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濟堂的大夫見金文紹隻會不住的打滾兒喊癢,根本就無法迴答自己尋問的問題,大夫隻能一邊對金文紹進行檢查,一邊朝一臉焦急的金文勳詢問情況。


    金文勳也隻能把剛才從吃飯到現在的大致情況,跟保濟堂的大夫大致說了一遍。


    隻見保濟堂的大夫麵色凝重,然後神色怪異的搖了搖頭,金文勳見狀內心更是慌亂,忙朝保濟堂的大夫詢問情況。


    “鄭大夫,你別隻是搖頭啊,你倒是說說我弟這是什麽情況啊!”


    保濟堂的大夫又再次號了號脈,這才望向金文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金大少,二少爺這身子康健,除了肝火有些旺,其他並無異樣,從脈象和檢查的情況來看,身子都好得很。”


    這位保濟堂的大夫姓鄭,在盛京城也算是有些名氣的,定遠侯府上看病拿藥,多是請的保濟堂的大夫,這鄭大夫自然是認識金家兩位少爺的,這也是為什麽金文勳指名要請保濟堂大夫的原因。


    金文勳、元鴻和胡掌櫃,聽鄭大夫說出和齊春堂大夫一樣的診斷結果,一時都有覺得不可置信。


    而一旁心驚膽顫的齊春堂大夫,聽了鄭大夫的診斷結果,則是露出了一臉的委屈。


    “鄭大夫,若是我弟身子無恙,那為何他會這般巨癢難耐,甚至抓得皮破血流都止不住的癢?”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的原因或許有以下幾種。”


    保濟堂的大夫跟定遠侯府上比較熟悉,他看了看一旁的胡掌櫃,見對方神情倒是自然,又見金文勳一臉焦急的盯著自己,這才開口說道。


    “從表象上看,這或許是因外感風邪導致的風疹,若是風疹便會出現皮膚瘙癢,而風疹則多半和接觸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或是被什麽毒蟲叮咬引起的,再就可能是飲食不當。”


    鄭大夫也隻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雖然他也有些懷疑是有人在金文紹的飲食中動了手腳,可他多少也是知曉一些這繁樓的背景的,太過於直白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直接往外說的。


    況且聽剛才金文勳所述,金文紹和其他幾人吃的是同樣的餐食,發病的卻隻有金文紹一人,這也是鄭大夫非常疑惑的地方。


    “那既然這樣,就請齊春堂和保濟堂的兩位大夫,都上前來,對這桌子上的餐食檢查一番,自從金二少身子發癢以後,這桌上的餐食,都被人嚴格看著,絕對沒有人動過一下。”


    就在眾人都在猜度原因的時候,胡掌櫃倒是坦然磊落,直接叫上在場的兩位大夫,當著大家的麵現場檢驗餐食是否被人動過手腳。


    兩位大夫都一臉的猶豫,卻聽金文勳也發話了。


    “既然胡掌櫃這般說,你們倆便上去仔細驗一驗,也好盡快排查出具體的原因。”


    兩位大夫這才恭敬的朝金文勳和胡掌櫃行了一禮,都從各自的診療箱拿出了工具,開始檢查起來。


    金文勳和元鴻,也沒有跟兩位大夫細說,剛才金文紹用的是哪一副碗筷,具體吃了哪幾樣餐食。


    胡掌櫃倒是一臉氣定神閑的站在一旁,盯著兩位大夫對餐食進行檢查


    少頃,兩位大夫都檢查完畢了,隻見兩人都搖了搖頭,表示餐食內並未發現什麽異樣。


    此時整個雅間裏的人都異常的沉默了起來,整個屋子裏隻剩下金文紹不斷發出的哀嚎聲音。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詹小海和金文勳的父親金遠明。


    來時的路上,詹小海已經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跟自己的舅舅詳細講述了一番,可看到被兩個夥計按在地上,苦苦掙紮哀嚎的小兒子,金遠明像是被狠狠紮了一刀,頓時氣血翻湧,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倒下去。


    “舅父!”


    詹小海見金遠明一個趔趄,趕忙上前攙扶住。


    “小海,我沒事,文勳,你弟現在怎麽樣了。”


    金遠明拍了拍攙著自己的詹小海,表示自己沒有什麽大礙,這才一臉焦急的朝大兒子詢問起小兒子的情況來。


    金文勳挑揀著重要的幾個點,把大致的情況,快速給父親說了一遍。


    就見金遠明,轉頭朝保濟堂的鄭大夫說道。


    “鄭大夫,麻煩你先想辦法,讓小兒鎮靜下來,他這般痛苦,我看著著實揪心。”


    鄭大夫猶豫片刻,便拿出一枚藥丸。


    “金大人,這枚藥丸,能讓二公子快速入眠,不過這藥丸藥性霸道,二公子服下睡醒後,可能前兩天都會昏昏沉沉的,沒有什麽精神。”


    看見自己心愛的小兒子這般痛苦,金遠明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便讓鄭大夫把藥給金文紹喂了下去。


    果然,很快金文紹便在掙紮和哀嚎聲中昏睡了過去,就聽金遠明朝詹小海說道。


    “小海,你快迴去,讓你舅母趁著宮門落鎖之前,想辦法給容妃娘娘傳訊,看能不能請到覃太醫出宮為文紹診治。”


    詹小海聽到金遠明吩咐,也不遲疑,立馬又往定遠侯府趕。然後就聽金遠明朝現場的一眾人說道。


    “今日小兒有勞各位操勞了,我父子得帶他先迴去,事後家中管事定會送上謝禮,不過,今日之事還望諸位莫要宣揚出去,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小兒一時興起,多喝了兩杯,醉酒後鬧鬧小脾氣罷了。”


    胡掌櫃和兩位大夫都是連連點頭應是。


    然後金遠明便讓自己的隨從背起了金文紹,金文勳朝一旁的元鴻道別後,金家父子幾人很快就下樓去了。


    父親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上了馬車,金文勳才壓低聲音,朝父親詢問。


    “爹,文紹這情況是不是另有隱情?”


    金遠明聽到大兒子詢問,便是歎息一聲,這才一臉憂慮的開口說道。


    “這應當是你文紹第三次發病了。”


    父親的第一句話,就把金文勳給震驚住了。


    然後就金遠明才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跟大兒子大致講述了一番。


    原來冬月的時候,金文紹跟父親去了一趟林州,在林州的時候,是金文紹第一次發病,上個月文紹跟父親在書房議事,再次發病,兩次找來的大夫說辭都和今日大夫的說辭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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