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時候我才記起來那個弱弱,幫高強忙來體育場給我助威,結果又铩羽而歸還怕高強跟我一起挨打把他拽走的人來。心裏有些納悶,但聽高強說了幾句也就明白了。


    我要轉迴中的事兒除了『毛』叔叔最早知道的應該就是這幫三中的弟兄,丁子還是昨天才知道的,說我不講信用氣得跟我一天沒說話。


    今天高強也開學,沒工夫來就找他發溫章來看看我,幫他照顧著我熟悉下學校啊啥的,結果溫章就在剛才到我們教室門口問的時候,看到我被一幫子人追著打。


    a丟臉都丟到“老家”裏去了


    迴頭一想溫章是到我們班裏找我看見我被人追打的,那是不是就是剛才撞到的那個人啊???


    算了,管他呢


    心煩意『亂』的搖搖頭,我苦笑著說你不是專門來笑話我的吧?高強隻是不屑的笑了笑,說他可不覺得自己兄弟被人打是種笑話。


    那會聽著他這話,心裏就有點暖暖的,也突然有點懷念三中這個地方。懷念我這幫真的得來不易的兄弟。;


    我還以為高強這意思是要調人過來幫我打迴去呢,不等我拒絕他卻說這是傻子才幹的事情。


    “你已經不是三中學生了,你現在是迴中的人!你一個迴中的人找三中學生進校打迴中本地的學生,一開始是爽了,咱三中這一大幫兄弟也不怕誰;但後麵我就慘了,就好像抗日時候的漢『奸』一樣,這是會犯眾怒的,開心個一兩天,估計馬上就有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對付的校混子主動來找我的麻煩。


    確實是這個理


    眉頭一皺,那會兒我就問高強那該怎麽辦?那你打電話過來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高強沉默下,就有點不確定的說也許溫章可以幫我。


    隻是他已經跟溫章說了幫襯著我點的,但那天體育場我也應該看出來了溫章是個挺靜的好學生,碰巧和迴中高二的混子炮斌有點關係罷了,他要幫我也就是去找炮斌。但溫章肯給他高強一個麵子,炮斌肯不肯幫我陳千,卻是誰也說不準的


    我嘴一撇管他呢??


    死馬當活馬醫,至少還有個希望!


    想清楚這個,我當時瞅眼又過了三分鍾的時間就急促的問高強溫章現在在哪?高強就讓我去高一十三班去找他,他就在那裏等我。


    掛斷了電話,跑到『操』場『色』厲聲茬的抓住個初一學弟問清楚路,我就心急火燎的衝二號樓跑了進去。


    汗流浹背的跑到三樓,立馬就看到那個頭發略長,麵目很清秀書生氣的溫章靠在門口等我。他看到我後就笑著揮起手,我衝過去卻二話不說就急促的問他炮斌在哪?


    “額”


    幾秒後,我才感覺自己真的是急瘋了一點禮貌都沒有!尷尬的笑笑就說了聲對不起,我是陳千,高強朋友,你好。


    “你好你好,額沒事,我知道你急,我剛入學也跟你一樣總之你是強子朋友,我就會幫你啦走吧,我帶你去找炮斌。”


    很好說話的一個人,跟他溫和的樣子如出一轍;但是溫和答應幫我忙,卻不是軟綿綿的任人擺布。這從他那天硬挨著高強咆哮推搡,也硬是把他拖著拽走遠離危險就能看出來。


    是個外表溫和但有主見,也挺夠仗義的人吧至少我覺得他當時就算被罵著也要保護高強的做法是很夠兄弟的!


    見到溫章了,我也就沒有那麽急躁,隻要他能帶著我找到炮斌,頂多遲到被老師訓而已總比人都上課了我找不到的好。


    他帶著我一路又往四樓走,也不怯生跟我說了很多話,大概意思就是炮斌這人不太好相處,他也是入學給炮斌交了保護費,後來混在一起覺得合得來才慢慢變成朋友的。所以讓我待會說話別太硬氣,免得他忙沒幫還揍我一頓。


    聽他這麽說心裏總隱隱有點不爽的感覺,覺得是有點瞧不起我的意味;但我知道他這是心直口快,終究是為了幫我,也就沒多說話隻是點點頭。心想著炮斌到底有多難相處。


    而上了四樓他沒把我往教室領,反而把我引到打水房旁邊放廢棄桌椅的儲物房。看著有鎖但門關子卻是被人敲掉的,溫章使勁一撞就把門推開了。


    “臥槽人來了快收了!”


