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語感覺有些奇怪,這張府這麽大,竟然隻有十幾個人,將軍府有必要省到這個地步嗎?感覺像一座死府,無人居住的那種。


    “夫人,真的是太節省了!張將軍一定以你為豪。”


    謝楚語的話讓張夫人尷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夫人,你的眼中為何帶著悲傷?”謝楚語看著張夫人,張夫人說:“王妃的眼中也有悲傷。”


    張夫人沒有直接迴答謝楚語的問題,而是反問著謝楚語。


    謝楚語迴答不上來,當著蕭澈的麵怎麽能迴答?


    蕭澈這個時候也發現了,張夫人與謝楚語的眼中都有著熟悉的悲傷。


    “張夫人,這次前來我們是因為周將軍的案子。”


    “周將軍?”張夫人雙手突然間握緊,變得無比緊張起來,她的眼神從一灣冰冷的泉水,變成了激動的暗湧。


    她依舊在努力克製著她的情緒,但是不夠完美,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突然間她咳嗽了起來,丫鬟趕緊過來扶著她。


    “對不起,王爺,王妃。我有些不舒服,想迴屋休息。”


    “那我們不打擾張夫人,等張將軍迴來,我們再來拜訪。”謝楚語趕緊說著,看到一邊蕭澈還想繼續問的模樣。


    他們離開了張府,然後蕭澈帶著謝楚語飛到了屋頂上。


    謝楚語有些不解,隻見張夫人坐在院中獨自落著淚。


    “怎麽迴事?”謝楚語小聲地問。


    “不知道啊,所以才看看怎麽情況?我們剛剛提起周將軍,張夫人的臉色就變了,還裝病讓我們離開。”


    “真的太奇怪了!”


    他們兩個在屋頂趴著,看到張夫人哭了一會便迴房休息,他們也隻好離開。


    “奇怪,真的奇怪,為什麽張夫人對自己丈夫凱旋歸來沒有一絲開心之情,相反聽到周將軍府的事情,卻悲傷落淚半炷香的時間。”謝楚語走在街道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蕭澈也想知道,他牽著謝楚語的手。


    “這個張夫人一定知道周將軍府的事情。你想想看,張河以前是周從文的副將,那麽兩家夫人自然走得近。也許兩家夫人關係比較好,我剛剛就想問這個問題,你直接把我拉出來。”


    蕭澈知道她是裝的,所以沒有打算就此離開,但是謝楚語拉著他的手,說著告辭的話,蕭澈自灰不好駁了謝楚語的臉麵,而且也許謝楚語還有別的辦法了。


    “我有一個想法,這個張夫人也許知道張河的所作所為。知道張河與將軍府的案子脫不了幹係,甚至與周將軍的死脫不了幹係。所以才會如此的難過。”


    謝楚語一一道來,蕭澈覺得有道理。


    “是的,等會兒我讓人繼續跟著,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夜晚時,張夫人出了府,坐上了馬車出了京城。到京城門關閉時又迴來了!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沒有例外。


    “這就是她來的地方嗎?怎麽會是一座孤墳?”謝楚語看著隻立了一根木頭的墳墓。


    “這座墳是誰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打開來看看?”謝楚語很小心地說著,因為有些不厚道。


    “打開吧!”


    蕭澈也想查清楚,所以讓人動作十分小心,上麵的草皮一塊一塊地移走,這樣複原的時候也是一塊一塊地移迴來,大晚上,看不清楚動過。


    謝楚語與蕭澈會在一起,然後侍衛們在動手。


    不一會就挖了,棺槨打開後,隻是一些衣服。


    “沒有屍體?”


    “迴王爺,沒有,隻是一些衣服。估計是立的衣冠塚。”


    “王爺,你過來看!”謝楚語蹲在那裏拿著火把看著那些衣服,“這些衣服是將軍服,上麵還有周字。周將軍的衣冠塚嗎?”謝楚語驚訝了,張夫人為何給周將軍立了一個衣冠塚?


