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語這邊看著蕭澈,講:“你們不用這樣緊張,我覺得對方也不是傻子,在我們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也許不會出手。”


    “嗯。其實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楚語你到對我說了?”


    “有你在身邊,我什麽都不怕,就算要麵對很大的危險,我也不怕。”


    把門關好後扶他坐在床邊,然後頭靠在他的肩膀,現在時間還早,根本睡不著。


    她伸出手握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謝楚語看著蕭澈的大手,細細地看著他手上的舊傷痕,一些細小的疤痕,新的舊的都有。


    “不疼了。”


    蕭澈看到蕭澈摸著他手背上的傷口,他解釋著。


    “這一定很深吧!”


    “也沒有很深,否則我的手就廢了!”蕭澈反握著她的手,然後與她對視。伸出另外一隻手,摸著她的臉蛋,一遍一遍地臨摹著。


    想要把她的模樣永遠刻畫在他的心間以及手掌心中。


    “王爺……”謝楚語側著頭貼合著他的大手,讓兩者之間更加地貼合。


    “怎麽了?叫得這麽好聽?”


    “我想溫柔地對你,看起來你是不想要了!”


    謝楚語剛想溫柔一下,結果蕭澈用那樣的語氣講出來,所以謝楚語準備強硬些。


    “不是的,不是的,還是溫柔點好。”


    兩個人恩愛的模樣,根本沒有當危險存在過。倒是旁邊的宋沅沅一直很緊張著,片刻都靜不下來。


    戌時依舊無事發生,所以謝楚語拉蕭澈入睡,睡之前輕輕地敲了一下牆,他說:“睡覺吧,今天應該不會來了!”


    “姐姐……”


    “沅沅,睡覺,聽話。”


    “哦,那我睡了!”宋沅沅還是很擔心,所以假裝先答應。


    謝楚語自然明白宋沅沅的心思,於是說:“你不要假裝答應我,然後又守在那裏,你知道這樣我會生氣的,很生氣的那種,明白嗎?”


    “好,我睡。”宋沅沅聽話地躺在床榻上,拉過被子,長時間得緊崩,她也確實累著了!


    所以沾床後,便立刻睡著過去。


    謝楚語這邊也枕在蕭澈胸膛,慢慢地睡著過去。


    四更天時,蕭澈與宋沅沅幾乎同時睜開眼睛,因為他們聽到屋頂瓦片被腳踩過的聲音,非常地小聲,但是對於蕭澈這樣的高手來說,還是能夠察覺的出來。


    而宋沅沅又是善輕功者,所以也聽到了!


    他們兩個一直細聽著,聽到瓦片揭開的聲音,幸好有帳幔,所以應該看到帳幔裏麵的他們。


    謝楚語睡得很香,一點都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看不到他們。”屋頂上的人輕聲細語著。


    “那我們怎麽辦?沒有辦法下毒,我們要怎麽帶走他們?找到名冊?”


    “小點聲,讓他們聽到,我們就跑不掉了!”


    屋頂上的人實在太自信了,在那裏自以為是著。


    “現在怎麽辦?”旁邊一個人一直在問怎麽辦?另外一邊一個人急得煩。


    “下去看看。”


    “嗯。”他們飛下去,為首的人說:“怎麽這麽安靜?一個人也沒有。”


    “對啊,很奇怪,為什麽這麽安靜?沒有夜巡的侍衛?”


    “也許是因為四更天了吧?大家都睡了!”


    兩個人在那裏說來說去,四周屋子裏麵的人都在聽,他們不會想到有這樣愚蠢的人。


    一直在等著蕭澈的信號在行事,但是蕭澈一直沒有給信號,所以大家也不敢行動。


    “這就是蕭澈與謝楚語所住的房間,我們要不要?”


    “好。”


    他們悄悄地走過去,拿著根竹筒準備往哪裏吹煙,蕭澈拿著準備好的濕毛巾蓋在謝楚語的嘴,然後他也捂著。


    當濕毛巾蓋在謝楚語的嘴時,謝楚語便醒了,她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一動不動保持著一個姿勢。


    蕭澈抱著她,也知道謝楚語醒過來了!


    須臾後,他們撬開門悄悄走進來,然後走到帳幔邊,拉開帳幔時,看著被子蓋住了他們的頭,於是他們拿著刀向下紮去。


    蕭澈掀開被子,直接蓋到他們的頭上,把他們蓋了起來,然後幾腳直接把他們踢倒在地,謝楚語跳下來,用力地踩著被子。


    “竟然敢迷我們?好大的膽子。”謝楚語踢了好幾腳,蕭澈趕緊抱著她說:“別踢了,把腳踢疼了!怎麽來了兩個不入流的玩意,這點功夫也學人刺殺嗎?”