    “收你麻老子剛才黑桃豹子翻雙倍,錢先給我!”


    “誰!??”


    門一推開就聽到裏麵一陣吵嚷,等溫章喊聲是我,把吊頂燈打開,藏在椅子後麵照著手電筒打牌的幾個高二生才都喘了口大氣。


    “麻痹的,你嚇死我了”


    “幹嘛啊有事兒沒事啊?沒事別耽誤我打牌去你別動老子錢,你黑桃豹子老子剛才王『色』金花知道不?”


    “嗬嗬”


    聽著炮斌的話,溫章苦澀的衝我聳聳肩,然後臉『色』卻一冷,說炮斌別打牌了,我找你有忙幫,有人打我兄弟。


    “打你兄弟又不是打我兄弟,管我屁事啊”


    “行行行,a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欠你的又是誰打誰啊,這又是你哪門子弟兄?”


    炮斌那張嘴真的像一門口無遮攔的大炮,很顯然是既煩躁又不爽的,看溫章聽到他話後臉『色』很難看,才鬆了口,招手讓我們過去;繞過桌椅看到這個剃著鍋蓋頭濃眉帶須的,眉角還有條疤的壯漢,我就有種隨手都會被他炮火波及到的危險感。


    “這就你兄弟,這誰啊?我啊??你不是上次體育場那個嗎??”


    上次體育場溫章是帶炮斌一起來的,我倆都見過,雖然都隻見過一麵但那天上百人的場麵都是被我一個人挑起來的,他對我印象深也沒啥不對;而我卻是因為他這張兇相畢『露』的臉而記住他的。


    “a溫章,你說被打的兄弟就是他啊?你特麽在逗我吧!?”


    咧嘴叼起一根煙點燃,炮斌就怪笑著搡了我一下,說你不是很硬的嗎?那天我們在後麵沒走偷著看,你特麽一鐵杵子把柴昊嘴都給捅穿了!


    “在三中下手這麽狠,怎麽到我們迴中就被人追著幹了啊?”


    話,雖然好像是恭維的意思,但我總覺得這個炮斌實際卻是在嘲笑我,還連帶著嘲笑了我們三中;我雖然惱火,但也清醒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麽個處境,也記得溫章告誡我的話,深吸一口氣,就說了聲炮斌哥好。


    “三中是三中,迴中是迴中,既然我陳千來到迴中現在是迴中的學生,那我以前在三中再狠有再多兄弟,也要從頭做起!”


    “嗬嗬,還特麽挺上道兒~”


    『露』出個不知是讚賞還是奚落的笑,炮斌就抹把被煙熏出的眼淚,漫不經心的問我是跟誰幹起來了啊?我猶豫下,就說是我們初三八班的張傑和沙江。


    “a!”


    一聽到這名字,炮斌臉上的漫不經心當時就有點僵冷,一手掀翻了撲克牌,說沙江是個球兒啊?


    “但你說張傑?初三八班張傑,這是強哥的人啊?”


    強哥?


    我心裏一動,想起今天中午被我撞到的、那個沒生氣反而叫走其他人的沉默家夥。那人一看就不太簡單,現在在我心裏就又上了一個台階。


    因為張傑叫他哥也就罷了,連炮斌都叫他強哥,那他在迴中就肯定是最頂層的那幾個人之一。


    所以當時我心裏就有點不舒服了,深吸口氣,沉聲說那是不是很不好辦?


    “廢你的話!當然不好辦了!強哥可是敢跟沙黑子叫板的人!前天還差點跟馬海龍弟兄打起來,高三以下有幾個人敢惹他的?”


    一聽這話我心裏都沒多大期望了,低下頭跟溫章說聲謝謝隻是陰沉著臉就往外麵走,炮斌卻突然笑了一聲,說難辦肯定難辦啊,但不是不能辦啊?


    “他張傑認識強哥,我特麽也認識強哥啊!他打了你,你就說是我兄弟,我特麽再打了他,強哥幫誰還說不定呢!”


    “就這樣吧,怎麽著趕得這麽急是張傑那崽子放學就等著弄你呢對不?那好啊,就讓他弄啊!你放學別走就在校門口等著,他弄你我就過來找理由幫你收拾他啊!”


