找安慰了。”


    金照夕搖著扇子往外走。


    “對了,忘了告訴你,花錢殺你的單子,又多了兩個,不過都是小組織,你那侍衛應該還能應付得來。”說完,搖著頭一副傷心模樣便離去了。


    淩嫿月被那最後一句話驚了一下子,花錢殺她?


    有人花錢買殺手殺她,而且聽金照夕的語氣,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殺她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


    誰,後院的男人?還是她以前的仇家?這淩嫿月的身份,果然是個麻煩。


    月色如水,從黑色天幕中灑下來,帶著沁人心脾的柔和,透過枝椏,形成斑駁的月影,搖搖曳曳,好似一首醉人的詩篇。


    圓月下,兩個男人隱在假山後的陰暗處,說話聲音故意壓低,一個帶著漫不經心,一個帶著濃濃的恨意。


    “收起你那恨意,劍十一可不是小角色,若是被他察覺,你就別想安寧。”這聲音,懶懶的,竟是方才的金照夕。


    另一男子同樣身材修長,隻看背影便可知,一定也是個絕色男子,月色小才隱約看得清楚,竟是花希影,淩嫿月的麵首之一,也是淩嫿月重生時,在她床上的兩個男人之一。


    “他早就知道我的殺心,哼,淩嫿月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他滿臉的恨意,連說話都咬牙切齒。


    金照夕自在的搖著黃金羽扇,“是條狗,你也得能將狗趕走才行,否則你怎麽殺人。”


    花希影恨恨的瞪眼金照夕,“不用你管,我籌夠了錢,自然能請的動你那最好的殺手。”


    金照夕嗬嗬笑笑,“那可要快點了,否則等你們都被送出府去,賺錢可就更難了。”


    花希影一怔,“你說什麽?”


    金照夕摸摸身邊的假山,從上麵摘下一朵野花,放在鼻尖輕輕嗅香,,神態悠然自得,“那淩嫿月突然轉性,說要把你們千嬌百媚閣的所有男人全都送出府去,你說淩嫿月是不是傻了?還有,我堂堂黃金公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她的床上,她竟然不為所動,嗬嗬,真是天下奇談了。”


    “怎麽可能?”男子深深擰著眉頭,那個賤女人見了男人恨不得撲上去,怎麽可能對黃金公子不聞不問,不過…


    “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沒見什麽人被她招去侍寢,她那裏,隻有慕容止會進出。”


    那女人又要做什麽?


    她說放他們出府,是真的嗎?


    “她雖說要放你們出府,你也想想,出了將軍府,你們以為還是以前的自己?做了一個女人的男寵玩物,這秦越國,這天下,還有你們的容身之所嗎?”金照夕看似無所謂的說道,眼神卻觀察著那男子的神色,“我個人覺得,這樣的女人,還是殺了的好,嗬嗬,不過,你們也真是可憐,身為男子,該是如我這般的玩女人,而你們卻被女人玩了,哎!”


    本帶上幾分希翼的俊顏聽他這麽一說,臉上的恨意更加的明顯,衣袖下,拳頭緊握,“你說的沒錯,不殺淩嫿月,我花希影今生枉為人。”


    金照夕的黃金羽扇遮住半張臉,笑的得逞而鬼魅,嗬,有錢不賺白不賺。


    “花公子,你還是不要被他蠱惑的好。”突然,一到清冷的聲音從近處傳來,月白色的人影站在月光下,帶著幾分意欲乘風歸去一般的謫仙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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