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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河澤成功地從店小二那裏壓榨到了一個特製的香囊——這一迴張小舟總算聞到了這兩人所說的那種香氣——之後,張小舟就和自家小師弟一起,跟在某隻被拿來當狗用的貓屁股後麵,去尋找兔子的蹤跡了。


    倒不是張小舟有什麽英雄主義,非得不通知另外兩人自個兒行動,隻是之前大堂裏發生的事情,總讓他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安。


    如果那些人的目的真的是兔子也就罷了,但張小舟的心裏就是有種微妙的不協調感,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而且,將柯雲舒和許瑤留在這兒,他們真要是一不小心栽坑裏出了什麽事,還能有人迴山給自家師父報個信不是?


    碰上這種事情的時候,最好還是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以上,來自李河澤堅持要和張小舟兩人一同行動的理由。


    想不出什麽非要反對的緣由,張小舟也就沒有多說什麽,就是有點遺憾沒能找到於飛,不然說不定還能把他給一塊兒帶上。


    不管怎麽說修為不代表一切,這種時候身邊能有一個修為比自己搞出許多的人在,總歸能讓人更加安心一些。


    “大師兄很信任於飛?”李河澤看了張小舟一眼,雙眉不自覺地蹙起,顯然無法理解他對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如此熟稔的原因。


    張小舟被這個問題給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他總不能直接說“這人是重生迴來的將來的我的老夥計”吧?


    張小舟覺得,他要是真這麽做了,自家小師弟接下來首要做的,就不是去救兔子,而是先把自己帶迴雲楓山上,讓自家師父好好地檢查檢查了。


    當然,他也沒有辦法否認,自己在某些方麵,的確是太缺乏危機感了。


    就算於飛說得都是真的,對於他來說,這個家夥也仍舊是剛剛認識的對象,不管怎麽看,他都不應該拿這種事去麻煩對方。


    果然,哪怕他知曉了那所謂的將來,也下定了決心努力去改變,可那些自己未曾親身經曆過的事情,到底都是如同在聽一個套了自己名字的故事一樣,沒有任何真實感。到目前為止兩輩子都過得無比安逸的張小舟,實在是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將自己心裏的那根弦繃起來。


    這種心態在這個世界或許是最要不得的吧,說不定未來的他就是因為一直抱著這種想法,才會讓自己變成最後那番模樣。


    張小舟輕輕地歎了口氣,決定以後稍微改一改……他喵的改不了啊!


    要是一個人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習慣有那麽容易改變的話,浪子迴頭之類的事情也就不會成為值得傳頌的故事了。


    “貓在做什麽?”避開了自家小師弟的視線,張小舟擦過頭,看向不遠處正繞著一棵枯樹不停地轉圈圈的某個黑色的小家夥。


    不得不說,在這樣一個漆黑的雨夜,在方圓百裏都見不著一點人煙的荒郊野外,這樣的畫麵看起來確實有那麽點滲人。


    見張小舟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李河澤的眼角不由地跳了一下。


    “應該是那些帶著兔子的人的氣息在這裏就消失了。”然而最後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這麽說了一句。


    想來先前店小二加在水裏的香料的確有些特別之處,便是在現在這樣的雨中,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隻是這玩意兒之前到底是為了什麽目的,而放在為他家大師兄準備的水裏的——這一點,就得等到之後再去探究了。


    李河澤可不覺得,這種東西會是什麽客棧當中的日常用品——倒不如說,如果客棧裏為客人準備的水裏都加了這玩意兒,這些人的目的才真的值得懷疑。


    收迴落在張小舟身上的視線,李河澤抬腳往還在樹底下轉著圈的貓走了過去。


    若是沒有了兔子身上殘留下來的香氣,他們想要找到對方的行蹤就要麻煩許多了。不過也虧得他們追出來的時間早,倒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事實上,李河澤本來也就沒指望著自己能單單依靠店小二給的線索,就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家大師兄被人帶走的兔子。


    即便那個家夥身上的氣味得用一些特殊的法子才能聞到,但隻要切實存在,就總能察覺並掩蓋,至多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讓李河澤感到頭疼的是,自己該如何向張小舟解釋,待會兒他得用到的辦法。倒不是想不出能夠瞞過對方的說辭,他隻不過是……不願對這個人說任何一句謊話罷了。


