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你啥時結婚的?為什麽都沒跟我們報備?」剛出了個大糗的羅父見風轉舵,連忙轉移焦點,佯裝怒氣衝衝地質問女兒。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跟他正在辦離婚啦。」羅娜大聲喊冤。


    「好好的,為什麽要離婚?」羅母一看這個外型英俊、體格高壯的女婿就滿意,一對上眼,心髒就「動次動次」的跳,好像瞬間迴春,恢複成青春少女。


    「他愛的是別人,不是我啦。爸、媽,你們不是從小就教我,不管做什麽事,都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人家不愛我,我當然要把位置讓出來,你們說對不對?」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歪理?陸至權眉角與嘴角隱隱抽動兩下。


    「你這樣說也對啦。」更絕的是,羅母居然還真的同意。「我跟你爸一直覺得,那種死占著位置又不做事的公務員很可惡,所以才會這樣教你。」


    「離婚也好,我看這個少年仔不可靠,一看就知道會在外麵跟女人黑白來。」羅父嗤之以鼻的哼了兩聲。


    這下陸至權總算知道,羅娜那異於常人的思考邏輯是出自何處,顯然是自小父母「調教」有功。


    「可惜啊。」羅母望著他歎氣。


    「別跟他牽拖這麽多,他隻是剛好路過,順便來看看我過得好不好而已。」


    羅娜推著父母往早餐店走,不忘迴頭惡狠狠地刨了嘴角挑高的陸至權好幾眼。


    真倒黴!這隻死鬼哪邊不打獵,偏偏跑來宜蘭,還莫名其妙被他撞著了她家早餐店,真的是稱得上悲劇性的孽緣啊!


    「娜娜,那個叫陸什麽的走了欸。」羅母邊刷鍋子邊朝女兒喊道。


    「走了最好。」羅娜口是心非沒好氣地嚷道,心中卻一陣酸。哎,果真是巧合,他怎麽可能是為了找她而來,傻啊她。


    「不對啊,他又迴來了。」羅父不悅地通報。


    羅娜輕詫,才一仰眸,還沒對焦看清,一大袋外皮紅豔豔的火龍果忽然晃到她臉前。


    嘩!好大一袋火龍果,這是準備喂豬不成?


    「這是要給你的,還不快點收下。」將整袋火龍果往旁邊一挪,陸至權噙笑的俊臉躍入她怔忡的眸內。


    「給我的?」她呆呆地反問。無緣無故,他為什麽要買這麽一大袋火龍果送她?該不會是……


    「陸至權,我真是看錯你了!」她氣得扯嗓大罵。「當初你對我承諾過什麽?該給的一定會給我,現在居然想用一袋火龍果打發我,老娘不發威,你真當我是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土包子?!」


    「給他『冰的』啦!」羅父在旁幫叫囂。


    「想用火龍果當贍養費是有比較誇張一點,不過如果是一年份的,那就勉強可接受。」羅母實事求是的提供建議。


    「什麽一年份的火龍果,我沒跟他討一億贍養費就不錯了!爸、媽,不要看他長得一副好像隻會四處跟女人黑白來的模樣,這個姓陸的身價可是好幾百億!」


    「好幾百億?」羅家兩老瞪大眼睛,一副心髒病發的驚嚇貌。


    「所以我們千萬不能被他騙了!」羅娜大有準備成立棄婦自救會的架勢。


    「喔,這樣說來,這個姓陸的,比阿勇還有錢欸。」羅母驚奇地上下打量無緣的前女婿。


    始終行使緘默權的陸至權,這下總算開了金口:「誰是阿勇?」


    羅母順勢接話:「就是對我家娜娜有意思的--」


    「媽,你跟他扯那些幹什麽!」狼狽感陡然湧現,羅娜急慌慌地阻止老母繼續大嘴巴。


    要是被陸至權知道,她爸媽幫她找的新對象是務農的呆憨男,她這個拜金女王的臉還往哪兒擺?


    偏偏,悲劇大神似乎黏她成癮,不出十秒鍾,新悲劇誕生了--


    「羅叔叔、羅阿姨,我來接娜娜了。」


    聽見粗勇有力的大嗓門,眉頭深鎖下的一雙褐眸斜斜睞去,陸至權望向正闊步走進早餐店,外型粗獷、身穿白色吊嘎的粗壯男子。


    「他就是阿勇啦。」沒接收到羅娜的殺人目光,羅母很幹脆地替陸至權解惑。


    羅娜當場淚流滿麵,內心呐喊:阿母,我恨你!


    「他來這裏做什麽?」陸至權眯細深邃的眸,視線銳利如刃。


    「阿勇固定每天中午會過來接娜娜吃飯,雖然還算不上是在交往,隻是try try看的階段,不過幫她安排相親這麽多次,也隻有阿勇比較能接受我家愛虛華的娜娜。」


    馬的……媽,你一定要在你女兒的準前夫麵前,把你女兒的身價貶得像是直接拿去當壁紙的番石榴股嗎?


    「娜娜,你還沒整理好?那我來幫忙。」憨厚老實的阿勇笑咪咪地幫忙收桌椅。


    「不用你幫忙,這裏有我就夠了。」陸至權心火一燃,腿長手長的他隨即上前搶下阿勇手中的折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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