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別怕,我不會讓別人傷害您的。”許遷看出我的窘境忙安慰我。


    可是我還是有點怕,雖然天天和肖城他們打交道,畢竟也隻有兩三個人,而且又都是親人朋友,這裏全是鬼,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惡鬼?


    “我看看。”許遷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抓起我的右手,“原來問題在這裏。”他自言自語。


    “什麽問題?”我也朝著自己的手上看去,那裏有一個梅花印記,就是我吸收魂珠形成的,難道是因為這個?因為魂珠碎片使我有了靈力所以可以穿越那個牌坊進入這“歸去街”嗎?


    “你們在幹什麽?”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身穿暗紅色常服,戴著一個黑色帽子,打扮得像一個捕快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修長的鳳目,小巧的鼻梁,櫻紅的小嘴,長得很是嫵媚,不過她的眉毛英挺微微上揚,給原本俊秀的臉添了幾分英氣,我想如果她換成女裝說不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不過現在的她對著我怒目而視,看向許遷抓住我的手,眼裏有如帶著刀子,一刀一刀刮過來,我急忙把手縮了迴來。心想糟了,這女人肯定是喜歡許遷,看來是吃醋了,我是無辜躺槍了。


    “林君大人!”許遷看見那女人倒是不慌不忙不卑不抗,隻是對著那女人作了個輯便不再看她。


    “許大人這是唱得哪出啊?”林君秀麗的鳳目瞪了我一眼,又轉迴到許遷身上。


    “隻是個故人罷了,誤入‘歸去街’,我這就把她送出去。”許遷淡淡地說道。


    “誤入?"林君冷哼一聲,“能進入我們這‘歸去街’的人是誤入嗎?”


    林君猛得抓起我的胳膊,一雙秀目含淚,“就是她?就是因為她你才對我不理不睬,幾百年來置我於不顧,都是因為她?”


    林君抓著我的手狠狠地掐了下去,我的手立馬紅了一圏,手上傳來陣陣疼痛。


    “痛,放手!”我瞪向她心念一起,手上靈力發動,一轉手掙脫了她的手退了開來。


    “小姐,你沒事吧?”許遷見我手紅了,連忙走了過來正想抓起我的手,我左手一擋攔住了他,那女人都發火了怎麽還這麽沒眼色?


    “許遷!”林君氣得大叫起來,“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林大人自然在許遷的眼裏,隻不過你是你,她是她!”許遷淡淡看了林君一眼,眼睛轉向我,眼裏滿是關心,我不由哀歎,這許遷情商也太低了,也不看看這什麽時候了,你這不是害我嗎?


    “來人,此人擅闖守靈境,把她給我抓起來!”林君大喊起來。


    “你敢!”許遷把我擋在身後,挺起胸膛逼向林君。


    “唉呀,誤會,誤會。”我急忙出來打圓場,“我是來找人的,一個這麽高的老婆婆。上身穿著小碎花衣服,下身是黑褲子。”


    我邊說著邊比劃,“這位林大人,我根本不認識許遷,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他,我真是來找人的,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說著我抬起腳就想往外走,“你走得了嗎?”林君冷哼一聲,伸出手就來抓我,許遷也猛得伸出手抓住了林君的手,兩人怒目而視相持不下。


    “你們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嗎?你們又是誰?”我大吼一聲,兩人都愣住了。


    我苦笑,什麽都沒搞清楚我就成了他們爭鬥的犧牲品,我不冤死了?


    “你真的不認識他?”林君伸出如玉蔥般的手指,指了指許遷看向我,我搖搖頭,“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他,我真的是誤入這條街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麽守靈街,我找人的時候不小心走進來的,可能是我看錯了,我還是走吧。”


    “小姐!”許遷看向我欲言又止,我歎了口氣坐了下來,看來是沒那麽容易走了,那就好好聽他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林君好像也冷靜下來了,在另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


    許遷站起身,手放在背後,慢慢抬起了頭,臉上現出哀傷、喜悅、悲痛的各種神情,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事,這麽複雜的神情在這一瞬間一一閃現。


    許遷好像陷入了迴憶中,“那年,我還是個低賤的奴才,整日忍受著責打與淩辱,那一次我差一點就沒命了,是小姐把我從塵埃泥濘中拉了出來,那一刻,我就在心裏暗自發誓,我一定要報答小姐。可是我隻是一介奴才,無以迴報,隻有以身相隨!”


