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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醫們得到了許延禧的召喚,立刻背著藥箱跑到了東宮。楚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太醫們給他號了號脈,說道:“楚大俠這是失血過多,需要補血,我們這就給楚大俠開一個補血的方子。”


    太醫們開了一個方子,許延禧叫仆役去按方抓藥,然後問太醫們,“楚大俠為什麽會突然噴鼻血?”


    太醫們拈著山羊胡須,說道:“楚大俠這是陽火過旺。”


    “陽火過旺?”許延禧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楚恆,想不明白,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兒,怎麽會陽火過旺。


    仆役在旁邊想了想,恍然大悟,叫道:“殿下,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許延禧扭頭看著那仆役。


    仆役說道:“剛才楚大俠吃飯的時候,喝了三杯虎鞭酒,後來我收拾餐桌,發現酒壺裏的虎鞭酒又少了一些,可能是楚大俠趁著我不注意,又喝了幾杯虎鞭酒。”


    太醫們說道:“這虎鞭酒可是厲害之物,普通人隻能喝三杯,就是需要補氣的病人,喝四杯也就到頭了。”


    仆役說道:“我看著那酒壺,楚大俠最少喝了六杯。”


    “什麽,六杯?!”太醫們目瞪口呆,說道:“我的天呐,喝六杯虎鞭酒,就是大騾子大馬也受不了,楚大俠喝了六杯虎鞭酒,竟然沒有死,真是奇跡,奇跡。”


    許延禧說道:“這麽說楚大俠的體質還是很優秀的?”


    太醫們說道:“反正我們是沒見過喝了六杯虎鞭酒還能活著的人。”


    許延禧看著楚恆,說道:“看來他還是有點真本事。”


    補血的藥熬好了,宮女把湯藥裝進碗裏,服侍楚恆喝了下去。楚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見許延禧守在床邊,他是誠惶誠恐。


    “殿下,在下犯了死罪,還請殿下責罰,”楚恆掙紮著,要下床跪在地上。


    許延禧扶住了楚恆,說道:“楚大俠,你現在身子骨還很虛弱,別亂動。”


    “在下死罪,死罪,”楚恆一個勁兒地叫著,心想,自己誠實一點,主動認罪,或許太子還能對自己從輕處理。


    許延禧有些蒙,說道:“楚大俠,你何罪之有?”


    楚恆說道:“殿下,您讓我和那侍衛切磋,可是我......”


    許延禧笑了一下,拍了拍楚恆的肩膀,說道:“楚大俠,這件事怪不得你。”


    楚恆愣住了,想不明白,自己沒有真才實學,欺騙了許延禧,不怪自己,怪誰?


    許延禧變了臉色,訓斥旁邊的仆役,“你這混賬奴才,怎麽能讓楚大俠喝那麽多虎鞭酒?!”


    仆役連忙跪在了地上,低著頭,說道:“奴才知罪。”


    許延禧說道:“這次暫且饒了你,下次你再搞砸了,本太子必定嚴懲不貸。”


    “是是是,”仆役連連磕頭。


    楚恆一頭霧水,不知許延禧這唱的是哪一出。


    許延禧轉身,對楚恆露出了和顏悅色的樣子,說道:“楚大俠,都怪這奴才,沒有把虎


    鞭酒的威力說清楚,把你害成了這樣。”


    楚恆腦筋轉動,想明白了,自己突然噴鼻血是因為多喝了虎鞭酒。哈哈,因為這虎鞭酒,自己陰差陽錯,躲過了這一劫。


    楚恆心裏狂喜,表麵上還裝出一副很沮喪的樣子,說道:“殿下,是我不好,嘴饞貪杯,趁著仆役不注意,多喝了三杯虎鞭酒。”


    許延禧說道:“沒事,楚大俠,以後你和鐵石切磋,有的是機會,你先慢慢休養吧。”


    許延禧的話像一塊大石頭似的,壓在楚恆的心上。看來,自己和宇文鐵石之間的這場切磋是繞不開了,等自己休養好了,還得麵對那怪物一般的宇文鐵石。


    老天爺呀,這次我喝了虎鞭酒應付過去了,下次可怎麽辦呀?


    宇文鐵石被楚恆的一腔熱血噴傷了眼睛,也得休養一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的切磋比試隻好向後推延。


    楚恆天天躺在床上喝粥,連著喝了兩天,虛弱的身體總算是得到了一些緩解,他能下床走路了。兩個宮女笑盈盈地上前攙扶著楚恆,朝楚恆直拋媚眼。


    楚恆仔細一看,這兩個宮女正是先前服侍自己的那兩個宮女。楚恆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兩個尤物擺在麵前,自己也吃不下去。


    楚恆想著不久之後和宇文鐵石的對決,就心煩意亂,惶惶不安,他覺得這王宮像監牢似的,壓得人透不過氣來,他要到外麵走一走,散散心。


    許延禧派出了幾個侍衛,裝扮成平民,陪同楚恆一起出宮逛街。


    楚恆走在大街上,心想,自己要不要逃跑?欺騙太子可是死罪,這次運氣好,因為虎鞭酒的緣故遮掩過去了,下次可不會再有那麽好的運氣了,跑吧,跑出了燕國,他許延禧就抓不到自己了。


