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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林洛成的房間,張小舟還在思索著剛才自己聽到的內容。


    同一件事,不同的敘述角度和方式,都會導致信息獲得的不同,而林洛成作為知情人,還知道不少旁人無法得知的細節,可以說張小舟在剛才這幾個時辰裏得到的信息量,比陸少元花了一整天告知的多兩倍還要不止。


    畢竟那個小迷弟當初差不多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歌頌讚美張小舟的崇高與偉大。要不是為了摸清楚情況,他壓根就堅持不到最後。


    相比之下,林洛成的敘述就要好很多了。


    條理分明,重點清晰不說,還總是能夠讀懂他的想法似的,及時地開口解答他沒有說出口的疑惑。


    想來這個人對他的性格,的確有著十足的了解。可惜的是,對此時的張小舟而言,對方的的確確隻是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無論是誰,碰上這種情況,應該都會忍不住感到有些寂寞吧?


    ……等等,是不是有什麽不對?


    像是注意到了什麽之前被自己忽略的東西似的,張小舟的腦中飛快地滑過了一絲什麽。然而,無論他怎麽費勁思索,都想不起來剛剛冒出來的念頭是什麽。


    輕輕地歎了口氣,張小舟不再繼續糾結,轉過頭往院子裏看了過去。


    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張小舟略微挑了挑眉梢。


    盡管林洛成隻挑了與所有人都掛懷的那件事有關的內容來講述,但這依舊用去了兩人太多的時間,其他人閑著四處走動走動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隻是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另一個話題的主角出現在麵前,的確會讓人生出些許難以形容的奇怪感受。


    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時天色的原因,張小舟莫名地覺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上,帶著些許莫名的壓抑。就仿佛對方在極盡全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某種情緒似的。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站在院子裏的人轉身看了過來,脫去了少許稚氣的臉看起來有些棱角分明,以至於張小舟一時之間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些陌生。


    但很快,這種感受就在對方露出笑容的時候,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師兄,”李河澤朝張小舟走了過來,眉眼微彎的模樣,與平日裏一樣軟和可愛,“你們談完了嗎?”


    “沙岩做了叫花雞,剛從爐子裏扒拉出來呢,”李河澤笑著說道,先前的模樣好似隻是張小舟的錯覺一樣,“大師兄要嚐嚐嗎?”


    看到李河澤的樣子,張小舟不由地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自家小師弟看到自己之後的第一句話,應該是詢問自己剛才和林洛成談話的內容呢。就為這,他還在心裏悄悄地擬好了對應的台詞。


    “既然林……”李河澤停頓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怎麽稱唿林洛成,“特意要求和師兄私下談話,肯定是些不方便讓外人知道的事情吧?”他笑了笑,“我還沒有不識趣到那種程度。”這麽說著,他還吐了吐舌頭,看著和尋常沒有任何差別。


    張小舟突然就有點想笑。


    要是換了以前,有人跟他說他眼前的這個家夥,會變得跟個得了失心瘋的人一樣,非要一頭栽進跟毀滅世界似的,一眼就能看到結局的絕路上去,他肯定會覺得那人有病,可事實上,不過是前後幾個月的時間,這個人就已經改變了許多了。


    不止是那變得成熟起來的外表,更是一些看不見的,更深層次的東西。


    他沒有辦法形容,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種變化。


    十八歲……果然是一條看不見的界限啊。


    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人,張小舟伸出手,輕輕地放在對方的腦袋上,和以往一樣揉了揉。


    “嗯,”他說,“乖。”


    頓時,李河澤笑得更開心了。


    他享受一般地眯起眼睛,有點像是他養的那隻貓被人摸下巴時的模樣。但下一刻,李河澤卻忽地察覺到了什麽,湊到張小舟的身前聞了聞。


    “大師兄你喝酒了?”辨認出了張小舟身上的氣息,李河澤立時皺起了眉。


    被李河澤的動作弄得有些不自在,張小舟有些僵硬地收迴手,點了點頭算是迴答,然後他就看到麵前的人眉頭擰得更緊了。


    “並未喝多。”張小舟見狀,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林洛成總共就準備了一壺酒,還有一大半都進了對方的肚子,張小舟喝的量根本就沒到會讓人喝醉的量——他現在還能清醒地思考就是最好的證明。


    更何況,就算真的喝醉了,張小舟也不覺得自己的酒品會糟糕到哪裏去,頂多就是一頭栽在地上睡死過去……吧?


