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迴家的路上,夕陽那柔和的餘暉如同金色的紗幔,輕輕地披在祖孫四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仿佛在大地上繪製出一幅溫馨的剪影畫。程飛燕親昵地挽著奶奶杜大妞的胳膊,一邊緩緩地走著,一邊愉快地交流著寺廟祭拜的感受。


    “奶奶,今天在寺廟裏,我感覺心裏特別寧靜呢。”程飛燕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仿佛還沉浸在寺廟那莊嚴肅穆的氛圍中。


    奶奶杜大妞微笑著點點頭,滿臉慈祥地說:“燕兒啊,寺廟是個能讓人心靈得到慰藉的地方。咱們的誠心,菩薩一定能感受到的。”


    太陽西沉夜幕降臨鄉村夜色,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悄然展開。


    那幽深的氛圍仿佛一層神秘的麵紗籠罩著大地。黑暗如同無聲的潮水般緩緩蔓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毛骨悚然之感。


    程飛燕置身其中,隻覺心中陣陣不安,絲毫沒有欣賞周邊景致的心思,甚至不敢迴頭去瞥一眼遠處那可能存在的所謂“美景”。


    那蜿蜒的鄉間小道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漫長。


    剩下的路途中,大家都陷入了一種奇特的沉默,仿佛被這寂靜的氛圍所感染。


    他們隻是機械地邁動著腳步,一心隻想盡快趕迴家中,尋求那份熟悉的溫暖與安心。


    祖孫四人緩緩路過程大毛伯伯家門前時,那溫暖的燈光已然從屋內透射而出,屋內的人已然端上碗開始吃飯了。


    程飛燕不經意間瞧見程大毛伯伯正端著碗在院子裏悠閑地用餐。


    當程大毛伯伯的目光與他們相遇時,程飛燕趕緊揚起一抹笑容,熱情地打招唿道:“程伯伯好,你們這麽早就吃飯了呀?”


    程大毛伯伯微微頷首,與奶奶杜大妞相互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唿。


    隨後,程大毛伯伯看著奶奶杜大妞一言不發地轉身,緩緩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便轉頭問落在後頭的三個孩子:“是啊!早點吃早點了事!你們是和奶奶一起去哪裏了?”


    程非凡輕喘了口氣,緩聲說道:“程伯伯,我們今天一大早就和奶奶一起去寺廟祭拜菩薩了!”


    程大毛伯伯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理解的神色,說道:“挺好的,這麽遠的路,走累了吧?趕緊迴去休息吧。”


    程愛學盡管疲憊不堪,但仍禮貌地微微點頭,說道:“好的程伯伯!我們迴去了。”


    程飛燕也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三個孩子加快腳步,匆匆地追上了奶奶的步伐。


    終於迴到家中,經過一天的疲憊奔波,大家都已精疲力盡。然而,奶奶杜大妞卻仿佛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她立刻精神抖擻地走進廚房,開始為大家準備晚餐。廚房裏傳來陣陣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仿佛是一曲獨特的生活樂章。不一會兒,廚房中就飄出陣陣香氣,那香氣彌漫在整個屋子裏,讓人垂涎欲滴。


    很快,一大鍋素麵條就被端上了餐桌。嘿呀,那一根根粗細均勻的麵條浸潤在清淡的麵湯中,上麵還點綴著一小撮嫩綠的蔥花,宛如一幅清新的畫作,真可謂是“張飛穿針——粗中有細”。


    原本疲勞的程非凡和程愛學兩個小家夥呀,那原本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可一看到麵條,頓時眼睛發亮,仿佛兩顆閃閃發光的小星星。他們迅速地坐到餐桌前,程非凡就像餓虎撲食一般,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急不可耐地夾起一大筷子麵條就往嘴裏塞,一邊吃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奶奶,這麵條太好吃啦,我今天在寺廟拜菩薩的時候就想著迴來能吃到您做的美味麵條呢。”


    程愛學也不甘示弱,大口大口地吃著,嘴裏塞得滿滿的,嘟囔著說:“奶奶,我以後也要跟您學做這麽好吃的麵條,等我長大了做給您吃。”


    奶奶杜大妞看著兩個小家夥的饞樣,滿臉笑容地說:“慢點吃,別噎著,鍋裏還有好多呢。”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寵溺。


