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英語。


    蘇珊也迴她一個燦爛的笑,“倉庫被樹壓塌了,其他地方還好。小艾,幫我個忙,我在壞掉的倉庫裏撿到一隻受傷的小狗。”


    同樣是英語。


    艾莉兒信以為真,心痛地叫道:“天哪!那受傷的小寶貝在哪?可憐的小狗,它一定嚇壞了!”


    艾莉兒一邊說,一邊著急地拉開後車門,然後發現後座上並沒有瑟瑟發抖的小狗,隻有一個蒙頭垢麵的男人。


    “……”


    她無語地扭頭去看駕駛座上的蘇珊,吐槽道:“你品位變化真大——看來上一個男友就是你尋找多年的真愛,竟然給了你這麽大的刺激。”


    蘇珊從駕駛座跳下車,甩上車門,對乙戌招招手,用漢語說:“乙戌,下來。”


    自從艾莉兒打開車門,乙戌便一直垂著頭,聽到蘇珊的召喚,他猶豫地瞟了一眼堵在車門口的艾莉兒,還是聽話地挪動身體。


    蘇珊把好朋友從車門口拉開,打量了一下艾莉兒今天的穿著,不愧是好閨蜜,一樣是吊帶背心和小熱褲,不過艾莉兒比她好一點,因為她的四條肩帶說明她穿了內衣。


    為女尊男點根蠟吧,滿大街都是裸|奔的女流氓。


    蘇珊把好朋友拉到一邊,跟她解釋了一下乙戌的情況。作為真·死黨,她完全沒編謊話,簡單交代了真相。


    “我今天早上在倉庫裏發現他的,他被貨架壓住了腳。一會你可以看看他的衣服和鞋,還有身上的傷,我懷疑他是古代的中國人,因為昨晚的暴風雨穿越了時空。”


    艾莉兒死死盯著蘇珊,在發現她相當認真之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蘇,你到底幾歲?有時我真懷疑,你的心理年齡從六歲起就停止了生長!”


    蘇珊掐了她一把,拍了拍腰間別著的槍兇殘道:“不信自己可以自己看,他身上有傷,我不敢送他去醫院,你給他檢查一下。”


    艾莉兒側身躲了一下,投降道:“好好好,寶貝,你脾氣越來越差了,我這就給你這位時空旅行者檢查身體——話說,你還記得我是獸醫嗎?”


    乙戌從車上輕捷地跳下來,學著蘇珊的樣子關上車門。他其實並不知道剛才乘坐的大盒子是什麽,竟然比日行千裏的寶馬還要迅捷,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方。


    前一刻,他還在主人家熬刑,隻挺不住暈倒了片刻,再睜眼就被壓在陌生的地方了。


    聽不懂救他的夫人和另一個女人在說什麽,他也不敢抬頭胡亂打量。兩個女子都衣不遮體,不知那夫人帶他到這裏是何打算……乙戌安靜地單腳支地,立在一邊等待。


    蘇珊很快跟好朋友達成了“愉快”的共識,迴頭發現乙戌已經下車,把他沒關嚴的車門打開,重新關好。攬住他的腰,扶著他朝診所走去。


    艾莉兒聳聳肩,拿著掃帚跟著進屋,把門口的“open”牌子翻了個身,變成“close”。先走一步的蘇珊已經輕車熟路地帶著乙戌走進診室。


    她指著後麵的好朋友,用中文向乙戌解釋了一下,“這是大夫,我請她來幫你治傷,你能給她看看傷口嗎?”


    乙戌抬起頭,飛快地掃了一眼蘇珊和艾莉兒,給她看看傷口是什麽意思?就像之前這位夫人那樣“看看”嗎?


    雖然這位夫人給他上的藥確實效果非凡,可她看自己身體的眼神,摸自己小腿的方式,明顯是對他……對他有了別的意思。


    乙戌隻覺得血直往臉上湧,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小步,小聲拒絕道:“不……不用,夫人已經為我上過藥了。”


    蘇珊看著他的反應,倒也理解。不久前被她一個人扒衣服,他已經那麽害羞了,現在要當著兩個女人寬衣解帶,當然更加難以接受。可蘇珊又並沒有男醫生死黨,可以照顧一下乙戌的羞恥心。


    他身上有些傷口很深,腿上又不清楚有沒有傷到骨頭,也許從前眼前這男人都隻要上藥硬抗。但現在的治療手段可早不僅限於此了。


    想了想之前把他衣服扒了個遍,這家夥也沒認真反抗,蘇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牽到診療台示意他坐上去。彎腰抓起他被壓的那條腿,脫掉鞋襪示意艾莉兒開看。


    “看,就是這條腿被貨架壓住了,幫他看看骨頭有沒有事……”


    好朋友一直謹慎低調地觀察著蘇珊和乙戌兩人的相處,雖然開頭嘲諷蘇珊像沒長大的孩子,可是他們兩個都知道,蘇珊並不是那樣幼稚的性格。


    艾莉兒開始懷疑蘇珊是被眼前這個流浪漢劫持了,就算她給自己看了腰間別著的□□,她還是無法接受好朋友突然指著一個活人說他是時空旅行者這件事。


    所以趁著落後一步的機會,艾莉兒已經在前台拿到了防狼電擊棒……不過眼前這一幕,讓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弄錯了。