    蕭澈再認真地看著,確實是將軍服的款式,而且是舊式的。


    裏麵的鞋子也是將軍鞋,花紋款式不會有錯。


    “這真的是太奇怪了!”謝楚語站起來,拍拍手上的土,就在此時,有道光折射過來,因為月亮的關係。


    於是又蹲下去,找到了一塊玉佩。


    “與子執手。”蕭澈輕輕地念出來,謝楚語說:“這是半塊。”


    “定情玉佩,難道張夫人跟周將軍有什麽?然後張河心生起妒,殺了周將軍?”蕭澈說的話越來越來越讓人震驚。


    “看來,我們得找張夫人好好聊聊了,在張將軍迴來之前。”


    “嗯。”


    隨後他們拿走玉佩,然後讓人把這裏複原,因為他們很小心,所以複原後,如果不是在大白天是看不出來什麽痕跡的。


    隨後他們迴到了王府,謝楚語晚上也沒同有怎麽睡好,頭痛得很。


    蕭澈讓大夫過來瞧她,謝楚語似乎有些受涼,因為昨天晚上大冬天去荒郊野外挖墳。


    “難受嗎?”


    “還好,不是很難受。”


    “來,把藥喝了!”丫鬟跟著大夫去抓了藥,然後燉好送到謝楚語的房間,蕭澈拿著藥碗輕輕聲吹著,然後一口一口喂到她的嘴裏。


    謝楚語急著眉頭說:“好苦。”


    “良藥苦口,聽話,趕緊喝了!”


    “可是真的很苦。”謝楚語感覺這藥特別的苦,“你不信你嚐嚐。”


    蕭澈嚐了一點點,真的很苦,於是讓人把蜂蜜送上來。


    一口藥,一口蜂蜜的喂著謝楚語。


    “躺著,好好休息,至於別的事情先不要想了!”


    謝楚語在床上躺了兩天,身體才算慢慢好起來。


    好起來後,她第一時間就要去找張夫人,事不宜遲,已經拖了兩天,不能再拖下去了!


    “來,把帽子戴上,這樣你就不冷了!”


    蕭澈拿了一個毛帽子,然後謝楚語戴著,戴上後果然溫暖了許多。


    “謝謝王爺。”


    “謝什麽,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看著謝楚語,蕭澈拉著她的手,隨後他們離開了王府,然後前往張府。


    張府門緊閉著,蕭澈敲門,連敲好幾聲都沒有人開門。


    正當他們要走時,迴頭看到張夫人正往這邊走來。


    “張夫人。”謝楚語叫著好。


    “見過王爺,王妃。”


    “張夫人,這麽一大早去了哪裏?”謝楚語低頭看著她鞋上的泥與草,難道去了那座墳前嗎?


    “隻是隨意走了走。”


    張夫人的發絲間還有露水,似乎是出去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張夫人,我們能談談嗎?”


    “不知王妃想要談什麽?”


    謝楚語看著張夫人身邊的丫鬟,說:“最後我們單獨談談。”


    於是這邊張夫人稟退丫鬟,同謝楚語來到旁邊的大樹下,此時的樹隻剩下樹幹,樹上一片葉子都沒有,全部都落在地上,腐爛到土裏。


    “張夫人,你和周將軍是什麽關係?”


    “周將軍?沒,沒有關係。他是我丈夫的上級,我們也未曾見過麵。”


    “張夫人,我們了解得遠遠比你想得要多。你今天去了哪裏?我們也知道。”謝楚語蹲下來,取走她腳上的草葉,那是被鋤頭挖斷過的痕跡。


    “是你們把他的墳墓挖開的嗎?”張夫人開口質問著他們。


    “是的,沒有想到你能看出來。也對,你天天去看周將軍,上麵少了一根草你也知道。為了確保萬一,所以你今天白天又去看了,因為晚上看得不是很仔細。”


    “為什麽?”周夫人看著謝楚語。


    “你跟周將軍有私情,所以張河才把周府滅門?”


    “私情?哈哈哈哈。”張夫人放聲地笑了起來。


    謝楚語說:“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但是你們不會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麽。”


    “為什麽?”


    “不為什麽?”


    “你有把柄在張河手上?哦,我明白了!”


    謝楚語突然間伸出手握著張夫人的肩膀,以證實她的猜測。


    “你弄疼我了,王妃。”張夫人用另外一隻手握著謝楚語的手,謝楚語說:“要不要我們把你的父親上官金找過來,上官秋容,周夫人。”


    謝楚語的話讓蕭澈也愣了一下,他趕緊問:“她是上官秋容?”