    可是,楚恆的身後跟著好幾個侍衛,這些侍衛都是大內高手,楚恆要是跑起來,跑不出一百米,就得被這些侍衛按倒在地,生擒活捉。


    楚恆有些後悔了,自己好好的日子不過,當什麽大俠呀,這下好了,當得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楚恆歎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咱活一天就樂嗬一天。


    楚恆看見路邊有一家大酒樓,招唿身後的侍衛們,“走,咱們喝酒去。”


    楚恆大搖大擺地進了酒樓,挑選了一個座位,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夥計!”


    一個夥計肩膀上搭著毛巾,立刻笑嗬嗬地跑了過來,問道:“客官,您要點什麽?”


    楚恆說道:“把你們這最貴的酒最貴的菜,給我擺一桌子。”


    夥計愣住了,當了這麽多夥計,接待過成千上萬的客人,還從來沒有見過楚恆這樣的。


    楚恆眼睛一瞪,說道:“快去拿酒菜呀,什麽意思,怕爺沒有錢?”


    楚恆看著旁邊的侍衛,牛氣哄哄地叫道:“把銀票給我拍桌子上。”


    侍衛們拿出銀票,拍在了桌子上,楚恆撇了一下嘴,說道:“你們沒吃飯?用點力氣拍,像這樣。”


    楚恆抓起銀票,嘭嘭嘭,拍了一桌子,夥計看那銀票的麵額,驚訝得嘴巴都閉不上了,這些銀票,少的幾十兩,多的幾百兩,加在一起有上千兩。別說是喝酒吃菜了,就是買下這座酒樓來,也差不了幾個錢。


    夥計滿臉堆笑,說道:“客官,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準備酒菜去。”


    楚恆覺得自己就快要露餡了,露餡了就要完蛋了,趁著自己現在還沒完蛋,使勁地吃喝玩樂,使勁地花錢揮霍,不能讓自己帶著遺憾去死。


    楚恆是個貴客,夥計不敢怠慢,先提來了一壺香茶,給楚恆解解渴、潤潤喉。


    楚恆喝著茶水,想著一會兒自己要怎麽花錢。這賺錢令人頭疼,這花錢同樣令人頭疼,幾千兩銀子,怎麽在一天之內把它都花完呢?


    楚恆正在犯難,旁邊響起了叫喊聲,扭頭一看,一個夥計正衝著一個客人叫喊:“沒錢你喝什麽酒,沒錢你吃什麽飯,沒錢你裝什麽大爺!”


    那客人說道:“你們這裏的酒也太貴了。”


    “哼,我們這酒樓開了七八年了,一直是這價錢,喝不起你別喝呀。”


    “酒我已經喝了,錢我隻有這些。”


    “什麽意思,你也不睜大眼睛瞧瞧這是什麽地方,敢到這裏來吃霸王餐,瞎了你的眼睛!”


    夥計揪住了那客人的衣領,攥著拳頭就要打那客人。楚恆仔細一看,那客人穿著一身髒了吧唧的白衣,正是自己的大恩人聶空。


    “住手!”楚恆跳起來,吼了一聲。


    那夥計正要毆打聶空,被楚恆這一聲叫喊嚇了一跳,扭頭看著楚恆,堆著笑臉,問道:“這位爺,怎麽了?”


    楚恆風風火火,走了過去,指著夥計,叫道:“鬆手,快給我鬆手!”


    夥計呆愣著,鬆開了揪著聶空的手。


    “滾一邊去!”楚恆一把推開了夥計,看著聶空,問道:“你沒事吧?”


    聶空搖了搖頭,拿著空酒壺往嘴裏倒了倒,說道:“我沒事。”


    楚恆看了看旁邊那勢利的夥計,指著聶空,說道:“這是我大哥,我大哥的酒錢飯錢都記我賬上。”


    “好好好,是是是,”夥計點頭哈腰,賠著笑臉。


    楚恆看見聶空,覺得是看見了救星,他想讓聶空幫助自己度過這個難關,可是,侍衛們在旁邊,他有些話不方便說出來。


    楚恆把夥計叫到了身邊,說道:“給我找個安靜的包間,我要和我大哥說說話。”


    “好,兩位爺,樓上請,”夥計帶著楚恆、聶空上了樓,進了一座包間裏。


    楚恆吩咐夥計,“大堂裏那桌酒菜你正常給我上,這裏再上一桌酒菜。”


    楚恆又對那些侍衛說道:“你們跟我走了半天,都辛苦了,到大堂好好吃喝一頓,我和我表哥在樓上有些話要說。”


    許延禧讓侍衛們跟著楚恆,沒讓侍衛們把楚恆當做囚犯看待,侍衛們聽從了楚恆的話,到大堂裏盡情吃喝去了。


    楚恆和聶空坐在二樓的包間,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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