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風把小米捧在手心，問道：“靈獸語？什麽東西？”
小米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腦子是個好東西，你生下來的時候，雪姨沒給你？”
慕晚風：“…………”
“靈獸語，顧名思義，是靈獸之間交流的語言，跟你們說話沒什麽兩樣。”小米解釋道。
慕晚風納悶兒道：“可是大米汪汪，你卻嘰嘰，怎麽交流的？難道雞同鴨講也是靈獸語，而不是對牛彈琴？”
小米聽慕晚風又將大米比作狗，把自己比作雞，眼珠子頓時不善地看著他，道：“白癡，你什麽意思？”
換做平時，慕晚風自然會接著嘴賤，不過眼下他還想問事情，擔心小米脾氣一上來，炸毛後就不理自己了。
於是他訕訕一笑，道：“口誤，日常口誤！嘿嘿……”
小米和慕晚風相處這麽久，養氣功夫自然登峰造極了。它若真要置氣，估計活不過半年，也真是難為自己了。
“哼，人的語言也有地域性，口音千奇百怪，而且不止一種，靈獸語自然也是如此。”
“靈獸語是靈獸語言的統稱，不論飛禽走獸，它們所說的不同語言，都包含在裏麵。跟人一樣，隻要往來密切，能夠聽懂其發音，自然不難。”
“就算是靈獸，達到一定境界後，都能擬聲說出人的語言，而且還能化形成人身，如同敖力一樣。而雞……”
小米說到這裏，驟然停頓，發現自己竟被慕晚風給帶偏了。
它怒瞪了慕晚風一眼，才接著說道：“而那些算不上靈獸的牛羊之類，說的話基本如同嬰兒咿呀，算不上是語言。”
慕晚風恍然大悟，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問道：“那我怎麽突然能聽懂你說話了？而且，雌鴻燕死前，是不是在跟我道謝？”
小米點點小腦袋，道：“它確實在道謝，希望你能殺了淩霄閣的人，那瓶眼淚也是它自願奉上的。”
頓了頓之後，小米又道：“你之所以能聽懂靈獸語，那是因為你心有所感，千山訣有所突破。而你身為……”
說到這裏，它驟然停住了，眼睛一閉竟然就不再說話了。
“啊咧？”
慕晚風一愣，然後一手捏著小米，另一隻手彈開食指，可勁兒地在它鼓鼓囊囊的胸口上摁著。
“喂～小米，你別裝死雞啊，我身為什麽？你接著說啊，喂！”慕晚風喊道。
小米猛然睜開眼睛，嘰嘰叫道：“我叫霓裳，不叫小米！我是靈獸，不是對講雞！還有，把你的豬爪，從我胸口拿開！”
“呃……”
慕晚風呆滯了一下，問道：“你確定？”
見小米雙目噴火，他接著道：“好吧，這可是你說的。”
啪嗒～
由於小米實在太小了，慕晚風握著它的手，依舊能夠環住它的胸口，而且慕晚風也聽話照做了。
所以，小米掉在了地上，還彈了好幾下。
“慕晚風！”
小米尖著喉嚨，嘰嘰叫了兩聲，立即張嘴噴出一道火焰，點著了慕晚風的衣服……
良久之後，慕晚風忍著灼痛感，重新穿好衣服，把小米放在了肩頭。
沉默了一下，他對小米問道：“小米，你身為靈獸，看著鴻燕被殘害，你不生氣？”
小米瞥了他一眼，道：“生氣！”
慕晚風苦笑一下，歎息道：“果然……”
沒等他感歎完，小米又接著說道：“但那又如何？鷹吃蛇，蛇吃兔，兔子吃青草，本就是理應遵循的天地法則，弱肉強食而已。”
“既然你活在這個世界上，也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就收起你的憐憫和同情，你隻能改變你自己。”
“同情心隻是強者的閑情雅致，與其關心這種淺顯的道理，你不如抓緊時間提升實力，因為你在某些人的眼中，是個禁忌。”
“到時候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來殺你！不要像前幾日那般，存有婦人之仁，連個女人都殺不了。若是繼續如此，以後不隻是你，連我以及你身邊的人，都會被你親手葬送！”
“保護你最珍視的人，若是可以，我希望你隻保護好自己，就足夠了。你將要走的路，注定是鮮血鋪就！”
小米這番話，聽在別人耳中，自然清脆悅耳。
可是在慕晚風聽來，卻是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肅殺與血腥。