    一聽到這話,我臉上的陰沉頓時就全煙消雲散了。抬起頭臉上已經『露』出驚喜,正好上課鈴也響了,我使勁點頭說了聲謝謝炮斌哥,拍下溫章的肩膀就要迴教室去了,結果炮斌卻喊我站住。


    我納悶的一轉頭就看到溫章臉『色』不太好看,當時心裏就覺得不對勁,說炮斌哥咋了?炮斌那會就『露』著一張很戲謔的臉。


    他說張傑我想弄就弄,一句話的事兒,但問題是我為『毛』弄他啊,我特麽不認識你啊?


    那時候我臉『色』一沉,也是腦子不傻,很短時間就明白他什麽意思了。拳頭攥了攥,就說那炮斌哥你什麽意思?怎麽樣才能算跟你認識了?


    炮斌更肆虐的笑笑,眼裏漏出貪婪的光,搓搓手指,說保護費。


    “我不認識你幫你打架那當然要保護費啦,這是我們迴中的規矩來著;溫章也是這麽認識我的,不信你就問他啊?”


    不用問,我已經知道了。呆在那沒說話,溫章那會看著我臉『色』就有點難為,說炮斌這是我兄弟又不是外人,你就算幫我了,先幫他擺平這一茬可以嗎?


    “扯你的蛋兒吧,你上次體育場可是清楚的說你是去幫那個高強的,那會怎麽不說認識他?再說這子是三中轉來的又不是我們西關本地人,不給錢,老子特麽憑什麽幫他啊?”


    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不買溫章這個人情。那時候看溫章臉上掛不住了,我隻是感激的拍拍他肩膀說謝謝你了,你已經做夠多了。


    然後就陰沉著臉問炮斌,要交多少保護費?


    炮斌又笑著說了聲上道兒,然後就彈出兩根指頭,說了聲兩千。


    兩千


    打個架,要兩千;也沒讓你把他打成怎麽樣就是幫我隨便打一架擺平這件事而已!就要特麽的兩千你特麽的怎麽不去搶!???


    我很清楚,炮斌這是看我被『逼』到份上了,落井下石呢。但沒辦法現在情況就是這樣,能幫我的目前看來就隻有他炮斌了!


    寄人籬下就得低頭,所以我腮幫子咬了兩下,就從褲兜裏掏出一疊百元大鈔,一共七百,沉悶的說我就隻有這麽多,少也沒辦法,炮斌哥你就看給不給我這麵子吧。


    其實我還有點錢的,是木叔叔幫我辦完手續,偷偷給我硬塞給的五千塊生活費,卡裏爸爸也會定期每個月打來八百塊生活費。


    不多,畢竟爸爸肯讓一幫有錢的老兄弟幫忙,卻不代表他自己有能力賺錢還會跟他們弟兄要錢。把兄弟錢當自己賺的一樣花。給我打的都是他賺的。


    而總之他要的兩千我絕對是有的但我特麽的就是不給!!這種落井下石獅子大張口的人,最特麽的不是東西!最不值得你討好!


    心裏惱火著我也不去看他的眼睛,而炮斌在我臉上掃視了半天,卻還是冷笑著把那錢收進兜裏,說了聲挺硬氣啊,找人幫忙也這麽硬氣。


    硬氣?嗬嗬我憑什麽特麽不硬氣!??老子又不是找你白幫忙,七百塊打一架,我丁子工地找大叔敲悶棍都夠了!問題是我特麽沒那個時間等!否則你看看就這七百塊我會不會往你兜裏放?!


    收了錢,炮斌就不再那麽說話大喘氣了,叫我跟他剛才說的一樣放學別走在校門口等,然後就不耐煩的催促我趕緊滾蛋別耽誤他打牌。


    冷笑兩聲,心說等我陳千混起來了看你還敢不敢再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就憤憤的走了出去。溫章緊追過來拍了下我肩膀。


    “對不起啊炮斌就是這樣。”


    “總之強子讓我幫你忙但你還是給他掏錢了額,我”


    好人啊


    看著溫章歉意的臉,再大火氣我也消得幹幹淨淨,拍拍肩膀說沒事謝謝你幫我牽針引線,改天一起找高強打台球。我陰沉著臉,就趕緊跑下樓,跑去自己的教學樓。


    站在門口深唿吸好幾口氣,我才推開門沉著臉走進去的,老師不在,都在看書。張傑和沙江也都迴到教室了,但都是側著屁股坐在板凳上的。


    我一進來張江和其他同學笑談的臉就寒了,隨手抄起課本就衝我扔過來。


    在炮斌那本來就壓一肚子火,怕打起來驚動老師,我那會也沒有把那砸偏掉的課本原路砸迴到他臉上,隻是撿了起來,然後當著全班同學麵,打開窗戶


    就一把扔他個漫天飄花。


    張傑那張臉,頓時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你狗ri現在別拽,放學給我等著!把你皮都扒下來!”