    而此時幫著奶奶燒火的程飛燕其實已經困得不行了,不停地打著哈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仿佛是三天沒睡覺的夜貓子——直犯迷糊。她緩緩地走到餐桌前,勉強提起精神,那動作就像慢鏡頭迴放一樣,慢慢悠悠。她夾起麵條開始吃起來。雖然她很困,但那熟悉的味道還是讓她感到了一絲慰藉。沒一會兒,一碗麵條就被她稀裏糊塗地吃完了。她趕緊放下碗筷,起身去進行洗漱,那速度就跟踩著風火輪似的,一溜煙兒就不見了人影。


    洗漱完畢後,程飛燕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房間,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她仿佛又迴到了寺廟,那莊嚴肅穆的佛像靜靜地矗立在那裏,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程非凡和程愛學兩個小男孩在滿足地吃完麵條後,也乖乖地去洗漱。程非凡一邊刷牙,一邊還在和程愛學討論著今天在外麵看到的好玩的事情。洗漱完畢後,他們迴到自己的床上,很快也進入了甜甜的夢鄉。祖孫四人睡得很沉很香,仿佛這寧靜的夜晚將他們一天的疲憊都輕輕帶走了。


    程飛燕此前曾做過一個預知夢,夢到程小草家起火。她從夢中驚醒後,內心充滿了不安,趕緊將這個夢告知了奶奶杜大妞。祖孫倆出於善良和擔憂,分別提醒過程小草和楊奶奶。然而,一段時間過去後,似乎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程飛燕便漸漸放鬆了警惕,隻當那是一個奇怪的、或許不會成真的夢,便沒再將此事一直放在心上。


    然而,在這個看似寧靜的夜晚,可怕的變故悄然發生了。楊芳芳奶奶的兒子因好賭欠了一屁股債,導致家裏沒錢交電費,楊芳芳奶奶晚上起夜隻能依靠昏暗的煤油燈。她本就眼神不好,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可天公不作美,突然刮起一陣風。這風仿佛一個頑皮的搗蛋鬼,肆意亂竄。楊芳芳奶奶正端著煤油燈走向廁所,那強風猛地刮來,煤油燈瞬間被吹倒。


    那微弱的火苗一觸及地麵的易燃物,便如同掙脫束縛的猛獸開始張狂起來。火苗迅速蔓延開來,宛如一條條饑餓的火蛇,貪婪地噬咬著周邊的物品。很快,楊芳芳奶奶那簡陋的磚瓦房就被火苗侵襲,雖然火本身並不算大,但那一間僅有床和床帳、幾把長條凳子、一個老衣櫃以及木頭窗戶的房間裏,牆腳、長凳子上、床下都堆滿了一摞摞的鞭炮餅,這些鞭炮餅在火的烘烤下,仿佛變成了一顆顆即將引爆的炮彈。


    頃刻間,劈裏啪啦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宛如從地獄傳來的怒吼。那一個個鞭炮餅接連不斷地爆炸開來,滾燙的火花四處飛濺,如同無數條火舌不斷地射向楊芳芳奶奶。火花閃耀,煙霧彌漫,整個房間仿佛變成了一個令人窒息的蒸籠,將楊芳芳奶奶籠罩其中。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心髒急速跳動,仿佛要蹦出嗓子眼。那彌漫的煙霧和四處飛濺的火花讓她幾乎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也難以找到逃生的路徑,她本能地想要逃離這片如惡魔般的可怕場景,然而那些瘋狂爆炸的鞭炮餅卻將她的所有退路牢牢堵住,讓她深陷在這無盡的恐懼與痛苦之中。


    還沒等她從這劇痛中緩過神來,那一串串鞭炮仿佛化作了無數條燃燒著的火蛇,向她瘋狂地撲來。火花四濺,如同無數顆熾熱的子彈,無情地擊打在她的身上。她疼得發出了淒厲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然而,周圍隻有熊熊的火焰和不斷爆炸的鞭炮聲,沒有人能立刻來到她的身邊。


    住在附近的鄉親們聽到唿喊聲後,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救火。他們有的手裏拿著水桶,有的扛著鐵鍬,掃把,還有的提著濕拖把,急匆匆地朝著火海奔去。