“這話說得，好像天下與我皆敵似的。”慕晚風無奈道。
聽到慕晚風的話，小米竟然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雖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哈？”
慕晚風腦子有些發懵，問道：“我一沒偷女子貼身衣物，二沒對著洞口廣撒雨露，這什麽仇，什麽怨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小米冷笑道：“這是命！所以，你還是快點變強吧。”
慕晚風無奈道：“那什麽才算是強者？”
小米想了想，道：“至少要達到你爹那樣的程度。”
慕晚風翻了個白眼道：“把著孕婦的脈說有喜了，這不廢話嗎？我要是知道我爹什麽修為，還需要問你？”
停頓了片刻，他又神情肅穆的問道：“我爹和我娘，怎麽死的？”
小米嘰嘰叫道：“具體什麽原因，雪姨也沒有告訴我，我隻知道，他們被人設計坑害了。”
“是誰？”慕晚風眸子中殺機蹦現。
小米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我也隻是有所猜測，估計跟風叔和雪姨的族群脫不開幹係，而且還是你的直係親屬。”
“我爹和我娘的族群叫什麽？”慕晚風冷聲問道。
小米道：“叫幻……”
剛說了兩個字，小米又驟然停住，不再往下說了。
慕晚風盯著小米，道：“怎麽不說了？”
小米斜瞥著他，淡然道：“風叔和雪姨族群中，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將玄天宗滅掉。現在的你，哼哼……最好別胡思亂想……”
慕晚風沉默了下來，確實，以他目前的實力，在神州大陸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去尋仇了。
若是他爹娘的種族，真有小米說的那般恐怖，自己隻要透露出去，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迴到蘊天宮後，慕晚風就在文三他們的帶領下，找到了玉衡峰峰主北堂秋。
令慕晚風驚訝的是，他竟然差點沒認出，麵前這個衣衫整潔，英俊不凡男子是北堂秋。
而且在北堂秋的住處，還看見了以前那，麵帶萬古寒冰的溫怡，不過她卻笑著對自己點頭示意。
直到慕晚風懵了好半晌，他才在文三的提醒下，迴過神來。
在文三的大嘴巴中，慕晚風也是知道了三年前，溫怡來到玉衡峰大鬧的經過。
溫怡大鬧玉衡峰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所以文三說與慕晚風聽，北堂秋兩人也沒有阻止。
不過文三的嘴巴，豈會那般老實，按照事情正常軌跡敘述？
中間自然是少不了添油加醋，饒是溫怡經過了大風大浪，也被他的話，臊得雙頰緋紅，咳嗽不斷。
慕晚風聽後是一陣唏噓，他不得不再次感歎，猿糞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一翻恭維道喜，以及噓寒問暖後，慕晚風將盛滿朱砂淚的玉瓶拿了出來。
當北堂秋看到瓶中之物時，被驚得無以複加。良久之後，他才一臉怒容地質問道：“慕師侄，你這朱砂淚是怎麽得來的？”
鴻燕在所有玉衡峰人的心中，都有著相當重要地位。
縱觀玉衡峰的記載，隻要是玉衡峰的弟子，機緣巧合下遇見了鴻燕。都隻求取少量朱砂淚，然後放它們離開，不會傷其性命。
而眼前這一瓶血淚，分明是在訴說，慕晚風所遇到的鴻燕已然生死，這就由不得北堂秋不憤怒了。
“呃……”
慕晚風見北堂秋突然發怒，心裏頓時就有些懵，一臉莫名七八妙的看著他。
文二知道北堂秋是誤會了，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
聽了文二的解釋，北堂秋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不過臉上仍舊壓製不住怒氣，喝罵道：“淩霄閣這群混賬東西！竭澤而漁，為所欲為，簡直死不足惜！”