    “嗬嗬,是嗎“


    “幹你的,張江!!!你有種就特麽的跟老子來硬的,別來這些皮癢肉不疼的玩意兒!我怕你嗎?我特麽怕你是個屁?!要幹就他的放學好好幹一架別跟娘炮一樣瞎嚷嚷!看看是誰弄死誰!”


    “心點心我把一書包課本全特麽的塞進你腚眼兒裏去!”


    吼了一嗓子,話裏根本沒半點怵他的意思,當時就弄得全班學生像看陌生人一樣盯著我這個被欺負了一中午加半下午的轉校新生。而我隻是再也不去看張江那張難看的跟狗屎一樣的臉,咬著腮幫子,就很不爽的走迴到自己座位。


    一到自己座位就看到馬熙雯幽怨的看著我,撅著嘴,那模樣真就好像她沒侮辱過我,隻是我陳千特麽的腦殘了罵了她一頓的一樣。我當時就氣不打一處。


    坐迴座位,我掏出那根折斷的圓珠筆對嘴吹著用油墨又在桌子上劃條更粗的三八線,就冷哼一聲再也不理她了。那意思就是現在不是你嫌棄我了,美麗的同學是我懶得也不稀罕跟你做朋友!


    根本沒心思看書,心裏總覺得炮斌這個人很不靠譜,也在猜測張傑放學到底會找怎樣的人來對付我,會不會直接把那個強哥找過來??


    就那麽心煩意『亂』的趴在桌上盯著英語課本上的花發呆呢,胳膊突然被人捅了下。


    “幹嘛啊你?”


    被打斷思緒的我一臉不爽的瞥了眼馬熙雯,馬熙雯嘴就更撅了,不滿的嘀咕聲找你說說話,不行啊?


    “說話?嗬嗬馬熙雯,你沒有健忘症!你就自己清楚你白天跟我怎麽說話的,你簡直是在侮辱人!現在又想跟我說話了,但對不起我缺並不想跟你說話!同桌愛當當,實在討厭我不想當就去找班主任換桌,我不在乎!”


    “對對對換桌啊雯雯,換到我這來別跟這個孬種坐一起,他放學我們立馬打得他跟豬頭一個樣!”


    “滾你的!別嘴上牛『逼』,有種就上來幹!跟個充氣娃娃一樣一腳能踹飛的軟泥蛋你特麽算個什麽東西?!”


    那會被會挨打,不會挨打這倆蛋疼問題弄得無比糾結的我簡直就像個刺蝟,一橡皮擦砸沙江肚子上就讓他閉嘴了,他也不敢真的上來弄我,隻是陰沉的瞪著我讓我放學等著瞧。


    嗬嗬,對,別廢話,就是等著瞧


    我也沒再去在意,隻是想為了保險起見放學要不還是別等,自己先開跑藏在角落裏,看到炮斌真的來了再出去,這樣才比較安全點吧?


    就這樣煩『亂』的想著的時候,馬熙雯又捅了我一下,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聽她問了句,“張傑沙江下午要打你啊?”貌似關心的這句話,那點惱火才平複下去點。


    我也沒迴答隻是沉默的點下頭。馬熙雯看我不再對她冷言冷語,臉上開心了點,就問我,那你怕不怕?


    嗬嗬


    他們這種貨『色』還真不值得我陳千害怕,我隻是怕米海軍罷了。要不是怕被他知道我身份我早特麽叫齊三中老兄弟把這倆狗眼看人低的a種打成殘廢了!欺軟怕硬的,什麽東西!


    心裏這樣不爽的想著,我卻一個字也沒開口說出來。馬熙雯見我又不迴答她了那嘴也就又撅了起來,不滿的哼了聲你這人怎麽這樣陰晴不定的?


    嗬嗬、嗬嗬嗬大姐喂


    真的不知道是誰陰晴不定哦~


    本以為幾次沉默應對她就不理我了,但馬熙雯好像是那種你越對她冷,她越想和你接近的女孩。當時她幽怨的看了我半天,就突然眼睛一亮,說要不然你叫我聲姐姐吧?你叫我聲熙雯姐姐,我就喊我哥哥來幫你打屎張傑和沙江,怎麽樣??樂安宣書樂安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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