    許遷的眼裏有熱意在滾動,他轉眸看向我,仰起臉,再揚一揚,生生把熱淚逼落下去。


    “可是小姐年紀輕輕就罹患重病,不過而立之年便香消玉隕,您不知道當時的我心有多痛,我甚至想隨你而去。”許遷的淚還是止不住流了下來,“可是我牢牢記住,要幫您守住家人,守住安府,便苟且偷生活了下來。直到我遇到林將軍……”


    許遷看了林君一眼沒有再說下去,我想後麵就是他和林君的事了,他不說我也不便再問。


    林君好像有所觸動,眼眶也紅了,可隻是一刹那,她握緊了雙手,眼淚一下逼了迴去,“那又怎樣?她死了那麽多年,都投胎轉世好幾迴了,你為什麽還記掛著她?”她忿忿不平地叫起來。


    “你從小在將軍府長大,沒有吃過一點苦受過一點罪,你知道什麽?”許遷瞪她一眼,“有的隻是刁蠻任性無理取鬧,要不是有將軍的知遇之恩,我早就離開這兒了。”


    “你……”林君霍地站了起來,手指著我,“好,那你現在找到她了,你走啊,走了再也不要迴來,我看你出了‘歸去街’你還能去哪?”


    “你以為離開了這裏我就沒法活了?”許遷冷笑一聲,上前就抓住我的手,“小姐,我們走!”


    說完他脫下頭上的銀色頭盔和身上的戰甲,穿著一身白色長袍就拉著我往外走。


    “別,別呀!”我慌了,為了我這個不知幾世前的人讓他們鬧翻了,我於心不忍。


    唉,都是前世惹的禍。我想起陸崇,他也是因我而死,我到底有多少前世?還有多少人認識我?


    “你敢走!”林君突然崩潰,淚流滿麵,剛才她說的應該都是氣話,也許她喜歡了許遷幾百年,哪裏舍得他走,看來也是一對歡喜冤家,我不由歎口氣,想起我和肖城,我們倆也是這種狀態嗎?


    “好,我成全你,你立刻和她成親,我就看著你們成親,我看看你會不會快樂,會不會幸福?”林君邊擦著臉上的淚一邊賭氣說道。


    “你……”許遷滿臉驚愕地看向林君,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抓住我的手不由緊了緊,把我的手都抓痛了。


    我急忙掙脫他的手,我又躺槍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許遷賭氣說道,看向林君的眼裏滿是怒火。


    “你敢,你有什麽不敢的?我這個將軍的女兒你也從來沒有放在眼裏,還有什麽你不敢的?”林君冷嘲道,“那就來啊,我立刻幫你籌辦婚禮,你們立刻拜堂成親,立刻洞房,我也就死了這條心了。”


    “喂,你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不由怒了,我自己的事還沒搞清呢,可不想和他們一起瞎胡鬧。


    “我已經結婚啦,不可能和他成親。”我說道。


    “那就離了。”許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睛卻看向林君。


    “我結的是冥婚。”我又說道。


    “冥婚也無所謂,我爹認識閻君大人,離婚隻是一句話的事。”林君瞟了我一眼,也定定地看向許遷。


    “啊?”我目瞪口呆,在我看來難於上青天的事,為什麽在他們眼裏卻是這麽輕而易舉?


    可是我和肖城的問題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突然從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那熟悉的聲音,如秋日的大提琴般動聽,是肖城?我一陣驚喜,他怎麽來啦?


    “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見到肖城兩人一下如臨大敵掏出兵器衝著肖城迎了上去。


    “我的夫人都快被人搶走了,我能不來嗎?”肖城嗤笑一聲拔開兩人的兵器,深遂的眼眸看向我。


    “你怎麽來了?”我一時激動上前就去拉肖城的手,肖城卻把我的手一甩,臉色沉了下來,“看來前世欠下的桃花債不少啊!”


    我的手一下僵住了,這樣的肖城,我不知道如何迴應。


    “你就是她的夫君?”林君上下打量了一下肖城,點了點頭,“倒是比許大人還要英俊,還不帶著你家娘子快點走?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哦?是嗎?我還從不知道還有什麽地方是我肖城不可以去的。”肖城正眼也沒有瞧林君一眼,眼睛定定地看向許遷,眼裏的怒氣不言而喻。


    “剛才是誰說要我和夫人離婚,要和她拜堂成親的?”冷冷的語氣,可是我知道這是他要生氣的前兆。


    “他是開玩笑的!”我急忙上前,擋在許遷身前,“許遷,你快走!”我的手放在身後朝許遷擺了擺。


    “哼,還沒離婚就開始向著奸夫了?”肖城冷笑一聲。


    “你說什麽?”許遷怒目而視,“不許你汙蔑小姐!”


    “我汙蔑?”肖城繼續冷笑,“那你們剛才是在說什麽?不是在說怎樣離婚快一些,好快點和你成親嗎?”


    “我……”許遷一眼語塞,其實他和林君隻是在賭氣吧?可是現在我的心卻如墜入冰窟,這樣的肖城讓我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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