過了片刻，他努力壓下心頭火氣，鄭重的道：“這件事情你們爛在肚子裏，萬不可外傳，知道嗎？”
慕晚風和文三幾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關係，點頭答應。
北堂秋也不廢話，當即取出一個小玉瓶，扔給慕晚風道：“裏麵有著半瓶下品靈液，大約五十滴，是我親自凝練出來的，也隻有這麽多了，不過用來換這朱砂淚，你不會虧。”
慕晚風心頭一震，一滴下品靈液相當於一百瓶上品靈氣。五十滴下品靈液，給到紫府一重修士手中，都足夠修煉到紫府二重了。
雖說一滴下品靈液，等同於一百瓶上品靈氣，不過用在修煉上，效果可是不一樣的。
這就好比，用上品靈氣修煉，你能一年突破境界，但用下品靈液修煉，你隻需要半年。
要不怎麽說，濃縮才是精華呢？
更何況這靈液，還是北堂秋親自凝練出來的。
從北堂秋手中接過小玉瓶後，慕晚風又取出三個小玉瓶，將靈液勻出了十八滴，分別裝進了三個玉瓶中。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慕晚風將三個玉瓶，一人一瓶遞給了文三幾人。
文三一臉坦然的接受了，還啪啪啪地，一個勁兒拍著慕晚風的肩膀，道：“風兄，仗義！”
啪的一聲，文二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文三腦門兒上，隨即又奪過了他手中的玉瓶，還到了慕晚風手中。
他斷然拒絕道：“慕兄弟，這可使不得！我們本就沒出什麽力，更何況你比我們更需要這靈液。”
慕晚風千山訣運轉，扣住了文二的手，又將玉瓶送到他手中捏住，笑道：“二哥提供的消息，也值得這靈液，就不必推辭了。”
文二額頭上青筋凸起，汗都滲出來了，也沒能掙脫慕晚風虎鉗般的手，最後隻能苦笑道：“這……好吧，我們兄弟三人，就承你這情了……”
慕晚風點了點頭，隨即向眾人告辭一聲，便颯然離去。
北堂秋看著他的背影，撫掌讚道：“好個重情重義的少年郎，萬師兄可真收了個好弟子啊……”
小米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腦子是個好東西，你生下來的時候，雪姨沒給你？”
慕晚風：“…………”
“靈獸語，顧名思義，是靈獸之間交流的語言，跟你們說話沒什麽兩樣。”小米解釋道。
慕晚風納悶兒道：“可是大米汪汪，你卻嘰嘰，怎麽交流的？難道雞同鴨講也是靈獸語，而不是對牛彈琴？”
小米聽慕晚風又將大米比作狗，把自己比作雞，眼珠子頓時不善地看著他，道：“白癡，你什麽意思？”
換做平時，慕晚風自然會接著嘴賤，不過眼下他還想問事情，擔心小米脾氣一上來，炸毛後就不理自己了。
於是他訕訕一笑，道：“口誤，日常口誤！嘿嘿……”
小米和慕晚風相處這麽久，養氣功夫自然登峰造極了。它若真要置氣，估計活不過半年，也真是難為自己了。
“哼，人的語言也有地域性，口音千奇百怪，而且不止一種，靈獸語自然也是如此。”
“靈獸語是靈獸語言的統稱，不論飛禽走獸，它們所說的不同語言，都包含在裏麵。跟人一樣，隻要往來密切，能夠聽懂其發音，自然不難。”
“就算是靈獸，達到一定境界後，都能擬聲說出人的語言，而且還能化形成人身，如同敖力一樣。而雞……”
小米說到這裏，驟然停頓，發現自己竟被慕晚風給帶偏了。
它怒瞪了慕晚風一眼，才接著說道：“而那些算不上靈獸的牛羊之類，說的話基本如同嬰兒咿呀，算不上是語言。”
慕晚風恍然大悟，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問道：“那我怎麽突然能聽懂你說話了？而且，雌鴻燕死前，是不是在跟我道謝？”
小米點點小腦袋，道：“它確實在道謝，希望你能殺了淩霄閣的人，那瓶眼淚也是它自願奉上的。”
頓了頓之後，小米又道：“你之所以能聽懂靈獸語，那是因為你心有所感，千山訣有所突破。而你身為……”
說到這裏，它驟然停住了，眼睛一閉竟然就不再說話了。
“啊咧？”
慕晚風一愣，然後一手捏著小米，另一隻手彈開食指，可勁兒地在它鼓鼓囊囊的胸口上摁著。