    謝楚語點點頭,說:“對,她就是上官秋容。我們一直都找錯了方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你手握拳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握起來。證明你的手受過傷,你父親,還有孟之陽都說你是手受傷,不是傳的腿受傷。你沒有跟著周將軍私通,而是你跟張副將私通。”


    “不,不,你錯了!我是上官秋容沒有錯,但是我沒有跟張河私通,一切都是張河強迫我的。我的。他控製著我的兒女,如果我背叛他,說出真相,他就殺了我的孩子。”


    上官秋容哭了起來,謝楚語確實是驚訝的,張河到底做了什麽?


    “夫人,既然如此,你更要說出實情,我們現在正在調查這個案子。你的證詞很重要。”


    “為了我的孩子,我不會作證的。從文已經死了,府中的人也已經死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也死去。”


    “可他們應該得到真相,我們會救迴你的孩子。”謝楚語扶住上官秋容,上官秋容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首先你要告訴我們,你知道的事情。”


    “我…可我說出來,我的孩子就沒命了!”


    謝楚語緊緊地拉著她的手,很認真地講著:“我們不會讓他傷害你,周府二十多口人的性格,還有周將軍被陷害成夜國殺手所殺。他們應該知道的真相,否則他們也太冤枉了!”


    上官秋容點點頭,說:“隻要你們救出我的孩子,我就出來指證他。但是他現在馬上就到京城了,你們還有時間嗎?他心狠手辣,殺了從文,還有周府那麽多的人。”


    “你覺得我們會怕他一個不中用的將軍嗎?他根本沒有打仗的才華,否則根本不用南王前去,他在邊關,一點用都沒有。”


    蕭澈真的不怕張河,張河手中的兵權很少,現在大部分又落在南王蕭憶南的手中。


    “他心狠手辣,而且不隻他一個人。”


    “什麽意思?”就在他們說得正好的時候,張府的侍衛在後麵走來走去。


    “晚點再說,府中有些人是他用來監視我的。”


    “行,那晚上效外見。”


    “嗯。”上官秋容迴了張府,蕭澈這邊拉著謝楚語的手,也往迴走,一路上感覺有人跟著他們。


    “多派人些保護上官秋容吧?”


    “好。”蕭澈點點頭,上官秋容現在可不能死,雖然說張河不會殺她,但是上官秋容剛剛說還有人,而且已經因為名冊已經派人來殺他們了。


    所以到時還真的不好說,謝楚語與蕭澈迴到王府。


    蕭澈說:“把張二牛帶過來。”


    他們兩個凍了一天,然後又關到柴房裏麵。


    張二牛被帶上來後,蕭澈說:“怎麽樣?凍得舒服嗎?”


    “王爺,殺了我吧!”


    “為什麽要殺你?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真相,張河為什麽殺張府人,為什麽殺周將軍?”


    “真的是他殺的嗎?我不知道啊,我們隻是處在同一名冊上而已,動手這件事情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做的。周將軍武功那麽高,我們怎麽殺得了?”


    “張二牛,知道本王為什麽單獨把你找過來嗎?”


    張二牛搖搖頭,不懂地看著蕭澈。


    蕭澈說:“因為你萬寶不一樣,你還有良知,知道害怕。周將軍對你們那麽好,你們卻背叛了他,現在有機會讓你說出事情的真相,為什麽不說了?”


    “王爺,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夜兵退步幾百晨,周將軍被夜國殺手所殺這樣的話你們也信?”


    “但是軍中出的告示就是如此。”張二牛當然有懷疑,他們被張河所拉攏,對周將軍停兵充滿了不滿。


    “夠了,張二牛,你現在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殺本王的。”看著張二牛,蕭澈更加直接了。


    張二牛有些猶豫,但是蕭澈拍著桌子,把他嚇得不輕。


    “所以還要讓本王把你扔出去才行嗎?最近又要下雪了,你想變成一個雪人嗎?”


    “不想,是,是劉大人。”


    “劉大人?什麽劉大人?”


    “刑部侍郎劉尚元是不是?”


    “對,就是劉尚元劉大人,但是不是他直接命令我們的,而是他的管家。”


    “是他的管家,所以劉尚元從來沒有直接命令過你們是不是?”


    張二牛點點頭,迴答著:“是的,一次都沒有。而且那份名冊在段言手上,我們也是最近得知。因為王爺你們不停地抓人,抓的都是名冊上的人,劉府管家找到我們,讓我們來王府找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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