    宋沅沅跑了過來,然後點燃屋內的燭火,被子下麵的兩個人掀開被子,準備跑。


    但是屋子裏麵好多人,把他們圍起來。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來的?”


    “我們自己來的。”


    “你們有幾百人,怎麽可能自己來的?沒事,你們以後都會來的,名冊在本王的手上。”蕭澈不客氣地說著,然後讓人搜他們的身上。


    搜到了一些腰牌,然後說:“什麽名字?張二牛,萬寶?”


    “在名冊裏。”謝楚語小聲地講著。


    “要殺就殺,我們什麽都不說的。”


    “你們現在不是在說了嗎?你們的人現在在哪裏?他們讓你們兩個來試探的嗎?”


    蕭澈看著被踢腫臉的他們,然後搖著頭,覺得對方實在也太看不起來他們了。


    隨後管家進來讓人綁了他們,但是他們的嘴很硬,所以蕭澈把他們關起來,因為現在天還沒有亮,所以大家還需要休息。


    “他們為什麽不開口?煩死了,嘴真硬。”


    “楚語,不用那麽擔心,他們不是隱,開口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現在你要睡覺,睡醒了我們好好審審。”


    看著她不願意地坐在椅子上,於是蕭澈直接把她抱迴去,謝楚語根本反抗不了。


    “睡覺,否則我就要好好折磨你,讓你一點力氣都沒有。”蕭澈警告著謝楚語,謝楚語一聽還得了,立刻閉上眼睛,努力睡覺。


    “這樣不就好了?非要我治你,我平常一點都舍不得。”蕭澈抱著謝楚語,謝楚語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擰著他的腰。


    “楚語,好疼的。”


    “睡覺。”謝楚語擰完後抱著他,他的懷抱溫暖極了,所以很快睡著過去。


    天大的事情,在蕭澈的身邊,就變得沒事人一樣。


    辰時他們起來,那兩個人被侍衛看守著,又冷又凍撐著。


    “怎麽樣?想說了嗎?你們這些背叛周將軍的人,是受何人指使與領導?”


    “王爺,你這麽聰明,難道不知道嗎?”


    “不知道。”蕭澈搖搖頭,“我相信你們肯定知道。”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


    “看起來你們得受一些苦頭才行了!之前本王抓的人,都已經處死了,你們也隻會落得那個下場。”蕭澈嚇得著他們,一邊的張二牛沒有萬寶沉得住。


    張二牛趕緊求饒著,他說:“是張河,是副將張河,他當時聯係到我們,他覺得周將軍太懦弱了,沒有要乘勝追擊。沒有對夜趕盡殺絕,所以他聯係了我們,希望我們大家作為先鋒去開始。但是後來周將軍死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停了下來。”張二牛認真地說道。


    但是對於蕭澈來說,還遠遠不夠。


    “周將軍是你們殺的嗎?”


    “當然不是,周將軍武功那麽高,我們怎麽可能殺得了?是夜國的殺手殺的。”


    “不是夜國的殺手。”蕭澈搖搖頭,現在他越來越肯定,是身邊的人殺的。


    副將張河,現在是一名將軍,跟著南王在邊關打仗。他們一直在等著張河的迴來,這樣就可以直接問他了!


    “王爺,我們沒有理由殺周將軍。”


    “那周將軍府中的人了?那大理寺丞段言了?”謝楚語接二連三地問著,蕭澈也點點頭,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我們也是聽令行事。”


    “聽誰的令?”謝楚語在他話音未落完時,她緊迫追問。


    “王妃明知故問。”


    “張河是嗎?”