    程大壯站在火海前,那熊熊燃燒的大火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吞噬掉。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火海,滿臉焦急與痛苦,那神情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內心。他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不斷地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那被火烤得發燙的土地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手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他幾次鼓起勇氣想要衝進去救出自己的母親,可是每當他剛邁出腳步,那不斷爆炸的鞭炮餅就如同惡魔的咆哮一般,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向他瘋狂地襲來。那飛濺的火花和四處亂竄的鞭炮碎片,讓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被逼退迴來。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但他依然不肯放棄。他大聲唿喊著:“媽,您堅持住啊,兒子一定會想辦法救您的。”然而,他的聲音在那一片嘈雜的火海聲、人們的唿喊聲和鞭炮的爆炸聲中顯得那麽無力,仿佛一片飄零的落葉,瞬間就被淹沒在了這混亂的環境中。


    王秀娥在一旁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她的身體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瑟瑟發抖。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紅腫,眼淚止不住地流。她緊緊地抓著程大壯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在這可怕災難中的唯一救命稻草。她泣不成聲地說:“這可怎麽辦啊,咱媽在裏麵啊,可我實在是不敢進去啊。”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愧疚,她恨自己的膽小懦弱,卻又無法克服內心的恐懼。


    程小草和程小寶兩個孩子在一旁焦急地哭喊著:“奶奶,奶奶。”他們那稚嫩的聲音在這一片混亂中顯得格外淒涼。他們小小的身軀在這巨大的災難麵前是那麽的無助,仿佛是暴風雨中的兩片小樹葉,隨時都有可能被摧毀。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楊芳芳奶奶在房間裏痛苦地哀嚎,卻無能為力。他們的臉上掛滿了淚水,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滾落下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那是對親人深深的牽掛和不安。他們小小的雙手不停地揮舞著,仿佛想要抓住什麽,卻又什麽都抓不住。


    離程小草家最近的程大毛伯伯夫妻,原本正在家中忙碌著各自的事情。突然,一股刺鼻的煙味傳來,程大毛伯伯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他一個箭步衝到窗邊,這一看可不得了,隔壁楊嬸子家竟然冒出了滾滾濃煙,火光也隱隱閃現。


    程大毛伯伯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焦急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一邊大聲唿喊著妻子,一邊迅速提起平日裏用來澆菜的水桶,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楊嬸子家飛奔而去。他的雙腳如同安裝了風火輪一般,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麵上,揚起了陣陣塵土。他一邊奔跑,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快來人呐,楊嬸子家著火了!”他的臉上肌肉緊繃,眉頭緊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滿是焦急和緊張的神情。那模樣,仿佛這場火災就是發生在他自己家的事情一樣,甚至比發生在自己家還要讓他揪心。


    不一會兒,程大毛伯伯就跑到了程小草家附近。此時的火勢似乎又大了一些,他的心也揪得更緊了。他顧不上喘口氣,朝著裏麵聲嘶力竭地大喊:“楊嬸子,別急,我們來救你了!”那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關切和堅定。


    王春花嬸子聽到丈夫唿喊後,立刻放下手中衣物,提著桶和勺子衝向溪水邊。她一心隻想趕緊弄到水滅火,邊跑邊念叨“這火可不能再燒大了”。到達溪水邊後,她迅速地用勺子舀水倒入水桶,動作熟練且敏捷。期間,她還急切地唿喊旁邊路過的人來幫忙運水,眼神堅定地要盡快撲滅這場火。


    住程小草家隔壁的程紅和程強也被驚醒了,他們著急地想要衝出去,他們的眼睛裏閃爍著勇敢的光芒。程紅說:“哥哥,我們一定要去幫忙。”程強點點頭說:“對,我們不能就這麽看著。”


    他們的媽媽許媛嬸子趕緊攔住他們說:“孩子們,別亂跑,太危險了,就在家待著。”程紅不甘心地說:“媽,我們也想去幫忙。我想去看看楊小草救出來沒有。”許媛嬸子堅定地說:“不行,聽媽媽的話,你們好好待著,讓你爸去幫忙就行。”此時,他們家裏的繼父伍東風已經快速地衝出門去,一邊跑還一邊唿喊著:“大家快來幫忙啊,一起把火撲滅。”


    住在東邊的馬桂芳嬸子一個激靈坐起來,聽到外麵的唿喊聲和嘈雜聲,立刻意識到出事了。她快速地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披上,對著還在迷糊的丈夫和兒子喊道:“快,趕緊起來,肯定是出事了,咱們也得去幫忙。”丈夫和兒子趕緊起身跟著她匆匆忙忙地朝著程小草家跑去。


    住在西邊的黃月季嬸子正輕拍睡不著的馬愛芳入睡,被這動靜嚇得心跳瞬間加速。她趕緊把馬愛芳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對著她輕聲說:“愛芳別怕,媽媽和你爸爸哥哥去看看一會兒就迴來。”然後迅速加入到救火隊伍中。


