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父子迴到定遠侯府,老侯爺和老夫人都焦急的等候在正廳,見小孫子被人背了迴來,看樣子似乎是睡著了,這才心下稍安。


    可從金遠明那裏聽到了具體的情況之後,老兩口的心都揪了起來。


    好在今天是元宵節,宮門落鎖比平日裏晚了些,金遠明的妻子黃氏,帶著老夫人的帖子,很快就把話傳給了皇宮裏的容妃娘娘。


    等在宮門外的黃氏,終於是在宮門落鎖之前見到了覃太醫。


    覃太醫在宮中一眾太醫中,算得上是醫術拔尖的幾個太醫之一,來到定遠侯府,簡單跟老侯爺問候幾句就直奔金文紹的房間。


    覃太醫先是讓守在屋子裏的人保持安靜,仔細給金文紹一番診脈之後,才開口詢問起具體的情況。


    金家父子這才一五一十的,把金文紹幾次發病的情況,詳細給覃太醫講述了一遍。


    “金大人,你確定第一次發病是在冬月十五那天嗎?”


    金遠明聽覃太醫詢問,仔細迴想了一下,自己和小兒子是冬月十四那天去的林州,第二天晚上小兒子就發病了。


    “沒錯,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次的確是在冬月十五那天晚上發的病。”


    金遠明很是篤定的朝覃太醫點點頭,覃太醫又繼續追問。


    “那第二次發病是什麽時候?”


    “臘月十五那天晚上,約莫酉時和戌時之間發的病。”


    聽金遠明把具體的時間都記得很清楚,看樣子具體的日子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隻見覃太醫臉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


    金家一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隨後就見覃太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侯爺見覃太醫神色異常,便出言朝唿屋子裏守候的眾人說道。


    “這房間裏人太多,別影響了覃太醫診斷,大家都先出去等候,我和遠明留下來就行了。”


    聽老侯爺這般吩咐,房間裏的人這才朝外麵走去,金文勳最後一個走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在關門的那一刻,他看見覃太醫的臉色很不好看。


    見屋子裏就剩下了侯爺父子,覃太醫深唿吸一口氣,這才開口詢問。


    “侯爺,最近府上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厲害的人物?”


    覃太醫的話,讓侯爺父子先是一愣,然後父子倆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定遠侯府作為國朝中排得上號的勳貴,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沒有一些仇人和宿敵,加之金家又是二皇子的外家,如今太子之位懸而未決,二皇子又是熱門的候選人,要說這定遠侯府被人盯上了,倒也不是不可能。


    老侯爺思索片刻,倒是不答反問。


    “不知覃太醫,緣何會有如此一問。”


    “實不相瞞,單從脈象和身體的情況來看,老夫對二公子的診斷,與你們請來的其他大夫診斷的結果基本一致,二公子除了肝火有些旺之外,身體很好,並無明顯的異樣。”


    侯爺父子倆對視一眼,覺得覃太醫診斷的結果,既在情理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不知剛才覃太醫所言的厲害人物所指為何?”


    金遠明內心有些焦急,開口詢問。


    “若真如剛才金大人所言,二公子第一次犯病是冬月十五晚上、第二次犯病是臘月十五晚上,而今日乃是元宵夜,二公子再次犯病,可診斷一番來看,二公子的身體的確沒有什麽異樣,不知侯爺和金大人可覺得有些奇怪?”


    聽覃太醫這般一捋一問,老侯爺和金遠明都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這金文紹的發病的時間似乎有些太過蹊蹺了。


    “覃太醫的意思是我兒發病的時間有些過於巧合了?”


    金遠明有些懷疑的望向覃太醫。


    “沒錯,二公子每次發病都是在十五這天的晚上,這似乎有些太過不尋常了些。”


    “那依覃太醫之見,我兒這渾身奇癢難耐是怎麽迴事?”


    覃太醫思索片刻,臉上卻是有些諱莫如深。


    “老夫為宮裏的貴人們看診多年,這種情況也頭一次見,不過依老夫愚見,二公子恐怕是中了一種相當詭秘的毒。”


    “中了毒!?”


    “沒錯,老夫也是年少學醫的時候,聽一位老前輩提到過,似乎是有這樣一種能讓人定時發作的毒藥,不過這種說法的真偽老夫也不曾求證,至於二公子是不是真的中了這樣一種毒,老夫也不敢妄下斷言。不過若真是如老夫猜測的這般,那能下這種毒的人,必定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聽到覃太醫這般說辭,老侯爺和金遠明都感覺背脊有些發寒。


    “那覃太醫可有什麽辦法解了小兒身上這毒?”


    隻見覃太醫搖搖頭,麵色凝重的說道。


    “先前所言,也不過是老夫的一種猜測罷了,若真不幸被老夫猜中,那恐怕除了下毒之人,沒人能解二公子身上之毒,眼下老夫隻能建議,若是二公子再次犯病的時候,為了避免他抓撓傷及自身,最好是用寬布條將他的手腳綁住,畢竟這鎮靜的藥物長期使用的話,對身體的傷害會很大。”


    由於宮門已經落鎖,金遠明隻能吩咐人將覃太醫送迴他家,臨走的時候,給了覃太醫一筆豐厚的診金。


    送走覃太醫後,老侯爺、金遠明和金文勳這祖孫三人都去了書房議事,直至深夜,定遠侯府書房的燈都還亮著。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桑狸,正跟著葉長硯師徒在望月樓裏,滿嘴是油的在啃豬蹄。


    “四師兄果然是這盛京城的資深美食家,這望月樓的豬蹄,果然很有特色。”


    葉長硯一邊啃著手中的豬蹄,一邊誇讚起早先跟自己提起過望月樓豬蹄的王心寬。


    在座幾人,一個個都是滿嘴是油,幸忘已經在啃第四個豬蹄兒了,跟前的骨頭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就連沒幾顆牙的蔡老也拿著一個豬蹄兒,在哪裏啃得津津有味。


    “元宵過後,距離開考的時間就不遠了,今日你們且吃個痛快,往後這些天,你們幾個都得乖乖的坐下來準備應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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