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沒問,也顧不得招唿胡泉三他們,曹運德拿著這黑墨鏡就出了飯店,駕著車飛快的離開了胡泉三他們的視線,而師徒倆隻是相視的看了一眼,默默地吃掉了手中的東西,就迴打算迴招待所的房間裏等候曹運德的消息。


    看他那個焦急的樣子,胡泉三敢肯定他心裏已經有些眉目了。


    等候是枯燥乏味的,但一來胡泉三和師父隻是個普通市民,充其量也不過掛上個zj人士的頭銜,再者說胡泉三他們也不會那些所謂的讀心術,看不出曹運德當時心裏所想的那個最大的嫌疑人是誰,所以也不會貿然而動。


    “嘭嘭嘭”一陣敲門聲響起,把胡泉三和師父從入定中拉扯迴了現實,隨口問了一句誰啊。而房門外則是一個陌生而略帶沙啞的聲音。


    推開房門,見門外站著一個一身黑色西服頭戴墨鏡的高瘦男人,使得胡泉三不禁有些詫異。不認識當然要問問是誰,可當胡泉三還沒張嘴,這人一側身就已經邁步進了房間。


    “柳道長是吧。”胡泉三從這人的話語裏聽不出一絲的語氣變化,那聲調聽上去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胡泉三師父沒答話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那個人的話,而那人卻依然語調沒有變化的說道:“我們老板請你和你的徒弟過去見他。”


    “你們老板是誰?我們又為什麽要見他?”聽了這種命令的語氣讓胡泉三很是氣憤,師父沒有說啥,胡泉三卻搶先問道。


    這人依舊的風平浪靜,用原本毫無一絲波瀾的語氣道:“二位盡快收拾一下,車在樓下,不要打電話給任何人,相必此時您的電話也打不出去。”


    聽了他這話,胡泉三忙掏出手機想撥打給曹運德,可是電話那頭卻顯示是您欠費以停機。胡泉三什麽時候欠費的?這未免太離譜了吧,就算胡泉三欠費他又怎麽會知道?


    這人說完就又一次從胡泉三身邊側身一劃,像是一陣風一樣憑借那點縫隙走出了這個房間,留給胡泉三他們師徒倆的隻有屋中那一點點淡淡地讓人輕易無法察覺的腥臭味。


    不去?那不可能,人都已經在樓下了,由不得你不去。而去的話,這人又是誰?他又有什麽目的?


    等胡泉三他們師徒倆走出警局的招待所的時候,才發現天地間已經一片銀白。紛紛揚揚的雪粉漫天揮灑,頃刻間就把原本還裸露在外的泥土遮擋了起來,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汙濁都能通過這雪變得純潔似得。


    車子緩緩行駛在街道間,普通的如同其他的車輛一般,讓人分辨不出到底要駛向哪裏去。車子中也異常的沉悶,實在是忍受不了那種淡淡的腥臭,胡泉三不禁打開車窗,讓那股淩冽的海風吹進來,看著那條漫長的海岸線在眼前前行,忽然有一種錯覺,仿佛這不是在赴一場後果不明的約會,而是在沿著那雖然冰冷卻不失浪漫的沙灘緩緩前行罷了。


    車子飛馳了很長的時間,讓胡泉三有種已經駛離了喧鬧城市的錯覺,而就在這錯覺中,車子停了,停在了一處稍稍遠離城市卻離海很近的別墅區外,而那個想見胡泉三他們師徒倆的人,此時已經站在自己別墅的院落裏看著胡泉三他們從車裏走出來。


    說來也巧,這人胡泉三他們雖然不認識,但卻有一麵之緣,就是那個那天在警察局和局長一起向外走,穿西裝戴墨鏡的中年人。此時的他雖然身著一身唐裝,但是臉上卻依然帶著一副複古式墨鏡,那負在背後的雙手再加上那挺拔的身姿彷如一景,已融入了這片風雪裏。


    那司機一改剛在在胡泉三他們麵前的倨傲,一臉諂媚的剛要把胡泉三他們倆介紹給站在胡泉三他們麵前的這位穿唐裝帶複古墨鏡的主兒。


    “啪”的一聲輕響,也不知道師父從打哪裏掏出一張符,瞬間就貼在了這司機的後腦勺上。“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會役鬼之術。”


    “呲啦”一聲輕響,貼在這司機後腦海上的符紙冒出一陣白煙。嘭的一聲,那司機就摔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啪啪”一陣掌聲傳來,胡泉三抬頭看去,見那穿唐裝帶複古墨鏡的中年人麵容一陣輕笑,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手下瞬間被製服而感到驚訝,反而滿臉笑容,好像剛才倒下的不是自己的爪牙而是一件毫無生命可言的玩具而已。


