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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輛車衝進小區,以極快的速度向女孩衝去。


    我快速跑向女孩,一把將她拉離了路邊,接著自己往旁邊敏捷的一躲。


    幾乎是同時,那輛車衝上馬路牙子,貼著我的衣服蹭了過去。


    “錦!”林曉一聲驚唿,衝我跑了過來。


    那個女孩突然清醒了,茫然的看著我,“你……我……剛才……”


    那車沒蹭上我們任何人,也沒停,司機明顯是喝醉了,他搖搖晃晃的把車向前開了幾十米,砰地一聲,撞到了電線杆子上。


    車頭都撞癟了。


    林曉快步來到我身邊,拉著我仔細查看,“沒事吧?啊?”


    我微微一笑,“沒事。”


    她一把抱住我,眼淚奪匡而出,“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女孩一臉茫然,“你們……先生,剛才是你救了我?”我小聲安慰了林曉幾句,接著看看女孩,“你趕緊搬家吧,還有,把之前的債還上,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債?什麽債?”女孩不解。


    “你自己清楚,好好想想吧”,我看看林曉,“沒事了,咱們走。”


    林曉抹去眼角的淚水,點點頭,“嗯!”


    我們轉身準備離開。


    女孩忍不住追上來,“你們等等!這位先生,你那話什麽意思?我沒欠誰錢啊?哪來的債?”林曉一皺眉,“我男人說你欠了,你就是欠了,自己好好想想!”


    “這位小姐,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啊?”女孩說話很不客氣。


    我不高興了,“哎,我剛救了你,你就這麽跟我女朋友說話?”


    “我怎麽說話了?你是救了我,可是你幹嘛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女孩不滿的看著我,“你還讓我搬家,我一個工薪階層,哪有那麽多錢搬家?我找個房子容易麽?”


    “哦,這麽說我男朋友讓你搬家還錯了?”林曉針鋒相對,“他救你還救錯了?”


    “我說他錯了麽?”女孩冷笑,“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不講理呢?”


    “你說誰不講理,你再說一句!”


    “你不講理!”


    林曉怒了,“你信不信我抽你?”


    “好!你威脅我!”女孩點點頭,拿出手機,“我報警,你甭想走了!”


    林曉氣壞了,“你報!你要是不報,你是孫子!”


    “等著!”女孩還真的撥通110,“喂,你好,我要報警,這裏有人要打我!”


    林曉氣的一擼袖子,上去就要抽她。


    我趕緊攔住她,“算了算了,咱們走吧!”


    “你放開我,讓我抽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林曉掙紮。


    我無奈之下,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來,轉身向外走。


    那女孩還不幹了,衝過來攔住我們,“想走?沒那麽容易!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這事今天沒完!”


    “我去你媽的!”林曉掙紮著要下來,“看我不撕了你!”


    “好了好了,別生氣”,我安慰了她兩句,接著衝那女孩冷冷的說了句,“我救你救錯了,是麽?”


    麵對我的目光,女孩心虛了,她白了林曉一眼,“算了,我不追究了,你們走吧!”


    “我去你奶奶的!你裝什麽裝?你還不追究了?你臉皮怎麽這麽厚?”林曉氣的破口大罵,完全不顧形象了。


    女孩氣的直哆嗦,“你!你憑什麽罵人?”


    “罵你怎麽了?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活該讓那四個小鬼和那個老頭子弄死你!”


    我無語了,抱著她,迅速離開了現場。


    萬幸,這次沒被人錄視頻。


    走出小區很遠之後。


    “你放下我!聽到沒有?放下我!”林曉掙紮。


    我把她抱的更結實了,衝她一笑,“你冷靜點好不好?”


    “我憑什麽冷靜?是她忘恩負義,你卻說我?”


    “你忘了上海的事了?”我看著她,“再鬧下去,一會就有人錄視頻發微博了!你想讓你爸媽看見?”


    一聽這個,她瞬間冷靜了。


    “你說的對”,她反應過來,“好懸哪!萬一讓他們看到,他們該說你把我帶壞了,那就更不會同意咱倆的事了……”


    “那你還鬧?”我故意板著臉,“走,迴家!”


    “你先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我就喜歡抱著你,不行嗎?”


    林曉臉一紅,含羞一笑,輕輕摟住我的脖子,不說話了。


    我抱著她一路前行,直到迴到車裏。


    她係上安全帶,問我,“剛才……真的沒人錄視頻吧?”“大晚上的,誰錄呀”,我發動了車子。


    她扭過頭去,嘴角難掩笑意。


    我在路口把車調了個頭,向雙橋方向


    向駛去。


    很快,她又想起了那個女孩,氣的咬牙切齒,罵道,“那個臭丫頭,真不是個東西,活該她被車撞死!我也是,幹嘛讓你多管這閑事,早知道就不該救她!”