    看到自家原本還在繞圈的靈寵忽地停下了腳步,李河澤挑了下眉,低下頭,對上了這個小家夥的雙眼。


    ——有什麽不對。


    隻一瞬間,李河澤就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雖說這隻小東西當初在成為他的靈寵之後,確實有那麽一點不甘心,但好歹雙方也磨合了這麽久了,一開始那一點小情緒早就在一天天的相處中沒了影——尤其是在李河澤把張小舟交給自己的那顆內丹拿給對方之後,這個家夥對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好轉。


    盡管平日裏還是會表現出些許不滿,但貓確確實實是認可了他這個主人的。


    可現在,這個家夥看著他的視線當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敵意。就仿佛對方所看的,並不是與自己每日相伴的同伴,而是必須驅逐的敵人一般。


    看來帶走兔子的那些家夥為了避免被追上,的確準備了一些妨礙的手段。甚至就連那香氣,都說不定是引誘他們落入陷阱的餌食。畢竟他的身邊還帶著一隻靈寵這件事,並不是什麽刻意掩飾的秘密。


    既然那些人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對兔子下手,那麽對此做出應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讓李河澤感到無法理解的是,分明眼前的這個小家夥都已經對自己擺出了攻擊的架勢,可他卻完全沒有感受到對方想要反叛的意願,通常來說,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未知,則代表著危險。


    李河澤略微往前半步,擋在了張小舟的麵前,視線緊緊地盯著弓起身子豎起尾巴,仿佛下一刻就會往前躍出的貓。


    倘若真的動起手來,他當然不可能輸給這個小家夥,但對方的身法靈巧,他想要在不傷到對方的情況下將其製服,少不得得費上一番功夫。


    李河澤知道,他家大師兄定然不願意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傷了自己的靈寵。


    但如果這個家夥試圖攻擊他身後的人的話,他也不介意在不傷及對方性命的情況下,稍微下一點重手。在真刀真槍的打鬥當中,力道總是很難控製的不是?


    然而,就在李河澤暗中捏起了法訣,打算率先出手的時候,被他護在身後的張小舟倏地抬腳往前走了過去。


    “乖,”隻見這個身著淺色衣衫的人蹲下-身去,伸出手在那渾身都繃緊了的小東西的腦袋上輕輕地摸了摸,“別鬧。”


    然後李河澤就看到,適才還一副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碎的模樣的貓,一下子就安分了下來,好似找到了什麽令自己安心的事物一般,在張小舟的掌心親昵地蹭了蹭。


    尚未停歇的雨從樹葉的間隙落下,消失在這個人的發間。被水浸濕的發絲緊貼著他的麵頰,看起來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有種令人移不開視線的溫和與寧靜。


    李河澤怔怔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該做什麽。


    伸手將跟前的小家夥抱了起來,張小舟盯著對方由於在雨天在泥濘的路上四處跑蹭,而變得有些髒汙的四隻腳掌和皮毛看了一會,默默地站起來轉過身,把它放到了下意識地伸出了手的李河澤懷裏。


    他已經被這雨弄得夠狼狽了,才不要再把自己的衣服上蹭得滿是泥巴。


    “可還有什麽異常之處?”見自家小師弟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做賊心虛地以為對方看穿了自己心思的張小舟稍顯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開口問道。


    聽到張小舟的問題,李河澤愣了愣,才終於迴過神來,低下頭去將懷裏散去了敵意的小東西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然而,和剛才一樣,他完全沒有找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甚至就連那些人究竟做了什麽手腳,都沒有絲毫頭緒。


    不得不說,這著實讓李河澤有些意外。


    縱使他當初收下這隻貓的時候,用的並非生死依從的血契,但好歹他們的感知覺在某種程度上是共通的,想要完全瞞過他做到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找不出問題的源頭,根本就無從談起解決,李河澤無法保證,像方才那樣的狀況不會再次出現。


    與其束手無策地等著意外情況再次發生,倒不如——


    眼中的神色微微加深,李河澤收緊了抱著自家靈寵的手。然而,還不等他再做點什麽,這個小家夥卻好像陡地察覺到了什麽,猛地朝前麵的張小舟撲了過去。


    心中驀地一驚,李河澤下意識地抬手想要將那隻突然發瘋的靈獸給打飛,可下一刻眼中所見到的畫麵,卻讓他愕然地止住了動作。


    隻見那個剛從他的懷裏竄出去的小家夥,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張小舟的腳邊,然後在對方低下頭來的一瞬間,無比迅速地躺到露出肚皮——還舉起兩隻前爪擺在腦袋邊上,故意擺出一副“我很可愛”的蠢樣。


