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素素發出一串低沉的笑聲,她的雙頰也染上一層紅暈,正處在感覺最好的微醺狀態。“我知道的,四福晉恨毒了我。而你,是四福晉最好的朋友。謝謝你,還覺得我討人喜歡……嗬嗬……”


    “唔……若是四嫂知道你這麽討人喜歡,會更加恨毒了你!”十三福晉悵然若失。


    素素與她不僅沒有直接利益糾葛,甚至還讓她從生意中直接獲益。人有那麽與眾不同!若是能常來常往,不僅可以幫助胤祥更親近胤禛,還可以讓她的日子也變得有趣些。


    唉,可惜了!


    “可是,事已至此,如何才能讓四福晉不那麽生氣呢?”素素歎了口氣,她心中始終是有歉疚的。


    十三福晉笑著搖搖頭,舉起酒杯對著明月,“不可能的!四嫂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她是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素素苦笑著抿了一口酒,盯著跳動的火焰出了一會兒神,施施然說道,“不原諒就算了!既生瑜何生亮?生不逢時,算她倒黴!”


    “呃?”十三福晉愕然扭頭看向她,“你……你不是都主動奉上了銀錢嗎?這難道不是你妥協的舉動?你得終生為四福晉做牛做馬,才能稍稍緩解她心頭之恨。你終歸是要四嫂喝下你的茶,才進得了王府的門的,不是嗎?”


    素素篤定地看著她,伸手拿起美人斛,自斟自飲。


    “難道婉儀姐姐與四福晉到如今還不知道我?什麽吃茶,什麽進門,我統統是不在乎的!”


    她莞爾一笑,將美人斛舉得高高的,如泉水般傾倒,她張著小嘴兒,如飲甘露。


    十三福晉看著她如此不羈的模樣,目瞪口呆,酒都嚇醒了。


    那邊胤禛與胤祥在低頭耳語。


    “今兒太子稱病,沒有去養心殿問安!”胤祥壓低聲音,在侍衛們興高采烈地喝彩聲中一邊附和笑著,一邊稟報。


    他安插了一個極隱秘的線人在東宮,輕易不會去驚擾。今日胤禛下令,他便親自操作一番,更是親自過來走一趟,以免走漏風聲。


    “真的病了?”胤禛追問。


    “沒有傳喚太醫,也一整天沒有露麵,看上去像是在宮裏休息。”


    胤禛麵無表情地想了想,又問,“今兒東宮有人出宮嗎?”


    “太子妃派了人迴娘家,一早出宮的,下鑰的時候才迴。”胤祥懷疑這一個環節有詐。“太子以前到梅香閣鬼混也經常用這招,會不會是人其實已經出來了?今兒事發突然,沒有安排人專門追蹤,誤了事了。”胤祥有些自責。


    “十三弟無需自責。”胤禛說道,“本王如今成了閑散王爺,老八又幾乎同時被赦免,今後的局麵肯定是老八迫不及待地要推倒胤礽的太子之位。咱們不必著急,坐等觀望鷸蚌相爭即可。”


    胤祥楞了一下,忍不住悄聲說道,“皇阿瑪都已經年近古稀……”


    是啊,還沒有比康熙在位更長久的帝王呢!胤祥是擔心,萬一皇上大行之時胤礽還占據著太子之位,到時候再動作便隻能望洋興歎了。


    胤禛盯了他一眼,示意他噤聲。然後湊近他耳邊,悄聲說道,“別擔心,皇阿媽身體康健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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