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想起這些事情,一股無力感就瞬間的流淌在胡泉三全身,師父見到這樣的胡泉三時會用一句更冰冷的話訓斥胡泉三說:“那個彪拔應該不是平白無故滋生出來的,而能弄出那種東西的人,為師都沒信心鬥的過。你?好好學你的東西,不要再想了。”


    可是每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胡泉三知道他內心的震撼和掙紮不會比胡泉三少多少。


    每當師父對胡泉三說這種話的時候,胡泉三就會覺得胡泉三很渺小,一股無力的頹唐感讓那時的胡泉三隻能沒命的滿靈清山亂轉來發泄自己心中的那種不滿和恐懼。是啊,或許胡泉三這身肥肉連給那人塞牙縫都嫌不夠吧。


    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每天充實安靜的生活讓胡泉三短暫的忘卻了那天見到的那些事情,或許胡泉三和師父也是真的不願意在提及吧。不過這種安逸很快地會被打破,打破它的就是那天那個穿著便衣的警察。


    “師叔,清虛閣外有人找。”誌明從院外快步地跑了進來,見胡泉三在桌上不停地寫著什麽,也沒管那麽多,拉著胡泉三拿著筆的手就往外跑。


    “找我?找我幹嘛?誰能找我?”胡泉三不由得差異起來,要知道每次栗意遠他們要是上山來道觀裏找胡泉三,都會事先跟胡泉三聯係好的,而且觀裏所有的道士都已經認識他了,根本就沒人阻攔他,胡泉三在qd又沒有什麽認識的人,那又是誰會來找胡泉三呢?


    “不是單獨找師叔,是找師叔和師叔祖。”因為跑得太過焦急,誌明氣都沒喘勻,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胡泉三更加找到不頭腦。


    “找我們倆?”邊跑便想,倆人都跑到快進正殿了才想通了剛才誌明到底和胡泉三說的啥。


    可是想通了了也沒啥用了,人都已經慌慌張張地跑進大殿裏了,再想躲出去看看是誰也已經晚了,眼見掌教師兄一臉鐵青地陪著一個穿著普通的人,背對這胡泉三他們倆站到這大殿裏看著來往的香客一句話也沒有說。多想沒用,急忙上前施禮:“掌教師兄!”


    胡泉三頭還沒低下去,就見那個穿著樸素的人快步轉過身來劈頭蓋臉得就是一句:“你師父呢,快跟我走。”


    這聲音那麽熟悉,人也那麽熟悉。胡泉三不禁呆愣原地,隻覺得啥都熟悉卻想不起這位到底是誰。


    掌教師兄見胡泉三一臉狐疑,臉色不善地低聲對胡泉三說道:“胡泉三,這是曹警官,說是找你和師叔有話要說。咱們又沒犯事,你要是不願意去,師兄就給律師打電話你可以不用去的。”


    “哦!”聽到曹警官幾個字兒胡泉三是豁然開朗啊,奶奶的感情這小子就是上次在山洞威脅要扣押胡泉三他們師徒倆兩個月,期間還威逼勸誘套供無所不用極其,做了那麽不要臉的事兒還一臉正義言辭的那個警官啊。胡泉三是真的臨到出了警局都不知道他到底姓啥,這半年不見他可是憔悴多了。


    原本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在記憶裏一臉威嚴,胡子刮的幹幹淨淨,永遠都顯得那麽幹練的主兒,今兒卻是胡子拉碴麵容憔悴,一雙眼睛都透著血紅,估計是這半年來也沒睡過啥好覺吧。


    “幸會幸會,怎麽規定破案的日期還沒到嗎?”胡泉三不由得小人得誌,一臉取笑的譏諷他。看著他滿臉愧色,原本sd大漢直爽的性格全都體現在臉上了,不由得心裏暗爽萬分啊。


    “胡泉三道長,我……”他話還沒說完呢,胡泉三就把他攔住了。老子還沒出家呢,要知道蝶靈教的教義和南宗不同,那是忌婚娶、居陋室,過的是比苦行僧還苦行僧的日子,你這是在咒胡泉三找不到媳婦啊。雖然胡泉三是胖,你也不能這麽欺負胡泉三啊。


    “別,我不是出家人,別叫道長,我受不起。”一臉的正義言辭和認真,讓跟在胡泉三身後的誌明都憋得笑出了聲。


    看著他那張大紅臉真解氣,哈哈!不過解氣歸解氣,正事兒還是要辦的。正在他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時候,胡泉三卻如同救星一般張嘴詢問了起來,可是這句詢問卻讓胡泉三留下了一個終生難以彌補的遺憾,時至今日時間也沒能彌補那道看似已經縫合的傷痕。


