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裏暖和。


    野蔓脫了披風,裏邊穿的還是昨天那鬆花綠綢袍子。


    蔡文昌看她伸出來的手,比下人還粗糙,左手中指好像壞了?


    她臉長得不錯,若是養好了,應該很美。


    蔡文昌好奇:“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野蔓說:“我九世善人,所以生而知之。”


    蔡文昌眨眼睛。這是說她心善、幫自家弟弟?不過,生而知之怎麽會落個這般?


    野蔓是穿而知之,多的就不用解釋了。


    有些事永遠解釋不清,保持神秘,讓他們自己腦補、更絲滑。


    能人異士,蔡文昌有見過,即便沒這麽能的。


    當然,每個人都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隻要對自己沒影響,那就無須刨根問底。


    至於張義兄妹,那去將他們弄清楚就好。


    其實,張義能在街坊鄰居幫助下,挺到現在,人品應該過關。


    蕭閑表達一下想法:“張義的叔伯真不是東西。他們是霞山村的,經常跑到鬆山村欺負張義兄妹。張義那宅院能值五六百兩銀子,租房一年上百兩銀子的收入,霞山村那些人可眼紅了。”


    野蔓說:“上百兩銀子收入並不少。”


    蔡文昌點頭。就算城裏幹個營生,也未必有這麽多。


    蕭閑感慨:“張義賺的銀子,基本都拿來養妹妹了。霞山村那些人眼紅啊,覺得她白糟蹋。聽說以前要讓兒女、就是張義的堂兄弟姐妹來,但被李小虎和鄰居趕走了。”


    蔡文昌問:“李小虎是誰?”


    蕭閑知道的不少:“李小虎沒了娘,爹娶了他娘的堂妹,差點打死他。後來被張義救了,李小虎後娘有三兒兩女,把李小虎不當人,張義將他弄到知春館當護院,李家就有點害怕。聽說、張義放話要將後娘那兩個女兒賣到知春館去。好像是、因為張義幫忙,那後娘記恨,所以對張義妹妹不太好。”


    野蔓說:“毒婦。”


    蕭閑點頭:“最搞笑的是,李家那兩個女兒,要學張義妹妹、天天在家裝小姐。聽說被賣去知春館,就可害怕。但是,她們長得那麽醜,哈哈哈!”


    哈哈哈,野蔓捧場。


    蔡文昌都笑了、捧場。


    蕭閑說醜應該很醜,畢竟,蕭閑在蔡家、見識不一般。


    野蔓說:“李小虎長得不咋地,他兩個妹妹是不是五大三粗?”


    蕭閑點頭:“儒士不是喜歡風流?或者張義妹妹那麽風一吹就倒的。李家後娘就逼著女兒、不給吃飯,那姐妹倆老偷跑出來,又和諸生拋媚眼。”


    蔡文廷問:“是不是上次差點碰到的那個?”


    蕭閑點頭。


    蔡文廷我屮、非常激動:“差點醜死我!”


    蕭閑說:“張義不是租房?李家和他結仇了?所以,李家最積極的搶這事兒。有人為什麽不願租李家?因為……”


    野蔓說:“怕哪天不小心成了女婿?被醜死?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蕭閑猛點頭,說的對極了!


    蔡文昌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家奇葩?


    蕭閑和大爺說:“李家後娘還看中過一個,名聲才徹底壞了。那後娘就想壞張義妹妹的名聲,被李小虎和張義一塊打上門,打到後娘的娘家去。後來,兩家就有點怕李小虎了。”


    野蔓說:“就是有點怕,逮機會還是要作妖、惡心人。”


    蕭閑點頭:“那後娘三個兒子大了,都很壯,都成了混混。後娘有心讓他們讀書,四處說李小虎笨。但張義聰明,那三個混混、在鬆山村的名聲極壞。”


    野蔓說:“都是自己作的。”


    蔡文昌點頭。


    名聲很重要,需要自己修。


    像譚翔麟那麽不要臉,一定會有報應。


    蔡文昌讓自己的小廝迴去一趟。


    小二來上鮑魚人參湯了。


    野蔓看著,二頭鮑魚?


    鬆山書院,有錢人真不少!


    不過,讀書費錢,窮文富武那是窮人的事;真正有錢的,起點高,偶爾給補一補。


    山長、宿儒也不差銀子,方正酒店開的這麽火、也沒少賺。


    二頭鮑魚指的是一斤兩個,五頭鮑指的是一斤有五個,越少、說明每個越大、就越貴。


    半斤一個的、不是等於二兩的兩個半,價格可能差十倍二十倍。


    二十頭那個、且不說,一頭、二頭的很少見,所謂“千金難買雙頭鮑”。


    野蔓今天就見到一個,聞著就香!


    燉的參也有二三十年。這一盆,不說千金,上百兩銀子肯定要的。


    野蔓不是在算銀子,是這個正好給她補。


    鬆山書院今天、別的想補的人、就等明天吧。


    蔡文昌看她眼睛放光、不是那種貪婪、就像隻聽銀子不懂畫的。


    這麽貴、蔡文昌平時也很少吃,但他也不是太需要補。


    所以,蔡文昌很大方,示意神醫隻管吃,這麽瘦小的、是該好好補補。


    蔡家好好謝她。


    野蔓老祖不客氣、也不臉紅。


    別人補、沒她的作用大。


    不是她人重要,是這個邊際效用,雖然不同人的身高不能相加,反正是讓蔡文廷請客。


    蔡文廷更不在意。


    蔡文昌看他弟弟心大,好比一家人寵著,他對於家產也沒多少想法。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家人寵他,是他值得。


    野蔓又不合時宜:“好人,有時候是巨坑。”


    蔡文昌無奈。


    蔡文廷紅著臉。他才不會坑自家人。


    那還是沒數,蔡文廷其實是有數的。蔡文昌以後再教。


    野蔓一盆湯喝完,肚子就塞滿了。


    雖然外邊下著雨,小廝飛奔而來,手裏拿個盒子,遞給大爺。


    蔡文昌看著,變色:“這拿錯了。”


    小廝傻眼。


    蔡文昌打開盒子,看著一柄劍,他要的分明是一根百年人參。


    野蔓瞅一眼:“好劍!”


    蔡文昌尷尬:“這是我年輕時得到的,在那兒放了多年。盒子差不多。”


    野蔓喝醉了,拿著劍隨手耍幾招。


    隻見一室劍光,蔡文昌變色!


    蔡文廷看著他幾根頭發飄落,後知後覺。


    就算吹毛斷發,用不著特地摘他儒巾、吹他頭發吧?


    易求百年參,難得吹毛劍,野蔓愉快的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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