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蓮姑娘讓人好等,隻唱了一首曲兒就要走,是不是不夠誠意?”那男人的聲音很好聽,音調低沉,慢慢的卻有種別樣的旋律,隻是那話說得挺為難人。


    “大家來酒樓為的就是一個樂子,清蓮姑娘再來一首也未嚐不可。”石卓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樓裏,轉頭給莫卿染一個清淡的笑:“清蓮姑娘,再來一首吧。”


    “聽聞清蓮姑娘文采出眾,在年初以一首《清平調》豔壓群芳,聞名彰德,不如由在下出題,姑娘作文,姑娘可敢一試?”還沒有等莫卿染說話,珠簾後麵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她的眼睛無意識地看了看蕭明遠,隻見他正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看,那眼神像是穿過了薄薄的朱紗,看清楚了她的樣貌。


    “既然這位公子提出來了,清蓮姑且一試,貽笑大方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說話的時候,莫卿染故意捏著嗓子,做作得讓自己都不舒服。


    “清蓮姑娘過謙了。”聽到莫卿染的話,蕭明遠本來坐著,這個時候卻突然站起來,直直地朝著她走來,眼睛微微發亮,正要說什麽,石卓南將莫卿染拉在身後,語氣中幾分恭敬幾分強硬:“蕭大人還是先請落座吧。”


    “下官看著清蓮姑娘和一位故人頗為相似,這才唐突了佳人,還請清蓮姑娘不要見怪。”蕭明遠話是這麽說,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繞過石卓南,微微彎下身子,和莫卿染平視,他本來個子就高,這個時候距離莫卿染又太近,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一隻手下意識地拉了拉石卓南的衣袖,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被蕭明遠的動作給嚇壞了,隻見他白皙如玉的手緩緩抬起,就要撫上莫卿染的眉眼,聲音裏帶了幾分蠱惑:“還真的特別相像……”


    “蕭大人,這位是玉人樓的清蓮姑娘,此前一直都不曾出過樓,想必是大人您認錯人了。”感到朱紗微微揚起,有一絲涼意,蕭明遠的手剛剛撫上莫卿染朱紗的一角,卻被石卓南擋住了,那渾然天成的冰冷氣息開始蔓延。


    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鍾,隨後蕭明遠輕笑一聲,清俊的臉上似有一絲苦澀爬上眉間,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眼睛直直盯著莫卿染看,楠楠輕聲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大珠小珠落玉盤”想必就是出自於此,配著《詩經》讓人如癡如醉的柔情,蕭明遠的聲音確實有催眠女人的作用,但是莫卿染更多的是疑惑:蕭明遠這個時候來句《詩經》是幾個意思?到底是認出自己了麽?要說認出了,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嫂子,怎麽敢對自己說這麽曖昧的話;要是沒有認出,那麽他是對“清蓮姑娘”一見傾心?


    “倒是沒有想到清蓮姑娘和蕭大人還有交集?”等莫卿染反應過來的時候,蕭明遠人已經走了,而這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還是來自於珠簾後。


    清蓮姑娘讓人好等,隻唱了一首曲兒就要走,是不是不夠誠意?”那男人的聲音很好聽,音調低沉,慢慢的卻有種別樣的旋律,隻是那話說得挺為難人。


    “大家來酒樓為的就是一個樂子,清蓮姑娘再來一首也未嚐不可。”石卓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樓裏,轉頭給莫卿染一個清淡的笑:“清蓮姑娘,再來一首吧。”


    “聽聞清蓮姑娘文采出眾,在年初以一首《清平調》豔壓群芳,聞名彰德,不如由在下出題,姑娘作文,姑娘可敢一試?”還沒有等莫卿染說話,珠簾後麵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她的眼睛無意識地看了看蕭明遠,隻見他正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看,那眼神像是穿過了薄薄的朱紗,看清楚了她的樣貌。


    “既然這位公子提出來了,清蓮姑且一試,貽笑大方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說話的時候,莫卿染故意捏著嗓子,做作得讓自己都不舒服。