“喂～小米，你別裝死雞啊，我身為什麽？你接著說啊，喂！”慕晚風喊道。
小米猛然睜開眼睛，嘰嘰叫道：“我叫霓裳，不叫小米！我是靈獸，不是對講雞！還有，把你的豬爪，從我胸口拿開！”
“呃……”
慕晚風呆滯了一下，問道：“你確定？”
見小米雙目噴火，他接著道：“好吧，這可是你說的。”
啪嗒～
由於小米實在太小了，慕晚風握著它的手，依舊能夠環住它的胸口，而且慕晚風也聽話照做了。
所以，小米掉在了地上，還彈了好幾下。
“慕晚風！”
小米尖著喉嚨，嘰嘰叫了兩聲，立即張嘴噴出一道火焰，點著了慕晚風的衣服……
良久之後，慕晚風忍著灼痛感，重新穿好衣服，把小米放在了肩頭。
沉默了一下，他對小米問道：“小米，你身為靈獸，看著鴻燕被殘害，你不生氣？”
小米瞥了他一眼，道：“生氣！”
慕晚風苦笑一下，歎息道：“果然……”
沒等他感歎完，小米又接著說道：“但那又如何？鷹吃蛇，蛇吃兔，兔子吃青草，本就是理應遵循的天地法則，弱肉強食而已。”
“既然你活在這個世界上，也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就收起你的憐憫和同情，你隻能改變你自己。”
“同情心隻是強者的閑情雅致，與其關心這種淺顯的道理，你不如抓緊時間提升實力，因為你在某些人的眼中，是個禁忌。”
“到時候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來殺你！不要像前幾日那般，存有婦人之仁，連個女人都殺不了。若是繼續如此，以後不隻是你，連我以及你身邊的人，都會被你親手葬送！”
“保護你最珍視的人，若是可以，我希望你隻保護好自己，就足夠了。你將要走的路，注定是鮮血鋪就！”
小米這番話，聽在別人耳中，自然清脆悅耳。
可是在慕晚風聽來，卻是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肅殺與血腥。
“這話說得，好像天下與我皆敵似的。”慕晚風無奈道。
聽到慕晚風的話，小米竟然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雖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哈？”
慕晚風腦子有些發懵，問道：“我一沒偷女子貼身衣物，二沒對著洞口廣撒雨露，這什麽仇，什麽怨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小米冷笑道：“這是命！所以，你還是快點變強吧。”
慕晚風無奈道：“那什麽才算是強者？”
小米想了想，道：“至少要達到你爹那樣的程度。”
慕晚風翻了個白眼道：“把著孕婦的脈說有喜了，這不廢話嗎？我要是知道我爹什麽修為，還需要問你？”
停頓了片刻，他又神情肅穆的問道：“我爹和我娘，怎麽死的？”
小米嘰嘰叫道：“具體什麽原因，雪姨也沒有告訴我，我隻知道，他們被人設計坑害了。”
“是誰？”慕晚風眸子中殺機蹦現。
小米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我也隻是有所猜測，估計跟風叔和雪姨的族群脫不開幹係，而且還是你的直係親屬。”
“我爹和我娘的族群叫什麽？”慕晚風冷聲問道。
小米道：“叫幻……”
剛說了兩個字，小米又驟然停住，不再往下說了。
慕晚風盯著小米，道：“怎麽不說了？”
小米斜瞥著他，淡然道：“風叔和雪姨族群中，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將玄天宗滅掉。現在的你，哼哼……最好別胡思亂想……”
慕晚風沉默了下來，確實，以他目前的實力，在神州大陸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去尋仇了。
若是他爹娘的種族，真有小米說的那般恐怖，自己隻要透露出去，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迴到蘊天宮後，慕晚風就在文三他們的帶領下，找到了玉衡峰峰主北堂秋。