    “對,就是現在的大將軍,但是他不會承認的。你們雖然是王爺王妃,但是張將軍屢立戰功,現在又成功把邊關穩定下來,你們拿他沒有辦法的。”


    “邊關不是他穩定的,如果他能穩定,也不至於讓南王爺前去。張河就是一個廢物,沒有任何帶兵打仗的能力。”


    蕭澈在旁邊說著,謝楚語了解得沒有那麽多,所以蕭澈來補充。


    “不管怎麽樣,他現在是將軍。”


    “你們隻要證明就好。”


    “我們不會證明的,我們不想死。”


    “難道你現在刺殺王爺王妃就可以不死嗎?張二牛,你沒有必要對嗎?而且隻要你指證張河,那麽也許可免於一死。本王可以不追究你刺殺本王的罪,至於其他的,你們也沒有親自動手對嗎?因為他們死於劍傷,而且是一人之手。”


    “所以我們能證明什麽?我們根本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萬寶搶著話想要製止張二牛說下去。


    “能證明的事情很多,比如誰派你們來的?張河現在在邊關,在迴來的路上。你們過來殺我們,奪名冊,還有殺段言,這些是受誰指使?”


    一切關鍵的問題在這裏,謝楚語與蕭澈步步逼近。


    張二牛看著旁邊的萬寶,萬寶瞪著他,所以他們沒有再說。


    “聽說今天要下雪,把你們成為雪人怎麽樣?”謝楚語手一揮,然後侍衛走過來。


    “把他們帶到院子中間,讓他們享受一下寒風的冰冷,那可比在柴房更加地享受。”


    “是。”


    侍衛把人帶走,謝楚語迴過頭看著蕭澈,說:“你怎麽樣的?”


    “這個人比段言位置還要高,段言可是大理寺丞,比他還要高的人,非同小可。”


    “會是誰?張雄有沒有可能?”


    “有可能,而且他的中毒實在太奇怪了!更重要的是,當年也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查的將軍府案。雖然他言之鑿鑿地說著與他們無關的話,但是這些人總是很會說謊的。能讓人看透的話,就不可能走到現在這個高位。”


    蕭澈摸著他的下巴,有些紮手,胡子都長了出來,等會兒要去刮了,否則謝楚語又要說他紮人。


    “不管怎麽樣,我們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張河與南王正往京趕,奉旨在過年之前到達。我們要做出準備,這個張河畢竟是將軍,沒有十全的證據,是不能抓他的。”


    “他也在名冊上不是嗎?”


    “一本名冊能證明的東西並不多,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否認掉,最後定的罪會很輕。”


    “好吧,真的是煩人。”謝楚語緊蹙著眉毛,然後往一邊走去,蕭澈趕緊跟在她的身邊。


    突然間,謝楚語停下來,蕭澈趕緊收住腳步,因為差一點點就撞到她的身上。


    “上官秋容,我們怎麽把她給忘記了!”


    “周夫人?死得並不是她,我們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王爺,我有直覺,也許將軍府的案子,跟周夫人有莫大的關係。也許周夫人就在京城裏,隻是我們忽視了線索而已。”


    她迴到房間,再認真地看著名冊,一一翻看過去。


    “王妃,你在找什麽?”蕭澈完全不懂,不知道謝楚語在做什麽。


    “王爺,張將軍在何處?”


    “這個,我問問。”蕭澈也不知道,走出門去,然後問著下人。


    隨後小跑迴來告訴謝楚語,謝楚語拿著地圖在那裏看著。


    “不對,我要十年前的地圖。”


    於是又拿了十年前的地圖,跟現在的相對比。


    “我們去見見張夫人吧?”


    “嗯。”蕭澈已經明白了什麽事情,於是翌日清晨便去張府拜訪。


    來到張府後,大門緊閉著,於是謝楚語上去敲門。


    砰砰砰!


    謝楚語連敲了三次,終於有一仆人出來開了門。


    “你家夫人在哪裏?這位是安王爺,想要見見你家夫人。”


    “安王爺?”仆人嚇了一跳,“夫人剛起來,草民這就去通稟。”


    “去吧!”


    在老仆人進去後,蕭澈一個眼神身後的侍衛分別在張府四周觀察著,看看這段時間有沒有人趁機離開。


    “請進,請進。”


    老仆人帶著謝楚語還有蕭澈到了正常,隻見一風采依舊的婦人端坐在椅,見他們進來,連忙起身行禮。


    “張夫人不用這樣客氣,請坐。”


    “見過王爺,見過王妃,不知道王爺王妃前來所為何事?”


    “這不是因為張將軍鎮守邊關有功,所以我們提前來恭喜一聲,張將軍再過一段時間便會到達京城。”


    張夫人點點頭,說:“保家衛國是應該的。”


    “張夫人,這偌大的府邸就你們這些人嗎?本王一路進來,隻看到兩三個仆人。”


    “張府曆來隻有十幾個人,因為老爺一直不在家,而我又喜歡清靜。”張夫人如實道來,她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謝楚語與蕭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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