    “你找我們師父倆有事兒?”其實看到他出現胡泉三就已經知道了一些眉目,隻是這次所處的角度不同,也該是還胡泉三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確實是想找兩位幫幫忙。”這位曹警官知道胡泉三在給他使臉色調侃他,也沒有了往日的盛氣淩人,而是耐著性子低眉耷眼的輕聲說道:“這兒人太多,咱們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說。最好那個老道長也在,以前胡泉三多有得罪希望你見諒。”


    其實原本看他找來胡泉三,胡泉三的氣就已經消了一大半了,直到看到現在的他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也不由的同情起來,是什麽事情能讓原本一個那樣跋扈的男人變成了現在的卑微渺小,難道那事情真的失控,或者到現在也沒查出兇手嗎?


    爭得了掌教師兄的同意,胡泉三和掌教師兄連同那個曹警官便往胡泉三住的那間小院行去。一路上這清虛閣中的景致卻始終無法讓這個曹警官提起半點興趣,沉默無語的那種壓抑的氣氛一直到了進了院子才有了一絲的改善。


    其實早上的時候師傅就例行公事似得去采氣了,胡泉三知道這位曹警官找胡泉三他們的時候他老人家還沒有迴來。不過說也趕巧,胡泉三他們前腳才踏進這小小的四合院,後腳師傅他老人家就迴來了。


    看到了這位曹警官,師傅心中也跟明鏡似得心中已經明白了一些,不過師傅畢竟是師傅,氣量和脾氣確實不是常人能揣測的,麵對這個曾經關了他半個月的警察,他卻一臉的和顏悅色,沒有一丁點的不忿和氣惱,和剛才的胡泉三比起來真是汗顏啊。


    廢話自然是不用多說了,四個人落座也沒客套什麽,那個曹警官張口就把要請胡泉三他們師徒二人下山幫忙的破案的事情提了出來。而師父卻一臉詫異的詢問起了案件探查的進展程度。


    而那曹警官隻是一臉苦笑的說道起了這半年來所獲的一些見聞。


    其實胡泉三他們被抓的那半個月裏又有幾個人相序的失蹤,可是一來政府把這些消息壓了下來,二來這些失蹤的人口要不全都是外來的務工人員,要不就是一些常年不迴家在外遊蕩的少男少女,這些人很難管理,所以這些消息等知道的時候也大多失去了它的實效性。


    不過在偵查過程中還是知道了許多隱秘的東西,但是因為涉及一些私人的事情,或者因為上頭壓的太緊,所以沒辦法說給胡泉三他們幾個人聽。


    見他說的正歡,胡泉三本想上前調侃他幾下,可是見師傅嚴厲的眼神,胡泉三隻好克製住了這誘人的想法,安分地坐在一旁聽著他繼續說些什麽。


    不多時那個曹警官把他所能知道的都說了一遍,忙用一種渴求的眼神看向師傅。而師父卻站起身形,捋著胡子在屋內踱了起來。


    不多時,師父好像從思緒裏掙脫出來一般,兩眼神光閃閃,安然地坐迴到自己的座位上詢問起他想要問的話來。


    “曹警官信鬼神嗎?”曹警官聽到師父的問話頓時一陣差異,一種難以解釋的表情在他臉上慢慢地顯露了出來。


    見他搖頭,師父又一次繼續探詢道:“曹警官這世上真的有邪術嗎?”聽到這樣的問話,那個曹警官好像明白到了什麽,原本因為胡泉三擠兌成的大紅臉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是啊,他一定是想到了那些被發現死的一個比一個淒慘的人,而那些鐵棺怪異的擺放或許也是有意而為的。警局裏沒有專門偵破這類詭異事件的部門,那些都是小說裏歪歪出來的東西。


    一切的詭異都有因由,而這些詭異的事情,也隻能由這些普通的警察去探尋和發現罪惡的根源。


    “曹警官,或許這真的就是有人要啟用一些邪術啊,要不你不覺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有悖於常理嗎?”師父耐著性子的引導,在胡泉三看來,配合上師傅那一臉慈眉善目,還真有蠱惑人心的作用。


    看著這個曹警官聽聞了師傅的話,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可沒過多久他卻迴複如初,並用一種堅定的姿態肯定了師父的詢問。


    是啊,常理難於解釋的事情,那就不是常理能解釋的。英國著名的大偵探歇洛克?福爾摩斯曾經說過:“胡泉三辦案的方法,就是把所有不可能剔除,唯一剩下的就是真相,不管他多麽匪夷所思。”


    曹警官,全名叫曹運德,是個土生土長的qd人,有著典型sd大漢的直爽,也有著小市民的狡詐和市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來自陰間的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寒自於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寒自於風並收藏來自陰間的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