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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全身!


    菀娘覺得她這輩子注定有兩個實現不了的心願了。


    一是將這瓶子砸到馬嬸身上,讓她去把府裏的家丁護院勾個遍。


    二是將眼前清貴無雙,皎皎皓月般的世子一腳踹下去,讓他再也說不出這等臊死人的話。


    菀娘不覺得世子說這話是出於本心,就像馬嬸吹噓的那樣,即便世子這般鍾靈毓秀的人物也難逃藥水的迷惑,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


    至少,這一刻的世子,在菀娘眼裏,是極度不正常,和危險的。


    所以,不用猛招,今晚可能就逃不過了。


    哪怕真的逃不過,也不能白白吃悶虧,總要膈應膈應他,胸口才不會那麽的堵得慌。


    菀娘將心情再三沉澱,堅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眼裏透著凜然的神色,兩隻手更是放在衣領前用力往兩邊一扯,動作很快,不給自己猶豫退卻的機會,白色的寢衣滑落到腰部,堆疊成一團,桃紅色的抹胸沒有了遮蔽,完完整整呈現在魏珩眼前。


    這迴不再是魚戲蓮葉間,而是芍藥花開,極明豔的色彩,襯著這凝脂玉膚,兩條嫩藕般的胳膊,圓潤的肩頭,精致的鎖骨,起伏的胸口,中間那若隱若現的一道溝


    魏珩感覺自己體內住了一隻猛獸,正在拚命叫囂怒吼,翻滾著他的氣血,隨時都要破體而出。


    是矜持一點,先解開她頸後係著的帶子?


    還是直接從胸衣的下擺伸進去,感受了再說?


    父王去年臨走時悄悄塞給他的避火圖,不該扔掉的,書到用時方恨少,若是自己做的不好,讓她不舒服或是痛到,她會不會嫌棄他?


    體內的欲望,和心理上的糾結,讓魏珩此刻格外的矛盾,想做點什麽,又怕做得不好,有損他男人的尊嚴。


    “世子是想此刻就寵幸奴婢嗎?”菀娘冷不丁的這麽一問,打破了兩人之間香豔又尷尬的氣氛。


    魏珩強行將視線從她胸前挪到她臉上,眼眸複雜的看著她:“王妃為何派你來,看來你是忘得差不多了。”


    “菀娘不敢忘,隻是菀娘也有自己的擔憂,世子既然要寵幸奴婢,可曾想過往後如何安置奴婢。”


    魏珩笑了,伸手勾起她散落在胸前的一縷發絲,目光深幽:“既寵幸了,自然是做本世子的房中人。”


    “也就是說,沒名沒分的跟著世子,做個人人都能欺壓的通房。”菀娘也笑,隻是這笑裏更多的苦澀,和無奈。


    魏珩臉色微沉:“不做通房,那你想做什麽?做妾,或者,側妃?”


    “或許在世子眼裏,做妾,甚至再往上,提到側妃,對菀娘就是天大的抬舉,菀娘理應感恩戴德,盡心盡力地侍候世子。”菀娘話裏透出一絲難以壓抑的嘲諷情緒。


    “不然呢?”


    魏珩看向菀娘的目光裏帶著審視的厲色,菀娘不閃不避地迴望他,不卑不亢地說:“我娘臨終時,我曾在她麵前發毒誓,寧做窮□□,不做貴人妾,若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七竅流血”


    “閉嘴,不要再說了!”


    魏珩難得露出極度震驚的神情,因為他看到鮮紅的血絲從菀娘鼻子裏滑落了下來,滴到她腰間裹著的潔白寢衣上,顯得觸目驚心。


    菀娘看魏珩神情異常,她後知後覺,感覺唇上溫溫黏黏的,下意識拿手去抹,抬起來一看,指尖刺目的紅,頓時眼前一片暈眩,身體軟綿綿的就要往後倒,魏珩眼疾手快,一手攬過她的雙肩,一手圈住她的後腰,將她穩穩當當扣入自己懷中。


    這麽單薄的身子,這麽纖細的腰肢,他一隻胳膊就能完全箍住,嬌小又孱弱,尤其是看她說出那樣決絕的話後流出鼻血,帶給魏珩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


    莫非這世上真有鬼神之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發了誓卻不遵守,就會受到懲罰?