    被蘇珊脫掉鞋子後,那個男人非常可憐地向後縮,似乎想要把腳從好朋友的手裏抽出來藏好,他神情緊張,根本不敢抬頭似的,還用非常勾人的聲音低聲重複著幾個簡單的中文詞組。


    和蘇珊待久了,艾莉兒也聽得懂幾句中文。她知道這男人——哦不,也許看情形該叫他害羞男孩?——是在說,“不、不要”、“別……”之類的。


    蘇珊似乎說過,這是亞洲人在上|床時最喜歡說的台詞。


    艾莉兒淩亂了……她開始懷疑自己開始時是否無意中真相了,蘇珊很愛她的前一任男友,導致分手後竟然性情大變,對這可憐的流浪漢男孩圖謀不軌。


    她默默地收起自己的電擊棒,用自己蹩腳的漢語安慰道:“別怕,男孩,讓我看看你的腳。”


    艾莉兒南腔北調的漢語聽起來相當猥瑣,顯然沒起到安撫的作用,蘇珊感到乙戌掙紮的力度變大了起碼三倍,一直以來起碼維持住的表麵平靜都快消失了。


    “夫人……下仆真的不需要。”


    “別亂動,扭來扭去腿不疼嗎?”


    看乙戌對艾莉兒這麽排斥,蘇珊心裏竟然還挺愉快的……這小可愛竟然不是對誰都那麽乖乖躺平任觀賞啊!她終於妥協地給乙戌套上襪子,和顏悅色地安慰他:“好了,不檢查,我讓她先給你找片藥吃。”


    轉頭,邪惡的蘇珊小姐用乙戌聽不懂的英語對艾莉兒說:“寶貝兒,去弄片安眠藥給他吃,他太害羞了,隻有睡著了才能乖乖配合你的檢查。”


    艾莉兒:“……他成年了嗎?”


    蘇,你知道你現在多像意圖迷|奸未成年少女的社會渣滓嗎?


    蘇珊:“……”


    透過艾莉兒的眼神,蘇珊準確地讀懂了她沒有說出口的鄙視。


    蘇珊:“他二十四歲,已經老到沒法看了,我謝謝你!”


    艾莉兒聳聳肩找藥去了,要不是她和蘇珊同齡,真想提醒她……如果二十四就沒法看的話,她們兩個都沒法看好幾年了。


    乙戌用並不太堅決的態度拒絕了被第二個陌生女人檢查,當蘇珊把藥遞給他時,他就沒繼續抵製下去。就著水咽下白色圓片後,他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勁。


    巨大的倦意急速出現,雖然不至於暈倒,還是強勢地奪走了他的大半神智。男人努力眨動漸漸重逾千斤的眼瞼,抬起頭看了蘇珊一眼……


    她在舒心地笑著和另一個女人聊天,用乙戌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她們在說什麽……是在嘲笑他的容貌、年紀,還是明明已經*卻還是不識抬舉?


    其實他從小就被當做死士豢養,總是接觸各種毒物,尋常的迷藥□□,效果對他比起尋常人總是差了些許。她們以為他咽下藥片,已經是自己囊中之物,可他若是用手撕開身上傷口,再清醒片刻,就能輕易治她們於死地。


    雖然他親口向那位夫人承認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可被兩個女人一起……乙戌握緊拳頭,偷偷咬住舌尖……可他又確實親口承諾過任憑她處置刑罰出氣。


    沒想到還能遇到對他這副身體感興趣的女人……若是他家主人命令,就算屈辱,他也隻會摒棄多餘的想法,把自己當做無知無覺的木頭強忍下來。


    乙戌與睡意抗衡、痛苦抉擇時,蘇珊正在跟艾莉兒更加詳細地講述今早的遭遇和她的猜測。艾莉兒聽了蘇珊觀察到的細節,以及“傑克”的種種可愛,眼神不由自主地是不是溜到男人身上。


    “所以你已經決定把這塊稀有的古董小甜點吃掉嚐嚐鮮了,對嗎?”艾莉兒原本還在打趣蘇珊,突然眼神一變,站起來向乙戌走去。


    “你嘴角流血了,怎麽迴事!”


    她本來就坐在診療台邊的座椅上,站起來踏出一步,就幾乎已經算是立在乙戌對麵。加上彎腰去捏他下巴的舉動,加上嘴裏說著乙戌聽不懂的語言,讓原本猶豫是否要自戕避免受辱的男人一驚,下意識地出招反抗。


    他苦練二十多年武功,不知做過多少不能暴露在世人眼前的任務,神智不清、應激出手,自然帶著一股陰寒肅殺之氣,五指微屈,竟是直接朝著艾莉兒的咽喉抓去。


    可他畢竟受傷失血多時,加上現代安眠藥對他其實絕對效果顯著——要不是這樣,蘇珊也絕不可能來得及反應。


    看清自己好友竟然被自己帶來的男人攻擊,從小沒少打獵的蘇珊小姐情急之下,一摸腰掏出□□,想也沒想舉槍便射。


    □□發出碰的一聲巨響,灼熱的氣流擦著乙戌的耳畔從他身邊飛過,把既敬畏天地、又不知□□為何物的古人嚇得怔住,還以為自己被天雷劈中。


    蘇珊大聲喝道,“不要動!再動我就瞄準你的腦袋!”


    作為從小一同長大的好友,蘇珊小姐如此彪悍,艾莉兒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意識到自己遭到了攻擊,她也迅速抄起兜裏的防狼電擊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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