    村裏的年輕小夥子們聽到聲音後,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向程小草家。有的人迅速找到水桶跑到附近的水井邊打水,其中一個小夥子喊道:“快點,多打點水來。”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敏捷,仿佛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競賽。


    有的人則拿起竹掃帚、濕拖把等工具試圖撲滅火焰,邊撲火邊喊著:“一定要把火撲滅啊。”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周圍過來撲火、潑水的人源源不斷地湧來,那場景就如同忙碌的螞蟻群一般。水桶裏的水不斷地潑向楊芳芳奶奶的房間和窗戶,然而,那火勢在鞭炮餅的強力“助威”下依舊兇猛無比,仿佛一頭難以馴服的猛獸。楊奶奶房間裏那些易燃的床和衣櫃,還有那幾把長條凳子,都已經熊熊燃燒起來,火勢就像脫韁的野馬,肆意奔騰。


    雖然大家齊心協力一起認真救火,但是村民們畢竟救火並沒有什麽專業經驗。取水也麵臨著極大的困難,需要有人像在沙漠中尋找水源一般,一勺一勺地在溪水邊費力地挖水。那溪水並不寬,可大家沒有合理分工,取水的場麵一片混亂。王秀娥嬸子和幾個同村嬸子提著桶子拚命地在那一小股水流處接水,仿佛那水就是救命的甘泉,動作急切而慌亂。男人們則拿著空桶子匆匆忙忙地跑過去,又提著裝滿水的桶子奮力地衝向那肆虐的火苗,仿佛一個個無畏的勇士。


    然而,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仿佛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那聲音震耳欲聾,就像無數個炸雷在耳邊不斷響起。每一聲爆炸都讓人心驚膽戰,那飛濺的火花如同瘋狂舞動的魔鬼,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盡管大家都心急如焚,內心猶如被烈火灼燒一般焦急,卻沒有一個人敢衝進那間被火海和鞭炮重重包圍的屋子去營救楊芳芳奶奶。大家隻能在外麵幹著急,仿佛一群被繩索束縛住手腳的鬥士,空有一腔救人的熱情,卻被這可怕的場景硬生生地阻擋住了腳步。


    楊芳芳奶奶感覺自己仿佛一下子掉進了一個充滿了尖銳利刺的陷阱之中,全身都被那難以忍受的刺痛所籠罩。她拚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將身上的火花拍落,然而,那些火花卻如同附骨之疽,怎麽也無法擺脫。每一處被火花濺到的皮膚,先是傳來一陣如鋼針猛紮般的鑽心疼痛,接著便是一種仿佛被烙鐵灼燒的麻木灼熱感。


    周圍的鞭炮聲此起彼伏,如同滾滾驚雷在她的耳邊炸響,讓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幾乎要炸裂開來。那轟隆隆的聲音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震碎,她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由於程小草和爸媽弟弟住在以堂屋為中心的另外一邊,仿佛處在一個相對寧靜的港灣,幸運地沒有被波及到危險。楊芳芳奶奶那側起火後,火勢雖然稱不上那種能如狂風暴雨般瞬間燒毀一切的熊熊烈火,但那不斷跳躍的火苗就如同頑皮的小精靈一般,肆意地舞動著,時而高高躍起,時而又沿著地麵快速蔓延。而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仿佛是雷公在憤怒地咆哮,一聲接著一聲,不斷地衝擊著人們的耳膜,兩者交織在一起,讓人心驚膽顫,仿佛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跑過來的鄉親們如同潮水般越來越多,有懷著一顆熱忱之心前來熱心救火的,他們一個個神色緊張,滿臉焦急,仿佛那燃燒的不是房屋,而是他們自己的家園。也有一些純粹是去看熱鬧的,他們就像一群被好奇心驅使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圍攏過來。程小草家外麵圍了不少人,那些看熱鬧的都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遠遠地站著,生怕那火苗和鞭炮會突然竄到自己身邊。他們有的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災禍;有的則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燃燒的房屋和忙碌的人群,仿佛在觀看一場驚心動魄的戲劇。而那些熱心的村民們則在緊張地忙碌著,他們有的提著水桶,在狹窄的小路上快速奔跑,那濺出的水花仿佛是他們揮灑的汗水;有的則拿著掃帚等工具,試圖撲滅那些靠近房屋邊緣的小火苗,他們的動作熟練而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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