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知道最後三聯的下聯是什麽,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問,都是用一臉懵逼的看著牧風。


    單憑前四聯,就已經足夠震驚所有人一整年了,如若最後三聯補齊,那整個大夏都要為之震動。


    “牧瘋子,你還沒贏。”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李鵬雲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掙紮的站起身,披頭散發,宛若惡鬼般,衝著牧風大喊。


    “你自己多此一舉念出的七聯,可你現在隻對出四聯,你依舊不算贏,我們還沒輸。”


    “要怪,就怪你太過張狂,不知收斂,所以此次比試最多算平局,你沒贏!”


    太過瘋狂和激動的情緒,鮮血順著李鵬雲的嘴角流了下來。


    可他卻絲毫不顧,反正左右是個死,拚著這張老臉,甚至豁出命,他也得咬上牧風一口。


    至少,要把百川拉迴同一起跑線,這樣,以後說不定還能找迴場子。


    “老東西,你果然還是不知羞恥,死不悔改,老子就拚著迴去跪祠堂,今天也要打死你!”


    唐文晴已經被氣的顧不上什麽後果,從太守府兵手裏拔出長刀,就向李鵬雲衝去。


    韓恆直接一揮手,身後的府兵就跑出去,把唐文晴控製住。


    “韓恆,放開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捅了他。”


    “唐家小子,這事還輪不到你出頭。”


    “來人呐,先把李鵬雲二人收監,押入大牢,讓他先冷靜冷靜,在通知金陵書院來臨安城領人。”


    “遵命,大人。”


    “哈哈哈哈,書院之爭,讀書人的事,我等並未觸犯任何大夏律,何時輪到你們官府動手?百川書院,就這麽容不下別人嗎?”


    “你們臨安城,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已經癲狂的李鵬雲,已經不管不顧,得誰咬誰,宛如瘋狗一般。


    “李鵬雲,不得不說,這麽些年,就不知廉恥、強詞奪理而言,你無人能比!”


    “做人能無恥到你這個份上,本少爺也佩服你,你這可比那些兩麵三刀的小人,要可愛的多!”


    “那本少爺今日就讓你翹辮子也翹死個明白,嘎個通透,死個痛快。”


    “你讀上聯,本少爺給你對下聯,最後再新送你們四大書院一幅新的楹聯,滿足你們。”


    “好,牧瘋子,老夫敬佩你,如果不是立場不同,老夫必定力薦你進入四大書院...”


    “少特喵廢話,老子用你誇?本少爺還著急迴去喝酒,沒多少閑工夫跟你這繼續磨嘰。”


    這特喵能水,比他麽網文作者還能水,你不煩,老子還煩呢,讀者更煩!


    “好,老夫就看你消失的這些年能長進到什麽地步?”


    “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


    “青龍掛壁,身披萬點金星。”


    “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牧風每對一聯,大堂之中就是一聲驚唿,李鵬雲臉色就蒼白的一分。


    三聯對完,李鵬雲已經麵如金紙,眼神渙散,身形搖晃,直接倒在了台上。、


    嘴角的鮮血,已經染滿了他整個下巴,可他好似沒有發覺般,嘴裏不停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身旁的楚宏偉趕忙上前,攙扶住李鵬雲。


    “李教習,這次我們真的輸了。”


    兩位教習使盡渾身解數,已經做到了那種地步,結果還是輸了。


    李鵬雲他們的反應,牧風是能預料到的,越是對自己有以前的固有印象,那帶來的打擊也是致命的。


    那就再送你們一程,既然高調了,那就來個最高的調調。


    “現在才知道認輸?早幹嘛去了?”


    “馬車撞牆了,你知道拐了,犯了律法判刑了,你知道悔改了,大鼻涕都滴到嘴裏了,你知道甩了,真以為是酸奶呢?”


    “告訴你,老東西,本少爺這裏還有一聯,迴去帶你們主子,讓他們洗幹淨脖子等著,本少爺早晚砍了他們的腦袋。”


    “好,牧兄弟,我唐文晴就跟著你混了,我也想見識見識這些狗屁家族還有怎樣的手段。”


    “算我一個,雖然我不能打,但是幫幫場子,罵罵人還是可以的。”


    第五輕柔也是微微一笑,看向牧風的眼神,也是十分真誠。


    他們此番的決定,誠然有牧家的因素在裏麵,可不可否認的是,此時牧風暴露出來的鋒芒,值得他們去追隨。


    牧風並沒有理會他們,說完,他就走到桌前,提筆揮毫。


    手中毛筆如同龍蛇舞動,在紙上奔騰不息,猶如野馬奔騰,自由奔放,又如山間的狂風,迅猛狂放。


    狂草,草書最放縱的一種,筆勢相連而圓轉,字形狂放多變,如墨舞飛花,虛實結合,一氣嗬成。


    突然,牧風把筆一扔,撿起唐文晴剛丟在地上的長刀。


    “嗤”,將手中的宣紙釘在了舞台柱子紙上,堂內眾人,皆可看到。


    “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


    “哈哈哈哈,廢物們,迴去問問你們主子,這戰書,他們敢接嗎?”


    牧風說完,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直接向門外走去,瀟灑離去!


    唐文晴和第五輕柔自然也跟著離開,隻留下了一幅狂放的草書。


    李鵬雲看著眼前這副散發著如同利劍般鋒芒的狂草,一口鮮血噴出,仰天倒下。


    “教習,教習!”


    楚宏偉和李鑫慌忙衝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扶起李鵬雲,眼看出氣多進氣少,已經是彌留之際。


    突然,李鵬雲如迴光返照一般,一把拽住楚宏偉,血紅的眼睛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迴京城之後,一定要轉告四大書院的院長和各世家家主,此子已成氣候,必須盡早除掉,不然以後定是我等最大的威脅。”


    “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除掉他,決不能留此禍根。”


    “今日,無論百川的人如何羞辱你,切記一定要忍下,活著迴到京城,隻要活著,以後就有機會。”


    “老夫那個不成器的侄兒,就交給你了,照顧好他。”


    李鑫剛想說些什麽,可李鵬雲已經眼神渙散,頭歪到了一旁,已然沒了氣息。


    “叔父!”李鑫此時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心裏更是對牧風充滿了仇恨。


    楚宏偉卻默默的站起身,對著百川學子這邊,鞠了一躬,卻沒說話。


    隨後,走到掛著牧風字的柱子前,收起楹聯,又向著韓恆鞠了一躬。


    “韓大人,我為今天的事情,向百川和臨安城的百姓道歉。”


    “如今,李教習已經逝去,還請放我等迴去,好好安葬教習。”


    “宋總管,這裏是一百兩銀子,算作今日閣內的損失,還望見諒。”


    楚宏偉一抱拳,對著韓恆這邊繞了半圈。


    “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京城再見!”


    說完,攙扶起地上的蘇頂明,又命人抬起李鵬雲的屍首,帶著金陵和弘樂的學子,就要離去。


    大堂內的府兵剛想上去,卻被韓恆攔下,就此放他們離開。


    看著金陵和弘樂離去的背影,又想起牧風臨走時留下的上聯。


    韓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大夏的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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