    “清蓮姑娘過謙了。”聽到莫卿染的話,蕭明遠本來坐著,這個時候卻突然站起來,直直地朝著她走來,眼睛微微發亮,正要說什麽,石卓南將莫卿染拉在身後,語氣中幾分恭敬幾分強硬:“蕭大人還是先請落座吧。”


    “下官看著清蓮姑娘和一位故人頗為相似,這才唐突了佳人,還請清蓮姑娘不要見怪。”蕭明遠話是這麽說,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繞過石卓南,微微彎下身子,和莫卿染平視,他本來個子就高,這個時候距離莫卿染又太近,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一隻手下意識地拉了拉石卓南的衣袖,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被蕭明遠的動作給嚇壞了,隻見他白皙如玉的手緩緩抬起,就要撫上莫卿染的眉眼,聲音裏帶了幾分蠱惑:“還真的特別相像……”


    “蕭大人,這位是玉人樓的清蓮姑娘,此前一直都不曾出過樓,想必是大人您認錯人了。”感到朱紗微微揚起,有一絲涼意,蕭明遠的手剛剛撫上莫卿染朱紗的一角,卻被石卓南擋住了,那渾然天成的冰冷氣息開始蔓延。


    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鍾,隨後蕭明遠輕笑一聲,清俊的臉上似有一絲苦澀爬上眉間,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眼睛直直盯著莫卿染看,楠楠輕聲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大珠小珠落玉盤”想必就是出自於此,配著《詩經》讓人如癡如醉的柔情,蕭明遠的聲音確實有催眠女人的作用,但是莫卿染更多的是疑惑:蕭明遠這個時候來句《詩經》是幾個意思?到底是認出自己了麽?要說認出了,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嫂子,怎麽敢對自己說這麽曖昧的話;要是沒有認出,那麽他是對“清蓮姑娘”一見傾心?


    “倒是沒有想到清蓮姑娘和蕭大人還有交集?”等莫卿染反應過來的時候,蕭明遠人已經走了,而這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還是來自於珠簾後。


    “嗬嗬……”莫卿染本來是要忍住的,但是太好笑了,還是輕笑出聲。


    “清蓮的下聯是切瓜分客,上七刀,下八刀。”莫卿染的下聯出來,整個嘉客來酒樓都安靜下來了,半晌珠簾後麵才率先響起來一陣掌聲:“好,到底是名滿彰德的清蓮姑娘。”


    “清蓮駑鈍,讓公子和在座的各位笑話了。”莫卿染鬆了一口氣,從高台上走下來,石卓南很細心地扶住了她,老實說她這個時候真的很累。先是蕭明遠,接著是珠簾後麵的那位,真的勞心傷神。


    “石總管,不是所有酒樓的人都這麽無聊吧?”坐到轎子上,莫卿染還在鬱悶。


    “不是,清蓮姑娘,你做的很好。”石卓南並沒有多餘的話。


    “那個蕭大人是什麽人物,還說我像什麽故人,搭訕姑娘的方式這麽老土……”如果莫卿染沒有記錯的話,蕭明遠應該在並州府的,而現在他怎麽會在彰德府,而且好像有人還叫他“知府大人”?


    “蕭大人本來是彰德府的司市,彰德府的知府被調到洛邑了,他就坐上了知府的位置,因為這個知府的位置,蕭大人也被街頭巷尾議論了很久……”


    “那蕭大人年少有為,有人嚼舌根也在情理之中。”


    “確實。”石卓南的話就說到這裏,兩個字算是把她打發了,莫卿染隻得將疑惑埋在心裏。


    這邊莫卿染和石卓南向下一個酒樓前進,在嘉客來酒樓珠簾後的那個公子從包廂裏走出來。


    整個酒樓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公子,一直到那人消失在酒樓門口,所有酒樓的人都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一直以為‘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詩句都隻是詩句而已,卻沒有想到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人,也長得太美了吧……”


    “溫潤如玉和邪魅迷人的氣質都完全融合在一起,而且你發現了麽,那公子的眼睛是藍色的啊,深情得就像是一望無際的海水,讓人不得不沉溺其中……”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公子走的時候後麵跟著的小廝都很帥氣啊,從下人的那修為就能推測出那位藍色眼睛的公子絕對不是一般人啊,你說我明天還來這裏,會不會遇上他?”


