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花嬸怒道,繼而冷笑連連:“如果我是你們,現在怕是沒那麽多時間打嘴炮,而是該想想怎麽離開這裏!一個小時,極限時間,超過這個時間,你們就會永遠在這裏陪伴柳飄飄。”


    柳飄飄永遠保持年輕貌美,而她們三人會化為三具森森白骨。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哪怕這個地方暴露,被發現,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三具無名姓的屍骨是誰。


    或許還會把她們當做柳飄飄的陪葬者。


    嘖,這樣想來還真有點兒心酸。


    蘇梨一屁-股坐在冰棺沿上,抬頭眯起眼睛看了看天花板,狀似無意的問道:“你們是姐妹,又喜歡讓別人叫你花嬸,該不會你叫柳花?”


    花嬸也是個怪人。


    從他們剛才那一輪攻擊來看,她對於外貌很在意,通常來說,在意外貌的人同時也會特別在意姐、姨、嬸等字眼……


    她又很樂意聽別人叫她花嬸,有毛病!


    “哎呀呀~這個名字可不是一般的土啊。”卓聽雨完全不給花嬸開口的機會:“我可沒有侮辱您父母的意思,我就是在想,你和柳飄飄同樣是女兒,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胡說八道!我叫柳瓊花!”花嬸突然激動的大喊大叫,刺激著三人的耳膜:“你們知道瓊花嗎?那是我父母的定情之花。”


    給她取這個名字,在他們心目中誰更重要一目了然。


    你說啥就是啥。


    那麽重要激動個什麽勁兒,生怕別人懷疑啊。


    小時候父母更喜歡她,跟長大之後更喜歡柳飄飄又不衝突。


    蘇梨撇嘴:“噢,你高興就好,我隻能說此地無銀三百兩。”


    卓聽雨點頭:“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本來還想給你們收屍的,看來是我太仁慈了!”柳瓊花憤怒的說完頭頂一直滋啦滋啦的音響聲也立即消失了。


    蘇梨伸出爾康手:“哎,等等,我還要問題要問!”


    久久沒有應答。


    真跑路了?


    是不是玩兒不起?


    不是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卓聽雨冷哼:“你看她裝,她肯定隻是關閉了通話,現在指不定在哪個角落盯著我們咬手絹呢!”


    蘇梨搖了搖手指:“不行,你描述的這個畫麵太辣眼睛,還是說她做白日夢更穩妥。”


    “也行,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白天睡的確實比晚上多。”


    柳瓊花:“……”


    這兩人不損她兩句是會死嗎?


    她都告訴他們一個小時是極限,為什麽她們毫無緊迫感。


    等她抓住她們,她一定要讓她們嚐嚐口不能言,無法反駁的感受。


    蘇梨和卓聽雨配合越來越默契,一唱一和將柳瓊花氣了個半死,左看看右看看沒看見君西故。


    迴頭就看到他坐在冰棺另一側,全神貫注的盯著柳飄飄。


    蘇梨黑著臉沉聲問:“有那麽好看嗎?”眼睛都不眨一下。


    作為女人,蘇梨不得不承認,柳飄飄確實非常漂亮。


    甩段雙雙至少四五個國家的那種漂亮。


    隻要她不開口,溫軟無害的長相簡直是對照男人的審美點生長的。


    所以說啊,家花沒有野花香,哪怕你是朵萬金難求的嬌花,久而久之,在男人眼裏你可能還比不上隨處可見的狗尾巴草。


    她隻是在說陸禮太渣,不掃射全體男同胞。


    蘇梨咬牙瞪著君西故,不迴答她的問題,還看!


    沒錯,她就是在掃射所有男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柳飄飄再漂亮有什麽用?還不是涼涼了?更別提她還掛著陸禮老婆的名義!


    君西故忽然朝冰棺裏伸手——


    蘇梨隻是雙手抱臂冷眼看著。


    君西故在距離柳飄飄胳膊還有兩厘米時將手收迴來,笑道:“幹嘛不攔著?”


    蘇梨眨眨眼睛:“我為什麽要攔著?”


    她不喜歡君西故碰柳飄飄,可她也沒立場攔住他不讓他碰。


    她和君西故或許以後會結婚,會一起生活一輩子,但她們始終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她不希望他過多幹涉她的決定,同理,她也不應該太幹涉他。


    君西故:“……”


    道理他都懂,可是她們是情侶啊,不應該分的這麽清楚吧?


    兩人對視許久。


    蘇梨:“為什麽突然收迴手?”


    “男女授受不親。”


    “可她已經掛了,”蘇梨麵無表情:“我不介意,真的!”


    看她真摯的表情。


    “可是我介意!”


    蘇梨咬唇望著他:“噢,那需要我幫忙嗎?”


    “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


    蘇梨翻了個白眼兒,他不就料定她們會這麽問,還明知故問。


    “需要我做什麽?”蘇梨反正是沒看出來他想做什麽。


    君西故帶著笑意開口:“把她搬出來就行了。”


    蘇梨:“……”她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介意你和她有沒有肢體接觸,要不還是你來?”


    不愧是君西故,莫得感情。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在他這裏都是不存在的。


    而且她沒看懂他為什麽要將柳飄飄從棺材裏拉出來。


    冰棺也並沒有什麽奇特的。


    “我介意!”君西故緊緊拉著她的手:“因為你!”


    “嗬嗬……你來!”跟幹活比起來,和君西故分手兩分鍾不算什麽。


    卓聽雨扶額:“我看你們推來推去挺沒意思的,大不了我來!”


    蘇梨和君西故默契的起身將場地留給她發揮。


    卓聽雨歎口氣,對她們連推辭都沒有就撤退無語了,這無良的兩口子真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走在一起簡直是上天注定。


    卓聽雨剛彎腰準備將柳飄飄拽出來,就聽到頭頂又滋啦滋啦響起聲音,接著傳來柳瓊花激動的叫喊:“不行!你們不能這麽做!”


    她看錯她們了,居然連死人都不放過。


    卓聽雨踩在棺沿上,冷聲:“你特麽有毛病吧?”


    她把她們前路後路都斷了,還不準她們動柳飄飄,她當她們是木偶,由她牽著走?


    蘇梨叉腰:“本來隻是過過嘴癮,但你這麽一說,我們還偏要動!”


    柳瓊花:“……”


    居然詐她?


    太奸詐了!


    她深吸一口氣,憋著一股氣道:“我馬上放你們出來,你們別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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