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案子,他也算的上是身先士卒,但當發生了一些詭異莫名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後也會明哲保身。實際的看來,其實現在的曹運德並沒有在山上見胡泉三他們時表現的那麽慘,在警局麵對自己的下屬依然的叱吒幹練,隻不過不會再蠻幹而已。


    下了山到了警局,自然是來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雖然態度一改山上萎靡,但是對胡泉三他們師徒爺倆到還算是恭敬。


    未談事兒先吃飯,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的溝通方式。迴了警局打了聲招唿,就領著胡泉三他們找了家有安靜套間的小飯館坐了下來。


    推杯換盞勸酒夾菜的自是不用提了,不過胡泉三和師父都不好杯中之物,對於他點的這幾個素菜到是蠻有胃口的多夾了幾筷子。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或許他也品出來仨人吃飯卻自己一個人喝酒索然無味,所以壓低了聲音和胡泉三他們談起了公事。


    曹運德從旁邊的挎包裏拿出了一個檔案夾,然後放在了胡泉三他們麵前的桌子上,並且示意讓胡泉三他們打開來看看裏麵的內容。


    胡泉三很詫異,有什麽東西不能通過語言來表達,非要神秘兮兮的拿出這樣鄭重的東西,這些難道就是剛才在山上他所說的不能隨便透露的那些隱秘的事兒嗎?


    師父捋著那幾根灰白的胡子,頭不抬眼不睜一派隨意自得高深莫測地再次發問:“還是剛才那個問題,曹警官你信鬼神邪法之說嗎?”


    曹運德剛剛因喝酒略帶潮紅的臉變得有些晦澀,先是低頭微微地看著桌上那杯倒滿良久的啤酒,而後猛然拿起一飲而盡道:“柳道長,不瞞您說,鬼神的事情之前胡泉三是不信的,現在胡泉三也不信,不過這個案子和那些東西擺在胡泉三麵前由不得胡泉三不信,而且從種種跡象開來,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在啟用一些邪術,或者這根本就是個邪教。”


    這種斬釘截鐵的性格讓胡泉三從以前的厭惡變得有些欣賞,雖然這個曹警官可能過於圓滑市儈,為了破案不擇手段。但是個人也有可取之處,這種直話直說不會因為麵子隱藏自己麵對未知的事情表露出的無能,讓此時的胡泉三頗有些欣賞起這個可恨的家夥來。


    “你信就好,因為這很重要,而麵對的這個人估計也不是為了殺人取樂的變態,而是有明確的目的啊。”聽到他此時比較中肯的迴答,師父微微點了點頭道。


    打開桌上的檔案袋,裏麵的是一張被害人的簡介清單,還有就是一大疊兇案現場的照片。


    看著這些東西,胡泉三不禁挑了挑眉毛揶揄地說道:“呦嗬,準備的還挺充分的嘛。”


    像是聽出了胡泉三說話的口氣一樣,曹運德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發靦腆道:“其實這是胡泉三他們副局讓胡泉三準備的,他說他年輕那會得您老不少照顧,破獲了很多的案子,知道胡泉三扣押了柳老半個月差點沒訓死胡泉三。”


    原來是有人支招啊,胡泉三不由得好笑,不過這個曹運德口中的副局八成當年也做過和眼前這位一樣的事兒,才和師父相識的啊。


    “這麽多年不見,還好吧。”一聽胡泉三師父開口問起,這眼前的曹運德反倒是一掃剛才的拘禁,變得有說有笑了起來。


    “副局還好,現在是局裏有數的老人,他年輕那會兒的事跡沒少在胡泉三他們這些下屬裏傳道。不過因為身體的問題,可能過幾年就要退休了。”說到這裏,這眼前的曹運德還露出了一絲的惋惜。


    有師父這個高人在身邊,胡泉三這個做徒弟的自然是不能越俎代庖,畢竟胡泉三的閱曆不多,所以看著師父從那個檔案袋裏把受害人的資料拿到手中查看的時候,胡泉三就和眼前的這位曹運德警官先攀談起來。


    多餘的話自然是不用說,胡泉三估計他在看過胡泉三的檔案後應該是比胡泉三還了解胡泉三自己的,而麵對他那些沒啥營養的話,胡泉三是興趣缺缺。估計這位看師父能成就一個有著傳奇辦案能力的薑副局出來,和胡泉三這個師父嫡傳的徒弟拉好關係,隻對他今後的仕途有好無壞。


    看著師父仔細地逐行查看著那些資料,手指也在不停的掐算著什麽,難道說師傅看出點什麽眉目來了?


