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昌既然知道她是神醫,張小姐的病都能治,那用一根百年人參、關鍵時刻可能換一條命。


    野蔓真喜歡這劍。


    雖然不是法器,但也算神兵利器。


    劍刃長一尺二,劍柄六寸,或者全長六十公分。屬於短劍,好拿好用。


    野蔓說:“出門防身極好。”


    所以李白出門帶劍,劍術一般、大唐第二。畢竟他師承劍聖。


    不過野蔓劍出,劍聖還是劍聖,第二就得改第三了。


    蔡文昌心想,這劍出,不知道誰該防身?


    她是劍神還是神醫?或許能人異士就這樣?不過,送禮送到人喜歡、是最好的。


    蔡文廷好奇:“大哥這劍我沒見過。”


    蔡文昌說道:“你還小。”


    野蔓怒:“我不小了!”


    蔡文昌愣住!這聲音像極了蔡文廷。


    蔡文廷都幻覺,他沒說吧?他也不會這麽說。


    蔡文昌無語,就說:“年少輕狂。拿著劍也不會,又怕你們受傷。”


    野蔓舞劍:“誰還沒有個武俠夢?誰還沒有個英雄夢?”


    老祖沒有。不過,蔡文昌作為老大,把這種神兵利器藏好了,沒毛病。


    蔡文昌看著劍氣,看她小小一個、用不著做夢,就是真高人!


    小廝跑過來迴話:“譚季文和錢小姐來了。”


    蔡文昌的臉色很古怪。


    蔡文廷就臉紅。


    譚季文和錢雨桐、還是談論詩詞嗎?雖然詩詞不能當飯吃。但錢雨桐總是一副能當飯吃的樣子。譚季文也挺清高的樣子,這真的清嗎?


    野蔓指使蔡文廷:“去!堵了那對狗丶男女,讓他們說幾句。”


    這形容可真是,蔡文廷被神醫一推,乖乖出門去。


    野蔓再招唿大哥:“跟後邊去瞧瞧。”


    蔡文昌無語。不過,親眼看看是沒錯。


    年少輕狂的時候還得記得自己是大哥,現在被個小孩帶歪了。


    有小廝在這兒管結賬,不怕小二鬧出動靜。


    小二看出蔡家大爺要做什麽,和蔡家的小廝一塊幫忙打掩護。


    此時,書院散學,人好像都放出來,酒店裏最熱鬧的時候。


    人頭攢動,真正的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錢雨桐一個女子出現在這兒,或者別的伎女、都是才女。


    方正酒店沒有伎女,但州城有,有時候就會來,才女總是能給才子增添別樣風采。


    若說錢雨桐的才、未必強過伎女,但身份就不同了。


    錢雨桐是錢家小姐,蔡季寧的未婚妻,雖然蔡季寧廢物、不怕出現在這兒。


    蔡文廷就那麽堵到了錢雨桐跟前。


    彼時,因為酒店人多、稍亂、丫鬟又顧不上,所以錢雨桐被人撞了一下,譚翔麟自然的伸手拉她。錢小姐自然的將自己手放到他手心,兩人緊緊拉了一會兒。


    蔡文廷不隻是麵紅耳赤,他該控製、該冷靜的。


    畢竟譚季文和錢雨桐走得近、不是一次兩次,有時候、或者像這種時候、會發生什麽、都是很自然的。


    或許什麽時候滾上丶床都是那麽自然。


    蔡文廷是男人!


    錢雨桐是女子,大步殺到蔡文廷跟前,臉不紅心不跳的,大聲斥責:“你怎麽在這兒?”


    蔡文廷不想說,沒說的必要。


    酒店裏燈火通明,此時人多,圍觀的也多。


    很多人看蔡文廷的好戲。雖然錢雨桐很賤,那是蔡文廷的事。


    諸生不和女子計較,看的就是蔡季寧。


    這麽多人看,錢雨桐氣勢愈發足:“聽說你今天又逃學。”極盡鄙夷,“人笨不要緊,再懶就沒救了!你以為靠著家裏就行?既然有家裏可靠,幹嘛又來占著書院,不給別人機會?多少生員想來都來不了!”


    跟在譚翔麟身邊的一個生員站出來,和蔡季寧像世仇:“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拿什麽和譚季文比?你憑什麽耽誤錢小姐?你若是要臉,就該和錢小姐退婚!”


    好球!


    野蔓在一扇屏風後邊,想給這位神隊友打賞!


    絕對是我方臥底,野蔓看蔡家大爺,竟然有這安排。


    蔡文昌無語。


    場中另有一位生員站出來,在蔡文廷的身邊,懟對方:“都是讀書人,臉皮如此之厚!已經定親,女德就是個屁!這還沒退婚,就和別的男子抱在一塊,豈止是有傷風化!若傳出去、鬆山書院的名聲都要毀了!”


    立即有人附和:“沒錯!蔡季寧該不該來是書院的事,但錢小姐別再來,影響書院的名聲!你若是想與譚季文私丶會,換個遠點的地方去!”


    “胡說八道!”


    一位助教站出來。


    他看著四十來歲,很瘦,穿著半舊的襴衫,瘦瘦的臉帶著胡子就有點猥瑣。


    助教對生員就是壓製,一通文縐縐。


    不知道瞎扯了什麽狗屁。野蔓在人群裏喊:“不知這位、私丶會了多少朋友妻?”


    她又換一種聲音:“有其師必有其徒,鬆山書院竟然有這種敗類!”


    再換一種聲音,比換號還六六六:“斯文敗類!厚顏無恥!衣冠禽獸!”


    蔡文昌看她罵的過癮極了。不過,那助教是有問題。


    譚季文這種行為竟然還能護著?鬆山書院可能真的要毀掉,就像大鄭被孟太後玩壞了。


    “是誰?”那助教怒極。


    “為人師表禽獸不如!有不要臉的學生就一定有不要臉的先生!”野蔓換個方位說。


    助教在書院比較有地位,一般人不敢懟。


    有野蔓開頭,這些年輕的生員、情緒就拉滿了。


    先站出來、站在蔡文廷身邊的儒生、有背景就不會在意一個助教,但尊師重教,他不說助教、就說譚季文:“成天和錢小姐在一塊,你能找出借口、我都呸!”


    錢雨桐氣壞了,對於蔡文廷身邊的人更怒:“施子弓,你這種倒數的,就配和他一塊,最好一塊離開書院!”


    施弦冷笑:“怎麽,以前還找借口來找蔡季寧、來會譚季文,現在兩人熟了,媒人扔過牆?你總是貶低蔡季寧,他才我且不說,但你之德、給蔡季寧提鞋都不配!你也就配給譚季文玩!”


    錢雨桐氣哭:“蔡季寧,你是不是男人?竟然讓人羞辱我,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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