    我淡淡一笑,“俗人不就這樣麽?聽不得真話,也不會聽真話,你跟她計較什麽?”


    她看我一眼,“她到底是怎麽迴事?她欠誰的債?”


    “我不知道她的債主是誰,不過我猜那個人八成是個風水師,要麽就是個巫師”,我說,“那四個小鬼是傀儡,明擺著是有人想殺她報仇,至於那個老頭,那是因為她身上陽氣弱了,招來的,老鬼跟上她之後,就被那四個傀儡控製住了,成了他們的幫兇。”


    “傀儡?”她不太明白,“是鬼麽?”


    “傀儡是鎮物的一種,分很多類”,我給她解釋,“這四個小鬼既是鬼,又不是鬼,所以它們才比一般的鬼厲害。”


    “既是鬼,又不是鬼?”她不解,“什麽意思?”


    “這種傀儡,也叫鬼傀。那四個小鬼原本都是鬼,被人抓了煉養之後,變得比鬼更陰,更邪,怨氣也更重了。一般來說,控鬼巫師喜歡養這些東西,不過要說厲害,還得是風水師更厲害些。因為風水師是用鬼傀配合風水使用,所以威力更大。我看剛才那四個小鬼身上的衣服,都是水火相間,而那女孩命相屬金,小鬼身上的屬性不是泄她,就是克她,說白了吧,這四個鬼傀,明顯就是人家為了殺她而煉養的。”


    林曉一皺眉,“多大的仇啊?至於這樣?”


    “道不可欺,是這個女孩做的過分了”,我說。


    “什麽意思?”


    “她之前找那個人辦事,答應了給人家紅包,卻又非分期付款,對方不同意,她就死磨硬泡”,我平靜的一笑,“其實在風水上,這是大忌。紅包不是貨款,不能分期,一旦分開,事基本就很難辦成了。這女孩根本不記得自己當初說了什麽,後來覺得事情沒辦好,就去找人家要錢。你說這事,是不是很過分?”


    “哼!她幹得出來!”林曉不屑的一笑。


    “她以為,風水師好欺負,把錢要迴來,對方估計也不會怎麽著她”,我說,“可是道不可欺,她破壞了規矩,侮辱了人家,人家能善罷甘休麽?”


    她點點頭,“有道理。”


    “當年陶朱公範蠡的二兒子在楚國殺了人,範蠡於是命小兒子攜帶千金前去救人。大兒子不高興了,以死相逼,非要自


    自己去。無奈之下,範蠡隻好讓他去了。到了楚國之後,他去見範蠡的朋友莊生,獻上了千金,請莊生幫忙救人。莊生答應了,暫時收下了那些金子,然後就去見楚王,勸楚王大赦天下,於是把範蠡的二兒子的罪也給免了。”


    林曉繼續說,“可是大兒子看到楚王大赦的王榜,就覺得錢花的冤枉了,覺得他弟弟本來就不會有事。於是就去找莊生,要迴了那一千金。莊生覺得被羞辱了,連夜去見楚王,當晚就把範蠡的二兒子殺了,這就叫士不可欺!”


    “士不可欺,道,更不可欺”,我淡淡的說。


    她沉默片刻,問我,“這麽說,她隻是今晚沒事了,那個人還是要殺她?”


    “那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可是我們為什麽要救她呢?”她訕笑。


    “救人一次是功德”,我說,“她那麽對我們,我們又不犯賤,幹嘛還管她的事?就這麽點緣分,讓她自己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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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曉釋然了,“好吧,我不生氣了。”


    我看她一眼,平靜的一笑,繼續向前駛去。


    我自己就是個半命之人,所以在不破壞規矩的前提下,我願意多救點人,積累點功德,這也是為自己好,也是為了將來能給自己多一點希望。但是救人也要分什麽人,對於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人,救一次,也就仁至義盡了。


    今晚的事,我盡力了。


    迴到家裏,我讓林曉先去洗澡,自己迴到臥室內,從床底拿出密碼箱打開,仔細的看了看那塊天罡石。


    淡淡的紅光依然若隱若現。


    我拉過椅子坐下,點著了一支雪茄,默默的看著那塊天罡石,腦海裏出現了一副香豔的畫麵。


    顧君兒在一張大床上和她那英俊的外國老公纏綿,或許是動作太激烈了,所以她意外懷孕了。此刻,她正在沉睡,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珠胎暗結,但是明天天一亮,她就會開始生病,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命懸一線。


    我抽了口雪茄,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心裏一陣舒爽。


    是啊,士不可欺,風水師更不可欺。


    總有很多自作聰明的人,遇上善良的風水師,就把對方當傻逼一樣去耍。但是他們不懂的是,有些事從一開始,就觸動了命運的連環,你坑了風水師的,遲早要加倍還迴來……


    我坐起來,合上了密碼箱,站起來看著外麵的月亮,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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