    當夜,魏珩急召太醫,溫太醫家離王府最近,來得也最快。


    隔著厚重的帷帳,溫太醫往菀娘手腕上蓋了層輕薄的絲帕,在世子懾人目光的注視下,溫太醫戰戰兢兢地將手伸進帷帳裏,把了一會兒脈,他糾結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站起身朝魏珩躬身迴稟:“約莫是肝失疏泄,火旺陰虧,並無大礙,臣再多問一句,世子內眷今日可有吃過大補的食物?”


    魏珩聽到內眷兩個字,有一瞬間的失神,還是裏頭的菀娘反應快:“我胃口不是很好,今日並沒有多食,吃了兩個素包子,又喝了一碗雞湯,便再無其他了。”


    太醫聽得這黃鶯出穀般的清悅女聲,心神微蕩,光是聲音就這般動聽,人肯定更加好看了,怪不得素來冷麵冷情的世子爺也動了凡心,半夜勞師動眾地為一名女子求醫。


    “既然吃食方麵沒有問題,那約莫就是天幹氣燥,導致的肝火旺盛,脾胃虛弱,我開幾副清火益脾的藥方,每日煎服,配合清淡飲食,”


    說著,溫太醫忽然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地望著世子。


    魏珩掃了他一眼,聲冷如冰:“有話便說,莫吞吞吐吐!”


    溫太醫連忙低了頭,硬著頭皮道:“這幾日,最,最好是修身養性,那些勞心勞力,又影響情緒的事,就不要做了。”


    太醫話一出,聽不懂才叫奇怪了,菀娘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好在有帷帳隔著,擋住了所有的尷尬。


    良久,她才聽到魏珩仿佛從牙縫裏擠出的一個個字:“知道了,你下去開藥吧,把藥方交給常遠。”


    “是,小臣告退。”


    又過了好一陣,帷帳突然被掀開,在菀娘有所準備,又準備得不是很充分的時候,魏珩高高大大的身軀赫然立在了床前,臉色看著不是很好,一雙諱莫如深的黑眸更是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那毒誓,是你母親逼你發的?”


    菀娘一愣,隨即點頭:“母親怕我走彎路,貪戀榮華而迷失自己,才要我發如此重的誓言,你瞧,報應說來就來了。”


    這都熱了多少天,為何別的日子肝火不旺,偏偏到這種時刻,或許這就是老天爺對她的一種警示。


    “不為妾,為妻,就不會有問題了吧!”沉默半晌,魏珩冒出這麽一句讓菀娘聽著心驚的話。


    他什麽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不可能吧!


    菀娘在心裏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更相信是自己聽錯了,或者世子哪根筋不對,說出的話當不得真。


    就在菀娘愣神的空當,魏珩翻身上床,將呆愣愣的美人兒攬入自己懷中,手從下擺伸進她的小衣內,在她最嬌嫩的頂端重重捏了一下,惹得菀娘一聲痛唿,雙眼霧蒙蒙,充滿控訴地抬眼看男人。


    魏珩大掌覆下,輕輕鬆鬆蓋住她的巴掌小臉,黯啞的聲音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再不睡,我不介意做點什麽勞心勞力,又影響情緒的事,反正,病的不是我!”


    菀娘頓時啞火,蜷縮在男人懷裏不敢動了。


    盡管她表現得異常乖順,依然難逃男人的魔爪,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撩火,薄薄的衣料根本擋不住這般狂肆的攻勢。


    菀娘並非真正的處子,前世也是嚐過情愛的,被魏珩這麽撩來撩去,體內還真被點燃了幾團火,她急忙捉住男人越來越往下的手:“世子,太醫說了要修身養性,您難道真想讓奴婢七竅”


    “閉嘴,閉上眼睛,睡覺!”