    李河澤突然有種想要走上前,狠狠地一腳踩在這個家夥的臉上的衝動。


    張小舟:……


    誰能來跟他說明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剛才那一下他還能當做是這隻小東西大半夜的,還得被支使著冒著雨幹活,所以心裏頭有所不滿,想要稍稍發泄一下,但現在就算是傻子,都應該看出不對來了。


    自家小師弟的這隻靈寵雖然任性,卻也絕不會做出那種不看場合瞎鬧騰的事情來。尤其此時兔子的情況不明,他不覺得對方這會兒會有心情做這種事。


    別看這兩個小家夥在一塊兒的時候總是打打鬧鬧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好著呢。之前李河澤說明情況,讓這隻小東西帶路的時候,對方可是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這要是換了平時,貓可少不了給自己的主人甩一會兒臉色。


    不過,一般來說,就算不小心中了什麽招,這個家夥難道不應該直接掉頭和他們動手嗎,這好像撒嬌一樣的舉動是要鬧哪樣啊?!


    張小舟表示,他果然還是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低下頭看了地上因為剛才的舉動,變得更加髒兮兮的某隻小東西,張小舟默默地無視了對方那充滿了期待的眼神,越過他直接走到了剛才貓一直圍著繞圈的樹根前。


    這棵樹看起來在這兒有些年月了,樹幹差不多有一人環抱的粗細,左側有遭到雷擊後留下的焦黑痕跡,那道裂口幾乎一直延續到接近地麵的地方。


    指尖在那有些淒慘的傷痕上滑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小舟竟覺得自己隱隱地聞到了之前從店小二手裏接過的那個香囊相似的香氣。


    很淡,隻要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過去——卻無比真切地存在著。


    “大師兄?”見張小舟站在樹幹前,蹙著眉頭凝神在觀察著什麽,李河澤將地上某個還不肯起來家夥給提了起來,有些疑惑地出聲喊道。


    他並未看出那裏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是陣法。”收迴放在樹幹上的手,張小舟開口迴答。


    他突然有點後悔,沒把柯雲舒給一起帶來了。這方麵的東西,自家的二師弟最為擅長了。


    明明看起來是那種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性子,卻偏偏對這種最需要耐心與細致的事情最為拿手,就連沈初沉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都不由地感到少許意外。


    “是天然形成的陣法,”視線在樹幹上的紋路轉了一圈,張小舟繼續說了下去,“有被人為利用的痕跡。”


    就算對陣法這方麵的事情涉獵不多,他也能看得出來這種手法的高明之處。


    張小舟不覺得,在發覺他們追上來之後,那些人能在短時間內做下這樣巧妙的布置。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這種事情的。


    一想到在自己悠閑的時候,有那樣一群人正在暗中緊緊地盯著自己,時刻準備從他的手中奪走在意之物,張小舟就忍不住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這在上一輩子那種和平的世界裏,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他人生中的感受。


    俯身撿起腳邊一塊好似被利刃切開的石子看了看,張小舟沉吟了片刻,轉頭看向兩人剛才過來的方向。


    想要讓自己留下的氣息在這個地方消失,有兩種辦法,一種自然就是徹底消除那種氣味的源頭,而第二種,則是——


    “我們迴去。”沒有去和李河澤過多地解釋什麽,張小舟隻丟下了這樣一句話,就起身朝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李河澤見狀,徑直邁步跟了上去,並未做無謂的詢問。


    既然這個人這麽做,自然有對方的理由,他隻需相信便是。


    下柳村本就位於山間,附近許多都是人跡罕至之地,在這樣的雨天更顯泥濘坎坷。先前兩人的前頭還有視力不受黑暗影響的貓帶路,但這會兒那個小家夥正跟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蔫噠噠地趴在李河澤的懷裏,半睜著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樣,顯然不可能再做到同樣的事情了。


    好在李河澤在認路上似乎有種特別的天賦,幾乎沒有差錯地帶著張小舟走在了走過一遍的路上,要不然就張小舟一個人,還真指不定把自己迷路到哪兒去。


    對於自己迷路的本事,張小舟向來都十分有自信。


    但即便如此,當兩人迴到之前離開的客棧的時候,天邊也已經亮起了些微的魚肚白。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是,下了一整夜的雨,此刻終於有了停歇的勢頭。


    張小舟難得地討厭起這種天氣來了。


    在需要出門的日子,這些就算撐著傘都無法徹底阻擋的水滴最煩人了。


    張小舟覺得,現在抓起他的頭發或者衣服擰一把,都能檸出一臉盆水來。


    所以說……這個世界為什麽沒有雨衣存在?!


