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三人愣住了,距離柳瓊花給她們下死亡通牒不到三分鍾,她就改變主意要放她們出去……


    要不是親身經曆,她們是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人可以反複無常到這種地步。


    關鍵是她們從柳瓊花的話語中似乎能體會到她對柳飄飄的一種羨慕嫉妒恨、異常討厭的情緒。


    但又不允許別人對她怎麽樣,理解不了她的態度。


    有毛病。


    “轟隆隆——”


    前方堵住她們去路的石門緩緩打開,三人警惕的望著門後。


    什麽都沒有,依舊是一條空蕩而沒有盡頭的路。


    柳瓊花不耐煩的開口:“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三人擰著眉頭,一時間難以做決定。


    前方路不太平,這是毋庸置疑的,可隻有往前走才有可能找到出路。


    同時,柳瓊花也告訴她們,有柳飄飄的冰棺在,她不會把她們怎麽樣,她們一直呆在這裏安全有保障……


    蘇梨:“走還是歇會兒再走?”反正她們是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裏的。


    君西故偏頭:“聽你的。”


    蘇梨又看向卓聽雨:“你呢?”


    卓聽雨深深看了眼冰棺裏的柳飄飄,抿唇:“少數服從多數。”


    說是少數服從多數,其實就是聽蘇梨的,畢竟君西故在有蘇梨的情況下是個沒主見的。


    蘇梨拉著君西故的手:“走吧。”早走晚走都得走,還不如盡早麵對困局。


    三人走出石門。


    轉身時蘇梨迴頭對著天花板某個角落揮了揮手,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柳瓊花緊皺眉頭。


    為什麽?


    明知道前麵可能會麵對異常兇險的情況,蘇梨怎麽會還笑的出來?


    而且剛才那滲人的笑容好像是……


    不。


    不可能!


    *


    與此同時。


    走在最前麵的殺千刀忽然打了一個冷噤,它對萬人嫌咕噥:“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啊?”


    萬人嫌閉了閉眼睛,又猛地睜開:“沒有!”


    “我說真的,這種感覺我不是第一次有,我……”


    萬人嫌抬起爪子踩在它頭上:“不要為你的膽小懦弱找借口。”


    殺千刀氣不打一處來,用觸角頂開它爪子,跳到它背上勒住它脖子惡狠狠的開口:“你才膽小懦弱,不知道可以閉嘴,但不能亂說。”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為冤枉你而誠摯的道歉,行了嗎?”


    蘇梨笑嗬嗬的看向它倆,將和君西故手牽手改為十指相扣:“它們感情可真好啊,就像我們。”


    君西故手一頓,抿了抿唇:“似乎啊。”


    蘇梨挽著他手臂:“你有辦法出去嗎?”


    君西故麵無表情看了她一眼:“沒有!”


    蘇梨突然興奮的說:“可是我有!”


    興奮到在說這四個字的時候鬆開君西故的胳膊,跑到他麵前攔住他的去路說。


    君西故興致缺缺:“噢。”


    “我知道出去的方法,你不高興?為什麽?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嗎?不對啊,你不是很高興、很希望我比你強勢嘛,難道這些都是騙人的。”蘇梨握緊拳頭,聲音越來越大,最終憤怒道。


    走在最後的卓聽雨聞言看了看兩人,什麽鬼,怎麽又吵起來了?


    其中一個人知道出去的路,怎麽看這都是一個萬萬不可能吵起來的話題啊。


    君西故沉聲:“沒騙!”


    “那你為什……”


    君西故低低嗤笑一聲,手搭在她肩上,“前提是你要是蘇梨,你是嗎?”


    柳飄飄:“!!!”


    臥槽?!


    這也能認出來?


    不是她自吹自擂,她模仿蘇梨已經到了完全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所以君西故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這不科學!


    他簡直就是她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卓聽雨聽到君西故的話趕緊跑過來,眨眨眼睛:“她不是蘇梨,那是……柳飄飄?噢~師母您好!”


    她是柳飄飄嗎?


    可她不管怎麽看都還是蘇梨啊。


    柳飄飄皺著眉頭打量著她:“你就是卓聽雨?陸禮唯一的女徒弟?長得也挺一般嘛,誰是你師母?那個老不死的讓你這麽叫我的?”


    陸禮會讓他徒弟叫她師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不相信!


    是了,這個不陰不陽的語調才是柳飄飄。


    卓聽雨搖搖頭:“不是啊,對於您他總是三緘其口,以前讓我在祠堂供奉您的靈牌,可是我剛上第一柱香,他就讓我拆祠堂……”


    柳飄飄:“……”不用說這麽詳細,隻要告訴她沒有她以後,陸禮的日子更加豐富多彩就行了。


    殺千刀頭頂觸角唿唿唿的旋轉,它死死勒住萬人嫌脖子,“我就說哪兒不對勁呢,原來是你親媽迴來了!”


    它正要想起是什麽感覺時是它打擾它並成功轉移話題,為柳飄飄做掩護。


    幸好君西故火眼金睛,不然就被柳飄飄混過去了。


    人心隔肚皮。


    蘇梨對它再好他也是向著


    它一直以為它和萬人嫌是難兄難弟,現在看來,人家一點兒都沒把它當兄弟。


    萬人嫌張張嘴,卻什麽都沒說。


    柳飄飄單手插在褲兜裏,看了眼周圍環境:“這是哪兒?”


    “……”


    “……”


    搞笑呢?


    她身體藏在哪裏她心裏沒點兒數嗎?


    卓聽雨掃了眼壓根兒不想和柳飄飄說話的君西故,硬著頭皮道:“這裏是隱竹村!”


    “噢~”柳飄飄拉長聲音,然後撇嘴道:“什麽鬼地方,沒聽說過,一聽就是個竹子很多的偏僻小村莊,你們到底怎麽在走,一次比一次偏。”


    君西故抬眸掃了她一眼,依舊一聲不吭。


    柳飄飄把蘇梨當成了假想敵,他一迴話,她立馬蹬鼻子上臉往上爬。


    卓聽雨:“柳瓊花你認識嗎?”


    幸好有個她,要是沒有她,君西故可怎麽辦啊。


    柳飄飄緊皺眉頭:“誰?柳瓊花?這不是我的曾用名嘛。”


    卓聽雨瞪大眼睛:“你的曾用名?”


    柳瓊花不像是她自己會改的名字,很大可能就是她的胎名,她後來覺得不喜歡、俗套才還的。


    那麽柳瓊花和她真的是孿生姐妹,那麽小時候她就不可能叫柳瓊花。


    “對啊,我爸媽是在一棵瓊花樹下對彼此一見鍾情的,所以給我起名叫柳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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