    魏珩手抽了出去,話裏卻抑製不住的煩躁,也不管菀娘熱不熱,直接扯了被子將她蒙頭蓋住,然後往床內側一推,自己則翻個身麵朝外,不想看到背後那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小女人。


    菀娘被裹得渾身發燥,火氣更旺了,幾下扒開被子,一扭頭看到男人寬闊的背脊,宛如雄渾的山巒,曲線起伏,綿延到勁瘦的腰部,再往下,有點翹的臀


    好想,好想一腳踹上去!


    忍住,平和,不可以暴躁!


    她已經傷了一隻腳,不能再傷到另外一隻了!


    菀娘閉上眼睛,一遍遍地做心理暗示,很難想象,她竟然會和堂堂歸南王世子有同床共枕的這麽一天,不再是那張讓她噩夢連連的大床,而是換了個房間,可能讓她的排斥感沒那麽強烈了,可依然還是很緊張,畢竟身邊躺著的男人太強大了,是個隻要提到名字就足以讓敵國聞風喪膽的梟雄式人物。


    她能這麽整整齊齊,沒有少胳膊少腿,也算是一個奇跡了吧。


    這一夜,菀娘心緒煩雜,睡得很晚。


    身旁的男人倒是心大,那樣撩了她一通,轉身很快就能睡著,均勻平緩的唿吸聲,傳到菀娘耳朵裏,漸漸的,她整個人奇異的平靜下來了,隨著這淡淡的節律,不知不覺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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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妾,那我娶你可好?”


    “好啊,可是王妃那裏,你要如何交代,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娶親的是我,不是她,我說了算,誰也管不到我頭上!”


    嗬嗬,就是要這麽霸道的男人!


    這樣才會鬥得厲害,母子反目,兩敗俱傷,統統見鬼去吧,而她攪亂這一趟渾水,就是死也無憾了。


    菀娘兩邊嘴角揚起,笑著笑著就笑出了聲,然後人也驚醒了,睜開眼睛左看右看,房間沒變,身旁的人卻不在了。


    所以,昨晚其實是一場夢?世子並沒有睡在這裏?


    然而,當香巧端著一盅湯藥進來時,菀娘不再疑惑了,他不是不在,隻是走得早而已。


    香巧因為愧疚,一大早就起來給菀娘熬湯藥,盛到小碗裏放涼,又去給她打洗臉水,嘴裏還在說:“早知道我就不該放太多東西到那雞湯裏,害得你上火,這腳還沒完全好,又要遭另一番折騰。”


    菀娘不以為意,還勸香巧放寬心,不要多想:“你就放了幾顆紅棗,還有紅薯粉條,這些又不打緊,太醫也說了我是天熱引起的上火。”


    “不,不止這些的!”


    香巧難得吞吞吐吐,菀娘好奇的看她:“你還放了什麽,我沒看到別的東西啊!”


    香巧咬了咬唇,猶豫了一下和盤托出:“常管家前些日送了一顆山參過來,我看你最近臉色不是很好,晚上也睡不踏實,就放進湯裏一起熬了,可能是切太碎,熬的時間又久,就給熬化了,你沒看出來!”


    菀娘聽了有點恍然:“我是說呢,湯的味道有點不一樣,又說不上哪裏不對,還以為你加了特別的香料。”


    說罷,菀娘不覺莞爾:“山參是大補之物,放一點點就行了,你放一整根,我這小身板哪裏受得住。”


    “我,我這不是窮人家的孩子,平時沒接觸過這等稀罕物,平白做了個糊塗事,要不,我去世子爺那裏告罪?”


    “別,反正我也沒什麽大礙,真鬧大了,反而不好收拾。”


    菀娘哪肯讓香巧去找世子,她這歪打正著幫了自己大忙,自己感謝她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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