    ……


    當然,這是女人的八卦內容。


    “本來還以為能出個那樣上聯的男人會是什麽樣子的,誰知道竟然是個藍眼睛的胡人,胡人就應該去放羊去,來我們彰德府做什麽?”


    “看到一個男人長得那麽沒有男人味兒,我都替他臉紅,要不是聽說‘胡人以一抵十’,我還以為他是從哪個娘們床上爬下來的小白臉呢……”


    “那倒不是沒有可能,都說‘胡人以一抵十’,你怎麽知道是在戰場上,說不定他就和那清蓮姑娘一樣在玉人樓伺候人勒,隻是伺候的對象不一樣……”


    當然,這些都是男人的八卦的內容。


    隻是說話不中聽的那幾位,從這天之後,再也沒有在彰德府出現過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看看這是誰迴到荷園來了,這不是我們名聲大噪的清蓮姑娘麽?”那搖曳生姿的美人不是明蓮姑娘溫渺渺,又是誰?


    “溫姑娘好悠閑,竟然在這裏學路邊大娘們嚼舌根,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一連去了幾家酒樓,隨後去了玉人樓看卿安的傷勢,但是她還是昏迷著,所以這個時候莫卿染心情不太好……


    “真的讓人刮目相看的人是你才對吧,第一次以清蓮姑娘登台就得了知府蕭大人的青眼,由此可見莫姑娘還真的是天生吃這一碗飯的麽。”溫渺渺的笑加之那表情讓莫卿染心裏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走路都帶著風:“這方麵,溫姑娘是前輩,卿染還要好好向你學習呢。”


    “哼,我可不行,那蕭明遠,蕭大人可是彰德府的一個人物,我可是沒有莫姑娘那麽有手段,下不去手呢~”見莫卿染要離開,溫渺渺拉住了他,笑顏如花。


    莫卿染甩開了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心裏更多的是對蕭明遠的惱:這貨明明就是並州府人,怎麽就成了彰德府的知府?


    “姑娘,多多少少吃一點吧?”剛剛迴到房間,司棋就端著幾碟菜進來了,莫卿染卻怎麽都坐不下去了,氣悶地推開門走了出去,司棋追了過來:“姑娘,你去哪兒?”


    從房間出來,走到荷園門口卻被守衛攔住了。


    “我要出去透透氣。”莫卿染覺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但是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別說是月娘了,就連司棋都比她自由吧,出去,做夢吧?


    果然,那兩個守衛根本就不甩莫卿染。


    “不讓出去是吧,那我就在這裏,司棋拿酒去,我要在這裏坐著賞月。”要是這麽容易就妥協了,莫卿染也就不是莫卿染了。


    “清蓮姑娘您這不是為難我們麽?”兩位守衛麵麵相視,頗為無奈。


    “不如石某陪著清蓮姑娘透透氣吧?”正當雙方僵持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將此打破。


    “石總管好。”兩位守衛齊齊鞠躬,石卓南輕輕頷首,低低看了莫卿染一眼,莫卿染心領神會地跟在他身後。


    “老板娘,來兩杯茉莉茶。”彰德府的護城河旁有個茶鋪,老板娘人看著很和善。


    “咦,這個標致的姑娘是誰啊?”老板娘將茶端上來就不走了,直接坐下,盯著莫卿染的臉看:“也怪不得前幾天大姐說給你介紹姑娘認識,你都推脫不用,原來身邊有這麽好的姑娘……”


    “大娘你謬讚了。”莫卿染一時間還理不清頭緒,低垂了頭:什麽情況?


    “別叫什麽大娘啊,叫我周姐姐,我喜歡別人叫我姐姐。”老板娘已經鶴發了,那句“姐姐”說得倒是順溜,感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逗比……


    “老板娘,你沒有別的客人要招待麽?”石卓南還是一張冰塊臉,急急地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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