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華夏博物館附近的商販都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像是什麽東西腐爛了一樣。那味道讓人難以忍受,附近的商販都沒了生意,食客都不願意在這裏吃東西。


    有商販懷疑是有黑心工廠在這附近胡亂排出化工汙染,以至於讓這裏惡臭無比。於是幾個商販聯合將這事上報了公安局,說出了他們的懷疑。


    公安局的人對於這事既不重視也不輕視,因為這事可大可小。幾個那啥帶著人在這附近亂轉,到處找汙染源,找來找去也沒找到。


    最後還是個老資曆的那啥,到刑警隊裏借了一條經過訓練的狗,讓狗靠鼻子尋找這惡臭的源頭。


    這狗七拐八拐的,將一行人帶到了華夏博物館的門口。


    那啥開始聯係華夏博物館的負責人,結果聯係不上。這門也鎖著,看著“金光閃閃”,上麵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也不好硬砸,砸壞了還不知賠不賠的起,一群人又犯了愁。


    最後還是那個老資曆的那啥,請了一個刑警隊裏相熟的老朋友來看看情況。那刑警隊的來這裏就這麽一站,聞到那味道,頓時變了臉色,連忙聯係隊長報案。


    “怎麽迴事啊?”那老資曆的那啥問道。別人跟那刑警隊的不熟,也不好說什麽,也隻有他能開口。


    “麻煩了,”刑警隊的皺起眉頭,臉色很難看,“這是屍臭。而且這味道這麽濃,肯定不下十個人。”


    不多時刑警隊的人就來了,封鎖了現場,把門給砸了。一開門,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撲麵而來,幾乎讓所有人都忍受不了。那些幹了十幾年刑警的,也沒聞過這麽濃烈的屍臭,更別說那些新來的了,當時就蹲在地上嘔起來。


    一行人一進去,便看到了人間地獄。到處都是幹涸的血液,殘肢斷臂與屍體鋪滿了地板,沙發茶幾等都被子彈打的四分五裂。走在路上還可以聽到腳底板發出的玻璃的格拉聲。


    觸目驚心。


    盡管刑警隊的人都盡力封鎖消息,但這事還是傳了出去。第二天報紙上的頭條便是:“博物館內驚現大屠殺!屍體放置三天才被發現!”


    局長坐在辦公桌前,焦頭爛額,頭發都被自己揪光了,濃茶泡了一杯又一杯。


    “叮鈴鈴……”


    “宋局長啊……你要盡快破案啊!上頭催的很急,這件案子社會影響很惡劣……”


    “行……我知道了……”


    “叮鈴鈴……”


    “宋局……死者的家屬找那啥了,這些博物館裏的死者都是社會地位極高的人……”


    “叮鈴鈴……”


    “宋局,現場雖然看似雜亂,但線索清理的很幹淨,監控記錄都被刪除了……這案子,恐怕很難破……”


    “叮鈴鈴……”


    “宋局長,我是老李。我兒子的死你怎麽說都要給個說法……”


    “叮鈴鈴……”


    宋局長煩躁無比,幹脆將電話線拔斷,再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這事急也急不來,他也懶得急了,喝茶,順其自然。


    “局長!你電話怎麽沒開?!”一個片警急匆匆的闖進來,“人家打不通電話直接找過來了!”


    “就說我不在。”宋局長捏了捏眉心,“你好好招待他們,別落下口舌。”


    片警聞言,把頭伸到門外,說道:“局長說他不在。”


    臥槽!


    宋局長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心說人家都到門口了你都不跟我說一聲!還有你他媽的智障是不是,什麽叫“局長說他不在”?你會不會說話!


    “嗬……”一個桀驁xie魅的聲音傳來,“宋局長好大的官威啊。”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v字仇殺隊》裏的那種福克麵具、身穿《蝙蝠俠》裏小醜西裝的男人闊步走進來。


    接著他身後跟著走進一隊穿黑色鬥篷的人,臉龐全部隱沒在帽子裏,亦步亦趨的跟住他身後,就像他黑色的尾翼,一走起來,氣勢非凡。


    沒錯,這個男人便是永年。


    永年從他那亮紫色的西裝裏掏出一個小本子一樣的證件,攤開在局長麵前晃了晃,笑道:“我要征用一間審訊室,宋局長不介意吧?”


    宋局長看著那證件,腦中猶如驚雷炸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愣愣的問道:“你們要審訊室做什麽?”


    “捉到了犯人,自然是要審訊咯,”永年連蹦帶跳的走到宋局長旁邊,毫不客氣的拿起他的茶葉罐,泡了一杯茶,“我們來的匆忙,沒有合適的審訊室,所以就要麻煩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宋局長總算是反應過來了,臉上堆笑,“這邊這邊,最好的審訊室。”


    永年聞言起身,跟著宋局長往外走,經過那片警的時候,將那杯茶遞給他,“喏,小夥子謝謝你引路。”


    片警接過那杯茶,激動的“啪”的一下敬了個禮,大聲說道:“為人民服務!”


    宋局長在前麵看著,心說那是老子的茶!還有你激動個毛?!見到毛那啥啦?毛那啥說一聲同誌們辛苦了!你就跟著喊一聲為人民服務?!


    “這個犯人先交給你們的人審。”永年對宋局長說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怎麽審不用我教你吧?”


    “啊?”宋局長還在心疼他的茶,聞言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說道,“是是,我們局的刑警隊長是審問的一把好手,不管犯人肚子裏藏著什麽秘密都能叫他給吐出來。”


    “吐不出來的,”永年那啥那啥的說道,“讓你們先上不過是為了耗費他的精力。”


    宋局長聞言一愣,心中略有些不服氣。


    不久後他就服氣了。


    那個犯人全身穿著拘束衣,上到頭發絲下到腳趾頭除了眼珠子以外哪都動不了,就連嘴巴裏都塞進了那種防止羊癲瘋發作的矽膠,矽膠和繩子連成一體,綁在他頭上,防止他把矽膠吞下去。


    為了審問,就先把他右手關節鬆開,讓他可以寫字。結果他剛把筆拿到手上,就對著喉嚨狠狠的刺下去,刑警隊長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阻止了他自殺。


    不料犯人突然反握住刑警隊長的手,一個過肩摔,將刑警隊長放倒在地,接著用右手撕扯嘴巴裏的矽膠。


    還沒等他撕扯出來,永年身後其中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審訊室裏,用高壓電擊搶給他來了幾下,最後狠狠的一下打在他的後脖子上,讓他昏了過去。


    第二次審訊,在犯人脖子的要害裝了一層鐵甲,幾乎是武裝到牙齒。刑警隊長建議將犯人嘴裏的矽膠拿出來,以便於溝通。永年立馬迴絕,理由是犯人會咬舌自盡。


    “你打他就好了,”永年說道,“別打死就行了。”


    刑警隊長聞言一愣,看向宋局長,宋局長點點頭,示意他照永年說的做。


    接著刑警隊長對著犯人就是一頓痛打,結果越打他越驚心。這犯人在他揮拳的時候還會故意往拳頭上撞,偶爾得了機會趁刑警隊長不注意,用力的把腦門往桌角上磕。盡管刑警隊長已經十分小心了,但還是有幾次差點讓犯人收到致命傷害。


    “我……我不行了……”刑警隊長喘著氣,“這犯人一心求死,痛對他來說不起任何作用……這樣的人你們是怎麽抓住的啊……”


    “行了,你做的足夠了。”本坐在沙發上看戲的永年起身,語氣略帶興奮,“換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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