    鑒於自己上個世界從來沒喝醉過,張小舟心裏頭有一點點沒底氣。


    大概是看出來張小舟藏在最底下的心虛,李河澤眉梢一揚,徑直伸手抓住了張小舟的胳膊。


    “我先帶你去房裏休息。”拉著張小舟往一邊的客房走去,李河澤不容置疑地開口說道,那認真的樣子讓張小舟都有點不忍心開口拒絕了。


    反正客房他最後肯定都得去的,早一點去晚一點去也沒啥太大的差別,就是可惜了他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的叫花雞。


    這種東西,還是趁熱吃味道最好了……幹脆明天讓沙岩再做一次?這麽點小要求,對方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估計之前獸神宗的人已經帶著李河澤轉了一圈了吧,他並沒有去詢問房間所在的意思,沒一會兒就帶著張小舟到達了目的地。


    直到在門外停下了腳步,李河澤才注意到自己還抓著張小舟胳膊的手,臉上不由地流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來。


    “沙陸說,這裏就是大師兄的房間了,”李河澤鬆開手,如同掩飾一般地開口說道,“我和二師兄住隔壁這一間,三師姐的在那邊。”他伸手指了指離這邊有些距離的另一個房間。


    雖然許瑤自個兒並不一定會在意,但這邊住著的都是男人,為了避免不自在,還是稍微注意一點的好。


    原先按照林洛成的安排,李河澤該是和張小舟同一個房間的——要是換了以往,這定是他求之不得的機會,可唯有這一次,他卻主動拒絕了這個提議。


    在這種時候——他不敢賭。


    不知道李河澤的想法,張小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應該是時常打掃的緣故,屋子裏很幹淨,擺設和林洛成的房間沒有太大的差別,隻是少了些活人居住的氣息。


    將房間裏的布置隨意地掃視了一遍,張小舟轉過身,想要對跟進來的李河澤說點什麽,卻倏地感到一陣發暈,身體也不受控製地朝地上倒去。


    一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的李河澤立即上前,接住了歪倒的張小舟。


    “……我就知道。”低下頭看著幾乎在觸碰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的人,李河澤略帶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一點還真是……”他輕笑了一聲,“……怎麽都改不掉呢……”


    指尖輕輕地撫過懷裏的人的麵頰,李河澤搖了搖頭,將人橫抱而起,小心地放到了床鋪上。睡得正沉的人對此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應。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隨便便在外頭和人喝酒。”在床邊坐了下來,李河澤看著安靜地躺在身邊的人,似真似假地抱怨。


    “明明有那麽多心懷不軌的人——”說到這裏,李河澤突地停頓了一下,“——算了,我本來也就是其中之一。”


    他輕聲笑了出來。


    要是這個人真的在這些方麵提高了戒心,他或許也就找不到像現在這樣的機會了吧?這還真是……讓人感到矛盾的情況。


    指尖在張小舟的雙唇上細細地摩挲著,李河澤俯下-身,輕輕地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一觸即分,那些微的熱意與觸感,卻一直蔓延至心底,進而生出一絲一縷的麻癢,促使著他再做點什麽。


    “上一輩子明明忍到最後都什麽都沒做……”李河澤再次低下頭,親了親張小舟的嘴唇,“可這一次……”


    舌尖一點點地潤濕嘴唇,而後探入唇齒間,如逡巡領地一般一寸寸地舔舐過去。口腔中殘留著的些許酒香傳遞過來,讓李河澤也生出了些許醉意。


    “唔……”也不知是因為酒意還是因為唿吸不暢,張小舟的麵上泛起些許薄紅,從鼻間發出呻-吟一般的輕哼,落在李河澤的耳中,如同引誘他繼續深入的邀約。


    李河澤放開被蹂-躪得濕潤紅腫的雙唇,貼著那形狀優美的脖頸吻了下去。


    肌膚相觸的感覺實在太過令人著迷,令他不受控製地沉醉其中。


    玷汙,侵犯,占有——然後撕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李河澤張開嘴,咬在了張小舟的鎖骨上。


    牙齒刺破柔軟的皮膚,溫熱的鮮血湧了出來,些微的鐵鏽味比之美酒還要甘甜幾分。李河澤眼中的神色加深了幾分,麵上的神情也帶上了些微迷亂。


    胸口的情緒翻騰著,瘋狂地叫囂著想要衝破阻隔,李河澤抬起頭來,貪婪地注視著在睡夢中蹙起眉峰的人,眼中滿是迷戀與沉溺。


    藏於袖中的匕首不知何時被握在了手中,李河澤緩緩地將其舉起,然後——猛地刺入了自己的手背,沒有絲毫停滯地穿透了手掌,露出了暗銀色的刀尖。


    殷紅的血液陡地噴湧而出,有幾滴濺在了張小舟的臉上,那豔麗的神色竟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難以描述的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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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舟:我就喝個酒這是怎麽了tat


    我真不是標題黨!(抱頭)


    話說這一章張小舟的情況是我的親身經曆,某次出去聚餐的時候喝了酒,一直看起來都很正常,然後前腳進宿舍後腳就出問題了。用我室友的話來說就是,“麵無表情地‘啪’一聲巴在了牆上,然後彈迴來‘啪’一下巴另一邊牆上,一路彈迴寢室,一上床就睡了”,感謝室友不拍之恩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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