    在心裏隨便找了點事情吐槽了兩句,來舒緩一下自己有些過分緊繃的心神,張小舟走上前,徑直敲開了客棧緊閉著的大門。


    “客官,你們迴來了?”過來開門的店小二絲毫看不出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的不悅,臉上的笑容燦爛得有點刺眼。


    “帶走兔子的人,在哪個房間?”沒有心情去和對方去玩自己不擅長的那一套拐彎抹角,張小舟十分幹脆地問道。


    然而,麵對張小舟這樣突兀的問題,店小二卻沒有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好似一早就料到了這事似的,不疾不徐地開口迴答:“就在客官您的房間的樓上啊。”他這麽說著,略微歪了歪腦袋,麵上的神色有些無辜,“我沒有和您說嗎?”


    張小舟:……


    信不信他拿刀捅死這丫的啊?!


    如果說原先他隻是有些懷疑的話,在看著這個家夥的表現之後,他現在就是確定了。不管是兔子,還是那些個帶走兔子的人,此時此刻,就呆在他眼前的這間客棧裏。


    貓確實能夠循著兔子身上殘留的香氣,找到對方的行蹤,但想來正是因為對方的所在距離他們實在太近了,以至於不止是思維,就連嗅覺都將那太過接近的氣息與張小舟房裏剩下的氣味混淆了——所謂的燈下黑,就是這種情況。


    “對了,”和張小舟對視了一陣,店小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腦子,我都差點忘了。”


    “就在客官你們出去不久之後,那個抱著兔子從後院跑走的人就迴來了。”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這會兒應該還在房裏呢。”


    張小舟:嗬嗬。


    他覺得,他有必要讓這個家夥深刻地了解一下,為什麽花兒會那樣紅。


    明明理智告訴他,要是沒有眼前的這個人給自己提供信息,他別說找到兔子在哪兒了,甚至有可能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可他還是控製不住想揪住這個家夥狠狠地揍上一頓的欲-望。


    ——這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好嗎?!


    麵無表情地盯著站在麵前的人看了好一會兒,張小舟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說了話:“多謝。”


    ……他喵的除了這個,他真想不出什麽能說的話好嗎?!


    就算這人就是抱了看笑話的心情,他在傘都沒帶的情況下,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帶著自家小師弟到外頭溜了一圈之後又迴到了原地這份責任,也真不能扣到對方頭上。


    當初做出了決定的人,就是他自己沒錯,之後的後果,自然也該他自己來承擔。


    大抵是沒有料到張小舟會是這樣的反應,店小二不由地愣了好半晌才迴過神來。


    “這位客官……”沉默了良久,店小二才無奈似的輕輕地歎了口氣,“你知道嗎?”他撓了撓頭皮,“人太好的話,有時候是要吃虧的。”


    ——吃虧是福。


    把這句差點從嘴裏溜出來的話給吞了迴去,張小舟繼續扮演自己的耿直角色:“你幫了我們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我故意遛你們也是明白擺著的事實。”店小二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說出了無比欠揍的話。


    “不過死心吧,”看了張小舟身後的李河澤一眼,店小二“嘿嘿”地笑了兩聲,“你們打不過我的。”


    張小舟:……


    他能迴山去找自家師父過來揍人嗎?


    默默地把“迴家找家長哭訴”這種孩子氣的想法給摁了迴去,張小舟搖了搖頭:“我們並無此意。”


    “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但另一個就不一定了。”絲毫不在意張小舟的話,店小二笑了笑,側身讓開了路,“上去吧,那些人應該還在房裏。”


    “對了——這個,”從懷裏取出一個東西拋了過來,店小二彎了彎眸子,“你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


    “就當是今天的事情的賠罪了。”


    ※※※※※※※※※※※※※※※※※※※※


    張小舟:我幹了什麽怎麽好感度就上去了?


    謝謝九堯的火箭炮,麽麽噠~


    下一章還是防盜,明天替換,介意的先別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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