    “不錯不錯,雖然道法還有待打磨,但卻不失機敏活絡。不過你年紀這麽大了,壽元將盡,今生造詣隻能止步於此,再難有寸進了。”這人說話的內容和那不溫不火的語調語氣,瞬間讓胡泉三爆棚,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道:“你才壽元將盡,你才止步於此。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說胡泉三師父壞話。”


    “哈哈哈!”一聲撕心裂肺的嘲笑,那人忽然一臉溫柔,用一種讓胡泉三永生難忘的聲音隨口說道:“泉三啊,我走之後你可不要再頑皮了,以後再闖禍可沒人保得住你,要好好聽你爸的話。”


    聽到這句話和這聲音,雖然他此刻臉上盡是嘲笑,可是胡泉三卻一臉震驚。“啪”的一聲雙膝一軟,待胡泉三再重拾心中激蕩審視此時的自己的時候,才發現胡泉三已經雙膝跪地,一臉淚水從臉頰上滴落在那一片風雪裏。


    “小王八羔子,你怎麽了,快起來。”師父滿臉鄭重,對麵這人雖然未動分毫,但從他剛才的氣定神閑看來,此中高深莫測應該不是裝出來的,而師父麵對這人不敢稍稍轉移視線,隻能憑空對著身後的胡泉三大聲喊叫起來。


    “娘,是我的錯,我不該惹禍,不該害死你。”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從胡泉三胸口中傳來,那壓抑了十多年所圍築在心裏的高牆瞬間崩塌了。


    “哈哈哈!小子虧你還有點良心,知道你老娘是你害死的。不過本座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本座還在那個地方,暗無天日的苦等出世良機,哈哈哈!”他笑的一臉猖狂,可胡泉三卻隻能卑微地在地上哭嚎不止。早年間胡泉三和師父說過胡泉三小時候的事情,對於兒時的遺憾師父是知道的,但從眼前這人口中吐出,他心裏的震驚其實不亞於胡泉三,隻是此時的胡泉三在他身後形同崩潰,不敢放手一搏。


    “你到底是誰?”師父大喝道。


    “哈哈哈!你在靈清山壞我大事,我還未曾深究,此時還想得知我名諱?憑你小輩也配?”


    “那個洞穴裏的彪拔是你養的?”聽聞此話師父心中更為震驚忙問道。


    “我好不容易在洞天福地之外的靈清山上發現了一處**。本來想做個局弄點彪拔潤我元神,結果你們這些人非要壞我大事,今天讓你們來不為別的,把命留下都別走了,讓本尊拿你們肉身做料培養彪拔。”那人邊說著,邊雙手背負,麵容一派自得,而那眼睛卻始終注視著趴伏在地上的胡泉三。


    “你這畜生,為了養彪拔就奸-淫-自己女兒,你他娘的不是人。”師父大吼一聲縱身躍向那人,在空中一拳導出直抵那人麵門。


    那人此時卻一派屹然不懼,拳頭未到拳風以致,待到師父人已接近拳頭即將要砸在他臉上的時候,忽然他動了。


    瞬間一個側身加上一記鞭腿,嘭的一聲如同鐵棒敲擊的聲音傳來,師父人已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砸在了胡泉三的身上。


    “哎呦,你個小王八羔子,給我清醒點,要不咱倆今天就交代在這兒啦。”師父從胡泉三身上爬起來瞬間一記鞭腿抽在胡泉三的身上,一下次把胡泉三踢飛老遠,他人雖然一記鞭腿打在胡泉三身上,自己卻借著這旋轉的力道瞬間就縱了很遠。


    而在他才一落地之後,卻發現那人已經借著茫茫風雪背手飛奔,在了原來胡泉三處在的那個位置,好懸啊!


    “你個王八蛋。”雖然那人依然站在胡泉三他們剛才站的位置,但這人先機占盡步步緊逼,站在胡泉三和師父麵前依然麵含微笑負手而立,但已經被師父踢醒的胡泉三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副漆黑鏡片後的點點寒霜。


    那人單手伸出一指微微搖動一派灑脫地輕聲道:“非也,非也,那女娃兒肚中的孩子可並非本座所為,而是在本座陰侵前就已經懷有這具臭皮囊的骨肉,本座隻是借花獻佛用用她的怨氣而已,沒成想還真的培養出來了,哈哈哈!”


    借著這人仰天長嘯,師父迴身接過胡泉三從包裏拿出來的念天,猛然竄上前去雙手舉劍過頭就是一招力劈華山。而那人隻顧大笑根本裝似根本未發現師傅的舉動,撲哧一聲骨斷筋裂的聲音傳來,師父手中念天已然砸在那人腳下的地麵上,而師父也被這一劍震的向後退了幾步。


    “啪嗒”那人那雙複古墨鏡被斬成兩段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一瞬間那人的身上的衣服大敞四開,而淩亂的衣服因為沒有紐扣的束縛在風雪中搖曳不定。此時如果細看卻能發現那人從印堂到丹田處一道暗紅血印直透體內,但卻沒有因念天的鋒利而流出任何一滴異樣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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