令慕晚風驚訝的是，他竟然差點沒認出，麵前這個衣衫整潔，英俊不凡男子是北堂秋。
而且在北堂秋的住處，還看見了以前那，麵帶萬古寒冰的溫怡，不過她卻笑著對自己點頭示意。
直到慕晚風懵了好半晌，他才在文三的提醒下，迴過神來。
在文三的大嘴巴中，慕晚風也是知道了三年前，溫怡來到玉衡峰大鬧的經過。
溫怡大鬧玉衡峰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所以文三說與慕晚風聽，北堂秋兩人也沒有阻止。
不過文三的嘴巴，豈會那般老實，按照事情正常軌跡敘述？
中間自然是少不了添油加醋，饒是溫怡經過了大風大浪，也被他的話，臊得雙頰緋紅，咳嗽不斷。
慕晚風聽後是一陣唏噓，他不得不再次感歎，猿糞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一翻恭維道喜，以及噓寒問暖後，慕晚風將盛滿朱砂淚的玉瓶拿了出來。
當北堂秋看到瓶中之物時，被驚得無以複加。良久之後，他才一臉怒容地質問道：“慕師侄，你這朱砂淚是怎麽得來的？”
鴻燕在所有玉衡峰人的心中，都有著相當重要地位。
縱觀玉衡峰的記載，隻要是玉衡峰的弟子，機緣巧合下遇見了鴻燕。都隻求取少量朱砂淚，然後放它們離開，不會傷其性命。
而眼前這一瓶血淚，分明是在訴說，慕晚風所遇到的鴻燕已然生死，這就由不得北堂秋不憤怒了。
“呃……”
慕晚風見北堂秋突然發怒，心裏頓時就有些懵，一臉莫名七八妙的看著他。
文二知道北堂秋是誤會了，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
聽了文二的解釋，北堂秋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不過臉上仍舊壓製不住怒氣，喝罵道：“淩霄閣這群混賬東西！竭澤而漁，為所欲為，簡直死不足惜！”
過了片刻，他努力壓下心頭火氣，鄭重的道：“這件事情你們爛在肚子裏，萬不可外傳，知道嗎？”
慕晚風和文三幾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關係，點頭答應。
北堂秋也不廢話，當即取出一個小玉瓶，扔給慕晚風道：“裏麵有著半瓶下品靈液，大約五十滴，是我親自凝練出來的，也隻有這麽多了，不過用來換這朱砂淚，你不會虧。”
慕晚風心頭一震，一滴下品靈液相當於一百瓶上品靈氣。五十滴下品靈液，給到紫府一重修士手中，都足夠修煉到紫府二重了。
雖說一滴下品靈液，等同於一百瓶上品靈氣，不過用在修煉上，效果可是不一樣的。
這就好比，用上品靈氣修煉，你能一年突破境界，但用下品靈液修煉，你隻需要半年。
要不怎麽說，濃縮才是精華呢？
更何況這靈液，還是北堂秋親自凝練出來的。
從北堂秋手中接過小玉瓶後，慕晚風又取出三個小玉瓶，將靈液勻出了十八滴，分別裝進了三個玉瓶中。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慕晚風將三個玉瓶，一人一瓶遞給了文三幾人。
文三一臉坦然的接受了，還啪啪啪地，一個勁兒拍著慕晚風的肩膀，道：“風兄，仗義！”
啪的一聲，文二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文三腦門兒上，隨即又奪過了他手中的玉瓶，還到了慕晚風手中。
他斷然拒絕道：“慕兄弟，這可使不得！我們本就沒出什麽力，更何況你比我們更需要這靈液。”
慕晚風千山訣運轉，扣住了文二的手，又將玉瓶送到他手中捏住，笑道：“二哥提供的消息，也值得這靈液，就不必推辭了。”
文二額頭上青筋凸起，汗都滲出來了，也沒能掙脫慕晚風虎鉗般的手，最後隻能苦笑道：“這……好吧，我們兄弟三人，就承你這情了……”
慕晚風點了點頭，隨即向眾人告辭一聲，便颯然離去。
北堂秋看著他的背影，撫掌讚道：“好個重情重義的少年郎，萬師兄可真收了個好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