    胡泉三倍感好奇湊上前去,想看看那些被害人的資料上到底寫的是啥。而師父卻斜著眼看了一眼,把那張寫滿被害人簡介的紙張放到了胡泉三手裏。


    這沒啥啊,很正常的內容,無非就是年歲,性別,血型,和短暫的一些經曆介紹罷了。


    師父見胡泉三這副莫名其妙的德行,也按耐不住的在外人麵前敲了胡泉三一把,吹胡子瞪眼睛的說:“你光看那表麵了,你仔細看看那些人的出生日期。”


    得,師父。您老這個高深莫測算是白裝了!


    看見了剛才師父那個沒有風度的舉動,曹運德卻是一臉壞笑道:“你們師徒倆感情還真好。”


    這人還真是個自來熟啊,胡泉三心裏瞬間就給這個曹運德下了定義。師父聽了他說的話,兇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裝那個深沉了,忙把檔案袋裏的照片翻倒在床子上,一張張地看了起來。


    出生日期?沒看出啥來啊?不過想想師父剛才掐算的手指,那莫非這些人的出生日期有貓膩?


    一頓掐算下來,還真的有了些眉目。敢情這些人的八字都很極端啊,不是純陰就是純陽,雖然在這份資料裏看不到那些被害人的出生時辰,不過料想到應該也和八字極陰極陽吻合。


    八字,又稱四柱,就是指出生的時間的幹支曆(年月日時)。十天幹: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其中:甲,丙,戊,庚,壬,為陽,乙,丁,己,辛,癸為陰)。


    十二地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其中:子,寅,辰,午,申,戌,為陽,醜,卯,巳,未,酉,亥為陰。隨便打個比方,例如2005-05-1310:22出生的人的四柱八字:乙酉、辛巳、丁酉、乙巳,該八字的天幹和地支全為陰,所以又叫純陰八字。


    而這些個背負特殊的八字的人很容易在命格上走極端,而這些特殊的體質也經常性的被一些陰晦的東西所照顧。


    在胡泉三把那份資料拿到手的時候,曹運德就已經坐到了胡泉三的身邊,用手指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照片對胡泉三說道:“這個人就是那天你們發現的那個懷孕的那個女屍。”


    那天在洞裏非常的晦暗,又因為手電光的原因很多的東西都看不真切。隻是直覺的感覺那個打扮入時的少女應該是個個性張揚的人,再看她的簡曆卻讓胡泉三大吃一驚。謔,還是個地產大亨的女兒,這女孩的時運真是背到家了,有好好的未來沒享用,才這麽大點就和父母天人永隔了。


    包間裏的桌子很大,胡泉三他們一共才三個人,所以也沒要幾道菜。師父一張張的把那些現場的照片擺在桌子上,每擺下一張,他的眉頭不由得緊皺了一分。


    拿著手裏的這張資料胡泉三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較,想必師父他老人家也應該想到了,不過那個彪拔太過的駭人聽聞,對於眼前這個從小一直接受科學教育的警察而言,怕他接受不了。而師傅他老人家沒有提起,胡泉三也不好把胡泉三他們知道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他。


    迴頭張望了眼師傅,見他對著滿桌子的幾張照片眉頭緊皺,不由得湊上前去也看了起來。這一看還真的在每張照片裏看出了一些門道。


    “師父,這些是什麽?”對著照片中那些鐵棺材上刻畫的像是花紋又像是文字的東西,胡泉三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而師父隻是眉頭緊皺,搖了搖頭卻並沒有說什麽。


    在胡泉三眼裏,師父連殄文都認識,那就是個博學多聞的人,而就是這樣一個博學的人對胡泉三搖頭表示不知道的時候,卻讓原本對師父依賴甚深的胡泉三一時間難以適應。想起師父曾說的那句“能弄出那種東西的人,為師都沒信心鬥的過。”一股莫名的恐懼在胡泉三心中滋生出來。


    花紋也好文字也罷,隻要它存在在棺材上,都應該有它存在的價值。而也隻有知道這些暗晦的內容才能想出對付它的辦法,不過現在連師父都不知其意,那這個偌大的qd城還有誰能幫助胡泉三他們呢?


    看著眼前的這個爛攤子,胡泉三現在真想一把拉起師父迴靈清山去。再怎麽的胡泉三他們爺倆也不能把命搭上吧。可胡泉三的手剛剛搭到師父的肩頭時,師父像是感受到了胡泉三內心的恐慌一樣,坐在那一動不動,隻是眼睛閃著和藹,微笑著向胡泉三搖了搖頭。


    是啊,師父經常教導,男人一諾千金,已經下山決定幫忙,難道還能因為困難退縮不前,舍棄自己的道義嗎?至少師父做不出來,而且他或許也不會讓胡泉三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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